找些所謂的“業(yè)內(nèi)權(quán)威”寫萬字長文,從“敘事節(jié)奏”到“技術(shù)冗余”全方位抹黑。
買通那些靠恰爛飯生存的影視號,發(fā)“深度分析”暗諷米忽悠“炫技不重內(nèi)容”。
甚至聯(lián)系平臺方搞暗箱操作,悄悄給米忽悠的內(nèi)容限流,同時把自家的新劇推上首頁。
他們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脈,就不信砸不垮一個剛冒頭的新公司。
只是他們沒意識到,正如東方晨早預(yù)料到的那樣,真正該慌亂的從來不是敢于破局的創(chuàng)新者。
那些守著舊船票、靠著壟斷吃紅利的既得利益者,才最怕潮水退去。
因為潮水退去時,所有人都會看清,誰在裸泳,誰在真正造船。
此刻會議室里的每一聲嘆息,每一次眼神交匯,都在印證著這個道理。
錄音棚內(nèi),暖黃的燈光像融化的蜂蜜,在隔音墻上淌出柔和的光暈,連空氣里都浮著細(xì)小的光塵,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東方晨的掌聲清脆地撞在吸音棉上,又折回來輕吻著每個人的耳膜,余韻在密閉空間里蕩開漣漪。
“完美的表現(xiàn),知更鳥小姐?!?/p>
他再次重復(fù),指尖還停留在調(diào)音臺的推子上,仿佛能留住那縷纏繞在麥克風(fēng)上的余音。
眼里閃爍著淘金者發(fā)現(xiàn)璞玉般的欣喜,連眉梢都帶著藏不住的亮。
少女站在麥克風(fēng)前,耳尖泛著淡淡的粉,像被燈光吻過的痕跡,頸間的銀鏈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是老板寫的歌太好聽了。”
她纖細(xì)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的蕾絲邊,布料上的暗紋被捻得發(fā)毛。
聲音輕得像是羽毛拂過繃緊的琴弦,尾音帶著點沒散去的顫,像剛唱完的高音還在喉嚨里打旋。
“以你的天賦……”
東方晨向前傾身,肘部抵在控制臺邊緣,指節(jié)輕輕叩著臺面,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打算為你打造一張完整專輯。從星穹列車駛出的晨曦,到仙舟夜航的銀河,每首歌都要有穿透宇宙的力量,讓聽到的人都想跟著旋律往前走?!?/p>
“誒?!”
知更鳥倏然抬頭,瞳孔微微顫動。
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她一時失語,嘴唇動了動卻沒發(fā)出聲音。
只能看見眼前仿佛炸開一片絢爛的星云,連呼吸都帶著星光的味道,鼻腔里涌上點微酸的熱。
身旁的星期日同樣怔住,握著文件夾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隨后肩膀緩緩放松,仿佛卸下了壓了數(shù)年的重?fù)?dān)。
他連背脊都挺直了些,眼底的疲憊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沖散了大半。
“謝、謝謝老板!”
少女的聲音帶著細(xì)微的顫抖,眼眶泛起晶瑩的淚光。
淚珠像斷了線的星子,在燈光下閃了閃,卻倔強地沒掉下來,只是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尖,懸成一顆剔透的珍珠。
“妹妹她……有些激動。”
星期日的聲音同樣不穩(wěn),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才把那些哽在喉嚨里的哽咽咽下去。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知更鳥的背,帶著點笨拙的安撫。
這一刻,他們仿佛看見命運的長夜終于裂開條縫,第一縷晨光正爭先恐后地涌進來,把那些曾經(jīng)的窘迫和不安都鍍上了金邊。
“就是這樣的情感。”
東方晨滿意地點頭,目光落在少女含淚的笑臉上,那抹笑比任何燈光都要亮。
“因為你即將演唱的,正是希望本身。”
他轉(zhuǎn)身推開錄音室的門,金屬把手轉(zhuǎn)動時發(fā)出輕響,像開啟新旅程的信號。
“走吧,讓大家看看我們?nèi)饺缴鸬男滦?,聽聽這能照亮星空的聲音。”
走廊的燈光如水般流淌,漫過三人的鞋尖,在地面織出交錯的光帶。
系統(tǒng)提示音在東方晨腦海中輕輕響起。
【星間旅行MV已進入后期制作階段】。
這將是《崩壞:星穹鐵道》正式啟航的第一聲號角,清越,且嘹亮,足以穿透所有沉寂的長夜。
三樓大廳早已像燒開的水,沸騰得冒泡,連墻角的飲水機都在嗡嗡地跟著湊熱鬧。
未等三人走近,歡呼聲便如潮水般涌來,撞在走廊盡頭的玻璃窗上,震得窗欞都在顫:
“單平臺播放量破千萬了!彈幕都快把畫面遮住啦!有人截到卡芙卡姐姐甩頭發(fā)的瞬間,做成了動圖在朋友圈刷屏!”
“卡芙卡小姐的應(yīng)援團已經(jīng)突破五十萬,剛才還有三個美妝品牌來談合作,說想復(fù)刻她眼尾的緋色眼影!”
“《太空喜劇》里的每個角色都有粉絲俱樂部了!連那個打醬油的銀鬃鐵衛(wèi)都有后援會,還在眾籌給它做周邊!”
“我們真的要成為大明星啦!剛才路過門衛(wèi)室,大爺都問我要三月七的簽名照呢!”
聲浪在東方晨出現(xiàn)的瞬間戛然而止,像被按下暫停鍵的磁帶,空氣靜了半秒,隨即爆發(fā)出更熱烈的聲潮,差點掀翻天花板。
三月七揮舞著相機沖在最前面,粉色發(fā)帶掃過東方晨的胳膊,發(fā)尾的星星掛件甩到他手背上:
“老板!貝洛伯格的PV什么時候開拍?你都把雪景方案改了八遍了,連雪花的密度都算好了!”
布洛妮婭和佩拉在后排用力點頭,手里攥著的分鏡稿邊緣都被捏卷了,上面的批注密密麻麻。
仙舟組的姑娘們更是伸長了脖子,停云的腳尖點著地,仰頭看著。
符玄雖然保持著鎮(zhèn)定,嘴上卻還念叨著“要保持秩序”,可是眼中的好奇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拍!都會拍!”
東方晨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被鶯鶯燕燕們圍得水泄不通,連衣角都被幾只手輕輕拽著,三月七的相機鏡頭都快懟到他臉上了。
“貝洛伯格的雪景下周就搭景,仙舟的宮殿設(shè)計圖我看過了,細(xì)節(jié)比游戲里還精致,保證讓你們拍得過癮!”
知更鳥站在圈外,看著被人群圍住的東方晨,掩唇輕笑,眼里的淚光還沒干透,卻亮得像落了星子:
“老板真受歡迎呢?!?/p>
“畢竟他是所有人的希望啊?!?/p>
卡芙卡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側(cè),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冷香,眼尾的緋色在燈光下泛著柔波。
“巡演還順利嗎?我可是聽說了不少關(guān)于街頭歌唱家的故事,比如在雨天的地鐵站里,歌聲比傘還能遮雨。”
“每場……最多幾十人。”
知更鳥低下頭,手指卷著發(fā)尾的碎卷,聲音小了些。
“有時候唱完,琴盒里只有幾枚硬幣,還不夠買地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