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在旁邊聽洞房的人還奇怪:這閻解成怎么回事?洞房夜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誰知道,兩個人早就結(jié)束了!
之后的日子里,兩人一直都是這樣過夫妻生活的。
雖然他們在長輩面前關(guān)系有點疏遠(yuǎn),不像恩愛夫妻那樣親熱。
但也沒人多想,畢竟那時候風(fēng)氣就是這樣,誰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親密動作?
那不是找罵嗎?
閻埠貴也覺得,小兩口在他們面前這么正經(jīng),很正常。
所以,他們種種不合常理的行為,都被看作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這也為他們后來的悲劇婚姻埋下了伏筆。
就這樣過了好幾年,于莉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為了面子,閻解成只能默默忍受那種煎熬。
晚上一個人偷偷找個沒人的地方,靠本能來解決。
他因此覺得自己得了病,一種難以啟齒的病。
開玩笑,都流膿了,這不是病是什么?
至于于莉,聽到外面的閑話心里也難受,但她也以為這是種病,跟易大媽一樣的婦科病。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有問題,又因為面子問題,互相埋怨、推卸責(zé)任,誰都不愿意去醫(yī)院檢查。
時間長了,兩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這才導(dǎo)致現(xiàn)在這種局面。
雖然結(jié)婚多年,卻沒有一個孩子。
不是不能生,而是根本就沒有實質(zhì)性的夫妻生活。
閻解成雖然結(jié)了婚,卻天天過著單身漢的生活,真是夠奇葩的!
說實話,這種事在那個年代并不算少見。
都是因為大家思想保守,信息閉塞,又對這事避而不談造成的。
不過像這樣的誤會,一般過一段時間,雙方都能自己找到正確的方法。
就算找不到,長時間不懷孕,也會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查出原因后,再想辦法解決。
但因為閻家是三大爺說了算,他那么摳門又愛算計,怎么會舍得讓于莉和閻解成去花錢看病呢?
家里人除了不被餓死,其他一切想花錢的想法都被扼殺了。
除非病得快要死了,三大爺才會掏錢治病。
閻家的規(guī)矩里說得清清楚楚,沒事別亂跑,就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這么做是為了減少體力消耗,進(jìn)而節(jié)省糧食!
零花錢更是想都別想,出去玩簡直是奢望!
閻家的孩子平時很少出門。
不出門自然交不到朋友,也和同齡人沒什么交流。
沒有交流,自然也學(xué)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要是閻解成能出去玩,從哪個小伙伴那兒聽到一點消息,也不會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知。
閻老西今天這風(fēng)刮得真值!
不僅找到了兒媳婦多年不孕的原因,還有人主動幫忙解決問題!
哈哈哈~~!
李前現(xiàn)在就想,如果閻埠貴知道了,自己花大價錢娶回來的兒媳婦,白白養(yǎng)了這么多年!
現(xiàn)在卻只用三個肉包子和半盒肉菜,就把這么好的兒媳婦換走了!
要是讓三大爺知道,他心里會怎么想?
閻埠貴:虧,虧,虧!
老子真是虧大了!
現(xiàn)在這個年代,晚上沒什么特別的娛樂活動。
除了吃飯、看書、睡覺,也沒別的事可做。
所以李前送走于莉后,換了床單,也早早睡了。
他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
夢里,他當(dāng)上了皇帝,住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后宮有三千佳麗。
奇怪的是,秦淮如、婁曉娥、丁秋楠、陳雪如、沈秀萍、長大后的姚玉玲、馬燕全都出現(xiàn)在了他的夢里。
后院,聾老太家。
自從入秋以來,聾老太一直咳嗽不斷,病情始終不見好轉(zhuǎn)。
晚上睡覺前,易中海讓老婆切了一個梨,和藥一起熬了一碗梨湯,端給聾老太太喝。
以前是聾老太幫易中海進(jìn)了軋鋼廠,還幫他娶了媳婦。
條件是以后要給她養(yǎng)老。
等她死后,房子歸易中海所有。
易中海當(dāng)然不會不同意。
在城里有工作、有房子,還能娶個城里姑娘,這種日子,以前農(nóng)村出身的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一口答應(yīng)了聾老太。
這些年,易中海一直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就算她不想來家里吃,他也親自送去。
“老太太,您睡了嗎?我給您送梨湯來了?!?/p>
“進(jìn)來吧!”
“那我進(jìn)來了?”
易中海喊了一聲,掀開簾子就走了進(jìn)去。
此時聾老太正精神煥發(fā)地坐在炕上,梳理著自己的白發(fā)。
易中海把梨湯放下,催著聾老太趕緊趁熱嘗嘗。
兩人坐定,開始聊起昨天的事兒。
聾老太開口了:“中海,你就不該帶著大家給賈家捐款,白忙活一場,什么好處沒落著。你是看上賈張氏那個潑婦了,還是瞅上秦寡婦的年輕了?一家倆寡婦,能有什么好東西?”
“賈家那兒,你還惦記著干什么?東旭都沒了,就剩賈張氏養(yǎng)的那個棒梗,能成什么氣候?棒梗長大了準(zhǔn)是個白眼狼,你指著他養(yǎng)老,還不如指望傻柱子呢。”
“你還沒看出來嗎?李前這小子,性格倔得很,有本事的人才有那脾氣,我覺得這小子比傻柱子更適合養(yǎng)老?!?/p>
易中海一聽,眉頭立馬皺成了疙瘩:“老太太,您可別提了,這小子什么都不懂,還不懂尊老愛幼,你看看他把我打的,我這嘴現(xiàn)在還腫著呢。”
說著,易中海抬起頭,給聾老太展示他那張腫得像豬頭的臉,一臉委屈樣。
“你瞧著吧,這小子以后要是找我?guī)兔?,我非得整死他!”易中海氣呼呼地說。
一個小年輕,沒靠山,竟敢在這院子里撒野!
易中海這人就喜歡掌控別人,怎么可能讓李前這樣的人逃出他的手心?
要是院子里的人都跟李前這么不聽話,等他老了,這個大院誰還聽他的?
以前許大茂也想擺脫他的控制,結(jié)果現(xiàn)在整個院子、整個軋鋼廠都知道許大茂是個什么人。
還有他挑撥的,許大茂現(xiàn)在每天至少被傻柱打三頓。
現(xiàn)在還有誰信許大茂的話?就算許大茂覺得自己人品不錯,有什么用?
他能怎么辦?他能做什么?
易中海越想越氣。
他開始琢磨著怎么壞李前的名聲,或者把他趕出去。
但他也知道,把李前趕出去不太現(xiàn)實。
要是公家分給李家的房子,他肯定不讓李前好過。
可李家的房子是私人的,這讓他沒法從房子上動手腳。
這讓掌控欲極強的易中海越想越窩火。
因為他現(xiàn)在在軋鋼廠可是八級鉗工。
雖說不是唯一的,但其他八級鉗工都會互相留點面子,就像高手不能被侮辱一樣。
要是大家都不把八級鉗工當(dāng)回事,那自己辛辛苦苦打拼還有個什么意義?
這些技術(shù)好的人平時暗地里都互相抱團,但內(nèi)部爭斗不斷,比技術(shù)、比徒弟、比地位、比工資。
中啯人就這樣,內(nèi)里斗得你死我活。
可要是外面有人欺負(fù)自己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在軋鋼廠是這樣,別的地方也一樣。
同行之間相互爭斗,要是有外人來欺負(fù),他們又會異常團結(jié)。
而且社會上的人對那些比自己厲害的人有種天然的敬畏感。
雖說這種敬畏并不能帶來什么實際的好處。
這也是四合院里的人為什么那么尊重易中海的原因。
因為他有八級鉗工的身份,還有在大院里唯一拿高工資的待遇。
聾老太不在乎地笑了笑:“一匹野馬一旦馴服了,那可比千軍萬馬還管用。”
“李前這小子工作比傻柱好,長得也比傻柱帥多了,以后找的老婆肯定也聽他的,你想,他媳婦聽他的,而他聽我們的,你還擔(dān)心以后日子不幸福嗎?”
“有傻柱和李前這兩個保障,你養(yǎng)老還用愁嗎?我是為了你好中海,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聽了老太太的話,易中海一臉苦澀,什么也沒說。
他在賈家這么多年,花了不少心思。
光是當(dāng)初幫賈東旭找工作花的錢和人情,就不少。
每個月還得倒貼錢送東西給賈家。
這些加起來,都夠養(yǎng)大一個孩子了。
誰想到賈東旭竟然短命。
賈東旭死后,他為了替賈東旭爭取撫恤金,讓秦淮如頂崗,跑前跑后花了多少力氣。
現(xiàn)在讓他放棄賈家,他實在不甘心。
這么多年的付出白搭了。
沉默了好半天,易中海才說:“老太太,您說的我也想,但是要讓李前這小子聽我們的話,比登天還難?!?/p>
因為根本就控制不了李前。
李前的房子是自己的,就這一條,就讓易中海沒法使手段。
現(xiàn)在這個年代,大家住的房子,除了傻柱家的,大多數(shù)都是公家的。
雖說之前提倡過公房私有化,但買房子的價格不低,而且房租又很便宜。
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買,反正一年才交十幾塊錢房租。
困難的家庭,連房租都不收。
誰還愿意花錢買房!
但公房還是公家說了算,有個缺點就是隨時可能被趕走。
而這大部分公房都?xì)w軋鋼廠管。
所以大家才不敢跟易中海正面起沖突。
聾老太說:“看來只能我親自上了!”
易中海擔(dān)心地問:“這小子軟硬不吃,老太太您能行嗎?”
聾老太滿不在乎地說:“他再厲害也就十八歲,我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p>
“我去嚇唬嚇唬他,你再編點關(guān)于他的謠言,讓傻柱子傳出去,到時候這小子名聲壞了,就算他是鐵路民警有什么用?在這院子里沒人信他,他說的話還有什么分量?”
易中海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還是得老太太您親自出馬,您一出手,一個頂倆,這小子肯定會被您收拾得服服帖帖!”
聾老太太瞅著易中海說:“沒點本事,老太太我怎么能當(dāng)上光榮的五保戶?”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易中海點點頭,起身叮囑道:“老太太,梨湯趁熱喝,對您的咳嗽有好處!”
“如果您喝了有效果,我讓我媳婦天天給您熬送來!”
聾老太太點點頭,易中海就走了。
等易中海走后,李前也悄悄回了自己家。
他不屑地笑了笑:“哼,真是禽獸,想造我的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等著吧,易中海,算計我,你要付出代價的!”
既然易中海要聯(lián)合聾老太太一起算計自己,造謠抹黑自己,讓自己在大院里的名聲變差,那就別怪自己不講情面了。
李前從來不是被動等人動手的人。
不服就干!
要知道這個空間是他的精神延伸,方圓三百米內(nèi)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而且倉庫和本體已經(jīng)融合,完全受他控制,感覺就像自己的手一樣靈活!
只要他想,就能無視障礙物,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任何人的家里!
意念一動,空間瞬間籠罩前方三百米!
心里稍微一動,他之前留下的所有痕跡就像從沒存在過一樣,全都不見了!
稍微感知一下,李前發(fā)現(xiàn)賈張氏已經(jīng)沉沉睡去。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里琢磨著:再讓你多睡會兒,等明天一早,有你的好戲看!
半夜時分,整個四合院里的人都陷入了夢鄉(xiāng)。
突然間,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賈家門口!
一點預(yù)兆都沒有!
他運用自己的空間力量,將周圍籠罩起來,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隔音罩。
在這個隔音罩里,任何聲響都無法傳出。
他注視著熟睡的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頭靠著頭,緊緊擠在同一個被窩里。
李前心里挺滿意這個場景。
賈張氏在睡夢中還流著口水,不知道這老太太正做著什么美夢呢。
旁邊的易中海渾然不知身邊多了個人,睡得正香!
他甚至都沒察覺到賈張氏的到來!
翻了個身,呼嚕聲又響了起來!
而住在另一屋的易大媽,對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老兩口年紀(jì)都大了,早就看對方不順眼,晚上各自睡各自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再過半小時天就要亮了!
到時候,一出精彩的好戲就要開演了!
李前將自己來過的痕跡一一抹去。
心神一動,整個人就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喔喔喔!”
天還沒亮,許大茂家門前的大公雞就叫了起來。
傻柱被吵得睡不著,用被子蒙住頭,氣呼呼地說:“許大茂,總有一天老子要宰了你的雞!”
“讓你的雞別亂叫,影響老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