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釣到什么大魚呢,結(jié)果卻是跟一條死魚較勁,真邪門!
不走還等什么?等那死魚把自己拖進(jìn)水里嗎?
李前看著那人狼狽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轉(zhuǎn)身也走了。
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李前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收獲。
好家伙,今天收獲可真不少!
零零碎碎加在一起有幾百件,大部分都是老物件,也有袁大頭、珠寶首飾之類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還有兩臺老式留聲機(jī)、幾雙細(xì)高跟鞋以及兩個小木箱。
留聲機(jī)在水里泡了這么久,能不能用還不知道,但那幾雙高跟鞋看起來不錯,樣式像是外啯貨。
新啯成立時,這些東西都是享樂主義的罪證,被扔進(jìn)水里也不奇怪。
李前把注意力放在那兩個小木箱上,打開箱子一看,他的眼睛立刻亮了。
好家伙,還真都是好東西!
其中一個箱子里裝的全是大小黃魚,李前數(shù)了數(shù),大黃魚有10條,小黃魚有30條。
大黃魚每根16兩,按每兩31.25克算;小黃魚每根一兩。按現(xiàn)在的金價,大概每克十塊錢左右。
也就是說一根小黃魚大概值300多塊,一根大黃魚大概值3000多塊。
哎,可惜,現(xiàn)在黃金是受管制的,沒法立馬換成錢,只能先擱空間里積灰了。
另一個箱子里頭裝的盡是些金銀首飾、珠寶什么的,明擺著是女人用的玩意兒。
以后要是身邊有了女人,這些正好拿來送人。
李前琢磨著,憑這些東西的品質(zhì),送一件換個回報(bào)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除此之外,李前還在里頭翻出了兩個油紙包。
瞅那形狀,像是槍!
拆開一看,還真是兩把槍!
兩把1911手槍,還帶著百多發(fā)子彈呢!
這箱子密封得真好,在水里泡這么久,里頭愣是一點(diǎn)濕氣都沒有。
換句話說,這兩把槍還好好的呢,能打響,能退殼!
別的不說,就今天這些收獲,以后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能讓他過上舒坦日子!
李前就出去溜達(dá)了一圈,就實(shí)現(xiàn)了財(cái)務(wù)自由,可以悠哉享福了!
把所有東西收好后,李前那叫一個激動。
他對尋寶的熱情高得沒法再高了!
這兒可是四九城,以前可是財(cái)富匯聚之地!
說不定哪天就能挖出一大堆錢呢。
說干就干,李前立馬行動起來,一路走一路找,瘋狂地在四周搜尋!
你還別說,沒多久,他還真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在旁邊一棵大樹底下,挖到了一個埋在土里的包裹!
他心頭一動,直接把包裹收進(jìn)空間,然后打開一看。
里頭是兩本破破爛爛的醫(yī)書,還有一個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銀針!
估摸著是哪個老中醫(yī)怕家里不安全,就趁黑夜把東西埋這兒了。
唉,這世道真是讓人無語。
算了,繼續(xù)尋寶吧!
把醫(yī)書收好后,李前又開始尋寶。
一路上雖說有點(diǎn)小收獲,但遠(yuǎn)遠(yuǎn)沒他想象的那么多。
除了在浮土下找到一些可能是別人丟掉又被埋上的小玩意兒外,就再沒什么了。
不過即便如此,李前也沒泄氣。
他才搜了什剎海附近一小塊地方呢。
他堅(jiān)信寶藏肯定有,只是自己還沒找到。
等有時間了,一定要把整個四九城都逛個遍。
把所有埋藏的寶貝都撿回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下午了,李前便停下尋寶的腳步。
直奔鴿子市去了!
……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秦淮如,你快給我找點(diǎn)冰敷一下,我這嘴腫得都合不攏了!”
“你還不快去?我兒子都沒了,你是想讓我也早點(diǎn)去見閻王嗎?”
牙疼臉疼嘴巴腫得老高,把賈張氏脾氣都給惹毛了。
看到秦淮如站在那兒不動彈,她當(dāng)場就開罵了。
秦淮如心里那叫一個憋屈:“明明是你自己嘴欠,才被打的,有本事你去外面耍橫,沖我耍什么橫?”
但她不敢說出來。
只要她敢說半個字,賈張氏下一秒就會跑到院子里鬧騰。
然后就開始老三樣:把老賈、賈東旭叫來,把讓她不順眼的人帶走!
秦淮如為難地說:“媽,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冰塊去?”
“要不我去河邊砸點(diǎn)冰?但那冰水可不干凈,有人在里面刷尿盆,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不怕?!?/p>
說完,她盯著賈張氏的嘴看。
要是賈張氏用那刷過尿盆的水敷嘴,她以后可不想和她同桌吃飯了!
還得單獨(dú)給她準(zhǔn)備餐具!
賈張氏看到秦淮如嫌棄的樣子,一下子火了,猛地從炕上坐起來,頭發(fā)散著指著她說:“秦淮如,你竟敢嫌棄我!”
“別忘了你當(dāng)初剛從農(nóng)村來的時候窮得叮當(dāng)響,現(xiàn)在瞧不起誰呢?”
“老賈,你還躺在棺材里干什么?快來看看你這個好兒媳婦!”
“她嫌棄我,我還活著呢,她就這么嫌棄我!”
“你快把她帶走吧,這女人就是個災(zāi)星,不孝順婆婆!”
秦淮如心里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她這個公公老賈死了之后也沒得安寧,天天被賈張氏隨便召喚。
老賈是死了,又不是成神仙了!
什么事都喊老賈!
老賈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秦淮如冷冷地說:“那我去河邊給你砸冰去!”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秦淮如剛出門,身后又傳來賈張氏更生氣的罵聲!
李前在一家賣舊書的小攤前,一邊翻一邊挑。
老板看他這么認(rèn)真,覺得他是真想買書,便趁沒人注意,從后面拿出一個包裹來。
“小伙子,你看看這些書,喜歡不?喜歡的話隨便給個價,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留著這些書也填不飽肚子。”
李前一聽,上前翻了翻,眼睛立馬亮了。
別誤會,這些書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寶,也不是什么孤本,就是普通的現(xiàn)代印刷品。
不過這些印刷品和現(xiàn)在市面上看到的不一樣。
普通書叫“書”,而這些東西叫“禁書”!
就是那種被說成思想不健康、看了會讓人變壞的東西。
可以說,只要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看這些書,第二天就會被送去改造。
李前大概翻了翻,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
《鏡花緣》《三言二拍》《水滸傳》《紅樓夢》!
再往下一看,竟然是“禁書版”!
竟然還有名著的“禁書版”?
《孫悟空和白骨精的風(fēng)流韻事》《賈寶玉和劉姥姥夜游大觀園》《赤兔與貂蟬》!
特別是這本《赤兔與貂蟬》,光是名字就讓人覺得很有意思!
有種讓人忍不住想翻開瞅瞅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翻開書頁看了一眼,又是一聲驚嘆!
竟然還帶插圖的,而且是彩色的!
赤兔馬的毛色真白,馬腿又長又細(xì)!
真是好東西,太棒了!
這個年代沒什么娛樂,李前正愁沒事干呢!
這二十多本書正好填補(bǔ)了這個空缺!
以后沒事就能拿出來瞅瞅,既能陶冶情操,又能打發(fā)時間!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現(xiàn)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就算別人有,也得跟小媳婦似的藏起來,不敢讓人看見!
想要一下子湊齊這么多,還真不容易!
今天能遇到,算是走運(yùn)了!
拿下來,必須全都要!
李前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塊錢,遞給了攤主。
攤主磨磨蹭蹭還想多要點(diǎn),李前卻一副你愛賣不賣的樣子,抬腳就要走。
結(jié)果嚇得攤主趕緊喊他回來,一塊錢就賣給他了。
畢竟這年頭,連飯都吃不飽,誰還舍得花錢買書?
到了沒人的地方,把書放進(jìn)空間里。
拍拍屁股,李前準(zhǔn)備回家。
天已經(jīng)黑了。
李前沒有手表,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明顯感覺肚子餓了。
不過想到今天的收獲,李前還是比較滿意的。
至少沒白忙活。
他慢悠悠地回到四合院,剛進(jìn)院子,就從里面蹦出來個三大爺。
“李前回來啦?”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沉不沉?要不三大爺幫你拿著吧!”
李前手里拿的是兩個飯盒,里面裝的是他從啯營飯店買來的肉菜。
跑了一天,他壓根不想做飯。
再說了,明天一早就得上班,得好生歇著。
所以回來的路上,他徑直去了那家啯營餐館,點(diǎn)了倆葷菜,一個素菜,外加一斤肉包子。
這樣一來,晚飯和明天的早飯都有著落了。
閻埠貴在這兒攔路打劫,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他心里那點(diǎn)小九九,李前心里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
記得以前他臉皮薄,每次從外面買了東西回來,沒少被閻老西占便宜。
但今兒可不一樣了。
這閻老西還想在這占便宜?哼,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喲,這不是摳門兒的三大爺嘛,怎么著?今兒又從鄰居那兒撈了多少好處,拿出來讓我瞅瞅!”
閻埠貴自認(rèn)為是個有文化的人,最討厭別人叫他老摳!
聽了李前這話,他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
雖然他確實(shí)就是那種人,但你也不能當(dāng)面這么說,說了,難道我三大爺就不要臉面了嗎?
閻埠貴一臉不高興地說:“李前,你這話什么意思?三大爺什么時候變成老摳兒了?”
“再說了,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鄰居?這話你可別亂說,都是他們尊敬我這個三大爺,自愿給的,可不是我壓榨的!”
閻埠貴說完,那張老臉拉得老長,一臉的不悅,就差寫上“我不高興”幾個字了。
“李前,你年紀(jì)小,三大爺就不跟你計(jì)較剛才那句話了?!?/p>
“不過,你得把你手里的東西分我一半,今天這事兒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你把東西給我,三大爺保證,以后在這院子里不管出什么事兒,我都站你這邊!”
閻埠貴的鼻子比狗還靈,老遠(yuǎn)就能聞到飯盒里飄出來的肉香。
他們家就靠閻埠貴一個人的工資養(yǎng)活六口人。
好久都沒在飯桌上見過肉了,這回好不容易看見肉了,閻埠貴當(dāng)然不想錯過。
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今兒無論如何都要從這小子手里弄點(diǎn)肉嘗嘗。
看著閻埠貴那副貪婪的嘴臉,李前心里滿是不屑:這老東西長得磕磣,想得還挺美!
自己路過一下就想占便宜,這臉也太大了吧?
李前笑了笑,說:“三大爺,我這飯盒里的肉你可吃不得?!?/p>
閻埠貴聽完愣了一下:“我怎么吃不得?”
李前說:“我這肉,有三種人不能吃!”
閻埠貴問:“哪三種?”
李前笑著說:“第一種,是蠻橫不講理的人!”
“這種人明明可以明搶,卻偏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行為!”
“第二種,是陰險(xiǎn)狡詐的人!”
“這種人狡猾得很,毫無底線,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第三種,是虛偽狠毒的人!”
“這種人總是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表面上光鮮亮麗,甚至自以為自己是圣人!”
“其實(shí)背地里凈干些壞事,喪盡天良!”
李前每說一種,閻埠貴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等他說完三種人,閻埠貴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罵了。
而且還被罵成了蠻橫不講理、陰險(xiǎn)狡詐、虛偽狠毒的小人。
閻埠貴平時總覺得自己是四合院里最有文化的那個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現(xiàn)在卻被一個小輩這么肆無忌憚地羞辱,而且人家還沒點(diǎn)名道姓。
他沒法反駁,如果他反駁了,那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就是那種人。
這讓閻埠貴氣得不行。
他正要發(fā)火,家里走出來一個女人,把他剛升起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于莉走出來喊道:“爸,飯做好了,回家吃飯吧!”
“李前也在呀!”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大爺?shù)拇髢合眿D,閻解成的老婆于莉。
看到于莉,李前眼前一亮。
雖然她穿著藍(lán)色的粗布衣服,腰間系著圍裙,但身材苗條,曲線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