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幻影如同暗夜的幽靈,沉默地滑行在盤山道上,引擎的低吼壓抑得如同墨凌夜此刻胸腔里翻滾的怒火。車內(nèi)氣壓低得能凍死企鵝。
楚若渝縮在最靠門的位置,恨不得把自己嵌進真皮座椅里。她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擺件,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緩,生怕一個不小心點燃旁邊這座活火山。
內(nèi)心彈幕瘋狂刷屏:
臥槽槽槽!未婚妻?!他單方面宣布了?!問過我意見了嗎?!陽臺那不算!絕對不算!
女王形象崩塌現(xiàn)場!還是在云琛那個妖孽面前!啊啊啊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一個月夜宵!我的免費飯票!飛了!全飛了!都怪冷霄那個老冰塊凍住了小熙!都怪墨凌夜這個跟蹤狂!
完了完了完了,看這方向...不是回楚家!是去...墨家山莊?!Oh No! 龍?zhí)痘⒀ǎ∥崦菀樱?/p>
車子穩(wěn)穩(wěn)駛入盤龍山腹地,最終停在了那座如同蟄伏巨獸般的墨家山莊主樓前。車門解鎖的“咔噠”聲在死寂的車廂里格外清晰,像敲在楚若渝緊繃的神經(jīng)上。
“下車。”墨凌夜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毫無波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若渝一個激靈,琥珀色的貓眼瞬間瞪圓,像只受驚炸毛的貓:“墨凌夜!Why?! 為什么不送我回楚家?!”她試圖用音量掩蓋心虛,塑料普通話飆得飛快,“你…你把我?guī)У竭@里來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啊!別亂來!我哥…我爺爺…他們…”
她的聲音在墨凌夜那雙深不見底、翻涌著暗火的寒眸注視下,越來越小,越來越?jīng)]底氣。奇了怪了!明明是他不對!跟蹤狂!亂蓋章!憑什么我這么慫?! 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快過大腦,那晚被他絕對力量支配的記憶和此刻他山雨欲來的氣場,讓她的小心臟不爭氣地狂跳,后半句威脅硬生生卡在喉嚨里,變成了細弱的嗚咽。
墨凌夜沒說話,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他率先推門下車,繞到對面,拉開車門,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絕對的壓迫感。
楚若渝認命地磨磨蹭蹭下車,腳踩在冰涼的石板上,感覺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被墨凌夜那無形的氣場“押送”著,穿過奢華卻冰冷的大廳,乘坐無聲的電梯,最終停在了那扇讓她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都要犯了的巨大主臥門前。
幾個月沒來,門一開,那股熟悉的、混合著雪松清冽和他身上強勢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洶涌襲來! 空氣里仿佛還殘留著那晚粘稠的余韻和混亂的記憶碎片。昂貴的絲絨地毯,巨大的落地窗,那張如同深淵般的豪華大床……每一個細節(jié)都像帶著鉤子,精準地勾起了楚若渝腦海里那些滾燙、羞恥、失控的畫面!
“嗡——!”楚若渝腦子瞬間空白,全身汗毛倒豎!不行!絕對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猛地轉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拔腿就想跑!什么炸毛小妖精的尊嚴,在生命安全(和貞操危機)面前都是浮云!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然而,她的腳后跟還沒離開地毯——
一只滾燙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精準地、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帶著懲罰的意味,讓她纖細的骨頭都隱隱作痛。
“?。 背粲弩@呼一聲,天旋地轉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猛地向后一拽!
下一秒,她整個人如同失重般,重重地跌進了那片柔軟得令人心慌的深淵——那張巨大的、昂貴的絲絨床墊上!昂貴的面料瞬間包裹住她,像一張溫柔的網(wǎng),卻讓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墨凌夜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了上來,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和灼人的體溫,將她牢牢禁錮在身下。他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小臉,對上他那雙翻涌著濃重欲念和滔天怒火的寒潭眼眸。
“跑?”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裹挾著危險的欲望,如同砂紙磨過心尖,“楚若渝,你的膽子,是越發(fā)大了?!?/p>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帶著懲罰性的啃咬意味,聲音冷得像冰,卻又燙得驚人:“賽車?嗯?還是跟云琛那個妖孽?在那種地方?玩命?”
每一個字都像帶著火星,砸在楚若渝的心上。她被他禁錮著,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琥珀色的貓眼里瞬間蒙上一層生理性的水汽,是疼的,也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混合著醋意和怒火的強勢嚇的。
“我…我沒有玩命…”她試圖辯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委屈,“就是…就是玩玩…技術好著呢…”
“玩玩?”墨凌夜低哼一聲,眼底的怒火更盛,他猛地低頭,帶著懲罰和絕對占有欲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
不是陽臺上的溫柔繾綣,而是充滿了侵略性和怒火的掠奪!滾燙的唇舌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地,吮吸舔舐,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瞬間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反抗能力??諝饫镏皇O铝钊嗣婕t耳赤的曖昧水聲和楚若渝細弱破碎的嗚咽。
楚若渝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大腦缺氧,身體深處那點被強行壓下的、對他本能的悸動,似乎又在這強勢的掠奪下有了復蘇的跡象。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她殘存的理智在尖叫。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這片滾燙的怒海情潮中時——
小腹深處,一股熟悉的、帶著輕微墜痛的暖流,毫無預兆地洶涌而下!
轟——!
楚若渝混沌的大腦瞬間被這道“天籟之音”劈開一道雪亮的縫隙!天助我也!救星來了!
她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猛地偏過頭,躲開墨凌夜灼熱的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酡紅,貓眼里水光瀲滟,卻閃爍著一種近乎狂喜的光芒!
“等…等等!墨爺!Stop!停一下!”她聲音又急又喘,帶著劫后余生的激動,“我有話說!非常緊急!事關重大!Now!”
墨凌夜被她打斷,動作頓住,撐起身,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濃得化不開的欲求不滿和被強行打斷的暴躁,那眼神沉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他薄唇緊抿,喉結滾動了一下,從牙縫里擠出冰冷的一個字:
“說。”
楚若渝被他這欲求不滿的恐怖眼神看得小心肝又是一顫,連忙縮了縮脖子,像只受驚的小鵪鶉,聲音瞬間低了下去,帶著十二萬分的尷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她眼神飄忽,不敢看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身下的絲絨床單,用細若蚊蚋、幾乎要聽不見的聲音哼哼唧唧:
“就是…那個…我…我那個…好像…來了…”
墨凌夜眉頭狠狠一皺:“哪個?”
楚若渝臉頰爆紅,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床墊里,聲音更小了,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羞憤:“就…就是…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那個…例假?。 ?/p>
“……”墨凌夜的身體瞬間僵住。
那雙翻涌著情欲風暴的寒潭眼眸,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里面的欲火、怒火、醋火……所有翻騰的情緒,在“例假”這兩個字精準投下的瞬間,如同被一盆西伯利亞的冰水混合著滾燙的巖漿兜頭澆下!
冰火兩重天!
他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緊接著是滔天的煩躁,最后定格在一種極其復雜、極其憋屈、極其無可奈何的僵硬上。那表情,精彩得如同打翻了調(diào)色盤。
空氣死寂。
幾秒鐘后,一聲壓抑到極致、仿佛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濃濃挫敗和認命意味的低咒,清晰地回蕩在奢華的主臥里:
“操?!?/p>
那聲低沉沙啞、充滿男性憋屈的“操”,如同一個休止符,強行按下了主臥里即將燎原的烈火。
墨凌夜猛地從楚若渝身上撐起,動作帶著點罕見的僵硬和狼狽。他煩躁地耙了耙額前垂落的碎發(fā),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下繃得死緊,下頜線如同刀削斧鑿般冷硬,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老子很不爽但老子不能怎么樣”的低氣壓。
他看也沒看床上那個如同劫后余生、正捂著肚子悄悄往旁邊蠕動的小鵪鶉,徑直走到床頭,拿起內(nèi)線電話,動作快得帶風。
電話接通,墨凌夜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碴子,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
“蘭姨,立刻,拿女性生理期用品到我房間。全套?!彼D了頓,似乎覺得不夠,又硬邦邦地補充了一句,“要最好的。快!”
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蘭姨訓練有素、波瀾不驚的應答:“是,少爺。馬上送來?!?/p>
掛了電話,墨凌夜轉過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
楚若渝正把自己縮成一團,只露出一雙濕漉漉、帶著點無辜和劫后余生慶幸的琥珀色貓眼,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觀察著他。見他看過來,立刻像受驚的兔子般飛快地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著,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嘴角那絲壓不下去的、狡黠又得意的弧度,還是泄露了她此刻內(nèi)心的真實OS:耶!天不亡我楚妖精!例假萬歲!
墨凌夜看著她這副“死里逃生”還暗爽的小模樣,心頭的邪火“噌”地又往上冒了三丈!他大步走回床邊,俯身,帶著薄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很得意?”他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警告,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她的小心思看穿。
楚若渝立刻搖頭,搖得像撥浪鼓,塑料普通話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No! No! Absolutely not!(沒有!絕對沒有!)疼!肚子疼!非常疼!需要休息!”她立刻皺起小臉,做出西子捧心狀(捧的是小腹),演技浮夸卻努力傳達著“我很虛弱”的信號。
墨凌夜看著她拙劣的表演,氣極反笑,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磨蹭了一下她細嫩的皮膚,帶著懲罰的意味,最終卻只是沉沉地哼了一聲,松開了手。
“待著別動。”他丟下這句話,轉身走進了主臥附帶的奢華浴室。很快,里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水聲。
楚若渝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聽著浴室的水聲,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后背都濕透了。劫后余生!真正的劫后余生!感謝大姨媽救命之恩! 她癱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燈,感覺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賽車-捉奸(?)-綁架-床咚-姨媽救場”大戲,比她執(zhí)行過的任何高危任務都刺激!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極輕的敲門聲。蘭姨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恭敬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少爺,東西送來了。”
墨凌夜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水汽氤氳,發(fā)梢還滴著水,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但楚若渝此刻完全沒心情欣賞),走過去開了門。蘭姨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藤編籃子,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各種包裝精美的衛(wèi)生用品,還有一套嶄新的、質(zhì)地柔軟的家居服,甚至貼心地放了一包暖寶寶和一盒止痛藥。
墨凌夜面無表情地接過籃子,蘭姨迅速而無聲地退下,臨走時那飛快掠過床鋪方向的一眼,充滿了“我懂,少爺加油”的慈祥(?)和了然,看得楚若渝臉頰又是一陣發(fā)燙。
墨凌夜把籃子放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裝死的楚若渝,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卻少了之前的暴戾:“去處理。衣服換上?!?說完,他轉身走向衣帽間,似乎要去換掉身上的浴袍。
楚若渝如蒙大赦,抱著那個“救命”籃子,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嗖”地竄進了浴室,反手“咔噠”一聲鎖死了門!背靠著冰涼光滑的瓷磚墻壁,她才感覺那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稍稍回落。
處理完個人問題,換上蘭姨準備的柔軟家居服(尺寸居然意外地合身?楚若渝拒絕深想),小腹的墜痛感在暖寶寶和藥物的作用下緩解了不少。她看著鏡子里臉色依舊有點蒼白、但眼神重新亮起狡黠光芒的自己,握了握小拳頭:很好!楚妖精,成功渡過一劫!現(xiàn)在,該想辦法回家了!
她磨磨蹭蹭地打開浴室門,探出個小腦袋。墨凌夜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正坐在臥室一角的單人沙發(fā)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但眼神明顯沒聚焦在上面。聽到開門聲,他抬眸看了過來。
那眼神……依舊復雜。有未散盡的欲求不滿,有被打斷的煩躁,但似乎……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和……認命?
“墨…墨爺,”楚若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乖巧又虛弱,“我…我好了。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該回家了。媽咪會擔心的…” 她搬出了萬能擋箭牌。
墨凌夜放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仿佛在審視她“虛弱”的真?zhèn)?。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站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
“走。”依舊是言簡意賅,不容反駁。
回程的勞斯萊斯幻影里。
氣氛比來時更加詭異。
楚若渝依舊縮在副駕駛的角落,但這次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尷尬,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輕松。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著旁邊開車的男人。
墨凌夜側臉的線條在車窗外流動的光影下顯得格外冷硬,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隱隱。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欲求不滿且極度不爽”的低氣壓,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活火山。但神奇的是,這火山似乎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強行壓制著,只能悶悶地燃燒。
楚若渝內(nèi)心小人叉腰狂笑:哈哈哈!墨大爺你也有今天!吃癟了吧?憋屈了吧?讓你霸道!讓你亂蓋章!讓你把我拖回老巢!哼!大姨媽專治各種不服!
她心里的小惡魔在瘋狂跳舞,但面上還是努力維持著一副“我很虛弱我很乖”的樣子。小腹的暖寶寶持續(xù)散發(fā)著熱量,讓她舒服得有點昏昏欲睡。緊繃的神經(jīng)一旦松懈,疲憊感就排山倒海般涌來。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皮開始打架。
就在她意識即將沉入夢鄉(xiāng)的邊緣,車子似乎壓過了一個小小的減速帶,微微顛簸了一下。
“唔…”楚若渝無意識地嚶嚀一聲,身體隨著慣性微微晃了晃。
幾乎是同時,一只溫暖的大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種……近乎本能的保護欲,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微微歪斜的身體輕柔地扶正。
動作快得如同條件反射。
楚若渝瞬間驚醒,琥珀色的貓眼帶著剛睡醒的茫然,看向那只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再順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看向手的主人。
墨凌夜依舊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著車,側臉冷峻,仿佛剛才那個溫柔(?)的扶肩動作不是他做的。只是,那緊抿的唇線似乎……微微松動了一絲?緊繃的下頜線也似乎……柔和了那么零點零一毫米?
一股細微的、難以言喻的暖流,悄悄滑過楚若渝的心尖。她看著那只很快收回去、重新握住方向盤的大手,又看了看墨凌夜那副“無事發(fā)生”的冰山側臉,心里某個角落,像是被羽毛輕輕搔了一下。
他…他剛才是在怕我撞到?還是…下意識的關心?
這個念頭讓她有點心慌意亂,連忙甩甩頭,把這點不合時宜的“感動”甩出去。錯覺!絕對是錯覺!這男人就是欲求不滿憋的! 她重新縮回角落,閉上眼睛假寐,只是嘴角,卻不自覺地悄悄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車子最終平穩(wěn)地停在了楚家別墅門口。
楚若渝立刻解開安全帶,像只終于被放出籠子的小鳥,迫不及待地去拉車門:“Thanks! 墨爺! Bye bye! 晚安!”
“等等?!蹦枰沟统恋穆曇繇懫?。
楚若渝開門的動作僵住,警惕地回頭:“還…還有事?”
墨凌夜側過身,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車內(nèi)燈光下鎖著她,里面的情緒翻涌,最終沉淀為一種極其復雜、帶著濃濃警告和某種勢在必得的暗芒。他傾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磁性,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楚若渝,”他頓了頓,目光在她微微泛紅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喉結滾動,“下次,你欠我的,連本帶利……我加倍討回來?!?/p>
最后幾個字,如同滾燙的烙印,清晰地敲在楚若渝的心尖上。
她心臟猛地一跳,臉頰瞬間爆紅!琥珀色的貓眼里瞬間盈滿了羞惱和炸毛的光芒:“你…你流氓!禽獸!王八蛋!誰欠你了!做夢!”
說完,她像只被踩了尾巴徹底炸毛的貓,猛地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跳下車,用盡全身力氣,“砰”地一聲甩上車門!然后,頭也不回地朝著燈火通明的楚家大門,落荒而逃!粉紫色的家居服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狼狽(且可愛)。
車內(nèi),墨凌夜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瞬間消失在門內(nèi)的身影,緊繃了一路的唇角,終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勾起一抹志在必得、又帶著無限寵溺的弧度。
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著,深邃的眼眸里映著楚家溫暖的燈火,低聲自語,帶著一絲饜足的玩味:
“跑?小妖精,你跑得掉么?!?/p>
欠下的“債”,總要還的。而且,他墨凌夜,從不做虧本買賣。下次……他可是要收高昂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