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海城最有名的甜品師??晌业奶鹌穮s意外吃死了人。
我被憤怒的顧客家屬砍掉雙手送入監(jiān)獄在監(jiān)獄里受盡凌辱時,
探監(jiān)的老公深情地說:“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只是我媽媽因為你進監(jiān)獄,
被氣出腦出血需要很多錢,以后你要跟我吃苦了”我愧疚的流淚,發(fā)誓要彌補這個家。
出獄后,為了籌集婆婆醫(yī)藥費,我?guī)е畠鹤∵M橋洞。向酒吧老板磕了999個頭,
額頭磕的血肉模糊。
才求來了一份最下賤最屈辱的高薪人寵服務員工作我用嘴叼著盤子爬進包間送酒,
一對男女衣衫凌亂,正激吻著。女人嬌羞地喊出男人的名字:“顧茗,你輕點嘛,
你給嫂子花30萬買的襪子都撕破了”“弟妹不剛出獄嗎,你還這么猴急,
畢竟當年你為了我參加比賽能獲獎,還給她做的甜品下毒,不光進了監(jiān)獄還沒有了雙手,
你不多陪陪他”顧茗神色復雜地,咬牙道,“嫂子,為了你的夢想我寧愿犧牲掉她,
殘了我會養(yǎng)著她的”聽到這話,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溫柔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1顧茗低笑著在她耳邊廝磨:“區(qū)區(qū)三十萬算什么,再給嫂子買就是了。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托盤上的酒水晃動著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顧茗和楚夢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澳膩淼馁v狗,打擾了本少爺的好事!“顧茗暴怒,
一巴掌扇向托盤。冰涼的酒水潑了我一身,玻璃杯砸在地上碎成晶瑩的碎片。我支撐不住,
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斷臂處狠狠地磕在玻璃渣上。鮮血很快浸透了制服,
但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抽搐著,仿佛被人用鈍器一下一下地敲打。
楚夢懶洋洋地靠在顧茗懷里,
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別給這種殘廢一般見識??丛谑堑苊玫耐惖姆萆?,
饒他一命吧?!啊澳銈冞@些殘廢,為了錢自甘下賤當寵物服務員,連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
不知道經理是怎么訓的?!邦欆湫χ?,昂貴的手工皮鞋狠狠踹向我的斷臂。我蜷縮在地上,
淚水無聲地從面具下滑落。曾經最愛的人,如今卻這樣踐踏著我的尊嚴。他在我面前裝窮,
背地里卻和嫂子過著奢靡的生活。所有的溫柔,原來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顧茗的目光在我的斷臂處停留了幾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閃過一絲復雜。
他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隨手扔在我身上:“拿去養(yǎng)傷吧,下次注意點。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經理大步走了進來。他看到滿地狼藉,
二話不說按住我的頭往地上磕去。我的額頭重重地撞在玻璃渣上,溫熱的液體順著面具流下。
“顧少爺,實在抱歉,是我管教不嚴。“經理陪著笑臉,一邊道歉一邊拖著我往外走。
走到走廊上,經理松開我,冷冷地說:“你還想不想干了?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你以為這份工作是怎么來的?“我無言以對。為了給婆婆籌醫(yī)藥費,
為了分擔丈夫的經濟壓力,我跪著爬到經理面前,磕了整整九百九十九個頭,喊著主子,
才求來這份最下賤的工作?!拔也桓闪??!拔彝蝗婚_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經理愣了一下,隨即暴怒:“就你這樣的殘廢,出去能有什么工作?還敢離職?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狠狠甩在我臉上,“拿著工資滾蛋吧!“鈔票散落一地。
我看著那些紅色的紙幣,想起住在橋洞下瘦小的女兒。眼淚奪眶而出,我跪在地上,
用斷臂和牙齒一張一張地撿起錢。額頭上的血滴在鈔票上,暈開了暗紅的花。
我顫顫巍巍地往家走,肩膀不住地抽搐。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大學時遇到持刀劫匪,
顧茗奮不顧身護住我;我是孤兒,喜歡做甜品,
他一直支持我的夢想;直到那場改變命運的甜品大賽,
我和楚夢同臺競技…吃了我甜品的評委當場暴毒身亡。我百口莫辨,顧茗拼命護著我,
卻還是被憤怒的家屬用我的廚刀剁去了雙手。醒來已是在監(jiān)獄,他說為了給我減刑,
已經跟家屬達成了諒解。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那個說會等我的人,
卻是將我推入深淵的兇手。不知不覺走到橋洞下,我含著淚呼喚女兒的名字:“喬喬?
“往常這個時候,女兒總會跑出來迎接我??墒墙裉欤瑯蚨蠢镬o悄悄的。“喬喬!喬喬!
“我發(fā)瘋般沖進去。2“媽媽!“一聲怯生生的呼喚從身后傳來,我猛地轉身,
看見我的女兒喬喬正抱著一堆破紙箱,站在陰暗的橋洞口。
她瘦小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連衣裙顯得更加單薄?!皢虇?!
“我顫抖著用斷臂環(huán)住女兒,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去哪了?媽媽差點嚇死了!
“喬喬放下紙箱,小心翼翼地遮掩著腿上的傷口,“媽媽,我去撿紙箱了。我撿了好多好多,
可以賣錢給奶奶治病,也可以給媽媽買好吃的。今天是喬喬的生日,我想讓媽媽高興高興。
“我心痛地看著喬喬突出的肩胛骨,她才八歲,卻瘦得像只小鳥。正要開口說什么,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婆,喬喬,看我?guī)砹耸裁矗俊邦欆┲患吹猛噬囊r衫,
手里提著幾個水果。即便是這樣寒酸的打扮,也掩飾不住他英俊的五官。他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挑揀著水果,仔細地用衣袖擦拭。“來,張嘴?!八麥厝岬匚刮页韵乱粔K橙子,
“老婆,辛苦你了。等我努力攢錢,一定帶你和喬喬過上好日子。“我嘴里泛著橙子的酸甜,
卻嘗到了血腥味。這不就是他和楚夢在包間里吃剩的果盤嗎?“老婆,今天是大嫂生日。
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們給她一些錢吧?“顧茗期待地看著我。我再也忍不住了。
“顧茗,你看看我們的日子!為了給媽治病,房子都賣了。我們住在橋洞下,
喬喬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顧茗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又恢復溫柔,“你進監(jiān)獄這段時間,都是大嫂在照顧媽。你懂不懂感恩?“我笑了,
心如死灰的笑。我該感謝她害我入獄,再假裝救世主嗎?“顧茗,我們離婚吧?!拔逸p聲說。
“你開什么玩笑?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離婚?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等一個月后,
我一定努力給你和喬喬更好的生活?!邦欆鴿M不在乎地說,仿佛我的話只是無理取鬧。突然,
他的手機響了。楚夢甜膩的聲音傳來,邀請他去給侄子過生日。“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顧茗掛掉電話,敷衍地說?!鞍职郑裉焓俏业纳?,你能陪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