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傻柱判了三年?我嘞個乖乖,那老何家不得散了呀!”
“是呀,就那雨水那小丫頭能撐的起何家嗎?”
“嘖嘖,變天嘍,徹底變天嘍。”
一眾左鄰右舍聽聞傻柱和賈東旭的判決結果,一時間議論紛紛。
賈家。
“天殺的小雜種??!害我東旭坐牢三個月啊,這可讓我們這一家孤兒寡母可怎么活喲!”賈張氏癱坐在自家門口哭天喊地。
只是細心看去,卻能發(fā)現(xiàn)她只打雷不下雨。
她一只手拿著一片破布假裝抹眼淚,另一只手拍打地面。
秦淮如一手抱小當,一手牽著棒梗也在一旁抹著眼淚,端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只是大院里的人個個都是人精,都這么多年鄰居,誰還不知道賈張氏那三板斧!
一哭、二鬧、三招魂!
大院鄰居對著她們一家子指指點點。
“唉,你說這賈東旭也是,干嘛去打別人呢!這下把自己打坐牢了吧!這一家老小可遭老罪嘍!”
“嗨,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她們咋想的。”
“咋想的,看人老實,好欺負唄,這下好了,吃牢飯了吧,看這老婆子還得不得瑟?!?/p>
就在大家議論起勁的時刻,易中海從外面下班進來。
“嗯哼,行了,行了,別說了,都散了,回去做飯去?!?/p>
鄰居們看是一大爺,頓時就把嘴閉上,一個個的回了自己家。
“一大爺,一大爺,這讓我們賈家可怎么活喲!”
賈張氏見易中?;貋?,連忙爬起來,一把把住易中海的手臂不放。
易中海一時間頭都要炸了。
“行了,賈張氏,你這成何體統(tǒng),快放開!”
他推開賈張氏那肥豬手,往后退了兩步,眉頭緊皺。
他可太清楚賈張氏的為人了,這可是個沾竿就上的貨,惹到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別哭了,東旭只是勞改三個月。很快就會回來了?!?/p>
“我會去和廠里溝通,盡量保住他的工位。”
他現(xiàn)在最頭疼的還不是賈東旭,而是傻柱,這可是他手里最強的助力。
沒有傻柱這個愣頭青為他打頭陣,以后還怎么鎮(zhèn)壓全院。
這院里的刺頭可不少,遠的不說,就說那許大茂就非常不服他。
還有那個看似老實,實則陰狠的小王八蛋楊開。
聽了他的話,賈張氏終于不再干嚎了。
只是她對著易中海愁眉苦臉道:“那個一大爺,家里糧食見底了,我們這一家子。你看這……這可怎么辦??!”
易中海無語的白了她一眼,賈張氏也只當是空氣。
易中海無奈,只得從口袋里掏出幾張一元紙幣,遞給賈張氏。
“這三元錢,你拿去買糧食,別餓著孩子們?!?/p>
賈張氏一看到錢,馬上就喜笑顏開。
這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
易中海也是被她這副狗臉給氣笑了,怒瞪了一眼賈張氏, 他轉身就走。
賈張氏拿著這幾塊錢也屁顛屁顛的回了家。
此時秦淮如早已經把蒸好的棒子面饃饃給端上桌,就著幾片咸菜,賈張氏吃出地鐵老人表情包。
話說易中?;氐郊?,臉色就一直不太好。
一大媽也不敢過問,就默默的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她做的是一籠二合面的饅頭,一碟花生米,一碗炒白菜。
易中海雖然是軋鋼廠七級鉗工??伤麑ψ约汉图胰藚s非??量獭?/p>
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總想著把錢省下來留作將來養(yǎng)老用。
他們兩夫妻一輩子無兒無女,吃的卻比誰都差,也就給聾老太做飯才會炒點肉或者雞蛋。
這還是聾老太時不時就要鬧脾氣才有的待遇。
一大媽看著陰晴不定的易中海,神色戚戚。
“老易,你在想些什么呢?”
腦海中正天人交戰(zhàn)的易中海聽一大媽叫他。
他緊了緊心神,“啊,沒什么?!?/p>
“秀蘭,那什么,給老太太送飯了沒有?”
一大媽點了點頭道:“送了,不過老太太她說她吃過了?!?/p>
兩口子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直到夜深,易中海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一大媽在一旁納鞋底,看他這樣,似乎是藏有什么心事。
于是她開口問道:“老易,你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易中海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皺眉頭,內心當中做了一個大決定。
“秀蘭,你說等東旭出來,我們就直接和他說,指定他以后給我們養(yǎng)老,你說怎么樣?”
一大媽手中動作一頓,沉沉的思考了許久。
她提醒易中海道:“可是賈張氏那人…你也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易中海幽幽道:“我考慮過了,不過我卻有辦法拿捏他們?!?/p>
易中海想好了,他只要拿捏住加東旭,賈張氏自然就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而拿捏賈東旭最好的手段就是扣住他的命門……鉗工等級。
只要卡住不讓賈東旭技術晉級,那賈張氏還不是任他拿捏。
到時候有賈東旭夫妻,還有幾個孩子都要給他養(yǎng)老,光是想想易中海都覺得勢在必行。
一大媽見他如此,也就不再勸說,她知道易中海的性格,一但做出決定,絕對不會更改。
時光匆匆,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四九城的早晨也愈發(fā)冷冽,一層層輕霧,給城市仿佛蒙上一層淡淡的薄紗。
楊開收拾了自己的床鋪,看著這個他睡了半個月的地方,還有囡囡那可愛的笑容,他內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舍。
“楊同志,這么早起來了,要吃早餐嗎?”
就在楊開沉浸在回憶當中時,他后面響起了一個聲音,聲音猶如那翠鳥一般輕靈。
他轉過身,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護士站在那里。
一張猶如剝了蛋殼的鵝蛋臉,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只略施粉黛,卻也怎么也掩藏不住那一份空靈之美。
“許同志,是你啊?!睏铋_憨笑一聲,撓了撓頭回道。
這是楊開住院期間,給楊開換藥的護士,名字叫做許秋云。
許秋云見他如此,莞爾一笑,“楊同志,今天你出院,可別忘了答應請我吃飯的事呢!”
“你放心,許秋云同志,答應你的事。我肯定不能忘?!?/p>
“那就好!”
出了醫(yī)院大門,身體早已康復的楊開心情格外舒暢。
躺這半個月,給他躺的都要出繭子了。
他一路走來,也算是真正的見識了一番這個年代的風氣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