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當(dāng)紅影帝,他為了給他的青梅林若熱度,竟自導(dǎo)自演了一場“英雄救美”,
把我從三十樓推了下去。我被安全氣囊接住的,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卻沒了。
他抱著驚魂未定的林若,對著鏡頭顛倒黑白:“都怪我,沒能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精神不正常,
沒想到她居然想推若若!”“幸好沒傷到若若,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著娛樂頭條上他偽善的臉,我眼前陣陣發(fā)黑。我顫抖著手,
給我的哥哥發(fā)了條信息:“哥,我要和他離婚!我要他身敗名裂!”當(dāng)初要不是他說愛我,
愿意為我放棄一切,我怎么可能隱婚息影?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
以后一定補(bǔ)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F(xiàn)在看來,全是他媽的演戲!1.冰冷的病房里,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喉嚨發(fā)緊。腹部傳來的陣陣絞痛,像是在無聲地提醒我,
我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剛剛成形,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他胎動的孩子。病房門被推開,
走廊的光線割裂了室內(nèi)的昏暗。魏哲來了。他穿著高定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與憂慮,完美的影帝做派。他身后跟著的,是林若。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畫著淡雅的妝,眼眶微紅,楚楚可憐地縮在魏哲身后,
像一朵受了驚嚇的白蓮花。他們看起來,才是一對璧人。而我,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
像個被抽干了精氣的女鬼?!敖?,你鬧夠了沒有?”魏哲開口,語氣里沒有絲毫的關(guān)心,
只有濃濃的不耐與厭煩。仿佛我失去孩子,只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笑話。我看著他,
喉嚨里像是卡了一塊燒紅的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從愛馬仕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扔在我的床頭柜上?!斑@是聲明,你簽了。”“承認(rèn)你因?yàn)楫a(chǎn)前抑郁,精神失常,
所以才攻擊若若。我會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對外說會好好照顧你,
給你找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彼穆曇艉芷届o,像是在談?wù)撘还P無關(guān)緊要的生意?!昂灹?,
我們好聚好散。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蔽覔沃眢w坐起來,
腹部的傷口撕裂般疼痛。我拿起那份文件,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jìn)我的眼睛里。
好一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他要我承認(rèn)自己是個瘋子,好成全他深情人設(shè),
好為他摘掉殺人兇手的帽子?!拔赫?,”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那……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彼p描淡寫地回答,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暗羧粢彩艿搅梭@嚇,她比你,
比一個還沒成形的東西重要得多。”林若適時地拉了拉魏哲的衣袖,柔弱地開口:“哲哥,
你別這樣說,江池姐也很可憐的……”她看向我,眼里是毫不掩飾的炫耀和得意。“江池姐,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么激動。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可以離開哲哥的,你別傷害自己,
也別再傷害哲哥了,他為了你,昨晚一晚上都沒睡……”一唱一和,真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
我笑了。胸腔里的悲憤與絕望翻涌,最后化作一聲凄厲的冷笑?!皾L。
”魏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敖兀悴灰蛔R抬舉?!薄拔业哪托氖怯邢薜?。
”他俯下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嫁給我,是你祖上積德。別給臉不要臉。”“你不簽,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簽。到時候,就不是和平分手這么簡單了。”“我會讓你,
還有你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哥哥’,一起滾出這個城市。
”他篤定我只是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篤定我除了他一無所有。2.因?yàn)楫?dāng)初,
是我自己說的。我說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只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后來哥哥也走散了。
我只是想擁有一份純粹的,不被我家庭背景所影響的愛情?,F(xiàn)在看來,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看著他那張英俊卻丑陋的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魏哲,”我一字一句地說,“你會后悔的。”“后悔?”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魏哲這輩子,就不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彼逼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
恢復(fù)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拔医o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的律師會來找你。
”“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簽,后果自負(fù)?!闭f完,他攬著林若的腰,轉(zhuǎn)身就走。
林若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回頭給了我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無聲的口型,她說的是:“廢物。
”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世界重新歸于黑暗和寂靜。我再也支撐不住,伏在床上,痛哭失聲。
為了我的孩子。也為了我那死在三十樓下的,愚蠢的愛情。一夜無眠。第二天,
魏哲的律師團(tuán)隊(duì)準(zhǔn)時出現(xiàn)。領(lǐng)頭的是個金牌律師,油頭粉面,戴著金絲眼鏡,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審視一個貨品?!敖浚合壬屛襾砗湍?wù)勲x婚協(xié)議的細(xì)節(jié)。
”他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考慮到您目前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
魏先生愿意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并額外支付您一千萬作為補(bǔ)償。前提是,
您需要配合我們完成昨天那份聲明的簽署,并對外宣稱,是您主動提出的離婚?!币磺f。
買我孩子的命,買我的名聲,買他的心安理得。真是慷慨?!叭绻也缓?zāi)??”我冷冷地問?/p>
金牌律師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笑?!敖?,我想您是個聰明人。和魏先生作對,
對您沒有任何好處?!薄拔覀兪稚希泻芏嚓P(guān)于您‘精神失?!摹C據(jù)’。
包括但不限于您之前和朋友抱怨的錄音,您在社交媒體上發(fā)布的一些‘情緒化’言論,
甚至還有您在片場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視頻?!彼f得輕描淡寫,我卻聽得遍體生寒。
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生活,就已經(jīng)被他們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那些我以為的日常,
都成了他們準(zhǔn)備隨時刺向我的刀?!爱?dāng)然,這些東西,只要您合作,
就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薄拔合壬彩菫榱四?,畢竟,一個‘瘋女人’的標(biāo)簽,
會毀了您的一生?!甭蓭煹恼Z氣充滿了施舍與傲慢。3.我看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突然就不想再忍了。憑什么?憑什么他們能心安理得地奪走我的一切,
還要我感恩戴德地接受他們的“仁慈”?我拿起手機(jī),當(dāng)著他們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律師團(tuán)隊(duì)的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舉動。金牌律師皺了皺眉:“江女士,
現(xiàn)在打電話給誰都沒用,我勸你……”電話接通了?!案?。”我只說了一個字,
聲音里的哽咽就再也藏不住。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個沉穩(wěn)又急切的聲音?!俺爻??
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僅僅是聽到這個聲音,我緊繃的神經(jīng)就瞬間斷裂,眼淚決堤而下。
“哥……我沒家了?!薄拔业暮⒆印矝]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把這幾天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傾瀉而出。電話那頭,我哥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山雨欲來?!暗刂?。”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爸行尼t(yī)院,
住院部,頂樓VIP病房,302?!薄皠e動,等我?!彪娫拻鞌唷?/p>
金牌律師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江女士,找?guī)褪郑磕阋詾檫@是在演古惑仔嗎?
”“我提醒您,魏先生是公眾人物,任何形式的暴力威脅,都會讓他站在輿論的制高點(diǎn)。
而你,只會更被動?!薄澳隳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哥哥’,如果敢亂來,
我保證他走不出這個醫(yī)院的大門?!彼脑捯魟偮洹4巴?,傳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
沉悶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仿佛雷聲滾滾,
震得整個病房的玻璃都在嗡嗡作響。病房里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一個年輕的律師助理忍不住走到窗邊,朝外看了一眼。下一秒,他臉色煞白,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指顫抖地指著窗外,話都說不囫圇。
“直……直升機(jī)……”金牌律師臉色一變,快步走到窗前。只一眼,他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直升機(jī)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風(fēng),吹得人睜不開眼。那不是普通的民用直升機(jī)。4.通體漆黑,
線條冷硬,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機(jī)身上一個鎏金的“江”字徽章,
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金牌律師臉上的嘲諷凝固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種見了鬼似的驚恐。
他再蠢也明白了,自己這次,好像踢到了一塊鋼板?!芭椋?/p>
”病房的門被一股巨力從外面踹開。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在一群黑衣保鏢的簇?fù)硐拢?/p>
逆光走來。他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眉眼間與我有幾分相似,但氣質(zhì)卻冷厲如刀。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脫下風(fēng)衣,披在我單薄的病號服上,
將我整個人裹進(jìn)他溫暖的懷抱。那件帶著他體溫和熟悉氣息的外套,
瞬間驅(qū)散了我心底所有的冰冷和恐懼?!案纭蔽易プ∷氖?,眼淚再次涌出?!皠e怕,
”江慎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哥來了。”“天塌下來,哥給你頂著。
”他安撫好我,才緩緩轉(zhuǎn)過身,冰冷的視線再次鎖定在金牌律師的身上?!澳闶钦l的人?
”“我……我是魏哲先生的律師……”金牌律師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拔赫??
”江慎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好,很好。”金牌律師一個哆嗦,
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混跡名利場多年,眼力還是有的。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
是他從未見過的,那種生殺予奪的威勢,根本不是一個有錢就能堆出來的?!澳恪闶钦l?
”他聲音發(fā)顫。我哥冷笑:“耳朵沒用可以捐掉!沒聽到她叫我哥哥嗎?”“還有你們,
”江慎的目光掃過那群律師,“誹謗,威脅,恐嚇我妹妹?!薄皫ё?,送去法庭。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像拎小雞一樣,把那群嚇癱了的律師一個個拖了出去。
金牌律師在被拖走的前一刻,終于崩潰了?!梆埫?!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魏哲!
都是他讓我們這么干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然而,回答他的,
只有冰冷的走廊和保鏢毫不留情的腳步聲。整個世界,都清凈了。5.魏哲趕到醫(yī)院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走廊里站滿了黑衣保鏢,氣氛肅殺。
他引以為傲的經(jīng)紀(jì)人和公關(guān)團(tuán)隊(duì),此刻全都躲在墻角,篩糠一樣發(fā)抖。
魏哲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哪個對家在搞他,可這陣仗,
未免也太大了?!霸趺椿厥??你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嗎!”魏哲還想端著他影帝的架子,
色厲內(nèi)荏地呵斥。一個保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一把抓住他反手摁壓在椅子上?!伴]嘴!
”魏哲被這一下壓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他看著保鏢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終于感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這不是演戲。這些人,是真的會打他的。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開了。江慎扶著我,從里面走了出來。保鏢才放開他魏哲,
低頭恭敬得說:“少爺、小姐好!”魏哲聞言抬頭看到我,再看到我身邊的江慎,表情一變。
“江池!”魏哲雙眼充血,的聲音止不住的憤怒,“他是誰?你背著我找小三!
”聽完我嗤笑,而江慎則是冷冷地看著他,像是看一個死人?!澳憔褪俏赫??
”魏哲整個人開始暴怒,最后他看到保鏢才沒有沖過來打江慎。
“我是怎么了?我現(xiàn)在還是她老公!江池!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找小三???”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
走過去穿著拖鞋得腳踹在他腿上:“臭傻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和他長得這么像!
他是我哥哥江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齪?”魏哲愣住了?!案绺??江池不是孤兒嗎?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懷疑。當(dāng)初我和他在一起全家反對,我不顧家人我嫁給他。
這三年,為了讓他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一直說自己是孤兒。他信了。信得心安理得,
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fù)我。我懶得理他,收回腳不再看他。
江慎替我開了口:“我妹妹喜歡玩角色扮演,你有意見?”魏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是傻子,從江慎的出場方式,到他此刻的氣度,都昭示著這個“哥哥”的身份非同小可。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他心底蔓延?!霸瓉硎谴蟾纾彼⒖虛Q上一副熱絡(luò)的嘴臉,
“大哥你好,我和池池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都是一家人,坐下來談?wù)劸秃昧??!薄罢`會?
”“把我妹妹從三十樓推下去,害死我未出世的外甥,這也是誤會?”江慎的每一個字,
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進(jìn)魏哲的心臟。魏哲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魏哲的臉上。
6.江慎出手快如閃電,力道大得直接將魏哲扇得原地轉(zhuǎn)了半圈,一頭撞在墻上。
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血絲。江慎看向我,
臉上帶著解氣的表情:“要這么打,你剛撓癢呢?”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江慎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魏哲?!澳愀以僬f一遍?”魏哲徹底被打懵了。他捂著臉,
看著眼前這個煞神,又看看周圍的保鏢,他咬咬牙繼續(xù)說。“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池池,
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夫妻?”江慎打斷他,“很快就不是了?!薄斑€有,
別叫我大哥,我怕我妹妹的孩子,在天有靈,聽著會惡心?!苯鞯拿恳粋€字,
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魏哲的臉上。魏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他深吸一口氣,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倚仗,又恢復(fù)了幾分底氣?!敖壬?,我知道你很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