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干夜夜操视频,国产传媒91,天躁狠狠躁,日韩欧美另类在线,琪琪777午夜伦电影理论片,久久久中精品2020中文,国产成人亚洲综合a∨婷婷

精選章節(jié)

頂流今天又在作什么妖 憶小憩 30456 字 2025-08-14 03:46:53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是頂流蘇祈新上任的生活助理。面試時他說:“只需要做三件事:閉嘴,干活,別愛上我。

”入職第一天他打翻了我的螺螄粉外賣。第二天他養(yǎng)的鸚鵡學會了我罵他的方言。

第三天狗仔拍到他在超市搶我的購物車:“這盒草莓布丁是我的!”熱搜炸了,

經(jīng)紀人拎著四十米大刀殺到公寓。蘇祈把我按在鋼琴后面接吻:“合約情侶懂嗎?工資翻倍。

”后來演唱會安可環(huán)節(jié),他突然對著鏡頭舉起我的手:“介紹下,

這位才是我最大的作妖事故源頭?!?許昭這輩子干過最沖動的事,

大概就是接下了蘇祈生活助理這份活兒。面試地點在蘇祈那個大得能跑馬的頂層公寓里,

空氣里飄著股死貴的香薰味兒,聞著讓人有點暈,還有點飄。蘇祈本人陷在沙發(fā)里,

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茶幾邊緣,腳上套著雙看著就軟乎乎的毛絨拖鞋,

跟他那張被無數(shù)粉絲尖叫著稱為“神顏”的臉反差巨大。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皮,

掃了許昭一眼,那眼神跟打量一件新到的快遞包裹沒多大區(qū)別。“許昭?”他開口,

聲音倒是挺好聽,就是透著一股子被慣壞了的懶散勁兒?!笆?。”許昭腰桿挺得筆直,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專業(yè)、靠譜、絕不會被頂流光環(huán)閃瞎眼的社會人。

蘇祈用指尖點了點放在膝蓋上的平板,大概是許昭那份簡歷?!靶邪?。

”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擠出點生理性的淚花,看著居然有點…脆弱?呸,錯覺。

“聽著,活兒很簡單?!彼Q起三根手指,修剪得干干凈凈,指甲蓋泛著健康的粉色,

“就三件事。”他屈起第一根手指:“第一,閉嘴。該聽的不該聽的,當沒聽見。

尤其是我的事,半個字都不準往外漏。”第二根手指彎下:“第二,干活。

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手腳麻利點,腦子清醒點。”最后,那根修長的食指直直地指向許昭,

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力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頓了頓,

漂亮的桃花眼里沒什么溫度,“別愛上我。這是職業(yè)操守,懂?

”許昭嘴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職業(yè)操守?行,您是頂流,您說了算。

他用力地點了下頭,聲音四平八穩(wěn):“懂。蘇先生放心。

”心里的小人兒卻翻了個白眼:老板,您這臉皮是鍍金的吧?蘇祈似乎對他這反應還算滿意,

揮揮手:“明天八點,準時到。鑰匙找門口那個花瓶底下,密碼是六個八,自己改。

”交代完,他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重新滑進沙發(fā)深處,抓起旁邊的游戲手柄,

屏幕瞬間亮起激烈的戰(zhàn)斗光影,把他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映得明明暗暗。得,面試結束,

連句“歡迎入職”都省了。許昭轉身往外走,

心里默默盤算著這活兒到底值不值那份讓人心動的薪水。走到玄關,

果然在碩大的青瓷花瓶底下摸到一把冷冰冰的鑰匙。六個八?

這密碼還真是……頂流特有的自信。2第二天,許昭頂著兩個不算太明顯的黑眼圈,掐著點,

七點五十五分站在了那扇沉重的、據(jù)說能防彈的公寓大門外。他深吸一口氣,

按下了自己昨晚剛改的、復雜到差點把自己繞進去的密碼。門鎖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

開了。公寓里靜悄悄的,跟昨天下午那種懶洋洋的奢華感不同,

清晨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潑灑進來,給昂貴的地板和家具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空氣里殘留著點昨晚香薰的尾調(diào),混合著一種……空曠的干凈。人呢?

那位需要“三件事”助理的頂流大人,不會是還沒起床吧?

許昭輕手輕腳地換上門口那雙嶄新的拖鞋——昨天蘇祈腳上那雙的同款,只是小了一號。

他像個闖入巨人國的螞蟻,小心翼翼地開始熟悉環(huán)境。廚房大得離譜,

锃亮的不銹鋼廚具閃著冷光,冰箱是雙開門的,里面卻空曠得可憐,

只有幾瓶昂貴的進口水和一些看著就不怎么健康的能量飲料??蛷d寬敞得能打羽毛球,

巨大的投影幕布還沒收起來,無聲地訴說著主人昨晚可能的通宵游戲。臥室門緊閉著。

時間滑到八點半,主臥那邊依舊毫無動靜。許昭有點站不住了,他可是來干活的,

總不能一直杵在這兒當?shù)裣癜??他決定從最基礎的開始——整理。他動作麻利,

盡量不發(fā)出聲音。把散落在沙發(fā)上的幾件一看就價格不菲的T恤疊好,

清理掉茶幾上幾個空飲料罐和零食包裝袋。目光掃過游戲手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

用自帶的清潔布仔細擦了擦,放回充電底座。做完這一切,

客廳總算恢復了點“樣板間”的整潔感。肚子咕嚕叫了一聲,許昭這才想起來,為了趕時間,

他早飯都沒吃??纯磿r間,九點了。那位祖宗……大概還活著?他摸出手機,

點開外賣APP。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半天,最終停在了一家評分不錯的螺螄粉店上。就它了!

酸辣鮮香,提神醒腦,完美匹配他此刻空蕩蕩的胃和即將面對未知挑戰(zhàn)的神經(jīng)。

外賣來得挺快。

當那股極具穿透力、混合著酸筍獨特“芬芳”的味道在空曠奢華的公寓里彌漫開來時,

許昭滿足地深吸了一口。人間煙火氣?。∷炔患按夭痖_包裝,

紅油、酸豆角、炸腐竹、花生米……滿滿當當一碗,熱氣騰騰。就在他拿起筷子,

準備進行神圣的第一口時——“哐當!”主臥的門被一股大力猛地撞開。

蘇祈像一枚剛從被窩里發(fā)射出來的炮彈,裹挾著濃重的低氣壓沖了出來。

他頭發(fā)亂得像被轟炸過,身上套著一件領口歪斜的黑色真絲睡袍,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此刻烏云密布,眉頭擰成一個死結,眼睛半瞇著,

顯然還沒完全適應光線?!笆裁次秲??”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

精準地劈開空氣里濃郁的螺螄粉香氣,“誰在我家煮屎了!”許昭舉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

嘴里的口水瞬間被嚇了回去。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這不是煮屎是美食”,

就見蘇祈那雙長腿幾步就邁到了他面前。頂流大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生化攻擊徹底激怒了,

也可能是根本沒睡醒,處于一種無差別攻擊的狂暴狀態(tài)。他看都沒看,抬腳就踹!

目標不是許昭,而是許昭面前那個承載著他全部希望與慰藉的、可憐的外賣紙碗。

“哐啷——嘩啦!”精準命中!那碗剛開封、滾燙的螺螄粉,

連同紅油湯底、飽滿的米粉、豐富的配料,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而慘烈的弧線,

然后結結實實地扣在了能倒映出人影的昂貴大理石地板上。

紅彤彤的油湯、碎裂的炸腐竹、無辜的花生米……瞬間在地板上攤開一幅抽象派的災難畫卷。

那股濃烈、霸道、極具侵略性的氣味,瞬間爆炸開來,充斥了整個空間,

比剛才濃郁了十倍不止。時間仿佛凝固了。許昭保持著舉筷子的姿勢,石化在原地。

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地板上那攤狼藉,最后,視線緩緩上移,

由暴怒轉為驚愕、再由驚愕轉為嫌惡、最后定格在一種“我靠這什么鬼東西”的懵逼表情上。

蘇祈似乎也被自己造成的后果驚到了,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

昂貴的毛絨拖鞋邊緣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小點可疑的紅油。他低頭看看拖鞋,

又看看地板上的慘狀,再看看面前這個舉著筷子、表情空白的新助理。

空氣里只剩下螺螄粉那不屈不撓、持續(xù)發(fā)酵的“芬芳”,

以及一種名為“尷尬”和“毀滅”的氣息在無聲蔓延。蘇祈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是道歉?是指責?還是再來一句“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煮屎”?

許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邪火夾雜著對那碗夭折美食的巨大心痛,蹭蹭地往天靈蓋上沖。

他猛地放下筷子,動作幅度有點大,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被濃烈的氣味嗆得差點咳出來。他強迫自己冷靜,職業(yè)操守!

職業(yè)操守!工資!工資!許昭抬起頭,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僵硬到堪比混凝土的“專業(yè)”微笑,

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蘇先生,早。這…是…我的…早餐?!彼噶酥傅厣系臍埡?,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摳出來的,“看來,它現(xiàn)在只能當清潔劑用了。我去拿拖把。

”說完,他看也不看蘇祈那張五彩斑斕的臉,轉身大步走向工具間,

背影透著一股“莫挨老子”的悲憤和“老子要去戰(zhàn)斗”的決絕。

心里的小人兒已經(jīng)徹底狂暴:蘇祈!你賠我的粉!你個大作精!

活該你粉絲天天喊你“蘇三歲”,三歲小孩都沒你這么能禍害。蘇祈一個人站在原地,

赤著腳,睡袍帶子松垮地系著,看著許昭殺氣騰騰沖向工具間的背影,

又低頭看看自己腳邊那攤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清潔劑”,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一絲絲……心虛?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

小聲嘟囔了一句:“靠……這味兒……” 然后像是被燙到一樣,又往后退了一步,

徹底遠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他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招的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新助理,

是不是……有點克他?3螺螄粉事件的硝煙(物理意義上的)還沒完全散盡,

許昭正蹲在光潔如新的地板上進行最后的消毒擦拭,仿佛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凈化儀式。

蘇祈則像個大型障礙物,遠遠地窩在客廳另一頭的單人沙發(fā)里,抱著手機刷得飛快,

只是眼神時不時地往廚房那邊瞟,帶著點劫后余生的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別扭。

門鈴突然清脆地響了起來。蘇祈像被按了彈簧,瞬間坐直,眉頭習慣性地蹙起。

許昭放下抹布,起身:“我去開?!彼F(xiàn)在是助理,開門也是活。

門外站著一位打扮極其考究的中年女士,一身剪裁利落的煙灰色套裝,

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邊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

她手里提著一個蓋著絨布的鳥籠?!爸芙??!碧K祈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帶著點懶洋洋的應付。

被稱作周姐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步履生風地走了進來,目光先在許昭身上停留了一秒,

帶著審視,隨即轉向蘇祈:“給你送‘祖宗’來了。

‘翠花’上個月在秦老師那兒進修完聲樂,人家實在伺候不了它那獨特的藝術品味,

讓我務必送回來?!彼养B籠放在客廳中央的矮幾上,動作利落地掀開了絨布。

一只羽毛鮮艷得晃眼的大鸚鵡赫然出現(xiàn),它有著寶石藍的翅膀,明黃色的胸脯,

頭頂一撮囂張的翠綠色冠羽,活像個行走的調(diào)色盤。它站在籠子里的橫桿上,歪著小腦袋,

綠豆大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轉,帶著一股子睥睨眾生的傲氣?!按浠??

”許昭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差點沒繃住表情。

這名字配上這鳥的尊容……真是充滿了后現(xiàn)代主義的沖突美感?!班?,大名蘇翠花。

”蘇祈趿拉著拖鞋走過來,臉上居然難得地露出一絲……慈愛?他伸出手指,

隔著籠子想去逗弄那只花里胡哨的鸚鵡,“寶貝兒,想爸爸沒?

”那只叫翠花的鸚鵡猛地張開鮮艷的喙,

發(fā)出一串極其嘹亮、極其刺耳、極其……難以形容的噪音:“嘎——!嘎嘎——!嗷嗷——!

”那聲音又尖又利,活像用指甲刮黑板和破鑼嗓子唱歌的二重奏,瞬間穿透耳膜。

許昭感覺自己的腦仁嗡地一聲,昨天被螺螄粉沖擊的嗅覺還沒完全恢復,

今天聽覺又慘遭荼毒。他下意識地捂了下耳朵。周姐顯然習以為常,面不改色:“聽到了吧?

這就是秦老師說的‘獨特藝術品味’。人家教的是美聲,

它學的是死亡重金屬搖滾加嗩吶獨奏。”她推了推眼鏡,“人我給你送到了,

怎么伺候是你的事。哦,對了,”她像是才想起許昭,“這是新助理?看著挺精神。

”“許昭?!痹S昭趕緊放下手,點頭致意?!班?,小許是吧?”周姐的目光再次掃過許昭,

“蘇祈就交給你了,還有這位……”她指了指籠子里還在引吭高歌的翠花,“蘇翠花小姐。

保重?!闭f完,她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果斷。

公寓門“咔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卻把高分貝的噪音源留在了室內(nèi)。

蘇祈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他興致勃勃地打開鳥籠門。翠花撲棱著翅膀飛了出來,

精準地落在了蘇祈的肩膀上,用那鮮艷的喙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肮耘畠?,

”蘇祈心情大好,全然忘了剛才螺螄粉的慘劇,指著許昭,“看,爸爸給你找了個新保姆,

以后你的吃喝拉撒,都歸他管了。

”許昭:“……”他看著蘇祈肩膀上那只顏色扎眼、叫聲驚悚的鸚鵡,

再看看蘇祈那張寫滿“這活兒交給你我很放心”的俊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席卷全身。

昨天的螺螄粉只是開胃菜,今天這位“翠花”小姐,恐怕才是真正的硬菜。

翠花小姐的“硬菜”生涯,在第二天清晨就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序幕。許昭的生物鐘很準,

六點半就醒了。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準備去廚房弄點簡單的早餐。剛走到客廳,

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了原地。昨天還光潔如新的米白色真皮沙發(fā)上,

此刻赫然攤開著一大坨新鮮的、綠中帶白、散發(fā)著可疑氣味的鳥糞。而罪魁禍首翠花小姐,

正神氣活現(xiàn)地站在沙發(fā)靠背上,用它那鮮艷的喙,悠閑地梳理著自己的翅膀羽毛,

仿佛剛剛完成了一幅偉大的抽象派畫作。許昭感覺自己的血壓“噌”地一下飆了上去。

他閉了閉眼,默念三遍“工資很高”,然后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工具間,

拿出了吸塵器、專用清潔劑、消毒水、抹布、手套……全副武裝。

清潔過程堪比一場小型戰(zhàn)役。鳥糞的粘稠度和氣味都極具挑戰(zhàn)性。許昭戴著口罩和橡膠手套,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清理,

心里已經(jīng)把這只五彩斑斕的“祖宗”連同它那個不靠譜的主人問候了八百遍。

好不容易處理完沙發(fā)上的“杰作”,許昭剛直起腰喘口氣,

就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脆響從餐廳方向傳來。他心頭一跳,沖過去一看。

翠花小姐不知何時轉移了戰(zhàn)場,此刻正站在餐廳的實木餐桌上,

而桌子上原本擺放著的一個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慘白的碎片。

它的小爪子還踩在碎片邊緣,綠豆眼里似乎閃爍著“這玩意兒響聲還挺好聽”的無辜光芒。

“蘇!翠!花!”許昭感覺自己的理智之弦在崩斷的邊緣瘋狂試探。他壓低聲音,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案拢俊贝浠ㄍ嶂^,應了一聲,似乎在問:叫我干啥?

許昭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把這鳥拔毛燉湯的沖動。他拿出掃帚和簸箕,開始收拾殘局,

動作帶著一股悲憤的狠勁。他一邊掃,一邊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用家鄉(xiāng)的方言低聲罵罵咧咧:“個敗家玩意兒,隨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天到晚除了作妖還會干啥?養(yǎng)不教父之過,老子遲早……”他罵得正投入,完全沒注意到,

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陰影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蘇祈穿著睡袍,頂著一頭亂發(fā),

正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上。他顯然剛被外面的動靜吵醒,臉色不善,帶著濃重的起床氣。

但當他聽到許昭那串又快又急、抑揚頓挫、充滿了地方特色的方言碎碎念時,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先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即慢慢地瞇了起來,

嘴角勾起一個極其微妙、帶著點玩味的弧度。他沒出聲,就那么靜靜地聽著,

看著許昭一邊氣呼呼地掃碎片,一邊用他聽不懂但感覺火力十足的方言持續(xù)輸出。

許昭對此一無所知。他打掃完餐廳,又去檢查了其他地方,確認沒有新的“炸彈”后,

才疲憊地走向廚房,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

走廊陰影里的身影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退回了臥室。危機暫時解除?許昭太天真了。下午,

蘇祈難得沒打游戲,也沒睡覺,而是心血來潮地坐在客廳地毯上,

面前攤開一本厚厚的時尚雜志,手里拿著個看起來就很高級的平板電腦,似乎在研究著什么。

翠花小姐則悠閑地站在他旁邊的沙發(fā)扶手上,偶爾低頭啄一下自己華麗的羽毛。

許昭在稍遠一點的開放式書房區(qū)域整理蘇祈那堆積如山的、各種品牌的代言樣品和粉絲禮物。

他需要分門別類,登記造冊,忙得頭都沒時間抬??蛷d里很安靜,

只有蘇祈偶爾翻動雜志書頁的沙沙聲。突然——一個極其清晰、嘹亮、字正腔圓,

甚至帶著點模仿出來的氣急敗壞語調(diào)的方言腔調(diào),毫無預兆地打破了寧靜:“敗家玩意兒!

”許昭整理東西的手猛地一僵,血液瞬間沖上頭頂。他以為自己幻聽了。緊接著,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更加流暢,更加響亮,帶著翠花特有的、略顯尖銳的鳥嗓,

卻完美復刻了他早上罵街的腔調(diào)和韻律:“隨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天到晚除了作妖還會干啥?養(yǎng)不教父之過!老子遲早……”字字清晰,句句誅心!

許昭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脖子發(fā)出咔吧一聲輕響。只見那只五彩斑斕的鸚鵡,

蘇翠花小姐,正站在沙發(fā)扶手上,昂首挺胸,綠豆眼炯炯有神,小胸脯一鼓一鼓,

賣力地重復著它新學會的“語言藝術”。而它旁邊,它的“爹”——頂流蘇祈,

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邊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給翠花遞過去一小塊蘋果干。

蘇祈臉上掛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極其欠揍的、充滿了惡作劇得逞意味的笑容。

他看著許昭瞬間石化的表情,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里面閃爍著惡劣又愉悅的光芒。

他甚至用指尖輕輕點了點翠花的小腦袋,鼓勵道:“寶貝兒,再來一遍,學得真棒!

”翠花得到鼓勵,更來勁了,撲棱了一下翅膀,用更加高亢、更加清晰的方言腔調(diào),

開始了它的“單曲循環(huán)”:“個敗家玩意兒!隨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許昭站在原地,

感覺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燒得他耳根通紅,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他看著蘇祈那張笑得無比燦爛的俊臉,看著那只還在喋喋不休的蠢鳥,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咆哮:這日子!沒法過了?。?!4公寓里的低氣壓持續(xù)了好幾天。

許昭完美踐行了蘇祈面試時要求的“閉嘴”原則,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

一個字都懶得跟那位祖宗多說。蘇祈似乎也覺得逗過頭了,加上他那懶散隨性的性子,

倒也沒再主動撩撥。一人一鳥一頂流,維持著一種詭異的、表面平靜的冷戰(zhàn)平衡。這天下午,

蘇祈歪在沙發(fā)上打手游,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飛快,嘴里偶爾蹦出兩句隊友太菜的抱怨。

翠花在它那豪華的金色鳥架上打盹。許昭則拿著手機和蘇祈給他的購物清單,

準備出門采購——主要是給翠花買高級堅果和進口鳥糧,

順帶補充一點蘇祈指定的、極其挑剔的日用品和健康零食?!疤K先生,我出去一趟,

采購清單上的東西?!痹S昭的聲音平板無波,公事公辦?!班??!碧K祈頭都沒抬,

鼻子里哼出一個音節(jié)算是知道了。許昭拿了鑰匙,換上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蘇祈才從激烈的游戲廝殺中短暫地抬了下眼皮,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撇撇嘴,又沉浸回他的虛擬戰(zhàn)場。翠花在架子上挪了挪爪子,繼續(xù)它的美夢。

許昭直奔市中心那家以進口商品齊全、價格也相當“美麗”著稱的大型高端超市。

推著購物車,他嚴格按照清單行事,動作麻利。給翠花買的堅果和鳥糧就占了大半個車筐,

水、無糖希臘酸奶、有機藍莓干……都是些包裝精美、價格標簽能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東西。

路過冷藏甜品區(qū)時,一排排精致誘人的小蛋糕、布丁在冷光燈下散發(fā)著甜蜜的召喚。

許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中一款吸引住了——草莓布丁。粉嫩剔透的布丁體,

上面點綴著新鮮的草莓切片和薄荷葉,裝在小小的玻璃杯里,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他猶豫了一下。清單上沒有這個。但是……昨天被那只蠢鳥氣到內(nèi)傷,今天又被蘇祈當空氣,

他需要一點甜食來安撫自己飽受摧殘的心靈。而且,

這個牌子他以前讀書時打工的咖啡廳有賣,味道確實不錯,價格雖然小貴,

但偶爾犒勞自己一下,不過分吧?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許昭果斷伸出手,

拿起了一盒草莓布丁,輕輕地放進了購物車的一角,混在一堆昂貴的鳥糧和進口零食里,

像混入天鵝群的一只小鵪鶉,有點心虛,又有點滿足。采購完畢,

許昭推著滿滿當當?shù)馁徫镘囎呦蚴浙y臺。超市里冷氣開得很足,人也不算太多。

他正盤算著待會兒回去怎么快速把東西歸置好,

然后偷偷享用他的小布丁……就在他即將排到收銀通道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像陣風一樣從旁邊斜插過來,精準地、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力道,

一把抓住了許昭購物車的邊緣!許昭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緊推車把手,抬頭看去。下一秒,

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站在他面前,戴著黑色棒球帽和同色口罩,

只露出一雙標志性桃花眼的家伙,不是他家那位作天作地的頂流祖宗蘇祈,還能是誰?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在家打游戲嗎?!蘇祈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許昭。

他帽檐壓得很低,但那雙露出來的眼睛里也寫滿了錯愕。他大概只是臨時起意,

想溜出來買點東西,結果好死不死碰上了自己的助理?

而且……他的目光迅速掃過許昭的購物車,里面堆滿了自己清單上的東西,

還有那盒顯眼的、粉嫩嫩的草莓布丁??諝饽塘艘幻?。蘇祈的眼神瞬間變了。

那點錯愕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被我抓到了”的得意和一種近乎孩子氣的霸道。

他根本沒管周圍的環(huán)境,也完全沒考慮自己是個公眾人物需要低調(diào),手指一用力,

就要把購物車往自己這邊拉?!拔?!”許昭下意識地低喝一聲,也用力穩(wěn)住自己的推車。

開什么玩笑,里面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的東西,還有他珍貴的布??!兩人在收銀區(qū)邊緣,

就這么隔著購物車較上了勁?!八墒郑 碧K祈壓低聲音,但語氣里的蠻橫一點沒少。

他另一只手直接伸進購物車里,目標明確地直奔那盒草莓布丁!許昭眼疾手快,

也伸手進去擋。這可是他用精神損失費換的,豈能拱手讓人。“這是我的!

”許昭也壓著嗓子,語氣堅決。“我的地盤上買的,就是我的!”蘇祈的邏輯簡單粗暴,

帶著頂流特有的不講理。他的手指已經(jīng)碰到了布丁的塑料盒邊緣。“超市你家開的啊?!

”許昭的手指也碰到了,兩人指尖在冰冷的塑料盒上短暫地交錯了那么零點一秒。拉扯間,

購物車里的東西嘩嘩作響。蘇祈仗著身高臂長,猛地一用力,

硬生生把布丁盒子從許昭的指縫里抽了出來,高高舉起,像舉著個戰(zhàn)利品,

得意洋洋地看著許昭,那雙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里面全是“我贏了”的幼稚挑釁。

“這盒草莓布丁,是我的了!”他宣布,聲音因為得意而忘了壓低。就在這一刻,

斜前方貨架的陰影里,一個不起眼的手機鏡頭,正悄無聲息地對準了他們。5“爆!

頂流蘇祈超市秘會神秘男,甜蜜爭奪草莓布丁,互動超有愛!”“蘇祈男友曝光,

超市上演搶購大戰(zhàn),只為草莓布?。 薄绊斄鲬偾閷嶅N!來,與神秘男子超市拉扯,

疑因甜品起爭執(zhí),甜度爆表!

”幾張角度刁鉆、但清晰度極高的照片瞬間席卷了各大社交平臺。照片的主角,

正是戴著棒球帽和口罩也難掩帥氣的蘇祈,

以及被他擋住大半、但依舊能看出清秀輪廓和此刻錯愕表情的許昭。

最抓人眼球的是其中一張——蘇祈的手正高高舉起那盒粉嫩的草莓布丁,低頭看著面前的人,

露出的眉眼彎彎,即使隔著口罩,那股子得意和親昵勁兒也幾乎要溢出屏幕。而許昭仰著頭,

手還保持著去夠的姿勢,畫面定格在一種微妙又充滿張力的瞬間。

熱搜排行榜瞬間被“蘇祈 草莓布丁”、“蘇祈 神秘男友”、“頂流戀情”等詞條屠榜。

后面跟著的“爆”字紅得刺眼。各大營銷號、娛樂博主聞風而動,添油加醋,

分析得頭頭是道,仿佛親眼見證了兩人從相識到相戀的全過程。粉絲群更是炸開了鍋,

哀嚎、祝福、質疑、人肉搜索神秘男身份……各種聲音甚囂塵上。公寓里,氣氛降到了冰點,

比超市的冷柜還凍人。許昭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fā)上,臉色發(fā)白,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沙發(fā)邊緣。

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面是那張“爭奪布丁”的高清大圖,他腦子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完了,

全完了。工作肯定保不住了,搞不好還要被蘇祈的粉絲撕碎……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蘇祈則像個困獸,煩躁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他帽子口罩都摘了,頭發(fā)被他抓得更亂,

那張帥臉陰沉得能滴出水。手機被他扔在茶幾上,屏幕不斷亮起,

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周姐。他看都不看,任由它震動著滑向桌角。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像催命符一樣響起,

帶著一種不按開門誓不罷休的氣勢。蘇祈腳步猛地一頓,煩躁地“嘖”了一聲。

許昭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蘇祈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周姐。

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手里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然剛看完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

她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先掃過一臉暴躁的蘇祈,

然后精準地釘在沙發(fā)上面如死灰的許昭身上。那眼神,冰冷,銳利,

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怒火。“蘇祈!”周姐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

每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給我一個解釋,立刻,馬上。”她走進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敲在人心上,“還有你,”她指向許昭,“你到底是誰?

想干什么?”許昭被她看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站起來解釋:“周女士,我……”“閉嘴!

”周姐厲聲打斷他,目光再次轉向蘇祈,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亂成什么樣子了嗎?公關部電話被打爆,代言商那邊都在問,

粉絲都快瘋了!蘇祈,你平時任性也就算了,這次你玩得也太大了!跟助理在超市搶布???

還被人拍得這么清楚?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蘇祈被劈頭蓋臉一頓罵,臉色更難看了。

他梗著脖子,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里充滿了不服和叛逆。就在周姐的怒火即將到達頂峰,

準備祭出更嚴厲的措辭時,蘇祈突然動了。他猛地轉身,幾步就跨到了許昭坐著的沙發(fā)前。

許昭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緊,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就被蘇祈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

蘇祈的動作快得驚人,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拽著他就往客廳角落那架昂貴的白色三角鋼琴后面拖!“蘇祈!你干什么?!

”周姐又驚又怒地喝道。許昭更是懵了,手腕被攥得生疼,

踉蹌著被蘇祈拖到巨大的鋼琴后面。這里形成了一個狹小、相對隱蔽的空間,

隔絕了周姐那能殺人的視線。“你……”許昭剛吐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堵了回去。

蘇祈一只手還緊緊攥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卻猛地扣住了他的后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將他整個人用力地按向自己!同時,蘇祈那張在無數(shù)海報和屏幕上被放大、被膜拜的俊臉,

也在許昭眼前急速放大!下一秒,一個帶著滾燙溫度、力道甚至有些兇狠的吻,

重重地落在了許昭的唇上!“唔——!”許昭的眼睛瞬間瞪到了極限,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有核彈在顱內(nèi)炸開!蘇祈的氣息霸道地侵襲過來,

帶著點薄荷牙膏的清涼和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成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味道,

瞬間剝奪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思考能力。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更像是某種粗暴的宣告。

蘇祈的嘴唇緊貼著他,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時間仿佛靜止了。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急促交錯的呼吸聲,還有許昭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幾秒鐘后,

蘇祈才猛地松開他,微微喘著氣。他的嘴唇因為剛才的力道顯得有些紅潤,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緊盯著許昭驚魂未定、寫滿震驚和茫然的雙眼,

里面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孤注一擲的瘋狂,有強作鎮(zhèn)定的脅迫,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急促的喘息,

卻異常清晰地鉆進許昭的耳朵里:“聽著,合約情侶!懂嗎?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點頭,

工資翻倍,不然我們都得完蛋!”6“合約情侶”四個字像驚雷一樣在許昭耳邊炸響,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唇上殘留的觸感滾燙又陌生,帶著蘇祈特有的氣息,像烙印一樣灼人。

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工資翻倍?

這四個字像是一道強心針,又像是一道緊箍咒,在混亂的思緒中劈開了一道裂縫。

許昭看著蘇祈近在咫尺的臉,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滿了不容置疑的脅迫和一絲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的慌亂。

蘇祈的手還緊緊扣著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鋼琴外面,

周姐的怒火隔著厚重的琴板都能感受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焦躁地來回踱步,

像懸在頭頂隨時會落下的鍘刀。完蛋?還是……工資翻倍?許昭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干澀的喉嚨里擠不出一個字。他看著蘇祈,眼神從極度的震驚茫然,

漸漸轉向一種被逼到懸崖邊的認命和荒謬感。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里面只剩下疲憊和一絲認栽的麻木。他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一下頭。

蘇祈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一絲,扣著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但眼神依舊銳利地盯著他,

似乎在確認他的“忠誠”?!昂芎谩!碧K祈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計劃得逞后的緊繃,

“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男朋友’。把戲演好,少說話,多配合。

搞砸了……”他沒說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脅不言而喻。蘇祈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

努力壓下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然后拽著許昭的手腕,從鋼琴后面走了出去。周姐正抱著手臂,

臉色鐵青地站在客廳中央,目光像兩把冰錐,

直直地射向他們交握的手腕和許昭那明顯紅腫、一看就不太正常的嘴唇?!疤K祈!

”周姐的聲音冷得像冰渣,“解釋!”蘇祈挺直了背脊,

臉上努力擺出一種“為愛勇闖天涯”的堅定表情,雖然眼神還有點飄忽。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種刻意放軟、帶著點“羞澀”和“勇敢”的語氣開口:“周姐,對不起,瞞了你這么久。

”他另一只手“溫柔”地覆上許昭的手背,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介紹一下,許昭,

我男朋友?!彼D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今天在超市……是我不好,太任性,跟他鬧著玩,沒想到被拍了……”許昭低著頭,

努力扮演一個“害羞”、“緊張”、“突然被出柜”的素人男友角色。

他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一半是被剛才那個吻燒的,一半是被這荒謬的情節(jié)臊的。

他能感受到周姐那穿透力極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掃射,充滿了不信任。

周姐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疙瘩,眼神銳利地在蘇祈和許昭之間來回掃視。

蘇祈那點演技在她這種老江湖面前根本不夠看,

許昭那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僵硬樣子更是可疑。她沉默了幾秒鐘,

那沉默像巨石一樣壓在許昭的心頭。“男朋友?”周姐終于開口,聲音帶著濃濃的質疑,

“蘇祈,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你什么時候喜歡男人了?還找了個生活助理當男朋友?

玩得挺花?。俊薄爸芙?!”蘇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拔高了一點,

帶著被質疑“真心”的委屈和憤怒,“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我就是喜歡他了,不行嗎?

助理怎么了?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不行嗎?”他梗著脖子,

一副“為愛抗爭到底”的倔強模樣。周姐沒理他,目光如炬地釘在許昭身上,

語氣冰冷:“小許是吧?你自己說,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怎么在一起的?蘇祈追的你?

”靈魂拷問三連擊!許昭感覺頭皮發(fā)麻,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他張了張嘴,大腦飛速運轉,

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愛情故事”,但舌頭像打了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求助般地看向蘇祈。蘇祈立刻接收到信號,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搶著開口:“周姐,

你別為難他,他膽子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是我先動的心!就……就上個月,

有天晚上我胃疼得厲害,他給我煮了碗熱粥,照顧了我一晚上,我就……我就覺得他特別好!

”蘇祈越說越順,眼神甚至帶上了一點“回憶甜蜜”的柔和光澤,“后來就……順其自然了。

”周姐的嘴角幾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煮粥?照顧一晚上?蘇祈這編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

她看著許昭那副快要窒息的樣子,再看看蘇祈那副“護犢情深”的架勢,心里基本有了數(shù)。

她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權衡利弊。空氣再次凝固,

只剩下翠花在鳥架上無聊地啄羽毛的輕微聲響。終于,周姐長長地、極其疲憊地嘆了口氣,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靶??!彼鲁鲆粋€字,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和妥協(xié),“蘇祈,

你厲害。公關災難當前,你倒是給我搞出個‘解決方案’來了。

”她銳利的目光再次掃過兩人,“我不管你們是真的假的,現(xiàn)在,對外,你們就是真的!

”她指著蘇祈,語氣嚴厲:“你,給我管住你的嘴和你的手,別再出任何幺蛾子,安分守己!

”又指向許昭,“你,配合好,演得像一點,要是露了餡,或者被媒體抓住任何把柄,

后果……”她沒說完,但那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斑€有,

”周姐的目光落在兩人還緊緊交握的手上,眼神更加冰冷,“既然是‘情侶’,

那就拿出點情侶的樣子來,別搞得像被綁架的一樣,該互動互動,該營業(yè)營業(yè)。具體方案,

等我通知!”她拿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一邊往陽臺走一邊對著電話那頭低吼,“喂,

是我,立刻,馬上,召集所有公關和宣傳,開緊急視頻會。”“對,蘇祈的戀情危機,現(xiàn)在,

方案?方案就是認了,對,認了,細節(jié)馬上討論……”周姐的聲音消失在陽臺門后??蛷d里,

只剩下蘇祈和許昭,以及一只看熱鬧的鸚鵡。蘇祈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猛地松開了許昭的手腕。他抹了把臉,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臉上那種強裝的深情和堅定瞬間褪去,只剩下疲憊和一種“總算糊弄過去”的僥幸。

他瞥了一眼還僵在原地的許昭,語氣恢復了慣常的懶散,甚至帶著點劫后余生的得意:“看,

解決了。工資翻倍,記得啊?!痹S昭看著自己手腕上被捏出的紅印,

又摸了摸還有些發(fā)麻刺痛的嘴唇,再看看蘇祈那張理所當然的臉。

一股巨大的、混合著荒謬、憤怒、委屈和……一絲絲被利用的恥辱感,猛地沖上心頭。解決?

工資翻倍?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茫然認命,

而是燃起了一簇壓抑已久的、名為“老子不干了”的火焰。他死死地盯著蘇祈,一字一頓,

聲音不大,卻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蘇祈,你真是個作精!作死別拉我墊背!

”蘇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和直呼其名弄得一愣,下意識地想反駁:“喂!

你……”就在這時,一直在鳥架上安靜如雞、仿佛只是個背景板的翠花小姐,

突然撲棱了一下翅膀,昂起了它那五彩斑斕的小腦袋。

在蘇祈驚愕的目光和許昭羞憤欲死的表情中,

翠花用它那嘹亮、清晰、字正腔圓、甚至帶著點模仿許昭憤怒語氣的方言腔調(diào),

無比順暢地接上了話茬:“蘇祈!你真是個作精!作死別拉我墊背!嘎——!”字正腔圓,

余音繞梁。蘇祈:“……”許昭:“…………”時間,再一次,凝固了。

空氣里只剩下翠花小姐得意洋洋的尾音,以及周姐在陽臺上隱約傳來的、更加暴躁的咆哮聲。

7“作精!作死別拉我墊背!嘎——!”翠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復讀機模式,

在死寂的客廳里反復回蕩,帶著鸚鵡特有的尖銳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

精準地敲在許昭那根名為“理智”的脆弱神經(jīng)上。“閉嘴!”許昭忍無可忍,

沖著鳥架方向低吼一聲,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臊的。

他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把那只多嘴多舌的蠢鳥的嘴給捏上!翠花被他吼得縮了下脖子,

綠豆眼無辜地眨了眨,居然真的安靜了兩秒。但就在許昭以為它消停了的時候,

它又撲棱了一下翅膀,換了個調(diào)調(diào),開始循環(huán)播放更早的經(jīng)典曲目:“敗家玩意兒,隨你爹,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遲早……”蘇祈原本也被翠花這神來之筆弄得有點懵,

此刻聽著它熟練地翻起舊賬,再看看許昭那副羞憤欲死、恨不得原地爆炸的表情,

他緊繃的嘴角終于控制不住,猛地向上揚起。先是一聲壓抑不住的“噗嗤”,緊接著,

越來越大的笑聲從他喉嚨里滾了出來?!肮?!”蘇祈笑得肩膀直抖,

最后干脆捂著肚子彎下了腰,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哎呦……我的天……哈哈哈哈……許昭……你教的真好!

哈哈哈哈……翠花真是……真是個人才!哈哈哈哈……隨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哈哈哈哈……老子遲早?遲早什么?燉了它嗎?哈哈哈哈……”他笑得肆無忌憚,

完全忘了剛才的緊張氣氛和周姐還在陽臺咆哮的危機。

許昭看著眼前這個笑得花枝亂顫、毫無形象可言的頂流,

再看看那只還在孜孜不倦進行“許昭語錄”方言朗誦的鸚鵡,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和無力感瞬間淹沒了他。他感覺自己像個被命運反復玩弄的傻子。

他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然后猛地轉身,一言不發(fā),大步流星地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砰!”房門被用力甩上的巨響,終于蓋過了翠花的聒噪和蘇祈那魔性的笑聲。

蘇祈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直起身,揉了揉笑疼的肚子,看著緊閉的房門,

又看看鳥架上歪著頭、似乎有點困惑的翠花。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摸了摸鼻子,

小聲嘀咕了一句:“嘖,好像……真生氣了?”接下來的日子,公寓里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許昭完美執(zhí)行了“合約情侶”的義務——在周姐安排的、偶爾需要“露臉”的場合,

比如“不小心”被狗仔拍到兩人一起在小區(qū)散步,

或者蘇祈“不經(jīng)意”在微博小號曬出兩人份的早餐(許昭做的,擺盤精致,

但他本人拒絕出鏡),他都配合得天衣無縫,表情管理堪稱影帝級別,

微笑弧度都經(jīng)過精確計算。但只要鏡頭一消失,周姐一離開,

許昭立刻恢復“莫挨老子”的狀態(tài),對蘇祈視若無睹,能用一個字回答絕不用兩個。

他依舊盡職盡責地完成助理工作:蘇祈的衣服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

他的咖啡溫度永遠剛剛好,翠花的鳥糧和水也準時更換,連鳥糞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只是那份沉默和疏離,比外面的寒冬還要凜冽。蘇祈起初還覺得有點新鮮,

甚至有點“扳回一城”的小得意。但時間一長,這種被當空氣的感覺就讓他渾身不自在了。

他故意把東西丟在許昭整理好的地方,

許昭會面無表情地收拾好;他試圖用命令的語氣讓許昭陪他打游戲,

許昭會平靜地回答“蘇先生,

合約里沒有陪玩這一條”;他甚至在許昭做晚飯時故意挑剔味道,許昭會立刻停下,

把那盤菜端走倒掉,然后重新做一份一模一樣的端上來,全程一言不發(fā)。

蘇祈感覺自己一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要命。尤其是有一次,他半夜口渴出來倒水,

看到許昭房間門縫下還透出光,里面隱約傳出他壓低聲音用方言講電話的聲音,

語氣是難得的放松和帶著笑意的溫柔。蘇祈站在黑暗的客廳里,

聽著那完全聽不懂、卻莫名讓人覺得溫暖的絮叨,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有點酸,還有點……空落落的。他開始變著法地“作”,試圖打破許昭那層冰殼。“許昭,

我游戲存檔丟了,是不是你動我主機了?”“沒有,蘇先生?!薄澳窃趺礇]了?!

”“可能是您自己不小心覆蓋了?!薄安豢赡?,一定是你,賠我存檔!

”“……”許昭默默遞上游戲手柄,“需要我?guī)湍卮騿??打到您滿意為止?!薄霸S昭,

翠花今天怎么無精打采的?你是不是沒給它吃飽?虐待我女兒?

”許昭停下給翠花換水的動作,拿出手機,

調(diào)出手機里記錄得清清楚楚的喂食時間、種類、分量表格,舉到蘇祈面前,一言不發(fā)。

翠花在架子上適時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霸S昭!我……”“蘇先生,”許昭終于抬起頭,

打斷他,眼神平靜無波,像一潭深水,“周姐說下周您要進組拍一個MV,主題是夏日海灘。

”“導演要求您最好能曬出點健康的膚色?!薄傲硗猓枰团鹘翘崆熬毩曇欢坞p人舞。

”“舞蹈老師明天下午三點到。”公事公辦,條理清晰,

直接把蘇祈后面想找茬的話堵了回去。蘇祈張了張嘴,看著許昭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那股憋屈感更重了。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第一次覺得,

自己好像真的把這個“合約男友”兼助理惹毛了,而且后果比他預想的要麻煩得多。

8周姐的公關策略簡單粗暴又高效:既然戀情已經(jīng)曝光,與其遮遮掩掩惹人猜疑,

不如大方承認,并順勢將焦點轉移到蘇祈即將發(fā)布的新專輯上。于是,

“蘇祈與圈外男友感情穩(wěn)定”的通稿開始有節(jié)奏地放出,

配圖都是精心挑選過的、看似抓拍實則擺拍的“甜蜜”瞬間。同時,

蘇祈新專輯主打歌《夏焰》的預熱宣傳也同步啟動。

《夏焰》是一首節(jié)奏明快、充滿夏日活力的舞曲。為了配合新歌,

公司策劃了一場小型線上演唱會,作為專輯發(fā)布前的重磅預熱。演唱會的壓軸環(huán)節(jié),

就是這首《夏焰》的舞臺首秀。而為了增加話題度和視覺沖擊力,

編舞老師設計了一段難度頗高的雙人舞,搭檔自然是MV的女主角——當紅小花林薇。

舞蹈練習室。巨大的落地鏡前,強勁的電子節(jié)拍鼓動著耳膜。林薇穿著緊身的練功服,

身姿窈窕,動作流暢而富有力量感,一看就是有扎實的舞蹈功底。相比之下,

蘇祈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倒不是說他跳得不好。

蘇祈的肢體協(xié)調(diào)性和舞臺表現(xiàn)力是頂尖的,否則也坐不穩(wěn)頂流的位置。問題在于,

這段雙人舞有很多需要默契配合的托舉、旋轉和貼身動作。

蘇祈習慣了在舞臺上做絕對的中心,所有的鏡頭和燈光都為他服務,

他只需要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而現(xiàn)在,他需要時刻注意另一個人的位置、動作、節(jié)奏,

需要配合,需要遷就,需要把自己的一部分光芒收斂起來。

這讓他非常、極其、特別的不適應。“停!”舞蹈老師皺著眉頭,第十次叫停音樂,“蘇祈,

這里,你的手,是搭在她的腰上借力,不是要把她推出去,放松點,這是雙人舞,不是摔跤!

”蘇祈喘著氣,額頭上沁出汗珠,臉色有點臭。他煩躁地甩了甩手臂:“知道了!再來!

”音樂再次響起。兩人靠近,蘇祈按照動作設計,一手攬住林薇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準備做一個旋轉托舉。就在發(fā)力的一瞬間,蘇祈腦子里不知怎么的,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練習時林薇差點被他甩出去的失誤,肌肉下意識地繃緊,

動作幅度猛地加大,帶著一種“這次一定要穩(wěn)住”的蠻力?!鞍?!”林薇驚呼一聲,

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被帶得一個趔趄,腳下打滑,重心不穩(wěn)地就要向側面摔去!

“小心!”旁邊的助理和舞蹈老師都嚇了一跳。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直安靜地坐在練習室角落、抱著蘇祈外套和水杯當背景板的許昭,

像裝了彈簧一樣猛地彈了起來!他離得最近,動作快得驚人,

兩步就沖到了林薇即將摔倒的方向,張開手臂,險之又險地接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林薇驚魂未定地靠在許昭懷里,臉色發(fā)白,手還下意識地抓著許昭的手臂。“對不起,

林老師,您沒事吧?”許昭的聲音帶著點急促,但動作很穩(wěn),小心地扶著她站好。

“沒…沒事,謝謝小許?!绷洲闭痉€(wěn),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看向蘇祈的眼神帶著點后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8-14 03:4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