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承認我不是狐仙。
我是假的,我謀財害命。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仙!
可沈望是個什么東西?
他似乎能免疫我的手段,幾句話讓點燃了我渾身上下每一處的火,讓我對他產生了難以遏制的渴望。
掙扎扭動中,我絲滑的道袍已經不知在何時脫落。
沈望眼含玩味的笑靜靜坐在那兒,等著我徹底失控朝他撲去。
我用指甲狠狠刺入掌心,也難以克制這種愈越強烈的沖動。
“來人!”
“快來人!”
我竭力地嘶吼出聲。
平日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沖進來的弟子,到現(xiàn)在卻遲遲沒有現(xiàn)身。
我狼狽又慌亂地瞪著他:“沈望,我的弟子在哪兒?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沈望不屑一笑:
“呵呵,你頂替我的名聲裝神弄鬼,謀財害命。他們作為你的幫兇助紂為虐,我自然要將他們懲辦?!?/p>
憤怒的情緒讓我的身體更加燥熱,炙烤著我的神智,讓我頭痛欲裂,拼命捶打也難以緩解分毫。
我死死咬著牙才艱難擠出一道聲音:“放了他們,他們是無辜的。罪人是我,有什么你沖著我一個人來?!?/p>
沈望疑惑地“噢?”了一聲:“原來那些弟子對你這么重要。”
“想讓他們活命,可以,把你是怎么冒充我,所有害人的手段,以及目的全都告訴我!”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過時一分鐘,我就殺一個?!?/p>
此時我的雙手已經指甲剜得血糊糊,可我感覺不到疼,所有神智都在用來抵抗那欲火焚身的沖動。
我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為了弟子安危,開始講述我成為“狐仙子”的經過。
最初我并不是道士,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女娃,遭父母遺棄,被一個瞎了眼的算命人拾走收養(yǎng)。
他給我取名,叫我云謠,我喊他師父。
但其實他并不會算命,帶著一本殘破不堪的“易經”,卻連字都認不全。
只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靠一張嘴謀生,有時候也會因為說錯話挨打。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叫他大師,說他算得準。
我們生活過得不算好,但收入穩(wěn)定,不至于餓肚子。
病重那年,師父抓著我的手對我說:“別干這一行,騙子要遭報應,你看我瞎了眼,一輩子叫人看不起,死了連個埋的地方都沒有........”
那一刻我才明白過來,師父為什么不教我本事。
他管這個叫騙人,我則覺得這一行是心理學,見的人多了,慢慢就能摸索出來。
我拿起師父那本殘破的易經,也開始去找人說鬼話。
我不怕報應。
報應是后面的事,我得先掙錢,把師父的病治好。
可我太年輕了,沒人相信我。
直到我找到了一家廢棄道觀,看見一窩被遺棄的白狐貍。
我的命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