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了季濯巖三年的金絲雀,他的白月光初戀回國了。為了活命,我拍了他的果照作為要挾,
跑路了。被前金主找上門的時候,我正在直播。開門,全身濕透的他撲上來,
委屈巴巴地喊:「老公,我出車禍住院了,你怎么都不來看我。」「誰家小媳婦有我這么慘,
住院出院都是自己一個人?!埂付疾恢蓝嗵厶廴思??!狗劢z炸了,我也炸了。死夾子你誰?
!不是,我那清冷寡言的前金主還能整這死出?1門拉開,前金主季濯巖站在門外,
全身被雨淋濕。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合在臉上,一雙黑曜石般亮晶晶的眸子盯著我看。
看到他的那一秒,我僵住了。因?yàn)榍岸螘r間,他沾點(diǎn)那什么勢力的善妒白月光初戀回國了。
我為了保命,把他綁在床上,拍了他的果照作為要挾,跑路了。不僅如此,
我跑路的時候還嘲諷他每次都像根沒有感情的木棍?;顑籂€就算了,還沒有半分風(fēng)情,
讓人提不起勁兒,活該被白月光甩。他當(dāng)時氣得臉都白了。一連三個月,他都沒出現(xiàn),
我還以為是自己藏得好。現(xiàn)在找上門來,怕是來殺我的。正當(dāng)我想著怎么死的時候,
季濯巖突然委屈巴巴地?fù)溥^來,雙手交纏扣在我的脖子上。語氣里帶著嗔怪:「老公,
我出車禍住院了,你怎么都不來看我?!埂刚l家小媳婦有我這么慘,
住院出院都是自己一個人?!埂付疾恢蓝嗵厶廴思?。」???死夾子你誰?不是,
我那清冷寡言的前金主還能整這死出?2我上手推了推季濯巖,沒推動。他貼得很緊,
胸膛前的薄薄布料很快就被季濯巖的濕衣服洇濕,耳邊是他溫?zé)岬谋窍ⅰ?/p>
他甚至撒嬌似的抱住我左右來回?fù)u晃。
如果不是十分清楚季濯巖和我之間只是單純的金錢關(guān)系,現(xiàn)在甚至還結(jié)了點(diǎn)小仇。
我差點(diǎn)以為我和他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對許久未見的小情侶。正想得出神,
季濯巖突然掐上我腰,聲音冷冽:「跟你說話,走什么神,難道你金屋藏狗了?」說著,
他一把拂開我,皺著眉?xì)鈩輿皼暗仃J進(jìn)屋,活脫脫像個來抓奸的原配??粗谋秤?,
我大呼不好。直播還沒關(guān)!幾步追上去,及時拉住了像個炮彈一樣準(zhǔn)備沖進(jìn)房間的某人,
順手拽緊房門關(guān)上。季濯巖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一臉幽怨:「老公,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
」「額……里面在直播?!埂高@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不是早就公開了,
還經(jīng)常開直播跟粉絲們互動呢。」這話可把我搞得一頭霧水。我和季濯巖在一起三年,
身為他的金絲雀,他跟我關(guān)系撇的干干凈凈,以至于三年里營銷號的緋聞都不帶我倆玩的。
哪來的什么公開?!我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紅著眼,明顯是在委屈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聯(lián)想到剛才的言行,他這是出車禍,腦袋被撞壞了?還是,這其實(shí)是他報復(fù)我的新方式?
3「你跟我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辜惧獛r抿著唇,面露不安。放屁,
外面有人的明明是你。以前我不敢說,畢竟我只是個被包養(yǎng)的金絲雀。而現(xiàn)在嘛,
我和他沒關(guān)系了,更管不著我。見我沉默,季濯巖眼神暗淡下去,唇邊勾起一抹苦笑,
自嘲地低聲喃喃著:「果然如此。」下一秒,他精神頭又恢復(fù),
哼哼唧唧地挪著小碎步過來抱著我的手臂:「老公,你說過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
你怎么可以出——」「唉唉唉!」我嘴里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出軌那兩個字是能亂說的嗎?!
我捂住他的嘴,雖然關(guān)了門,可這小民居可比不得他那大別墅隔音效果好。
心虛地瞟了眼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我不放心地拽緊門把手,扽了幾下。
壓著氣聲警告道:「你別亂說話。」「唔唔唔——」季濯巖嘗試著掰開我的手。見掰不動,
眉頭一挑。緊接著,掌心濕熱,酥酥麻麻的電流感直接從尾椎骨沖上天靈蓋,
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被整得不知所措,只好偏頭躲閃開他笑得得意的眉眼。
氣氛逐漸變得旖旎,我結(jié)結(jié)巴巴:「你什么時候老實(shí),我什么時候松手。」說完,
我卸了點(diǎn)力道。我不敢真的用力捂他。畢竟他皮薄,稍一用力就留痕,
怕他白月光看到了回頭找我算賬,把我大卸八塊丟海里喂鯊魚。想到此,
我又心虛地瞟了眼他大敞開的領(lǐng)口。從滑動的喉結(jié)向下,我看到了鎖骨上還殘留著跑路那晚,
我咬下的牙印。想來那時心里是存了幾分怨恨的,下嘴的時候沒個輕重,
齒痕到現(xiàn)在也未曾淡去。水漬聲不斷變大。感受著掌心的濕潤,體溫逐漸升高,
紅溫得我頭頂都要冒煙了。隔了半晌,季濯巖終于安靜下來,
我松開手的瞬間他迫不及待道:「老公,你親親我,我就原諒你。」我低頭沉默。不好吧,
都不是單純的金錢關(guān)系了,再親嘴也太曖昧了。見我不說話,甚至腳步后退,
季濯巖一屁股坐地上,躺倒,打滾,開始耍無賴?!肝也还?,我不管,就要你親我哄我愛我,
你不親我我就不起來,就讓我發(fā)燒感冒腐爛,然后心疼死你?!挂姞睿已壑樽佣伎斓傻袅?,
哆嗦著手默默從兜里掏出煙,點(diǎn)燃。季濯巖怕不是出車禍,而是鬼上身了,
明兒得找個大師來瞧瞧。一支煙抽完,季濯巖還躺地上裝哭。
無奈之下我蹬了蹬他屁股:「起來,洗完澡再親?!箾]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肯定不是我也想親了。4目送著他進(jìn)了浴室,我回房間直播。剛坐下,
直播間彈幕瘋狂飄動:【我們剛剛都聽到有男的喊你老公,越哥解釋一下,是不是嫂子?
】【圈內(nèi)的還是圈外的?這聲音耳生但又莫名覺得在哪聽過?!课倚χ蚬骸覆皇牵?/p>
我朋友開玩笑的,他這人就喜歡這樣,到處亂喊老公。」【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那聲音九曲十八彎的你跟我說是兄弟?】【那么磁性的聲音還不動心,你是不是不行??!
】「不是,我和他是純潔的關(guān)系,他有喜歡的人了?!辜儩嵉?,不沾一絲愛意的金錢關(guān)系。
我落寞垂眼,沒再看彈幕,直接開了一把游戲。那天早上,我趕著凌晨飛機(jī)回家,
想給他一個驚喜。他開門看見我的時候,情緒并沒有多大起伏,淡淡地朝我點(diǎn)了個頭,
就回房休息了。一腔熱火被冷水澆滅,我卻并沒有因此難過。
因?yàn)樗呀?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對我,三年陪伴,我早已習(xí)慣他不溫不火的樣子。
當(dāng)時我還在心里暗暗加油打氣,金絲雀妄想得到冰山老板的心,肯定得多花點(diǎn)時間。
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七年,反正只要不死,我有的是時間??晌彝?,
任何合同都有到期的一天。因?yàn)榈箷r差,天蒙蒙亮的時候我還是清醒的,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季濯巖拿著手機(jī)去了陽臺。我蠻好奇的,
這個點(diǎn)他會給誰打電話呢。悄手悄腳地摸到陽臺邊,我聽到他的聲音,
灌著冷風(fēng)一起傳入耳內(nèi):「我不想再和林斯越這樣下去了?!埂甘菚r候結(jié)束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行,我等你?!剐睦锟┼庖惶@是外面有人了?5過了幾天,
季濯巖和徐琛一起沖上熱搜榜。我這才知道,原來不是新人,是老情人。
照片上的倆人面對面坐,他端著咖啡,笑得溫和,眼里滿是愛意。我往后翻,
有他笑得彎腰捧腹,見牙不見眼的照片,也有一手托腮愜意品嘗咖啡,瞇眼享受的照片。
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的煙火氣,都是我沒見過的樣子。他們到底在聊什么,
徐琛能把他逗得那么開心。我也好想學(xué)一學(xué)。握緊了手機(jī),正猶豫著要不要找他時,
季濯巖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他問我有沒有上網(wǎng),還叮囑我快要進(jìn)組了,記得斷網(wǎng)專心研究劇本。
聽到這的時候,我的心已經(jīng)跟泡在冰水里沒什么兩樣了。季濯巖的聲音發(fā)緊,
藏著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緊張。我不禁低笑出聲。他不想讓我知道徐琛回國的消息。
忍著胸口的悶痛,我想,那干脆就裝作不知道好了。晚上,季濯巖回到家后直接鉆進(jìn)書房。
臨睡前我熱了一杯牛奶端進(jìn)去。「工作忙完了嗎?」他原本是靠在椅背上,
瞇眸看著手機(jī)屏幕,見我走過去,翹起的嘴角落下恢復(fù)成正色,手機(jī)被他扣放在桌面?!膏?。
」他對我,永遠(yuǎn)只有冷冰冰的幾個字。只要我不說話,他甚至可以無視我的存在。
從來都不會主動尋找話題,他不想了解我的過往,也不管我的喜好興趣??伤麑π扈〔灰粯?。
他十分清楚地了解徐琛的口味、愛好,有只屬于他倆知道的小秘密。
今早的熱搜視頻里他不僅侃侃而談,甚至?xí)π扈∽鲂┯H昵的小動作。想到這,心更酸澀了。
眼睛不經(jīng)意間瞥到桌上關(guān)機(jī)狀態(tài)的電腦,離開的時候我趁他不注意摸了一下,
指尖觸及到冰涼。那一刻,我意識到什么。他躲著我,在書房偷偷和徐琛聊天。
可他根本不用避開我,我只是只無足輕重的金絲雀啊。輕嘆一口氣,
我看了眼身前的背影兀自傷心。我曾以為,我能夠和季濯巖一直平淡無趣地過下去。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行了。翻開相冊,找到今早保存下來的,他倆的照片。挺好的,
他幸福開心就好。于是,當(dāng)晚我就把他綁在床上,跑路了。6「老公,我來了!」
還沒從悲傷的回憶中抽離,季濯巖套著白襯衫光著腿進(jìn)來。動作自然地一屁股坐我腿上,
捧著我的臉嘬得響亮。【真不拿我們當(dāng)外人啊?!俊咀屛铱纯?,讓我看看,
怎么連小聾瞎都防備???】【臥槽,怎么突然下播了?!渴置δ_亂地關(guān)閉電源,
我摟住坐在腿上的人。我的清湯大老爺誒。他失個憶,我以后不會要含淚當(dāng)攻吧。
一只手在他屁股底下迅速滑過,順手掐了兩把?,?shù)?,還挺翹,感覺能頂一瓶礦泉水。
另一只手別在他臉上往外推,我怨氣十足:「你快下來!」懷里熱烘烘的,
我手根本不知道放哪好,只能尷尬地扣在扶手上。季濯巖力氣大,像牛犢子一樣往前壓,
一副勢必要吻上來的架勢,嚇得我脖子極力后仰,直到無路可退。
電競椅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呀聲響。季濯巖委屈抱怨:「你說了洗完澡就親我的,大騙子!」
蹭來蹭去,僵持間我察覺到下半身的隱秘變化,臉騰的一下子熱了。敲了,
這小子把我火給勾出來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行行行,親親親,你來!
親完趕緊給我滾下去?!棺炱ぷ佣?,嗦咯就嗦咯。更何況是他要親的,這可跟我沒關(guān)系,
我是被迫的。真要被徐琛抓了,可不能把我一人丟海里喂鯊魚哦。我靠在椅背上,
等待他慢慢靠近。季濯巖的睫毛很長,又細(xì)又密,像把小刷子??粗絹碓浇哪槪?/p>
我緊張地吞咽口水,手不自覺扶上他的腰。本來是想叫他等等,我先緩口氣再親,
沒想到不小心按到扶手上的調(diào)節(jié)按鍵。唰一下,椅背直直向后仰倒。季濯巖爪子按照我胸口,
人也跟著一起摔倒,我倆親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牙齒嗑到嘴唇,一下子就把我給疼蒙圈了,
血腥味霎時間彌漫在口腔內(nèi)。他像小貓崽一樣舔舐傷口,一下一下的啄吻,酥酥麻麻的。
「老公,明天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我頭皮直冒汗,心里只想著他趕緊下來,
也沒聽清他說什么,胡亂地點(diǎn)頭應(yīng)好。季濯巖心滿意足地笑了,眼里劃過暗芒,
在我唇上烙下一枚吻:「老公好乖。」7游樂園門口。我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
鬼鬼祟祟拉著季濯巖的衣角:「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就完了,我們回去吧?!?/p>
被粉絲看到也就算了,要是被徐琛逮到我可能連命都沒了。徐琛勢力滔天,
想要找到季濯巖只是時間問題,躲在家里還好,這到游樂園來玩豈不是主動送人頭。
還記得大學(xué)時,季濯巖有個追求者連著一個星期追在他屁股后面。
籃球場、游泳館、圖書館、食堂,總能看到那位追求者追在季濯巖身后拍照的身影。
徐琛有次不耐煩了,警告人家再敢來打擾就把他丟海里喂鯊魚。那個男的沒有聽,
繼續(xù)我行我素。后來,我再也沒看見過那個人。想到這,
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大卸八塊的尸身了,后背直發(fā)涼。一旁的季濯巖強(qiáng)硬地掰過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