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陸銘深掐著我脖子逼我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他說:“晚晚,簽了它,
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变摴P刺穿我喉嚨時,我才知道“永遠”是死亡。重生回簽字現(xiàn)場,
腦海突然響起提示音:【警告!
檢測到小說男主陸銘深啟動主角光環(huán)】眼前浮現(xiàn)金色彈幕:【啊啊啊男主好帥!
強制愛太帶感了!】【女主快簽啊,別不識抬舉!
】陸銘深頭頂懸浮著閃瞎眼的“主角光環(huán)”,所有物品向他傾斜。
我捏緊拳頭冷笑:“這光環(huán)……”“我打得碎?!敝舷⒈涞拇罄硎烂婢o貼著臉頰,
那堅硬、無情的觸感透過皮膚直刺骨髓,每一次徒勞的掙扎,
都讓光滑的石頭表面更深地嵌入我的皮肉。肺葉像個破舊的風箱,徒勞地開合著,
卻只能吸入微不足道的稀薄空氣,灼燒般的痛楚從喉嚨一路蔓延到胸腔深處,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是垂死的鼓點。陸銘深的手,
那只骨節(jié)分明、曾經(jīng)被我視為溫暖港灣的手,此刻卻如同最精鋼打造的刑具,
死死扼住我的咽喉。力量大得驚人,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毀滅意味。
我的視野開始發(fā)黑,邊緣模糊、搖晃,像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屏幕?!昂灹怂硗?。
”他的聲音低低地壓下來,滾燙的氣息噴在我耳邊,帶著一絲奇異的、令人作嘔的溫柔,
與此刻的暴行形成地獄般的反差,“簽了字,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像以前一樣。好不好?那聲音,曾經(jīng)是我在無數(shù)個冰冷長夜里唯一的慰藉,
此刻卻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混亂的意識。永遠?多么諷刺又絕望的字眼。
他口中的“永遠”,難道就是把我按在這張象征著他商業(yè)帝國冰冷的辦公桌上,
用我的生命去獻祭?我的目光艱難地、一寸寸地挪動,越過他緊繃的手臂線條,
落在那份攤開的文件上。白紙黑字,清晰得刺眼——《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蘇氏集團,
我父母耗盡心血、我傾注了所有青春奮斗的公司,最終歸屬人那一欄,
赫然是“陸銘深”三個字。墨黑色的印刷體,像墓碑上的刻字。一支沉重的黃銅鋼筆,
被他粗暴地塞進我因缺氧而痙攣的手指間。筆身冰涼,沉甸甸的,帶著金屬特有的死亡氣息。
筆尖閃著一點寒光,像毒蛇的獠牙?!奥犜?,簽了它。
”他的語氣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貓捉老鼠般的殘忍催促。
手指上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分,我的頸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呻吟。
空氣……一點都沒有了。眼前徹底陷入一片粘稠、令人絕望的黑暗。
求生的本能像垂死野獸的最后哀鳴,驅(qū)使著我的手,完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握著那支沉重的鋼筆,筆尖顫巍巍地戳向協(xié)議末尾那個空白的簽名處。
冰涼的紙張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就在筆尖即將落下的千分之一秒——“嗤!
”不是筆尖劃破紙張的聲音。是一種極其細微、卻令人頭皮瞬間炸裂的銳器穿透血肉的悶響。
劇痛!一股無法形容的、徹底撕裂一切的劇痛,猛地從咽喉處爆發(fā)開來!那痛感如此劇烈,
如此純粹,瞬間吞噬了我所有的感知,湮沒了所有關于陸銘深、關于股權(quán)、關于背叛的念頭。
仿佛整個世界的存在都被壓縮成了喉嚨里那一點冰冷的金屬穿透感。那支黃銅鋼筆,
握在我自己手里的筆……筆尖竟然……竟然深深刺穿了我自己的喉嚨!
溫熱的、帶著濃重鐵銹味的液體,洶涌地漫過我的舌根,嗆入鼻腔,
窒息感被一種更原始、更徹底的液體淹沒感取代。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冰冷的金屬筆桿,
緊緊卡在我的血肉里。黑暗徹底降臨,沉重得如同鐵幕。然而,
就在意識沉入無邊深淵的最后一剎那,一個冰冷、清晰得如同魔鬼低語的聲音,
毫無預兆地在我徹底陷入虛無的腦海深處響起:【警告!
晚’生命體征歸零…】【檢測到強烈意志波動…符合條件…時間錨點重置中…】【重置完成。
坐標:創(chuàng)銘科技總裁辦公室。時間:2023年10月15日,下午3點07分。
】冰冷的觸感!依舊是那塊光滑、堅硬、毫無溫度的大理石桌面,緊緊貼著我的臉頰。
肺部的灼痛和咽喉被扼住的窒息感,如同附骨之蛆,瞬間從記憶深處被喚醒,
猛烈地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我猛地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帶著一種靈魂被強行塞回軀殼的眩暈感。眼前的一切,熟悉得令人心膽俱裂。
陸銘深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龐近在咫尺,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此刻正牢牢鎖定著我,里面翻滾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混合著掌控欲和隱隱不耐煩的火焰。
他灼熱的呼吸再次噴在我的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親密假象。他的右手,
那只曾親手將我推入地獄的手,正死死地扼在我的脖子上。力道之大,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根根凸起、泛著森冷的白。那份該死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就攤開在我眼前,
紙頁潔白刺眼,“陸銘深”三個字在受讓人一欄里,像一張無聲獰笑的鬼臉。
那支沉重的黃銅鋼筆,又一次被他強硬地塞進我的右手。
冰涼的金屬觸感瞬間激活了我身體里每一個瀕死的細胞記憶,指尖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帶動著沉重的筆身,在冰冷的空氣中劃出細碎而絕望的弧線?!昂灹怂?,晚晚。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每一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的毒刺,精準地扎進我剛剛復蘇的意識,
“別再鬧了。簽了字,所有的不愉快都會過去。我們會回到從前,永遠在一起,嗯?
”永遠……在一起?這句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混亂的記憶和剛剛歸位的理智上。
前世喉嚨被鋼筆貫穿、溫熱血沫涌上口腔、意識沉入無邊黑暗的冰冷觸感,清晰地復蘇了!
那不是噩夢,是剛剛真實發(fā)生過的死亡!一股冰冷的寒氣,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凍僵了我四肢百骸。但隨之而來的,并非恐懼,
而是一種被極致羞辱和背叛點燃的、足以焚毀一切的狂怒!這憤怒如此純粹,如此熾烈,
瞬間壓倒了生理上的窒息感和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他想故技重施?想再用那套虛偽的謊言,
再一次把我推進地獄?休想!就在這滔天怒火幾乎要沖破理智堤壩的瞬間,
一個毫無感情、冰冷得如同機械合成的提示音,
毫無征兆地、清晰地在我腦海深處炸響:【警告!
檢測到小說世界核心男主‘陸銘深’啟動‘主角光環(huán)’權(quán)限!光環(huán)強度:一級。
作用范圍:半徑十米。效果:世界法則傾斜度增加10%,
目標吸引力/說服力/幸運值臨時增幅!
】嗡——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電流瞬間貫穿了我的大腦皮層。眼前的景象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
陸銘深頭頂上方,大約半米高的虛空中,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光環(huán)。
它由無數(shù)流動的、極其細密的金色光線構(gòu)成,如同一個不斷旋轉(zhuǎn)的微型星系模型。
光芒并不刺眼,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的“正確性”和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感”。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里,緩慢地順時針旋轉(zhuǎn)著,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力場。這力場無聲無息,
卻強大得令人窒息。我清晰地“看到”——或者說感知到——辦公室內(nèi)的一切,
都開始違背物理常識,極其輕微卻又無比確定地向著陸銘深的方向傾斜!
桌面上一支不起眼的簽字筆,悄無聲息地滾動了幾毫米,
尖端指向他;文件夾微微傾斜了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辨的角度;就連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燈,
似乎都極其輕微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偏轉(zhuǎn)了一絲!整個世界,仿佛在以他為中心,
構(gòu)建一種無形的、令人作嘔的引力場!更詭異的是,幾行閃爍著刺眼金色光芒的文字,
如同視頻網(wǎng)站上彈出的實時彈幕,突兀地、毫無阻礙地疊加在我真實的視覺畫面上,
懸浮在陸銘深那張帶著虛偽深情的臉旁:【啊啊啊??!男主好帥!這強制愛的氣場絕了!
】【嗚嗚嗚陸總這眼神,鯊我!女主快簽啊!別不識抬舉!】【就是就是,
能被陸總這樣對待,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簽了就能HE了!】【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坐等后續(xù)!】【系統(tǒng)提示:用戶‘銘深唯愛’打賞‘金玉良緣’特效x1】這些文字,
帶著一種狂熱的、非理性的崇拜,像一群嗡嗡作響的金色毒蠅,
瘋狂地圍繞著那個旋轉(zhuǎn)的金色光環(huán)飛舞。
它們冰冷地、粗暴地覆蓋在陸銘深那張看似深情實則猙獰的臉上,
也覆蓋在我被死死按在桌上的屈辱身影上,構(gòu)成了一幅無比荒誕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