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緊騎手服，在硬邦邦的席子上翻了個身。明天，我要讓嬴政老板見識下，什么叫五星級服務！
"帶人犯！"
一聲尖利的吆喝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睜開眼，發(fā)現自己還躺在偏殿的席子上，口水流了一地。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wèi)已經架起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拽。
"輕點輕點！我自己能走！"我掙扎著站穩(wěn)，拍了拍皺巴巴的騎手服。安全帽昨晚被沒收了，我的頭發(fā)亂得像雞窩，但眼下保命要緊，形象問題只能放一邊。
穿過幾道回廊，我又被帶到了昨天那個氣勢恢宏的大殿。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進來，照得青銅器閃閃發(fā)光。秦始皇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今天換了一身暗紅色的袍子，襯得他面色更加威嚴。
我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但轉念一想，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有骨氣點——當然，最好別死。
"草民參見陛下。"我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拱了拱手，沒敢跪——我們外賣員只跪電瓶車和差評。
大殿兩側站滿了文武百官，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我。我注意到站在前排的一個白胡子老頭特別扎眼，他穿著華麗的長袍，手里拿著根拂塵，眼睛瞇成一條縫，活像只老狐貍。
"徐福大人，"秦始皇開口道，"你昨日說此人是騙子，可有證據？"
原來這老頭就是徐福！我心里咯噔一下。同行相輕啊，這是要來砸我飯碗！
徐福上前一步，拂塵一甩："陛下明鑒。此人所謂'仙物'，經臣徹夜查驗，不過是些奇技淫巧之物。尤其是那發(fā)光石板，"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毫無靈力波動，分明是塊廢石。"
我額頭開始冒汗。這時蒙毅抱著我的外賣箱走了進來，箱子里東西一樣沒少，但手機屏幕已經裂了——這幫人到底對它做了什么？
"王大錘，"秦始皇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你可知欺君之罪，當如何處置？"
我咽了口唾沫："大...大概是砍頭？"
"誅九族。"秦始皇平靜地糾正道。
我差點尿褲子。雖然我在現代是個孤兒，連女朋友都沒有，但"誅九族"這詞聽著就腿軟。
"陛下！"我撲通一聲跪下了——去他的骨氣，"我可以解釋！手機沒電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秦始皇瞇起眼睛。
我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我注意到他案幾上攤開的竹簡——那是李斯上的奏折，提議焚書坑儒。歷史上秦始皇確實干過這事，但我知道秦朝很快就滅亡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我的腦海。
"因為時機未到！"我猛地抬頭，"上天派我來，是要告訴陛下一個驚天秘密！關于...關于如何讓大秦江山傳至萬代！"
大殿里頓時一片嘩然。秦始皇身體微微前傾，顯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徐福臉色一變，急忙道："陛下休聽此人胡言！長生之道，臣已在東海..."
"閉嘴。"秦始皇一揮手，徐福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沒了聲。"說下去。"他盯著我，目光如炬。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我的表演。
"陛下可知，西方極樂世界有位高僧，名叫唐僧..."
于是，在那個莊嚴的秦宮大殿上，我聲情并茂地講起了《西游記》——當然，是魔改版。我把唐僧說成是"法治使者"，孫悟空是"刑律先鋒"，豬八戒成了"民生御史"，沙和尚則是"監(jiān)察特使"。而他們去西天取的經，被我包裝成了"法治真經"。
"...所以唐僧師徒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取得真經，從此那方國土人人守法，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我越說越起勁，甚至手舞足蹈起來，"陛下，這就是上天的啟示——要讓江山永固，必須讓百姓知法守法！"
我說得口干舌燥，偷偷觀察秦始皇的反應。他一手撐著下巴，聽得入神，連冕旒歪了都沒注意。大臣們更是目瞪口呆，有幾個老學究甚至開始記筆記。
"有意思。"秦始皇終于開口，"你所說的'法治'，與李斯的'以法治國'有何不同？"
我心中一喜——上鉤了！
"回陛下，李大人主張'嚴刑峻法'，而真正的法治講究'程序正義'..."看到他們一臉茫然，我趕緊改口，"呃...就是懲罰之前要給個辯解的機會，不能一棍子打死。就像外賣...呃...就像官府送糧，得先確認收貨人是不是本人，對吧？"
秦始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xù)。"
我膽子大了起來："比如那些儒生，與其活埋，不如讓他們抄寫律法，在各地宣講。百姓懂了法，自然不敢犯法，這不比埋了強？"
李斯在一旁臉色鐵青，徐福更是急得直跺腳。但秦始皇卻眼前一亮："妙！讓儒生做'普法使者'，既廢物利用，又收買人心！"
我趁熱打鐵："陛下英明！這就叫'變廢為寶'，我們外賣...呃...我們天界常用這招。"
秦始皇突然拍案而起："史官！即刻記錄，編撰《西天取法典》，將王大錘所言盡數收錄！"
一個瘦小的老頭連滾帶爬地跑出來，捧著竹簡開始狂寫。我偷偷抹了把汗——這下玩大了，吳承恩要是知道我在秦朝魔改他的《西游記》，非得從明朝穿越過來揍我不可。
"陛下！"徐福不甘心地叫道，"此人所言荒誕不經，什么會說話的猴子、能飛的豬..."
"徐愛卿，"秦始皇冷冷打斷他，"你上次說東海有仙山，結果只帶回來幾筐咸魚。朕倒覺得，王卿的故事更有趣些。"
我差點笑出聲，趕緊低頭掩飾。徐福氣得胡子直抖，看我的眼神像要殺人。
秦始皇走下臺階，來到我面前："王大錘，朕再問你一個問題。若答得好，朕便饒你不死。"
我豎起耳朵。
"朕的江山，"他聲音突然低沉，"真能傳至萬代？"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是個致命問題——歷史上秦朝二世而亡，我要是說實話，立馬人頭落地；要是說謊，將來秦朝滅亡，我還是得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侍衛(wèi)慌張地跑進來："陛下！不好了！御膳房出現大量毒蟲，廚師們四處逃竄！"
秦始皇臉色驟變，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毒...毒蟲？"
我眼睛一亮——趙姬動手了！昨晚給她的蟑螂藥見效了！
"陛下勿憂！"我挺起胸膛，"此乃小仙專長！"
不等他回應，我撒腿就往御膳房跑，身后傳來秦始皇的喊聲："攔住他！"但已經晚了，我一溜煙沖了出去。
御膳房里一片混亂，十幾個廚子拿著鍋鏟上躥下跳，地上確實有幾只蟑螂在爬——不過比起我出租屋里的規(guī)模，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都讓開！"我大吼一聲，從懷里掏出備用的蟑螂藥，對著角落噴了幾下。
不到五分鐘，蟑螂們紛紛肚皮朝天。廚子們目瞪口呆，有個胖廚子甚至跪下來喊我"仙師"。
我正得意呢，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仡^一看，秦始皇在蒙毅和一群侍衛(wèi)的簇擁下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
"陛下，"我晃了晃蟑螂藥，"此乃'驅蟲神水'，?？烁鞣N毒蟲。"
秦始皇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有點滑稽："當...當真有效？"
"千真萬確！"我信誓旦旦，"只要在宮中各處噴灑，保證三年內沒有毒蟲敢靠近！"
秦始皇明顯心動了，但他還是端著架子："王卿果然有些本事。不過方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朕。"
我急中生智："陛下，江山能否永固，取決于是否遵循天道。就像這些毒蟲，"我指了指地上的蟑螂尸體，"發(fā)現得早，處理得當，就不會釀成大禍。"
秦始皇瞇起眼睛："你是說...朕的江山有隱患？"
"小仙不敢妄言。"我低頭作揖，"但上天派我來，正是助陛下防患于未然。"
其實我心里虛得要命——我哪懂什么治國安邦，送外賣的背背平臺規(guī)則還行，治國方略還是算了吧。
秦始皇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好！朕就留你在身邊，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么故事來！"
我長舒一口氣——小命暫時保住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若讓朕發(fā)現你欺君罔上..."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脖子一涼，連連點頭。徐福在一旁氣得直跺腳，而蒙毅看我的眼神則多了幾分敬畏——看來蟑螂藥的效果超出了預期。
回偏殿的路上，我注意到宮女侍衛(wèi)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人竊竊私語"那就是除蟲仙師"，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趙姬躲在廊柱后面沖我眨眼睛，手里還攥著半根辣條。
一進偏殿，我就癱倒在地。今天這場生死問答太刺激了，比處理任何差評都驚險。我摸摸后背，衣服全濕透了。
"法治經...除蟲仙師..."我自言自語，"再這么編下去，我都能開宗立派了。"
窗外，夕陽把咸陽宮染成了金色。我望著遠處的宮墻，突然很想念現代的外賣生活——至少送餐超時只會扣錢，不會砍頭?。?/p>
咸陽的夏天熱得像個蒸籠。我蹲在御膳房后院的樹蔭下，用袖子不停地扇風，藍色騎手服背后已經濕透了一大片。這鬼天氣，比現代城市的"熱島效應"還夸張，連個電風扇都沒有。
"仙師！仙師！"趙姬鬼鬼祟祟地從墻角溜過來，懷里鼓鼓囊囊的，活像只偷油的小老鼠。她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從衣襟里掏出幾個果子，"你要的石榴和蜂蜜，我從陛下的小廚房偷...呃...借來的。"
我接過還帶著她體溫的水果，石榴紅艷艷的，蜂蜜用一小片竹筒裝著，聞著就甜絲絲的。"冰塊呢？"我壓低聲音問。
趙姬指了指御膳房地窖："蒙將軍派人從冰窖取了些，說是陛下賞給你的。"她好奇地湊過來，"仙師真要做法？"
"不是做法，是做冰淇淋。"我神秘地眨眨眼，"保證是陛下從沒吃過的仙品。"
趙姬眼睛瞪得溜圓："冰...麒麟？"
"算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擺擺手，開始忙活起來。
這幾天我可不是白混的?？恐?除蟲仙師"的名頭和幾包剩下的辣條，我在御膳房混了個臉熟。廚子們雖然半信半疑，但看在我?guī)退麄兘鉀Q蟑螂問題的份上，對我的小實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把石榴一粒粒剝出來，搗碎成汁，加入蜂蜜攪拌均勻。然后從地窖取來冰塊，用干凈的麻布包著，拿青銅匕首的柄當搟面杖，硬是把冰塊砸成了碎渣。
"仙師好臂力！"趙姬在一旁拍手。
我得意地甩甩發(fā)酸的手腕："送外賣練出來的。"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我趕緊改口，"呃...我是說，天界送仙丹練出來的。"
我把果汁混合物倒進一個銅碗，再埋進碎冰里，撒上鹽加速降溫——這是初中化學課學的，沒想到在這兒派上用場。為了加快速度，我不停地轉動銅碗，手臂酸得像是送了一天外賣。
"這要多久?。?趙姬蹲在旁邊，下巴擱在膝蓋上。
"快了快了。"我擦了把汗，"你去幫我望風，特別是徐福那老頭，千萬別讓他看見。"
趙姬點點頭，躡手躡腳地跑到院門口。我繼續(xù)攪拌著碗里的液體，慢慢地，它開始變得濃稠起來。雖然沒有現代冰淇淋那么細膩，但在秦朝這絕對是降維打擊！
終于，一碗粉紅色的"秦朝版冰淇淋"大功告成。我嘗了一口，甜中帶酸，還有細小的冰碴，口感雖然粗糙，但在這炎炎夏日簡直是天堂美味。
"趙姬，快來嘗嘗！"我招呼她。
趙姬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然后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涼！好甜！"她像發(fā)現新大陸一樣又吃了一大口，結果冰得直拍胸口，卻舍不得吐出來，"仙師太厲害了！"
我正得意呢，突然聽到一聲咳嗽?；仡^一看，蒙毅不知何時站在了院門口，一臉嚴肅。
"陛下午憩已醒，傳你即刻覲見。"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銅碗上，"這是何物？"
我下意識地把碗往身后藏："這個...這是給陛下準備的仙品..."
蒙毅狐疑地湊近聞了聞："甜的？"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該不會下毒..."
"我吃給你看！"我趕緊舀了一大口塞進嘴里，冰得腦仁疼，"看，沒毒吧？"
蒙毅猶豫了一下，竟然也伸手要了一勺。他吃下去后，那張常年嚴肅的臉突然扭曲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這...這..."
"不好吃嗎？"我緊張地問。
"太...太好吃了！"蒙毅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比冰鎮(zhèn)梅湯強百倍！"他一把搶過碗，"我這就呈給陛下！"
"等等！"我趕緊攔住他，"這化得快，得趕緊吃。而且...而且需要我親自解釋仙品的用法。"
蒙毅想了想，點頭同意。我們三人急匆匆地向大殿走去，趙姬在后面小聲提醒："仙師，陛下今日心情不佳，因為徐福大人又提東海仙山的事..."
我點點頭，心里盤算著說辭。這碗"冰淇淋"要是能討嬴政歡心，說不定能再茍幾天。
大殿里，秦始皇正在發(fā)脾氣。幾卷竹簡散落在地上，徐福跪在一旁，臉色難看。
"朕每年給你那么多金銀，你就帶回來這些破爛？"嬴政抓起案幾上一個貝殼扔到徐福面前，"上次是咸魚，這次是貝殼，下次是不是要帶海草回來？"
我站在殿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蒙毅清了清嗓子："陛下，王大錘帶到，還獻上仙品一味。"
秦始皇抬頭看見我們，怒氣稍斂："仙品？呈上來。"
蒙毅恭敬地遞上銅碗。嬴政接過去，狐疑地看著里面粉紅色的糊狀物："此物何名？"
"回陛下，此乃'冰酪仙品'。"我信口胡謅，"取天界甘露與凡間鮮果制成，食之可清涼解暑，延年益壽。"
嬴政用銀勺輕輕攪動："已經化了。"
我心頭一緊："陛下明鑒，此仙品遇熱即化，需速食。"
嬴政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皇帝的表情。只見他先是皺眉，然后眉頭漸漸舒展，最后眼睛竟然微微瞇起，露出享受的神情。
"妙！"他突然拍案，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此物初入口冰涼刺骨，繼而甘甜滿溢，最后果香回甘，當真仙品！"
我長舒一口氣，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
嬴政又連吃幾口，越吃越快，最后幾乎把臉埋進碗里。堂堂千古一帝，此刻像個吃到糖的孩子，嘴角還沾著粉紅色的冰渣。
"還有嗎？"他意猶未盡地問。
"回陛下，制作此物需耗費仙力..."我故作為難。
"朕準你隨意取用御膳房材料。"嬴政大手一揮，"每日午時進獻一份。"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那個...能再甜點嗎？"
我差點笑出聲——原來秦始皇是個甜食控！"遵命，陛下。"
徐福在一旁臉都綠了："陛下，此物寒涼，恐傷龍體..."
"徐愛卿多慮了。"嬴政又舀了一大勺，"朕覺得神清氣爽，比你的咸魚強多了。"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徐福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咱們走著瞧"。
接下來的幾天，我成了御膳房的常客。在趙姬的幫助下，我改良了"冰酪仙品"，加入更多蜂蜜，還嘗試了不同水果。嬴政最愛的是蜜桃口味，有一次甚至吃完了整碗還舔勺子，被蒙毅咳嗽提醒才恢復帝王威儀。
然而好景不長。第五天早晨，我剛被趙姬急急忙忙地搖醒。
"仙師！不好了！"她臉色煞白，"陛下昨夜腹痛不止，太醫(yī)說是寒毒入侵！徐福大人說...說是你的仙品害的！"
我一骨碌爬起來，心涼了半截。完蛋，古人腸胃不適應冷食，嬴政肯定吃太多冰淇淋鬧肚子了！
"陛下現在怎么樣？"我一邊穿鞋一邊問。
"還在...呃...出恭。"趙姬紅著臉說，"徐福大人已經帶人往這邊來了！"
我腦子飛速運轉。這時，外面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趕緊把剩下的蟑螂藥塞給趙姬："藏好，等我信號就灑在徐福身上。"
趙姬驚恐地瞪大眼睛，但還是接了過去。
門被猛地推開，徐福帶著幾個侍衛(wèi)氣勢洶洶地闖進來："拿下這個謀害陛下的逆賊！"
"慢著！"我舉起雙手，"徐大人誤會了！陛下這不是生病，是在'排毒養(yǎng)顏'！"
徐福一愣："排...什么？"
"排毒養(yǎng)顏！"我煞有介事地解釋，"陛下日理萬機，體內積攢了不少毒素。冰酪仙品的寒氣正是為了逼出這些毒素，所以才會...呃...頻繁出恭。"
徐福將信將疑："當真？"
"千真萬確！"我拍著胸脯，"不信您看，陛下排完毒后，必定容光煥發(fā)，皮膚細膩！"
其實我心里虛得要命——這完全是我從女朋友那里聽來的美容院話術，誰知道對古人管不管用。
就在這時，蒙毅匆匆趕來："陛下宣王大錘即刻覲見！"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完了完了，這下真要掉腦袋了。
大殿里的氣氛比我想象的輕松。嬴政坐在龍椅上，臉色確實不太好，但并沒有怒氣沖沖的樣子。
"王卿，"他開門見山，"朕昨夜...呃...確實排出了不少...東西。"他尷尬地頓了頓，"今早起來，確實覺得神清氣爽，連眼角的細紋都淡了些。"
我瞪大眼睛——居然真蒙對了？
"所以徐愛卿多慮了。"嬴政瞥了一眼站在旁邊、臉色鐵青的徐福，"王卿的仙品確有奇效。不過..."他摸了摸肚子，"劑量可否減輕些？朕的...呃...如廁次數略多。"
我趕緊跪下："臣遵旨！今后仙品減半，并加入溫補藥材，以中和寒氣。"
嬴政滿意地點點頭："善。徐福，你還有什么話說？"
徐福咬牙切齒："陛下，此人所言荒誕不經..."
"夠了。"嬴政不耐煩地揮手，"你若有本事，也弄些新鮮玩意來。退下吧。"
徐?；伊锪锏赝讼聲r，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我假裝沒看見，心里卻樂開了花——又躲過一劫！
退朝后，趙姬興奮地拉著我的袖子："仙師太厲害了！連排毒養(yǎng)顏都懂！"
我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小菜一碟。"其實后背已經濕透了。
蒙毅走過來，罕見地露出笑容："王仙師，陛下命我協助你改良仙品。需要什么藥材，盡管開口。"
我正想回答，突然肚子咕嚕嚕一陣響。這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
蒙毅會意："御膳房新做了鹿肉羹，一起去嘗嘗？"
"好啊！"我眼前一亮，"不過...能不能多放點辣？"
趙姬撲哧一笑："仙師果然重口味。"
我們三人向御膳房走去，陽光灑在咸陽宮的青石板上。我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突然覺得，在秦朝當個"仙師"，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