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軍事法庭。
我坐在被告席上,面對著一群嚴肅的軍官。
"李晚晚,你被指控私自向敵軍間諜透露軍事機密,包庇敵軍人員,你認罪嗎?"審判長問道。
"我認罪。"我平靜地回答。
"但是情況有所不同。"李司令員站了起來,"各位,我女兒雖然向間諜提供了情報,但那些情報都是過時的假情報。而且,正是因為她的這個舉動,我們才能夠成功抓獲內(nèi)奸王志軍。"
"即便如此,私自泄露軍事文件也是重罪。"審判長說道。
"我知道。"我站起來,"但我不后悔。"
"為什么?"
"因為有些事情比規(guī)則更重要。"我看向坐在旁聽席上的沈墨城,"比如愛情,比如信任,比如人性。"
審判長皺起眉頭:"李晚晚,你是在為自己辯護嗎?"
"不,我是在為我的選擇負責(zé)。"我說道,"三個月前,我發(fā)現(xiàn)了沈墨城的真實身份。按照規(guī)定,我應(yīng)該立刻舉報他。但我沒有。"
"為什么?"
"因為我想知道,在利益和感情之間,人到底會如何選擇。"我的聲音很清晰,"結(jié)果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他選擇了保護我,而不是完成任務(wù)。"
"這不能成為你違法的理由。"
"我知道。"我點點頭,"所以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審判長和其他軍官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然后宣布:"鑒于李晚晚的行為雖然違反了軍事條例,但客觀上幫助我軍抓獲了內(nèi)奸,減輕了軍事?lián)p失,現(xiàn)判決如下:撤銷一切軍職,禁止進入軍事敏感區(qū)域,罰金十萬元。"
我松了一口氣。這個結(jié)果比我想象的要好。
"至于間諜沈墨城,"審判長繼續(xù)說道,"鑒于其在關(guān)鍵時刻保護了我軍人員,并且主動提供了敵軍的重要情報,現(xiàn)給予其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能夠協(xié)助我軍破獲敵軍間諜網(wǎng)絡(luò),可考慮減輕刑罰。"
沈墨城站起來:"我愿意配合。"
審判結(jié)束后,我和沈墨城走出了法庭。
"后悔嗎?"他問我。
"不后悔。"我笑著說,"你呢?"
"我也不后悔。"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晚晚,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么?"
"我愛你。"他說得很慢,很清晰,"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愛上了你。起初我以為那只是任務(wù)需要的偽裝,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我的心跳得很快。
"即使你知道我是間諜,即使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你依然愿意保護我,相信我。這讓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愛情。"他伸出手,輕撫我的臉頰,"晚晚,嫁給我吧。"
"嫁給你?"我睜大眼睛,"你還是通緝犯呢。"
"那就等我洗清罪名之后。"他認真地說,"我會配合軍方,提供所有能夠提供的情報,爭取早日獲得自由身。然后,我要正式向你求婚。"
我看著他,心中滿是感動。
"好,我等你。"
從那天開始,沈墨城就配合軍方開始了對敵軍間諜網(wǎng)絡(luò)的清理工作。
憑借他提供的情報,我們軍區(qū)接連破獲了好幾個間諜案件,抓獲了十多名潛伏的間諜。
而我,則被調(diào)到了后勤部門工作。雖然不能再接觸軍事機密,但至少還能留在軍區(qū)。
每天下班后,我都會去看守所探視沈墨城。
"今天的情況怎么樣?"我問他。
"很順利,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可疑的聯(lián)絡(luò)點。"他隔著玻璃對我說,"估計再有一個月,這個間諜網(wǎng)絡(luò)就能徹底清除了。"
"那就好。"我把手貼在玻璃上,"墨城,你有沒有想過,等這一切結(jié)束后,我們要做什么?"
"我想過。"他也把手貼在玻璃上,和我的手重合,"我想和你一起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去哪里?"
"南方吧,聽說那里很溫暖,一年四季都有花開。"他的眼中滿是憧憬,"我們可以開一個小診所,我給人看病,你幫我打下手。"
我笑了:"你確定我能幫上忙?我可是連最基本的醫(yī)療常識都不懂。"
"沒關(guān)系,我教你。"他也笑了,"從最簡單的包扎傷口開始教起。"
"好。"
就在我們憧憬著未來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那天晚上,我正準備回家,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
"你們是誰?"我警惕地問。
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李晚晚小姐,我們想請你配合一下。"
"什么意思?"
"沈墨城背叛了組織,我們需要用你來讓他回心轉(zhuǎn)意。"刀疤男冷笑一聲,"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們想要什么?"
"很簡單,讓沈墨城停止配合你們軍方的調(diào)查,并且提供假的情報。"刀疤男說道,"否則,你就會永遠消失。"
"做夢!"我怒喝道。
"是嗎?"刀疤男打了個手勢,幾個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住手!"
是沈墨城!
他怎么會在這里?
"墨城?"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在看守所嗎?"
"我申請了外出協(xié)助調(diào)查。"他走到我身邊,眼神冰冷地看著那些黑衣人,"林隊長,你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刀疤男就是之前在醫(yī)院出現(xiàn)過的林隊長。
"沈墨城,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林隊長說道,"回到組織來,否則,這個女人就得死。"
"我的回答還是一樣。"沈墨城護在我身前,"我不會回去。"
"那你就看著她死吧!"林隊長舉起手槍。
"等等!"沈墨城突然舉起雙手,"我有個提議。"
"什么?"
"單挑。"沈墨城說道,"你我二人單挑,如果你贏了,我跟你走。如果我贏了,你們放過她。"
林隊長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你確定?你覺得你打得過我?"
"試試看。"沈墨城的眼神變得危險。
我拉住他的手:"不要,太危險了!"
"相信我。"他回頭對我說,然后松開我的手,走向林隊長。
兩個人在空地上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林隊長率先發(fā)動攻擊,一記直拳向沈墨城的臉部打去。
沈墨城側(cè)身躲過,同時一個勾拳擊中了林隊長的腹部。
林隊長痛哼一聲,但立刻反擊,一記鞭腿掃向沈墨城的腰部。
沈墨城跳起躲過,然后一個飛踢踢向林隊長的胸口。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非常激烈。
我緊張地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幾分鐘后,林隊長開始體力不支,動作越來越慢。
沈墨城抓住機會,一個擒拿手法制服了他。
"我贏了。"沈墨城喘著氣說道。
林隊長躺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沈墨城,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一切嗎?"
"不是背叛,是選擇。"沈墨城說道,"我選擇做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冷血的工具。"
就在這時,軍區(qū)的士兵趕到了現(xiàn)場,將林隊長等人全部抓獲。
"你們怎么知道這里有情況?"我問帶隊的軍官。
"是沈墨城同志報告的。"軍官說道,"他發(fā)現(xiàn)敵軍可能會對你不利,所以申請了緊急外出保護。"
我看向沈墨城,心中滿是感動。
"謝謝你。"我輕聲說道。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他握住我的手,"晚晚,我說過要保護你,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