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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嚴肅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最后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你是方晚嗎？報警的是你嗎？”
我我用力點了點頭，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顫音：“是！”
雖然我早就料到楚澤帆和顏思思不會善罷甘休，
但萬萬沒想到他會在女兒的葬禮上鬧得這樣難堪。
所以我提前交代了我江云，一旦楚澤帆那邊有有任何異動，立刻報警。
我要讓女兒體體面面地跟這個世界告別。
可楚澤帆卻讓女兒死后都不得安寧。
想到剛才骨灰撒了一地的慘狀，我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滴在黑色喪服上。
楚澤帆卻從容不迫地掏出了證件：
“警察同志你們好，我是機長楚澤帆，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今天是我女兒的葬禮，這些都是來送行的朋友，只是出了點意外狀況?！?/p>
他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仿佛剛才的混亂只是一個小插曲。
讓我意料之外的是，看到楚澤帆的證件后，警察反而開始勸我。
“方女士，重大自然災害面前，救援才是第一位的?！?/p>
“請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現在有數萬名游客急需楚機長去救援。”
聽了這話，顏思思瞬間又囂張起來。
她昂起下巴，臉上掛著趾高氣昂的笑：
“看到了吧，帆哥可是王牌機長，誰都得給三分面子?！?/p>
楚澤帆看向我的眼神里，隱隱有股勝券在握的得逞。
看著這兩個人毫無悔改之意，我的胸口劇烈起伏，內心的憤怒再也無法控制。
下一秒，我沖上前去，“啪啪”兩聲，給了他們每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楚澤帆捂著臉頰，嘴巴微張，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因為我對他紅臉的次數都很少，更別提動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放軟了語氣說道：
“方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你也不能拿離婚這種大事來賭氣啊。”
“你這么愛我，怎么舍得離開我？”
說著，他張開胳膊想要抱我，他以為像過去無數次那樣，一個擁抱就能解決問題。
“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演吧，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惡心。”
我用力推開他伸向我的手，語氣里滿是厭惡和憤怒。
顫抖著指著地上的骨灰，大聲質問他：
“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女兒的葬禮?！?/p>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你作為爸爸，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帶著這幫人，毀了她的葬禮，撒了她的骨灰，你還是個人嗎？”
說到最后，我將離婚協(xié)議和起訴文件狠狠砸在他身上：
“女兒不需要你這個爸爸?！?/p>
“你害死了女兒，等著坐牢吧。”
楚澤帆彎腰撿起散落的離婚協(xié)議，當他翻到最后一頁時，身體瞬間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簽名，瞳孔猛然收縮：
“我什么時候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
他開始慌亂起來，突然意識到事情已經再次超出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