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什么?」我關(guān)上書房的門,盯著傅佩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臉,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像是篩糠。
往日里那個精明干練、高高在上的傅家姑姑,此刻脆弱得像一張隨時會碎裂的紙。
「我……我什么都沒看見……」她聲音哆嗦著,眼神躲閃?!笡]看見?」我冷笑一聲,
走到她面前,彎下腰,與她平視?!改銢]看見葉清漪剛才指著你的方向嘶吼?
沒看見那兩個憑空冒出來的‘侍者’?姑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跟我裝傻嗎?」
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力?!高€是說,你就是那個『園丁』?」這句話,
像一道驚雷,劈得傅佩珊渾身一顫。她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拼命搖頭:「不!
不是我!我不是!」「那他是誰!」我步步緊逼,「葉清漪嘴里那個‘一直都是你’的人,
是誰!」傅佩珊的心理防線在我的逼視下徹底崩潰了?!肝也恢馈艺娴牟恢浪钦l!
」她失聲痛哭起來,「我只是……我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吐露了一個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原來,她一直嫉妒我父親,
嫉妒他生來就是長子,是傅家默認的繼承人。而她,身為女兒,注定是傅家的局外人。
二十多年前,一個神秘人找到了她。那個人對傅家內(nèi)部的各種隱秘了如指掌,
他向傅佩珊提議,可以幫她「換」一個更聽話、更有利的繼承人。她承認,她鬼迷心竅,
動心了。她默許了這個計劃的進行,為對方提供了醫(yī)院內(nèi)部的人脈和便利。那個被她買通的,
就是護士張?zhí)m。她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貍貓換太子,讓一個資質(zhì)平庸的鄉(xiāng)下孩子,
換掉她那個太過優(yōu)秀的侄子。這樣,那個新來的、毫無根基的傅司玉,
就必須依靠她這個「姑姑」,她就能間接掌控傅家?!肝野l(fā)誓,我只知道這么多!」
她哭著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從來不知道他們會殺人,
會用這么惡毒的手段對付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為自己爭一點東西!」「那個‘園丁’呢?
他長什么樣子?怎么聯(lián)系你?」我打斷她的懺悔,這些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笡]有樣子……」
傅佩珊絕望地搖頭,「從始至終,我們都是通過加密郵件聯(lián)系,他從未露過面。
他就像個無處不在的幽靈,監(jiān)控著傅家的一切。
我以為他只是個想從傅家撈好處的商業(yè)對手……可我現(xiàn)在覺得,他就像個……就像個……」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說不出話來。「一個什么?」「一個……清算者?!?/p>
她用氣聲說道,「清算傅家犯下的每一個錯。阿崢,你不是第一個犧牲品,
可能……也不是最后一個?!埂甘裁匆馑迹俊刮易プ×怂捓锏年P(guān)鍵?!改愀赣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