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猝不及防的的擁抱,讓蕭燃全身猛地一僵。
他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跳。
也不知是憤恨還是因?yàn)閯e的什么情緒作祟。
一時間他竟沒有直接推開江寒舟。
然而,洛老的聲音再次在蕭燃的耳畔響起:
“清醒點(diǎn)!別被表象騙了,他貼著你不放,無非是為了你體內(nèi)的焚天靈力罷了?!?/p>
這一句,將沉浸在那陌生悸動中的蕭燃,猛地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焚天靈力。
對了。
江寒舟費(fèi)盡種種心思,無非就是得到了焚天靈力罷了。
可笑,他剛才在一瞬間居然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
以為他可憐兮兮、破碎十足的模樣,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難事。
“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要焚天靈力嗎?我可以給你?!?/p>
說罷,蕭燃一把將江寒舟推開,又急握住了他的掌心,繼而他毫不保留傳送了一道靈力,焚天靈力沒有任何阻礙就這么肆無忌憚的進(jìn)入到了江寒舟的身體中。
江寒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他感覺到一股極度精純焚天靈力強(qiáng)行灌入身體,躁動不安的墨痕也瞬間平靜了下來。
身體也得到了溫和的撫慰,痛苦隨之減輕了。
連帶著原本短路的腦子,也靈泛了許多。
雖然靈力輸送讓江寒舟渾身充滿了舒暢,只是這件事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蕭燃要對自己輸入焚天靈力?
這對他不但沒有幫助,而且還會反過來拖累他的修煉進(jìn)度。
“蕭燃,其實(shí)我不需要你的靈力的……”江寒舟懷疑蕭燃是不是對自己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于是開口解釋了道。
但很快他的話就被蕭燃粗暴地打斷了。
“閉嘴。不必惺惺作態(tài)?!彼膽B(tài)度很惡劣。
其實(shí)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么總對江寒舟的言語產(chǎn)生了十分煩躁的心理,
輸送了一段靈力之后,江寒舟感覺到墨痕淡化的速度,并沒有比之前擁抱的速度快多少。
他有心想說還不如擁抱呢。
但又覺得也許在大佬這般直男癌看來,輸送靈力這種方式,比擁抱這種負(fù)距離的接觸更能讓他接受吧。
于是江寒舟從善如流,老老實(shí)實(shí)地閉嘴了。
江寒舟閉嘴之后,蕭燃感覺到耳畔是安靜了下來。
可是當(dāng)他低頭看到江寒舟閉上眼感受靈力輸送程度,神態(tài)是滿足又舒坦的,長長睫毛下是高亭的鼻梁,微微濕潤色澤紅潤的唇瓣,似乎刻意引誘人去親吻一樣。
蕭燃心里頭又更煩躁了幾分。
他就那么享受嗎?
果然是真的為了靈力而來的。
他不由得加大了幾度,這靈力的粗暴程度,使得江寒舟不自覺被巨大的吸力吸動,又貼近了蕭燃幾分。
他抬頭疑惑又無辜地看向了蕭燃,試圖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
“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沒運(yùn)轉(zhuǎn)靈力,你的靈力突然就加大了?!?/p>
蠢笨如豬!
“我真不知道你所謂的天驕之名是怎么來的?”蕭燃目光如刀,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寒舟:“……”
吃錯藥了吧他,今天一直都在針對自己。
真是難伺候。
眼看自己手中的墨痕越來越淺了,江寒舟心里頭愉悅了幾分。
并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干脆別開了視線,主動往后退了一步,和蕭燃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可蕭燃身上的冷空氣并沒有上升。
反而越發(fā)冷的可怕了。
“蕭燃,你的心態(tài)怎么了?你怎么最近幾天一直被他牽動著情緒而走???”洛老都看出不對勁了。
蕭燃聞言,如當(dāng)頭棒喝,自己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他怎么事事都和江寒舟這個白癡較勁上了呢?
說好了當(dāng)他是一個空氣好好修煉呢?
為什么總會被他影響心神?
他這是怎么了?
這個時候,剛好靈力輸送到了極限了,蕭燃身體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他和江寒舟的手掌分開了。
因?yàn)橐粋€不小心差點(diǎn)跌落在地,卻被江寒舟趁機(jī)給扶住了。
有這么好貼貼的機(jī)會,江寒舟不可能不用。
然后非常貼心地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顆上品補(bǔ)靈丹,為什么不是極品補(bǔ)靈丹,因?yàn)樯匣囟冀o蕭燃了。
為了避免說太多人設(shè)ooc,江寒舟干脆不說話了。
他濕漉漉的眼睛期期艾艾地看著蕭燃。
蕭燃感覺心跳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又來了。
他干脆一把將江寒舟給推開了。
“滾!”他低吼道。
說完,蕭燃邁著急促的步伐,有些狼狽不堪地沖回了屋子關(guān)上了房門。
江寒舟:“……”
好吧!
滾就滾吧!
反正他也得了好處。
既然蕭燃活蹦亂跳,看起來一點(diǎn)兒事都沒有,他也沒有必要再去熱臉貼著冷屁股了。
這天晚上,蕭燃并沒有出來練劍。
卻很努力地在修煉[焚天訣],只是心思亂了,好像怎么也定不了。
腦海中時不時會浮現(xiàn)起江寒舟的身影。
最后洛老總結(jié)道:“你這樣下去,真是落入到了他的圈套。”
蕭燃道:“也許這一次秘境之后,我得想辦法單獨(dú)出去歷練,如此才能擺脫江寒舟。他帶給我的陰影也太大了。”
蕭燃憤憤地想著,又忍不住開啟引靈陣想看看江寒舟在干什么。
結(jié)果引靈陣一開,這個混蛋玩意兒,在呼呼大睡。
蕭燃:“……”
果然,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故意在刺激他,擾亂他的心神,讓他不得安心修煉的。
……
次日一早。
江寒舟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窗欞透入天光,他才悠悠轉(zhuǎn)醒,他這才滿意地推開房門。
清新的涼風(fēng)帶著晨露的氣息撲面而來。
院子中央,蕭就這么直挺挺地站著。他背對著房門,墨色的衣袍似乎染上了幾分露氣。
江寒舟愣在門口,心中掠過一絲驚疑。
他難道昨晚后來又來練劍?可是為什么自己沒有聽到?
江寒舟不確定蕭燃此刻的怒火消了幾分,或者更盛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了蕭燃,不敢敢靠得太近,隔著大約兩米的距離停住了腳步。
江寒舟試探性地帶著點(diǎn)示好的語氣,輕聲開口:“那個時候不早了,要一起去廣場集合嗎?”
昨夜,他的師父就和他說好了。
今天一早出發(fā),都在廣場集合。
蕭燃沒有回應(yīng),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視線相交,江寒舟居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疲憊和幽怨。
隨后蕭燃抬腳,大步流星地地朝院外走去。
江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