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舟胡鬧歸胡鬧,可是這么好的機會他師父厲滄溟卻不能不給他爭取到。
最后厲滄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說服了掌門人和其他內門長老,多給他們無影峰一個進入秘境名額。
江寒舟高興不已,連連對師父殷勤體貼了很多。
“師父,你真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師父?!眳枩驿榭催@小子這個時候才獻殷勤。
臉都綠了幾分。
“雖然為師給你爭取到了帶一個隨從的名額,但是下個月大比中,蕭燃那小子必須外門弟子第一。不然的話,你也別跟著去了?!?/p>
“是是是,師父,他很優(yōu)秀的。他一定能拿第一?!?/p>
江寒舟有原著情節(jié),他恰好知道這個外門弟子第一大佬拿定了。
可是江寒舟的師父不知道,厲滄溟看到了蕭燃那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又氣不打一處來:“你,好自為之吧?”
他怎么就養(yǎng)了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子?戀愛腦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道以后有沒有得救?
不過若是蕭燃這小子不好,以后他親自替他斬了這心魔就是了。
厲滄溟嘆息著,對江寒舟也多了幾分無奈。
……
到了下午,江寒舟才終于有了時間去看望蕭燃。
他推開那扇依舊歪斜的門,看到正在院中揮汗如雨修煉武技的蕭燃,江寒舟演技大爆發(fā):
“蕭燃,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大發(fā)慈悲,給你一個當我小弟的機會!”
他雙手叉腰,努力擺出最惡劣的姿態(tài),“下個月門派大比,給我拿了外門第一,滾進內門來,聽到沒有?”
蕭燃緩緩收功,冷峻的眉眼漫不經心地過來。
江寒舟被看得發(fā)毛,趕緊拋出誘餌:“知道幽寂寒泉秘境嗎?里面全是好東西,千年玄冰魄、地火青蓮芯,還有能脫胎換骨的寒淵龍髓……
你拿了第一,就能進去當個探路的炮灰,運氣好說不定能撿點本少不要的邊角料。”
“地火青蓮芯是調和《焚天訣》反噬的圣品,寒淵龍髓可洗練根骨?!?/p>
洛老的聲音在蕭燃腦海響起,帶著凝重,“這秘境你必須去。但江寒舟心思詭譎,務必提防?!?/p>
蕭燃微微頷首,再看向江寒舟時,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你還不走?今天打算賴在這?”
這話正中江寒舟下懷。他立刻擺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已經向執(zhí)事堂報備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從。第一,立刻收拾東西,搬去我那靈氣充沛的內門洞府伺候;第二……”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蕭燃驟然變冷的臉,“你要是不肯,那我就紆尊降貴,搬來你這破地方,讓你貼身侍奉?!?/p>
“江寒舟!”蕭燃額角青筋跳了跳,差點沒忍住動手,“你就沒有半點廉恥?”
那些傳遍宗門的留影符,這家伙不可能沒聽過。
居然還敢提“貼身侍奉”?為了吸他的靈力,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江寒舟的臉“騰”地紅了,配上他刻意繃出的兇相,活像只被踩了尾巴、卻硬撐著炸毛的貓。
“少廢話!”他飛快瞥了眼手腕。
那道墨痕果然淡了一絲。
有戲。得再加把火!
“你越是想擺脫,我偏要纏著你。”江寒舟梗著脖子,把惡毒反派的臺詞念得字正腔圓,“我就是你修行路上的絆腳石,纏定你了?!?/p>
為了演得逼真,他干脆在院角找了個木樁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擺出“賴死不走”的架勢。
蕭燃看著他耍無賴,眼底掠過一絲冷諷。也好,他正想試試引靈陣的效果。
“隨意?!笔捜紒G下兩個字,轉身“砰”地關上了房門。
屋內,蕭燃運轉《焚天訣》,剛引動靈氣,就聽見門外傳來江寒舟一聲舒坦的喟嘆:“舒服……”
還帶著伸懶腰的窸窣聲。
蕭燃:“……”
這人是臉皮厚到刀槍不入了?
他咬了咬牙,干脆催動了引靈陣。
一刻鐘后。
門外依舊傳來江寒舟哼著小曲兒的聲音,間或夾雜著翻書頁的沙沙聲。
這家伙居然還帶了話本來看?
引靈陣沒用?
蕭燃的心猛地一沉?!奥謇希瑸槭裁搓嚪▽λ麩o效?”
洛老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這小子怕是早有防備,用秘術或奇物切斷了與陣法的聯系。心思倒是深,像只老狐貍?!?/p>
“那怎么辦?”蕭燃攥緊了拳,難道要一直被這么糾纏下去?
“你如今于他而言,算是‘爐鼎’?!甭謇铣聊?,緩緩道,“這身份雖屈辱,卻也是護身符,他再急,也不會輕易榨干你。當務之急,是你必須比他更拼命修煉,才能早日擺脫他?!?/p>
洛老的話像一劑強心針,讓蕭燃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從這天起,蕭燃開啟了“卷王”模式。白天在屋內瘋狂運轉《焚天訣》吞噬靈氣,夜里就到院外練劍,抽空還會綁上負重跑,錘煉肉身。
那股子狠勁,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四十八小時用。
江寒舟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龍傲天,卷起來簡直不是人。
他本想當個安安靜靜抱大腿的小廢物,卻被蕭燃這股勁頭莫名帶動,索性回內門洞府,把家當搬了個干凈?
雕花床、秋千架、成套的桌椅,連靈果點心都搬了幾箱過來,硬生生把蕭燃這破院子折騰出了幾分內門洞府的模樣。
燃練劍時,就見江寒舟在秋千上晃悠著看話本。蕭燃打坐時,就聽江寒舟在旁邊哼著跑調的小曲兒吃靈果。
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