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雨收起西洋劍,看著地上如同血人的武藏,道:"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擊敗宮本武藏,獲得技能劍術:二天一流】
二天一流·雙刀精髓
雙刀流轉:長刀如水流主攻伐,大開大闔,封敵退路短刀如山峙主固守,凝練貼身,伺機反殺。攻守相生,無隙可循
觀之眼:心若明鏡,洞悉萬物——敵之呼吸、意圖、破綻盡在掌握。
斬之意: 意念即為鋒芒。鎖定破綻的剎那,精神已化作實質刀鋒,先于動作斬向目標,令敵未戰(zhàn)先怯,肢體受制。
心至刃至:當洞察與殺意合一,物理斬擊僅為意念延伸。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消散,一股難以言喻的洪流瞬間沖刷過林風的四肢百骸。一股全新的、澎湃的力量感已從骨髓深處涌出。
“【二天一流·雙刀精髓】…這就是擊敗傳說的獎勵么?”趙舒雨低頭。
指節(jié)間傳來一股力量感,肌肉纖維仿佛被重新編織過,充滿了爆炸性的韌性與協調性。
身體進一步的加強了呢。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劍”的理解,那原本只有西洋刺劍精髓的理解,正在被一種宏大、更圓融的劍理融合、升華。
就像原本只精通一種語言的學者,突然洞悉了所有語言的底層邏輯,視野豁然開朗。
最奇妙的感受來自雙手。
雙刀流和一刀流截然不同。
“夸張!”趙舒雨心中微震。此刻他雙手的獨立與協調,那種一心二用卻完美統一的感覺,和那傳說中的左右互搏神功相似。
仿佛大腦中掌管雙手的區(qū)域被強行拓寬、連接,形成了一種超越常理的默契。
不僅如此,趙舒雨的目光掃過庭院中飄落的樹葉,掃過假山凌厲的棱角。
世界的“破綻”從未如此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
樹葉飄落的軌跡、風中微塵的旋動、墻壁最脆弱的接縫處…一切都像被高光標注出來,纖毫畢現。
和之前的動態(tài)視力強化不同,這一次是對弱點的敏銳。
對于破綻的觀察每位強者都有自己的方法,或是靠眼睛看,或是靠耳朵聽,或是經驗判斷,或者是單純的動態(tài)視力驚人。
而現在趙舒雨對于破綻的敏銳程度大大提升了,配合著驚人的動態(tài)視力。
只要自己愿意,就能在那些破綻出現的前一剎那,以最省力、最精準的方式切入、撕裂!
身體對“發(fā)力”的理解也達到了新境界,肌肉不再是緊繃的弓弦,而是如流水般放松,只在爆發(fā)的瞬間凝聚成無堅不摧的力量,收放自如,圓轉如意。
只能說這是和一拳世界截然不同的技巧,一拳超人那邊還是太趨向于力大磚飛了,很少有這么細節(jié)而且立意高深的武學。
然而,真正讓驚喜的是,是那所謂的“意識斬”!
他下意識地凝視著遠處中一根枯枝。
精神高度凝聚的剎那,一種難以言喻的“鎖定感”油然而生。
他甚至沒有去想具體的招式,沒有去預判手臂的軌跡,僅僅是“要斬斷它”的念頭變得無比清晰、無比強烈!就在這念頭升騰、凝練到頂點的瞬間。
“嗡…”
趙舒雨仿佛“聽到”了一聲無形的銳鳴!
一股冰冷、銳利、仿佛能切開空間的意念,隨著他專注的目光,如實質般激射而出,狠狠地“釘”在了那枯枝的某一點上!
在物理的刀刃揮動之前,他的“意識”已經完成了“斬”的動作!
那枯枝在他“意念之刃”鎖定的位置,仿佛真的承受了某種無形的重壓。
“意識…便可化作斬擊…”趙舒雨低聲呢喃,指尖拂過冰冷的刀鋒,眼神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這不再是技巧,而是觸及了心與物、意與力的至高領域。
這給原子武士看都懵逼吧。
只能說這宮本武藏還是吃了數值低的虧。
不然也不能這么輕松的就敗在趙舒雨手下
他轉身走向工廠深處,黑色燕尾服在夜風中擺動,沒有回頭看地上昏迷的傳奇劍圣。
屬于宮本武藏的時代,在今夜徹底落幕。
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光芒透過工廠破窗在地上投射出晃動的光紋。
二十余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工廠正門涌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場中唯一站立的身影。
"不許動!放下武器!"領頭警官的吼聲在空曠工廠里回蕩。
趙舒雨緩緩抬起右手,五指虛握成劍指,指尖對準領頭警官的眉心。
正好可以試試意識斬。
根據恐懼記憶定制的意識斬...效率更高,也更有趣。
"小劑量意識斬·群發(fā)。"
話音未落,他手腕輕擺,仿佛握著無形的長刀橫斬而出。
沒有刀光,沒有風聲,只有二十余名警察同時發(fā)出的凄厲慘叫。
領頭警官雙手捂住腹部,身體弓成蝦米狀:"啊!我的肚子!腸子出來了!"卻不見任何傷口。
右側女警官驚恐地摸向脖頸,癱倒在地抽搐:"頭...我的頭掉了!救命!"地面干凈如初。
年輕警員蜷縮成一團,語無倫次:"身體...身體被切成兩半了...我要死了..."實際上完好無損。
警察們的哀嚎逐漸減弱,陷入呆滯狀態(tài)。
意識暫時被切斷,如同植物人。
警笛聲仍在尖嘯,與地上的沉寂形成詭異的交響曲。
【在刃牙世界,存在一種超越科學解釋的現象!當足以撼動世界格局的強者展開對決時,分散在世界的頂尖格斗家會產生莫名的感應。這不是超能力,而是肉體達到極致后對"戰(zhàn)斗意志"的本能共鳴?!?/p>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出現在工廠入口處的二層平臺上,趴在銹蝕的鐵欄桿后,僅露出頭部觀察場內情況。
平臺距離地面約5米,距離武藏倒地位置約30米,欄桿縫隙僅容一人勉強觀察。
烈海王試圖下到一層,但腳下的朽木樓梯"咔嚓"斷裂,他及時用合金鐵棍支撐才避免墜落,只能放棄靠近的念頭。
烈海王單腿跪在平臺上,合金鐵棍指向地面血跡:"從血跡噴濺方向看,武藏是被正面擊中后倒地...攻擊角度刁鉆但收力精準,這種控制力只有頂級強者才能做到。"
即使隔著30米,空氣里殘留的壓迫感仍讓他皮膚刺痛。
刃牙趴在欄桿另一側,肌肉賁張。
當看清場中景象時,瞳孔驟縮至針尖大小,全身肌肉不受控地顫抖。
不是恐懼,而是極致興奮!
"周圍的金屬架有被切開的痕跡...切口平整如鏡,比武藏的斬擊精度還高!"
刃牙補充分析,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隔著30米都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比在競技場面對武藏時強十倍!我必須挑戰(zhàn)他!"
三輛警車呼嘯而至,剎車聲刺耳。德川光成推開車門,看到倒地的警察和血泊中的武藏時,金絲眼鏡"啪嗒"掉在地上摔碎,他踉蹌后退三步,失聲驚呼:
"不可能...我的武藏...怎么會..."
十年前從京都古墓提取武藏DNA,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能與勇次郎抗衡的存在...戰(zhàn)國劍圣vs現代最強,這場對決本該名垂青史...
三秒死寂。德川突然單膝跪地,顫抖的手指輕輕拂過武藏臉上的血痕,語氣罕見地柔和:
"我等了十年...就是想知道...戰(zhàn)國劍圣和地上最強生物...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最強..."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真實的惋惜: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能逼你使出全力的,三百年只有你一個...可惜..."
他緩緩起身,目光轉向趙舒雨,眼神中的狂熱重新燃起,甚至比之前更加熾烈。
德川猛地后退三步,突然深鞠一躬,額頭幾乎觸地:
"請原諒我的失態(tài),強者!我是德川財閥的德川光成!"
"原本以為武藏是唯一能挑戰(zhàn)勇次郎的存在...但您出現了!"
德川猛地站直身體,眼神狂熱地上下打量趙舒雨,
"您比武藏更強!更年輕!更神秘!這場對決的精彩程度將超越歷史上任何一次!"
"您知道您擊敗的是什么嗎?"德川保持躬身姿勢,語氣恭敬,"那是我用六百年前的基因片段復活,并注入戰(zhàn)國靈魂的完美戰(zhàn)士——宮本武藏?!?/p>
人類的身體巔峰往往在中年,而技術上的巔峰往往在老年。
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就是這樣的道理。
而這位宮本武藏則是巔峰時期的身體配合著他巔峰時期的劍術。
那將會是最完美的狀態(tài)。
“我原本計劃讓他與范馬勇次郎一戰(zhàn),揭開'最強'的謎底!"
武藏雖然強大,但終究是歷史的殘響...而眼前這個男人...他代表著未來!用未來挑戰(zhàn)現在...這才是最完美的戰(zhàn)斗!
"讓武藏對戰(zhàn)勇次郎?不...那已經過時了!"
德川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新時代,
"現在,我要見證的是——新世代怪物vs地上最強生物!懇請您與范馬勇次郎一戰(zhàn)!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武藏已經證明他無法撼動勇次郎的地位,但您...您一定能!"
"基因技術?招魂?"
趙舒雨語氣平淡,
"有點意思的技術,但成品太劣質。"
他瞥了眼地上的武藏。又看了看面前的嗜血汽車人說道。
"你居然將那個歷史最強劍圣擊敗了?!"
刃牙終于也是從震驚中回過神,憤怒地踏前一步,平臺朽木發(fā)出危險的"嘎吱"聲。
回想著自己的學習目標,那輕易就將自己鎮(zhèn)壓的宮本武藏。
再看著眼前的劍客,只是覺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測,恐怖無比。
一想到這刃牙沒有恐懼而是不由的興奮無比,頓時感覺手感火熱。
趙舒雨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刃牙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秒,嘴角勾起極淡的弧度:
"不過是在沒有我的時代的庸才罷了。"
?!
何等狂妄?竟然將日本歷史最強劍圣宮本武藏稱之為庸才嗎?
可是那倒在地上的宮本武藏也并非作假。
德川的請求讓氣氛稍緩,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刃牙突然站起身,單手指向30米外的趙舒雨:
"我要挑戰(zhàn)你!"
"挑戰(zhàn)強者不需要理由,這是戰(zhàn)士的本能!"
刃牙的聲音在空曠工廠里回蕩。
"只要看到比自己強的人,就必須戰(zhàn)斗!這就是格斗家的宿命!"
趙舒雨轉身準備離開,聽到挑戰(zhàn)后腳步微頓,頭也不回地說:
"哦?"
原本想著先去吃頓飯,過幾天再把剩下的武者湊在一起打敗,這樣可以方便點。
不過現在嘛。
他右手腕微微一抖,西洋劍突然伸長多倍,劍尖如毒蛇般劃破30米距離,精準切開刃牙的頸動脈。
整個過程快到超越視覺捕捉極限,劍刃隨后瞬間縮回,仿佛從未伸長過。
刃牙的脖頸噴出瀑布般的鮮血,血柱高達三米,隨后身體軟軟倒下。
從欄桿縫隙摔向一層地面,眼睛圓睜著保持著興奮的表情,嘴角甚至還殘留著挑戰(zhàn)的笑容。
雖然刃牙的體質特殊,十分抗揍,皮實的不得了。
但是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如此出血量,也只能倒頭就睡。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當務之急是先救治刃牙。
"刃牙!"
烈海王單腿跳躍的速度突破極限,沿著平臺邊緣的排水管滑下一層,合金鐵棍在地面劃出火星。
他一把抱住倒下的刃牙,左手拇指死死按住頸動脈止血點,右手迅速撕開道服布條進行包扎:
"刃牙!撐?。∧悴粫涝谶@里!"
趙舒雨路過武藏身邊時,彎腰撿起地上的國虎刀。
抽出三寸刀鋒在月光下反射出凜冽寒光,刀身紋路如同流動的水紋。
"真是把好刀。"
他輕聲感嘆,將刀歸鞘斜挎在腰間。
正好會了雙刀流,用的上這把刀。繼續(xù)走向工廠深處:
"對了,告訴他。這里不能睡覺。"
這把刀有點意思...看著就漂亮。
德川看著趙舒雨消失的背影才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隨后掏出衛(wèi)星電話大喊
“立刻準備專業(yè)醫(yī)生急救!立刻!以最快速度!”
至于國虎嗎?送他了,正好寶刀配英雄。
眼下重要的是在面前躺著的脖子上還有著猙獰傷口的,可是地下競技場的王者!刃牙。
必須趕快救治。
以及那個傳說中的宮本武藏。
雖然宮本武藏被擊敗了,不再是歷史最強劍豪。
但那終究是日本最強劍圣。
雖然似乎沒有什么致命傷,但是也要給予治療恢復。
"刃牙的頸動脈破裂需要立刻手術!"
烈海王抱著刃牙跳上救護車,回頭對德川喊道。
是刃牙主動挑戰(zhàn),怨不得別人,所以烈海王也沒有阻止趙舒雨離開。
而這輛救護車是武藏出發(fā)時德川準備的,因為事發(fā)匆促,上面的醫(yī)者水平真不一定能處理得了這么嚴重的傷勢。
還是要去找更專業(yè)的專家。
在格斗界,挑戰(zhàn)強者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刃牙太沖動,但這就是他的武道...我不能因為他的選擇而遷怒對手。
話說回來這家伙離開時說的話是人話嗎?
在救護車上,看著旁邊的醫(yī)生給刃牙做緊急處理,烈海王不禁胡思亂想。
而此時工廠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涉川剛氣拄著拐杖蹣跚走來,花白的頭發(fā)凌亂,臉色蒼白如紙,每走一步都劇烈咳嗽,顯然耗費了極大體力才來到這里。
身體一直在警告我...不能來...太危險...
這是涉川作為和氣道大師的終極護身術。
也就是身體可以感知到危險,并且自動的去躲避他們,警告主人不要靠近危險。
但作為武者,作為一個戰(zhàn)士,我必須知道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涉川扶著墻壁站穩(wěn),拐杖因用力而插入地面半寸。
當看清場中景象時,涉川的瞳孔驟然收縮,拐杖"哐當"掉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地顫抖,冷汗瞬間浸濕后背:
"這...這是誰干的...刃牙...還有武藏...怎么會..."
看著那開走的救護車。
牙齒打顫,呼吸急促,他下意識后退半步。
連皮可和勇次郎都沒讓他有這種感覺...即使他們也十分可怕,讓涉川的身體極度恐懼,但當時依舊能夠趕往公園看到勇次郎。
這個男人卻連面都沒見到...這到底是有多強...
工廠內的血腥味似乎更加濃郁,月光透過破窗照在涉川蒼白的臉上,將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
遠處還傳來警笛的余音。
涉川望著趙舒雨離去的方向,聲音顫抖:"世界...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