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東西,柱子帶著雨水去了趟理發(fā)店,讓老師傅用推子把頭發(fā)直接全推了,直接理成毛寸。
沒辦法都長虱子了,不剃了根本解決不了。
雨水也被柱子說動,理了個短發(fā),一頭黃毛不剪也長不黑。
洗完頭后,柱子借了店里一把密實的梳子,幫雨水理了一遍,虱子梳理干凈。
“哥,頭真不癢了!真好!”
雨水興奮地來回奔跑著,柱子看著小丫頭在心里暗暗確認到,以后這就是自己親妹妹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回到了四合院。
離老遠就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大爺,正是三大爺閻埠貴。
門神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下午那是準(zhǔn)時守著大門。
作為一名教書先生,三大爺下班時間可謂是四合院中最早的,有時候下午沒課,他都會提前回家。
一年四季,他都在悉心照料門口擺著的花,眼睛始終盯著門口進出的人,看看有沒有便宜可占。
自打記事起,傻柱就對三大爺這門神記憶猶新,真是雁過拔毛,連毛糞過去都要嘗嘗咸蛋。
看到他們兄妹倆回來,三大爺本不想搭理,但看到傻柱背著鼓鼓囊囊的布袋,眼睛立刻就挪不開了。
“柱子,你們從保城回來了,你爹何大清呢?回來了嗎?”
三大爺關(guān)切地問道,盡管心里認為何雨柱是個傻子,但他從未叫過他傻柱,做人原則還是挺強的。
“原來是三大爺?。∥业诒3巧习?,等到過年回來。而且已經(jīng)幫我把工作安排好了,以后我們家就是我頂門立戶了。”
何雨柱應(yīng)聲回答。
“好樣的,是個爺們!
那你們兄妹倆在家,以后有啥事需要幫忙的,找你三大媽?!?/p>
三大爺打著算盤,不管有棗沒棗先打幾桿子再說。
“好的,謝謝三大爺了!”
何雨柱感激地說,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在家,雨水要是能有鄰居照看著就更放心一點兒。
找三大爺最多虧點東西,要是找一大爺那都不知道要虧什么東西了。
三大爺還擋著門沒放他們進來,眼睛緊盯著那布袋。
何雨柱心里嘆了口氣,不愧是門神,兩個孤兒都不放過,看來不給點東西是別想進門了。
“三大爺,您看我平時都要上班,雨水也不能一個人在院子里玩,也不放心,能不能幫忙問下讓她進你們學(xué)校上小學(xué)?!?/p>
三大爺琢磨了一下這事也不太麻煩,去學(xué)校問問就行,不用花人情,不費啥功夫。
于時點頭答應(yīng)道:“雨水也7歲了,是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了,我明天去問問校長看,應(yīng)該沒啥問題,今年也才開學(xué)沒幾天?!?/p>
何雨柱從口袋里掏出幾顆散裝硬糖,遞給三大爺,說道:“麻煩三大爺了,這幾顆糖讓解成、解放他們也甜甜嘴?!?/p>
三大爺笑著說著使不得,手上動作快得很,一把接住裝進口袋里。
讓開大門,關(guān)心地說道:“你們兄妹倆趕緊回家,感冒剛好要多休息!上學(xué)這事包在我身上?!?/p>
何雨柱說著感謝,帶著雨水趕緊進了大門。
三大爺看著遠去的兄妹倆,心里嘆氣道:“不知道這何大清咋想不開,放著自己的兒女不養(yǎng),非要去拉幫套,給別人養(yǎng)娃,這能撈著啥好,到老不還是得靠自己的兒女?!?/p>
轉(zhuǎn)著摸了摸口袋里的硬糖,笑著說:“這柱子今天還真大方,竟然給了六塊糖?!?/p>
看著這會兒也沒有人回來,先不看門了,放下工具回屋了。
三大媽抱著還剛出生沒幾個月的閻解曠,說道:“老閻,剛看你在跟傻柱兄妹倆聊啥子?下午聽他們說何大清沒有回來,還真在保城給人拉幫套?!?/p>
三大爺回道:“是啊,不知道這何大清咋想的,放著自己的兒女不要,以后有他后悔的。”
獻寶式的把剛才從柱子那獲得的硬糖拿了出來。
“剛才答應(yīng)幫傻柱問下雨水上學(xué)的事,柱子非要給了一把糖,我發(fā)現(xiàn)這柱子比大清大方多了。”
“老閻,這事可以做,只不過別讓他們兄妹倆纏上了,何大清不在了,這兄妹倆以后吃飯都是問題?!?/p>
三大爺不同意了,嚴肅地說:“你這就想錯了,你得明白傻柱已經(jīng)16歲了,早些年在鴻興樓里當(dāng)學(xué)徒,據(jù)說還拜了師傅,上個月跟何大清進了紅星軋鋼廠食堂。何大清走之前工作都安排好了的,不然他那么精明的人不會放心走的?!?/p>
三大媽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道:“還是老閻你厲害,這都能猜到,下午院里的人都不敢接觸傻柱兄妹,怕被纏上?!?/p>
“她們這都是些見識短的,傻柱這廚藝要是好了,以后出去能接活,咱們也能得點好處。而且傻柱不像他爹那么摳門,你看就是幫忙問下話,都給了一把糖。”
三大爺這線放得太長了,也不怕魚兒跑了。
“那是,明天我得多跟他們搞好關(guān)系?!比髬屢岔槃菡f道。
三大爺想了想說:“他們兄妹倆個在家,傻柱肯定不會收拾屋子,雨水太小不用想,你有功夫可以去幫幫他們,絕對不會吃虧的?!?/p>
“還得是你呀,老閻!這主意絕了。”
三大媽還真想不到這去,不過這是要提前搶秦淮茹的活,不過這會秦淮茹還在秦家村,要到年底才會嫁入四合院。
而且這一世,傻柱不傻了,秦淮茹這白蓮花不知道要去綁架哪個了。
三大爺小心翼翼剝了一顆糖塞進三大媽嘴里,笑著說道:“老伴你嘗嘗這糖甜不甜?”
三大媽含著糖,臉上都笑開了花:“糖哪有不甜的。剛才應(yīng)該切開的,能多吃幾天。”
三大爺不差糖地揮了揮手:“這不還有五顆呢,都給你每天吃一顆,也補補身子?!?/p>
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剛建國幾年,人們的日子還是很苦的。三大媽添小孩,三大爺就買了一包黑糖給她補身子,頂多弄了幾個雞蛋,像母雞三大爺更是舍不得買的。
三大爺也就指望著每天早下班去什剎海,能釣點魚回家給三大媽補一下。不過像三大爺這么摳的人打窩就不用想了,釣魚那就跟抽獎一樣的,每次能有兩條小魚熬湯就逄好的。
一包黑糖,三大媽每天也就挖那么一小勺沖水喝,到現(xiàn)在還有半包呢。
別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三大媽把三大爺?shù)膿杆褎湃珜W(xué)去了。
兩人正聊得火熱,突然三大媽懷里的小解曠哭鬧了起來,聲音震天。
“不是又餓了吧!老閆趕緊在沖點面糊糊。”
三大媽沖三大爺喊道。
三大爺趕緊轉(zhuǎn)身去廚房,給小解曠準(zhǔn)備吃的。
沒錯,三大媽根本沒有奶水,這年頭吃都吃不飽,沒有幾個人添小孩有奶水的。
有條件的喂奶粉、米粉、藕粉,不想花錢的只能米湯、面糊湊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