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一副了然的神色,“我知道了,白月光回國要拿回屬于她的一切?!?/p>
許宴很無語,“又是那些破小說?”
“小說就小說說破是幾個意思?”
沈玨涼涼的目光掃過來,“別一副你不看小說就瞧不起小說的樣子好嗎?”
許宴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實事求是道,“我看了你說的那個真假千金。”
沈玨瞬間一副驚恐的表情,“你看小說?我咋覺得這么魔幻?”
“你一個大師都看我看怎么了?”許宴面露懷疑,比起他沈玨更離譜好嗎?
沈玨挑眉,握拳懟到許宴面前,“采訪一下,看完是什么感想?”
許宴撥開他的手,“就挺莫名其妙的,我不反對你說的偏心,但怎么都是親生的,再怎么偏心都不會這么離譜?!?/p>
“所以你承認是會偏心的?”
許宴挑眉,“人心本就是偏的,但也會考慮道德和法律和現(xiàn)實問題,挖腎獻血什么的真的很離譜好嗎?
就算能配型上,不顧意愿是違法行為,這跟那些販賣器官的罪犯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醫(yī)院都會有血庫的,就算是特殊血型庫存不夠也會抽調(diào),而且醫(yī)院不管是護士還是醫(yī)生都是受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抽血多少,超出血量導(dǎo)致任何問題醫(yī)院都要擔責?!?/p>
許宴說的一本正經(jīng),他第一次看這種當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好嗎?
對于許宴的反應(yīng)沈玨只能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多看幾本你就習慣了,而且看小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丟掉腦子?!?/p>
許宴沉默,他沒法丟掉腦子所以他不適合看這些東西。
他好奇的看著沈玨,“你是大師為什么會看那些東西?”
“這個說起來可就有意思了,我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長得好看家里有錢周圍的人對我都特別好。
我學看相算命捉鬼天賦超高,任何符咒術(shù)法我只要一兩遍就會。
所以那些厲鬼的執(zhí)著我就不是很懂,不懂就沒法勸,但我不能直接把鬼滅了吧?
那樣也挺不道德的,我就會問身邊的人,但我身邊的人也挺好的,他們推薦我看小說。
會寫內(nèi)心獨白,為什么執(zhí)著為什么放不下為什么堅持,就能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待那些不能理解的問題。
就比如說你那個戀愛腦的妹妹,我只見過不適合鬧一通老死不相往來的,就算當時放不下時間長了也能放下,偶爾閃回都恨不得撞墻的后悔和尷尬?!?/p>
許宴贊同的點點頭,他不懂也不想懂,而且也不想再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了,直接詢問沈玨,“所以許晉和白依依算是什么情況?”
“年少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白依依就是許晉的白月光,愛不愛的暫且不提,他肯定是想得到的。
但現(xiàn)在許晉跟秦思雅有婚約,一旦秦思雅發(fā)現(xiàn)許晉和白依依之間的關(guān)系?!?/p>
沈玨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所以你覺得許晉會因為白依依傷害秦小姐?”
“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的,我以前看過類似的小說,就是男主覺得自己更愛白月光,為了白月光瘋狂傷害未婚妻。
然后未婚妻傷心離開,男主追悔莫及,白月光變成飯米粒?!?/p>
許宴頓覺頭疼,“他是人,喜歡誰難道不知道嗎?”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的,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不說全部,但肯定有人是這樣的。”
許宴沒去評價,只是頭疼的掐了掐眉心,“我想辦法把白依依弄出國去。”
“額.....我勸你最好不要?!?/p>
“為什么?”
“因為白月光的殺傷力還在啊,就算聯(lián)姻不談感情面子功夫總是要有的。
與其讓白依依出國,其實最好的方式是讓許晉對白依依失去興趣。”
許宴挑眉,方法是好但比較費時間,許宴稍微的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
“那就創(chuàng)造機會快刀斬亂麻,你先幫我看看白依依是個什么樣的人?!?/p>
沈玨當然沒有意見,直白的朝許宴伸出手去,他要錢。
許宴瞅了他一眼,“明天給你辦張卡?!?/p>
“好的老板。”沈玨爽快答應(yīng)了,推動輪椅往外走,“我要回住的地方看看。”
許宴抬起手看了眼時間,“我陪你。”
沈玨沒有拒絕,問了小玨的地址后報給許宴兩人出了會所直奔而去。
小玨是孤兒,上學能住在學校宿舍假期就不行了,所以他租了一個小房子,很偏僻的那種。
車子都開不進去的小胡同,昏暗逼仄不說沈玨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沈玨忍不住皺眉,回頭看了眼同樣皺眉的許宴,“要不讓保鏢帶我上去,這房子貌似沒電梯的?!?/p>
“不用?!?/p>
許宴拒絕,松開輪椅扶手轉(zhuǎn)過來彎下腰輕輕松松將人抱起。
沈玨覺得稀奇,他這具身體怎么也有一百四,許宴竟然這么容易就抱起來了?
沈玨忍不住捏了一下許宴的胳膊,肌肉繃緊很有料。
許宴感覺到他的動作低頭,剛好對上沈玨亮晶晶的眸子里。
沈玨毫不吝嗇的夸獎,“肌肉練得不錯啊,這么好的身材身價竟然不找女朋友,不會真跟你妹說的一樣喜歡男人吧?”
沈玨純好奇,而且超喜歡打直球,半點不帶轉(zhuǎn)彎的。
許宴沒好氣的回他,“我不結(jié)婚不代表我喜歡男人,只是單純嫌麻煩?!?/p>
“我懂,事業(yè)型男人不錯不錯?!?/p>
許宴懶得理他,抱著沈玨踏上昏暗的樓梯,輕輕松松上五樓。
抵達門口后沈玨抬手摸在鎖上,咔噠一聲房門打開,一股陰冷氣息也跟著撲上來。
好幾天沒有住人了,本就逼仄的房間更是多了一股悶悶的氣味。
沈玨借用手機照明按下點燈開關(guān),許宴掃視一圈后將人放在了一把老舊的塑料凳子上。
沈玨放出小玨的靈魂,小玨還是有些拘謹?shù)?,在沈玨的催促下指出了自己證件放著的位置。
許宴動手去拿,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張銀行卡。
其他的東西小玨看了一圈,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沈玨,感覺沈玨啥也不缺的樣子,應(yīng)該用不著。
所以他們也只拿證件和銀行卡,退租的事情許宴就交給了保鏢,再次抱起沈玨下了樓。
這會兒太晚了,沈玨打算明天再去補辦手機卡,銀行卡許宴也說要重新辦,小玨的銀行卡權(quán)限太低不能一下子收太多的轉(zhuǎn)賬,會出現(xiàn)異常情況。
沈玨一口答應(yīng),回房洗漱后就把小玨叫了出來,打算詳細的問問那個什么情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