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
周南北先是環(huán)顧了一圈新月飯店,
然后看了眼面的難看,
粉拳握的有些發(fā)白的尹南風(fēng)。
心中立馬有了計(jì)較。
空間之力展開,下一秒周南北消失在聲聲慢懷里,出現(xiàn)在了放著元青花的桌子上。
如此一幕惹的在場的人驚訝不已,
而當(dāng)中屬尹南風(fēng),
還有年紀(jì)最大的一位朝奉眼中閃過一抹莫名之色。
與此同時,二樓樓梯處,一位準(zhǔn)備下來的帥氣青年男子也定住了腳步。
周南北此時也盤坐下來,先是拍了拍面前的武松打虎罐,這才玩味的開口:
“誰來給我介紹介紹這元青花?”
聞言在場眾人表情不一。
王大風(fēng)率先開口:“小屁孩,誰讓你摸老子的元青花的?
摸壞了,你賠得起嘛?”
聲聲慢正要說話,誰知周南北反手隔空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王大風(fēng)“哎喲”一聲,等在站穩(wěn)時臉上赫然印著個小巴掌印。
周南北也不急不慢的開口:“你在誰面前稱老子?
剛剛就是你,
說話那么大聲,把小爺我吵醒的吧?”
說完不等刀疤男子接話,便語氣冰冷的接著道:
“誰允許你開口了?”
王大風(fēng)此時也被嚇的不敢開口,一是被打醒了,二是眼前這小孩明顯是異人,
而且沒看錯的話還是空間之力。
而異人可不是國術(shù),異人最講究血脈傳承,誰知道眼前的小屁孩身后會不會有老家伙?
萬一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那他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周南北看了眼露出恐懼之色的刀疤男子王大風(fēng),
這才看向眾人。
“來個人,給我介紹介紹這所謂的元青花。”
眾人面面相覷間,
尹南風(fēng)的御姐聲響起,先是不屑的看了眼王大風(fēng),這才用玩味的語氣開口:“你們誰去給這位“周小爺”,
介紹介紹?”
話音落,不等其他朝奉反應(yīng)過來,其中年紀(jì)最大的一位朝奉連忙走了出來。
抱拳看著周南北行了一禮。
“周小爺,老頭子名叫“千流”,您叫我千朝奉就行,
這元青花,
就由老頭子我給您介紹吧。”
周南北看著面前胡子花白的千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眼前這老頭子,
語氣中帶著一股討好勁?
不過此想法也就一瞬間,面上看著千流微微點(diǎn)頭。
“嗯,說說吧。”
千流接過話茬開始講述起來:“元青花故名思義,產(chǎn)自元朝時期,由出色的匠人繪制瓷胎,然后經(jīng)過高溫,
一次燒制而成………”
千流介紹間,其身后的中間供奉們倒是眼神有些怪異,倒是尹南風(fēng)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畢竟朝奉雖然是新月飯店培養(yǎng)起來的家生子,但不論是待人接物,
還是借助新月飯店這個平臺認(rèn)識的人,
可都是這些人潛藏的人脈,能不能相處到一起,可都看這些人自己的本事。
同時心中暗贊一聲。
“到底是哪個年代過來的老人,
不過也是個老狐貍。”
………
片刻后,周南北聽完千流的介紹,
帶著答案詢問:“千朝奉,這么說來完整的元青花,
是整體對吧?”
千流微笑著點(diǎn)頭:“不錯?!?/p>
周南北拍了拍面前的元青花“武松打虎罐”開口道:“那這玩意千供奉鑒定的是真的,
還是假的?”
千流作為當(dāng)了76年的供奉,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當(dāng)然聽出了周南北的意思。
“周小爺,您是說這件元青花是拼接?“
周南北微微搖頭。
“你先說你鑒定的是真的還是假的?!?/p>
千供奉微微點(diǎn)頭。
“真?!?/p>
周南北拍了拍眼前的元青花道:“那這玩意確實(shí)大部分都是真的,
剛剛問你也是想知道,
其中那一部分是真的,如今看來這個拇指大小的位置,
就是假的?!?/p>
眾人順著周南北的手指的位置看去,
是瓶身那最容易忽略,
也是最不易察覺的地方。
尹南風(fēng)聞言眼中閃過怒火,同時也明白了此次的算計(jì),同時她冰冷的聲音響起:“千流,去好好檢查檢查。”
千流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聲。
上前拿起元青花查看起來,越查看額頭上的汗就越多,直至周南北抽了幾張紙遞給他。
“千供奉這么緊張做什么?
誰還沒看錯的時候?
擦擦汗吧?!?/p>
千流放下手中的元青花,接過周南北的紙擦了擦汗,
這才開口解釋道:“周小爺,這不是看錯沒看錯的問題,
而是有人可以給新月飯店做局。
而且還是個好生歹毒的局。”
周南北正欲接著詢問,尹南風(fēng)的聲音就響起。
“想跑?
棍奴給我抓住他們。”
周南北和千流尋聲看去,只見想要偷偷溜走的王大風(fēng),
幾個回合便被打倒在地。
然后被棍奴壓到了尹南風(fēng)面前,尹南風(fēng)眉頭輕皺,
看著面前的王大風(fēng)。
“王大風(fēng),做局做到新月飯店的頭上來了,
你是活膩歪了?”
王大風(fēng)沒求饒,而是面帶笑容:“尹老板,
今日若非這小屁孩到來,你新月飯店可就栽了,可惜功虧一簣,
要?dú)⒁獎帲?/p>
任由尹老板做主,至于說想要王某開口,那就別做妄想了,做咱們這一行的,
尹老板應(yīng)該最清楚,
若是王某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一家老小都得玩完?!?/p>
尹南風(fēng)還未說話,一道溫潤卻異常霸氣的話,便從一旁傳來。
“哦?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么硬?!?/p>
眾人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長相帥氣,身著一身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個古樸鐵環(huán),一只手把玩著另一只大拇指手上的扳指的青年走了過來。
尹南風(fēng)看著此人,語氣不滿的道:“張日山,你個老不死還舍得出來啊?
事情都快完了,
你在晚些出來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p>
張日山嘴角一抽:“南風(fēng)啊,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這么說話不好吧?”
尹南風(fēng)卻是不屑的看著張日山:“長輩?
我可沒有白吃白喝的長輩,
想充長輩,先把這些年欠新月飯店的飯錢結(jié)了再說?!?/p>
張日山一時間語塞,不等張日山說話,
尹南風(fēng)便看向王大風(fēng)。
“王大風(fēng),你倒是看的明白,既然如此,
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看向棍奴:“拉下去,沉了永定河。”
話音落下,
王大風(fēng)眼中閃過一抹釋然,這結(jié)果比他想的要好得多,至少沒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