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要創(chuàng)造一個……有你的世界了……”
巨巖之上，木葉的守護神們被鑿刻成永恒的石像，俯瞰著他們親手締造的村莊。
開天辟地的忍者之神，初代千手柱間，他的目光仿佛依舊蘊含著創(chuàng)世的力量。
緊隨其后的是鐵腕的變革者，二代千手扉間，在他的銳意進取下，木葉的根基日漸深厚，枝繁葉茂。
將這份基業(yè)推向輝煌頂點的，則是被譽為教授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還有那位金色閃光，四代波風(fēng)水門，他以生命為代價，將肆虐的九尾妖狐封鎖，把絕望擋在了村門之外。
數(shù)百年的光陰流轉(zhuǎn)，這些石刻的巨人們，就這么靜默地守望，親眼見證了這片土地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強盛的全部軌跡。
然而此刻，凌駕于所有守護者之上的，還有一雙眼睛，一雙完全不同的眼睛在審視著這一切。
那是一只，在暗夜中涌動著猩紅不祥光芒的獨眼。
面具之下的人。
他身上那件繡著不詳紅云的黑色長袍，在夜風(fēng)中發(fā)出細(xì)微的摩擦聲，獵獵作響。
那人就這么背負(fù)著雙手，如一尊雕塑般屹立于火影巨巖的頂端，用一種上帝般的視角，冷漠地凝視著下方已然陷入死寂的村落。
時間仿佛凝固了片刻，那張橘紅色螺旋面具后唯一的孔洞里，血色的光芒突兀地閃爍了一下。
他開口了，聲音是一貫的、仿佛來自深淵的低沉：“你的氣息，我聞到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后那片純粹的、化不開的墨色陰影里，一個輪廓緩緩浮現(xiàn)，最終凝聚成形。
那人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見天日的、帶著些許詭異病態(tài)的雪白。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
而那雙眼睛，卻是野獸般的金色豎瞳。
僅僅是站在那里，一種混合了邪異與殘忍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人背脊發(fā)涼。
沒錯，正是那位傳說中背棄了村子，木葉引以為傲又引以為戒的三忍之一，如今在“曉”組織中攪動風(fēng)云的存在——大蛇丸！
“呵呵呵呵……”
大蛇丸標(biāo)志性的笑聲響起，像是毒蛇吐信，讓這寂靜的夜色更添幾分陰森與恐怖。
面具男沒有回頭，依舊俯瞰著村子，聲音毫無波瀾：“木葉今夜的劇本，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p>
早在他動身前來接觸宇智波鼬之前，一枚棋子便已派出，目的就是將這條潛伏的毒蛇，大蛇丸，引來這盤棋局。
宇智波黑羽，這個名字，是最初計劃中最大的變數(shù)。
一個單憑肉搏之術(shù)，就能觸及“影”級天花板的怪物。
就連他，這個擁有神威空間的神秘存在，都在一時不察之下，被那個家伙占了些微不足道的便宜。
盡管，棋盤上已經(jīng)有了他和宇智波鼬這兩枚關(guān)鍵棋子，更不用說還有團藏和他麾下那群見不得光的“根”在暗處蠢蠢欲動，從理論上講，這場針對宇智波的清洗，本該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只要是關(guān)系到宇智波一族的宏偉藍(lán)圖，他就必須確保百分之兩百的掌控力，任何一絲一毫的意外，都絕對不被允許。
大蛇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玩味神色，他那雙金色的豎瞳饒有興致地盯著面具男的背影，緩緩開口：“我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奇心罷了，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自詡為‘宇智波斑’的你，都感到如此棘手?！?/p>
話音未落，面具男的身軀猛然一轉(zhuǎn)！
面具孔洞后那只獨眼的猩紅，比往日任何時候都更加妖異、更加鮮亮！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仿佛一頭沉睡的巨龍驟然蘇醒，那股恐怖的壓迫感瞬間充斥了整個巖頂！
大蛇丸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卻不慌不忙地舉起雙手，仿佛在安撫一頭暴怒的野獸：“別誤會，我只是純粹地對這位‘黑羽’君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除此之外，別無他意?！?/p>
面具男那冰冷的、幾乎能將空氣凍結(jié)的殺意，死死地鎖定著大蛇丸，持續(xù)了足足數(shù)秒之后，才如潮水般緩緩?fù)巳ァ?/p>
他重新轉(zhuǎn)過身，聲音恢復(fù)了古井無波的平靜：“我的身份，不適合在這里拋頭露面?！?/p>
對于這個解釋，大蛇丸沒有再追問。
這個面具男的真實身份究竟為何，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對大蛇丸而言，其實根本無關(guān)緊要。
面具男有他必須達(dá)成的野望。
而他，大蛇丸，同樣也有自己渴望實現(xiàn)的夙愿。
他們二人的聯(lián)手，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赤裸裸的、基于各自利益的冰冷交易。
刨根問底，去探究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真相，實在是毫無意義。
“宇智波黑羽？”
大蛇丸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像是在品味一道珍饈。
此前，白絕那家伙已經(jīng)將關(guān)于此人的一些零碎情報傳遞給了他。
“嗯?！?/p>
面具男應(yīng)了一聲，似乎在組織語言，停頓了片刻后，又補充了一句：“他，非常強?！?/p>
“哦？”
這下，大蛇丸的興致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在他尚未叛離木葉的那段歲月里，似乎依稀聽聞過這個名字。
但是……印象實在模糊。
談不上有什么深刻的了解。
但有一點他可以百分之百地斷定，當(dāng)年的宇智波黑羽，在他們那一輩的年輕忍者中，絕對不是像宇智波鼬那樣光芒萬丈、如同彗星般耀眼的存在。
否則，以他的情報網(wǎng)和對天才的敏銳嗅覺，絕不可能毫無印象。
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怎樣不為人知的蛻變，才能讓一個曾經(jīng)平平無奇的宇智波族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成長到連面具男這種級別的存在都感到些許忌憚的地步？
又或者，是否存在另一種可能？
這個宇智波黑羽，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天賦足以和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這些怪物比肩的絕世天才。
只不過，他從小就選擇了將自己所有的鋒芒都深深地、完美地隱藏了起來？
無論黑羽屬于上述哪一種情況，這個發(fā)現(xiàn)都足以讓大蛇丸感到一陣發(fā)自內(nèi)心的戰(zhàn)栗與興奮。
更妙的是，黑羽，他同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宇智波……那雙眼睛……寫輪眼……
太有意思了。
大蛇丸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那條細(xì)長而滑膩的舌頭，輕輕舔過有些干澀的嘴唇，嘴角咧開一個陰冷而病態(tài)的笑容。
“那么，就讓我去親身‘拜會’一下他吧?！?/p>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面具男，依舊孤身一人，站在那風(fēng)聲呼嘯的巖頂，目光深邃地眺望著遠(yuǎn)方的黑暗。
大蛇丸那家伙，表面看似輕浮狂妄。
實際上，他內(nèi)心的狡詐與謹(jǐn)慎，恐怕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根本不需要他多費唇舌去叮囑什么。
讓他去試探一下也好。
能夠提前摸清對手的底細(xì)與實力，對他們后續(xù)計劃的順利推進，無疑大有裨益。
更重要的是，有了大蛇丸這條毒蛇的正式入局，他那顆始終懸著的心，終于能稍稍安放下來幾分。
畢竟，大蛇丸掌握的那些千奇百怪、聞所未聞的禁術(shù)，即便是他，應(yīng)付起來也會感到相當(dāng)?shù)募趾吐闊┠亍?/p>
……
夜色，已經(jīng)濃得化不開了，四野沉寂，仿佛整個世界都已沉沉睡去。
唯有黑羽，依舊像一塊磐石，紋絲不動地沉浸在修煉的深海之中。
自從獲得了那匪夷所思的大筒木體質(zhì)以來。
他整個身體機能的躍升，已經(jīng)不能用“驚人”來形容，唯有“夸張”二字才勉強貼切。
長久以來，他幾乎每一天都進行著如此高強度的修煉，卻總能保持著近乎無限的旺盛精力，絲毫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疲倦。
黑羽緊閉著雙眸，心神合一，引導(dǎo)著體內(nèi)那股洪流般的查克拉，沿著經(jīng)絡(luò)一遍又一遍地沖刷、奔騰。
倘若此刻，有一位擁有白眼的日向宗家在此，必定會透過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為黑羽體內(nèi)那浩瀚如海的查克拉儲量而震驚到失語，更會為他對查克拉那爐火純青、宛如本能般的精準(zhǔn)操控而感到不可思議。
而就在此刻，在他宅邸之外，一處光線無法觸及的漆黑角落里。
大蛇丸的身影如同沒有實體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貼近。
他透過窗戶那一道狹窄的縫隙，將屋內(nèi)正在冥想修煉的黑羽盡收眼底。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冰冷的笑意，眼神就如同一條鎖定獵物的毒蛇，充滿了審視與貪婪。
幾乎就在這道目光投來的同一剎那！
屋內(nèi)，原本雙目微闔、氣息平穩(wěn)的黑羽，那對眼皮猛地掀開！
一雙猩紅的眼眸瞬間點亮了黑暗，三枚漆黑的勾玉在其中緩緩旋動，釋放出令人心悸的血色光芒！
他的視線，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精準(zhǔn)無誤地刺向了大蛇丸潛藏的方位！
“嗯？暴露了？”
“何等敏銳的感知力！”
大蛇丸的心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以他的潛伏與匿蹤能力，若是真心想要隱藏，即便是貨真價實的影級強者，也絕無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洞悉他的存在。
然而現(xiàn)在，他僅僅是剛剛靠近，甚至還未釋放出一絲一毫的殺意，就被對方瞬間鎖定。
這般恐怖的洞察力。
他只在那個實力深不可測、神秘莫測的面具男身上才領(lǐng)教過。
可是，面具男擁有的，是那雙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眼前的黑羽，此刻所展現(xiàn)出的，分明只是區(qū)區(qū)三勾玉的寫輪眼而已，竟然也能達(dá)到如此驚人的境界。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真正理解了，為什么那個高傲的面具男，會對宇智波黑羽如此地重視與忌憚。
宇智波黑羽。
這個小鬼，確實非同凡響！
“滾出來?！?/p>
黑羽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釘在大蛇丸的藏身之處，聲音淡漠如冰，不帶一絲情緒。
如今的他，即便尚未完全展露萬花筒寫輪眼的威能，僅僅是尋常的三勾玉形態(tài)，其洞察力也早已超越了世間所有同等級的寫輪眼。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對方窺視的第一時間，便精準(zhǔn)地揪出了大蛇丸的藏匿之地。
只是，他原本以為，在正面擊退了那個神秘的面具人之后，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有不長眼的家伙來自尋死路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如此不知好歹。
“呵呵……”
“真是驚人的洞察力?！?/p>
“了不得的小家伙，不是嗎？”
在經(jīng)歷了最初那一瞬間的驚訝之后，大蛇丸迅速恢復(fù)了常態(tài)，將內(nèi)心的波瀾完美地掩藏了起來。
既然行蹤已經(jīng)暴露，那么繼續(xù)躲藏下去，也就喪失了全部的意義。
他整個人的身體，仿佛沒有骨骼一般，如同一條巨蛇般詭異地蜿蜒、扭曲，下一瞬間，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黑羽的房間之內(nèi)。
“是你，大蛇丸！”
黑羽的神情依舊平靜，聲音也聽不出任何波瀾，仿佛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惡名昭彰的S級叛忍，而是一個不速之客。
且不提他身為穿越者的先知先覺，根本不可能認(rèn)不出眼前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
單說他從小便在木葉村長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認(rèn)識這位曾經(jīng)威震忍界的傳說三忍之一。
只是，大蛇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在他的記憶碎片中，宇智波滅族那血色的一夜，大蛇丸這個角色，本應(yīng)是缺席的才對。
怎么會……
大蛇丸的嘴角微微上揚，始終掛著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仿佛蛇類冷笑般的弧度。
他那雙金色的豎瞳里，混合著邪異、陰冷與毫不掩飾的貪婪，僅僅是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就足以讓人心跳失速，毛骨悚然。
“宇智波黑羽……好，非常好！”
“真沒想到，宇智波一族除了那個叫鼬的小鬼之外，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完美的容器?！?/p>
“不，不對，你的這具身體，甚至比鼬的還要更加出色！”
“真是……太令人著迷了啊?！?/p>
說到這里，大蛇丸又一次習(xí)慣性地、極為貪婪地伸出長舌，舔舐著自己的嘴唇。
對于黑羽的這具軀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意。
因為那個神秘面具男的存在，對于宇智波鼬，他或許還不太方便直接下手。
但是眼前的黑羽，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出手掠奪，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
甚至于，在必要的情況下，他還可以反過來請求面具人和鼬協(xié)助他一同出手。
這個黑羽就算再強，難道還能強得過他們?nèi)挥凹墢娬叩穆?lián)手圍剿嗎？
屆時，這具完美的身體，還不是會乖乖地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聽到大蛇丸這毫不掩飾的覬覦之言，作為穿越者的黑羽，當(dāng)然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深層含義。
在原本的情節(jié)線里，大蛇丸就對寫輪眼那份獨特的力量垂涎三尺，夢寐以求。
他曾一度將目標(biāo)鎖定在宇智波鼬的身上，只可惜，鼬的強大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可以說是可怕。
那根本不是當(dāng)時的大蛇丸能夠染指的存在。
無奈之下，他才退而求其次，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鼬的弟弟，佐助。
而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把那骯臟的如意算盤，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黑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幾乎不可察覺的冷笑，他什么也沒說。
但是，他眼神深處那份顯而易見的不屑與輕蔑，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如今的他，身負(fù)大筒木一族的逆天體質(zhì)，手握萬花筒寫輪眼的無上瞳力，更掌握著初代火影的木遁秘術(shù)。
放眼整個忍界，或許還有比他更強的存在，但在“影”這個級別的層次中，即便不說自己是最強，也絕對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寥寥數(shù)人之一。
大蛇丸，當(dāng)然不弱。
但是，那也要看是和誰相比較。
如今的黑羽，根本不懼怕大蛇丸，他擁有足夠的資本和底氣。
而黑羽這無聲的反應(yīng)，也讓大蛇丸臉上的神情，發(fā)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我這是……被小看了嗎？”
“這么多年了，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zāi)?！?/p>
“小子，年輕人要學(xué)會敬畏，要明白天到底有多高，地究竟有多厚！”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腳下的地面上，毫無征兆地竄出五、六條粗壯的巨蛇，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如同毒龍出洞般蜿蜒而上！
黑羽仿佛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被這些巨蛇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綁束縛，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分毫！
“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啊！”
大蛇丸微微仰頭，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俯視著被困的黑羽，臉上掛著一抹輕蔑至極的冷笑。
早在他現(xiàn)身于這間屋子的那一刻，他便已經(jīng)開始暗中布局。
他等的，就是在黑羽心神最為松懈的瞬間，發(fā)動這雷霆一擊，將之一舉制伏。
而結(jié)果嘛……
和他預(yù)想的一樣。
沒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順利那么一些。
這順利的程度，甚至讓他有些開始懷疑，那個面具男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夸大其詞了。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罷了，哪里值得他大蛇丸尊駕親自動手。
不過，結(jié)局倒也不算差，能夠得到這樣一具堪稱完美無瑕的嶄新容器，對他而言，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他心中一邊盤算著，一邊就準(zhǔn)備直接帶著被俘的黑羽，立刻離開木葉這個是非之地。
至于面具男的命令、所謂的計劃，還有那什么滅族之夜，與他大蛇丸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從始至終，就根本不在乎。
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的這一刻，大蛇-丸臉上的得意神情，卻猛然間凝固了！
“這……這是……”
他的眼前，那個原本應(yīng)該被數(shù)條巨蛇死死捆住、動彈不得的黑羽，竟然消失不見了！
而那幾條本該束縛著敵人的巨蛇，此刻竟然不知何時，牢牢地、緊緊地綁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幻術(shù)！
這絕對是幻術(shù)！
可是，究竟是……在什么時候中的招！
大蛇丸臉上的神情瞬間微變，變得有些扭曲和猙獰，再也不見之前那份從容與優(yōu)雅。
原來，早在他準(zhǔn)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對黑羽出手的同時。
黑羽，也早已在暗中，悄無聲息地布下了一個更為高明的幻術(shù)陷阱。
而且這個幻術(shù)布置得極為隱蔽，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與痕跡。
就連他這樣精通幻術(shù)的宗師級人物，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知不覺之間，就這么一步步地，落入到了現(xiàn)在這個狼狽不堪的局面之中。
“你想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我這雙眼睛！”
黑羽的聲音淡淡地傳來。
一如既往地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感色彩。
仿佛生擒活捉傳說中威震忍界的木葉三忍之一，大蛇丸，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大蛇丸的臉色有些猙獰，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更是遠(yuǎn)超表面。
寫輪眼，這就是寫輪眼那令人戰(zhàn)栗的力量！
尋常的忍者，甚至是他這樣站在忍界頂端的強大存在，在那雙妖異的血色眼眸面前，都顯得如此無力，甚至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
大蛇丸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嘶吼，他的嘴巴猛地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從喉嚨深處吐出了一個與他本尊幾乎一模一樣的“自己”！
這個新生的“大蛇丸”剛一出現(xiàn)，便沒有任何糾纏的意圖，直接化作一道殘影，破窗而出，倉皇逃竄！
別的不說，單就逃命這門獨門絕技而言，大蛇丸的造詣絕對是忍界頂尖，無人能出其右。
就連黑羽，都在這一瞬間，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這種詭異的脫身之術(shù)，根本不需要任何結(jié)印的動作，就能直接發(fā)動。
真正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稍有不慎，就讓他給溜了。
不過，黑羽也并沒有因此感到太過遺憾。
既然能抓住他一次，那么，自然也就能抓住他第二次。
下一次再見面，他想逃脫，可就絕對沒有這么容易了。
真正讓他感到有些在意的，是大蛇丸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機。
根據(jù)他腦海中殘存的“情節(jié)”，宇智波滅族之夜的舞臺上，是根本沒有關(guān)于大蛇丸的任何記載的。
難道說，又是由于自己的出現(xiàn)，這只小小的蝴蝶扇動了翅膀，所以才導(dǎo)致整個局勢，發(fā)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黑羽在心中快速地推演了一下，便不再多想。
再過幾個小時，他體內(nèi)的那個“系統(tǒng)”就能進行下一次的模擬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心中所有的疑問，自然會得到最準(zhǔn)確的解答。
現(xiàn)在在這里胡思亂想，不過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罷了。
根本不會有任何實際的用處。
黑羽驅(qū)動著寫輪眼，如同雷達(dá)般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在確認(rèn)再沒有任何人監(jiān)視之后，他又重新恢復(fù)到了之前的修煉狀態(tài)，閉上雙眼，繼續(xù)那永無止境的修行。
另一邊，大蛇丸從黑羽的住所狼狽地成功脫身，在深沉夜色的掩護下，如同一條受驚的蛇，在建筑的陰影中急速潛行著。
與黑羽那一次短暫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交手，讓他深刻地明白了，宇智波黑羽，確實是一個棘手到極點的角色。
怪不得那個神秘的面具人，會特意將他也找了過來，共同應(yīng)對這個計劃之外的變數(shù)。
而另一方面，這次交手，也讓他真正地、切身地見識到了寫輪眼那近乎無解的強大。
早在他還身處木葉，作為村子的一員時，就對那雙傳說中的眼睛垂涎已久了。
只是礙于宇智-波一族在村中那盤根錯節(jié)的強大實力，以及高層明里暗里的干預(yù)和監(jiān)視，他才遲遲沒有機會出手。
而現(xiàn)在，時隔這么多年。
他再一次，以敵人的身份，領(lǐng)教到了寫輪眼那令人絕望的強大。
在那雙洞悉一切的血色眼眸之下，他引以為傲的所有算計、他所掌握的那些詭異忍術(shù)，都根本起不到任何應(yīng)有的作用。
才剛剛一個照面，就直接一敗涂地，甚至連像樣的反抗機會都沒有，就陷入了對方的幻術(shù)陷阱之中。
寫輪眼……真的是一種令人感到無比恐懼的存在！
但是，這份恐懼，卻絲毫沒能熄滅他內(nèi)心對寫輪眼的欲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