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茍得茍葉靈萱在回侯府的馬車上就醒了,閉著眼睛想著侯府的一切,以及與葉靈萱?zhèn)z哥哥的接觸來看,這葉靈萱屬于一家子都在嬌寵的一塊,小姑娘被沐氏教的很好,品行端正,只是被寵大的孩子,又是孫子輩里討老人歡喜的孩子,性子被慣的比較嬌縱而已。
這小性格還是比較得葉靈萱喜歡的,不用擔心受委屈,且一家人寵著,照著做就行。
本就又是跌了頭,性情方面有所改變,還是可以蒙混過去的。
當然,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古人,一看葉世子的言行舉止就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好歹繼承了葉靈萱的記憶。葉靈萱認為,在沒有與侯府熟悉之前,且茍還得茍著。
該鬧的還得鬧,畢竟看著兩世為人的處事風格,咱就不是那種受委屈之后躲起來的哭的人。
想著想著竟是真的睡了過去,怎么進的侯府,怎么入住的庭園都不知道。
聽了侍衛(wèi)回報,焦急的在瑞雪軒等待侯夫人,陡然聽見,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處奔來,知道必是兒子帶著小閨女回來了。
望著被大兒子抱著昏睡著,破敗的像個布娃娃一樣的小閨女,急走了幾步,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侯夫人只覺眼前一黑,雙腿發(fā)軟,差點站立不穩(wěn)??粗畠壕o閉雙眼,心似被千萬根鋼針狠狠刺中,心疼的喊著:“我的兒~”。
“娘~不要擔心,妹妹只是昏睡了”,葉世子嘶啞的說道。轉(zhuǎn)身走入房里,將葉靈萱安置在雕花床上。
“娘~”葉老二弱弱的喊了一聲娘。
侯夫人斜眼看了眼自己的二兒子。
轉(zhuǎn)身看向府醫(yī),“快快快,快給我兒看看”,吩咐著早就在瑞雪軒等候的府醫(yī)。
府醫(yī)趕緊上前,神色凝重地為葉靈萱診治。侯夫人和都在瑞雪軒的眾人屏氣斂息,眼睛死死盯著府醫(yī)的一舉一動,屋內(nèi)安靜得能聽見針掉落在地的聲響。丫鬟婆子們也都停下手中動作,圍在一旁,滿臉擔憂,大氣都不敢出。
府醫(yī)伸手探了探葉靈萱的額頭,觸手滾燙,隨后按摸了葉靈萱頭部,查看后腦那處淤青,只見淤青已然擴散,顏色烏紫,眼中滿是憂慮。又輕按其手腕,開始診脈。
良久,府醫(yī)松開手,后退一步,拱手道:“侯夫人、世子,二少爺,五小姐這傷著實不輕。后腦因墜崖碰撞,引發(fā)高熱,恐已傷及顱內(nèi)。脈象有些紊亂,氣血不暢,體內(nèi)淤積了不少瘀血。加之摔落時,身體應(yīng)是有多處擦傷,恐怕得好生將養(yǎng)一段期間了?!?/p>
侯夫人一聽,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
府醫(yī)急忙道:“夫人莫急,當務(wù)之急,需先施針退熱,再以活血化瘀之藥調(diào)理。只是畢竟是傷了后腦,還需時日觀察,這兩日還是要多留意些的。”
“這段時日五姑娘飲食,要清淡滋補為主,助她恢復元氣。每日需按時服藥,待會老夫會開幾劑藥方,按時煎服。即可?!?/p>
“這幾日,瑞雪軒所有人都緊著姑娘點,照顧好姑娘重重有賞。”侯夫人語氣威嚴看了看屋里的眾人說道。
葉世子看著眾人說道,“母親,您擔憂一晚上了,回錦華院歇一歇吧?”
“是啊,母親,因著妹妹的事情您眼睛都熬紅了,還是回院子歇一歇吧?”葉老二看著憔悴了不少了的侯夫人說道。
侯夫人沐氏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二兒子,看向自己老大,輕聲說到,“母親不累,母親在這守一下萱兒,不然母親放心他不下,”想了片刻,“你去你祖母那說一聲,估計老祖宗一直等著信呢,別叫祖母太過擔憂?!?/p>
“是,母親”
“母親還是放寬心,妹妹找到了,母親還是在隔間休息一下,省的妹妹醒了,過于自責”。
侯夫人頷首,抬手擺了擺手。
葉世子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葉老二看到大哥走了,也想跟著自家大哥出去,剛要轉(zhuǎn)身就被自家老娘喊住了。
葉老二心知肚明,因著自己不顧妹妹,導致妹妹墜崖一事一頓打鐵定跑不了了。
大哥因著擔憂,還要去祖母那回稟,暫時還騰不出空來。
父親更是有閨女沒兒子的人,一頓打也沒跑。
當時拋下小妹一走了之的有多硬氣,這會兒就有多怯懦。
身體比想的更快的葉老二,撲通一聲就跪在沐氏身前。
“我錯了娘,我沒想到會這樣的,我當時被小妹氣昏了頭,想著等我將表妹送回來,我再回去接小妹的”。
“我沒想小妹會出事的”,一邊說一邊眼淚嘩嘩的跟不要錢似的流。
侯夫人朝眾人擺手,丫鬟婆子們都頷首退出。
貼身嬤嬤于嬤嬤,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侯夫人,“夫人,公子也受了教訓,您輕些?”,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并貼心的把門給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