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的心揪做一團,“可嚴重?”元沐點點頭,“昨日還好好的,
今日吃早飯的時候突然心絞痛的厲害,還沒來得及請大夫,洛洛就疼昏了過去。
山上條件有限,我就把他帶到了齊盛堂?!饼R盛堂雖說是全梧州最好的醫(yī)館,
陶燃沒看到兒子之前,懸著的一顆心始終放不下,當即就要同元沐一起去醫(yī)館。
恰好樓醉騎馬回來,甲胄著身,似是剛從軍營回來。陶燃不著痕跡的把元沐擋在身后,
元沐適時低下頭?!疤盏曛鞲墒裁慈??”銳利的目光飄過她身后的男子,隨后淡淡道。
方才太過心急,陶燃都沒想起來如今在將軍府做事,有事情的話自然要同主家告假。
正好碰上了,她才后知后覺道:“民婦的孩子病了,懇請將軍容民婦告假一日。
”“告假……”樓醉打馬走近些,居高臨下道:“病的可嚴重?”陶燃點點頭,“危在旦夕。
”樓醉沒有立刻準允,而是馬鞭一抬,意有所指,
“這位是……”腦海里閃過大雪那日兩人親昵的場景,樓醉面色更白了些。
才分開兩日就巴巴找上門來,誰知道真的是孩子生病,還是兩人想要私會。元沐欲上前回話,
被陶燃拉了回去,“回將軍,他只是民婦的一個朋友,孩子病的厲害他才來將軍府告知民婦。
”“民婦念子心切,肯請將軍準假?!辈恢朗且驗樘鞖夂?,還是擔心孩子,
聲音竟有些顫抖。性命垂危。呵,誰還沒有性命垂危過呢?當年他危在旦夕的時候,
身為妻子,她倒是走的利索。想起當年,一股郁氣堵在心里,
心絞的他拿著鞭子的手青筋畢露?!拔胰舨粶誓兀俊敝皇歉嬉蝗占俣?,
他為何要如此為難她?陶燃難以理解,水潤的眸子去意堅決,
“將軍府的生意再重要也比不過我孩子的命去,就算將軍不準,民婦也是要走的。
”平日那般守禮的人,竟連一句請將軍恕罪的話都不說。說完也不看她,徑直往醫(yī)館去。
樓醉捂住心口,蒼白著臉給青槐遞了個眼色,青槐會意,轉(zhuǎn)眼間把劍架在元沐的脖子上。
陶燃和元沐都沒料樓醉竟會出此陰招,驚愕過后,元沐立即屈身一躲,脫離了青槐的控制。
這下輪到青槐錯愕,他還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陰柔男子竟會功夫,
而且功夫還不弱。幾個回合下來,青槐愣是沒有討到半分便宜。
如此膠著的局勢被樓醉兩招打破。青槐退到一邊,樓醉長劍指著倒在地上的元沐,
眼睛卻看向緊張不已的陶燃,“說吧,選你的孩子還是選他?!币馑际撬舾易?,
他就殺了地上的那個男人。元沐知道自己打不過樓醉,但氣勢絕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