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十三式》，中品武學(xué)，可交換同等階劍法，或提供上品兵器、藥物等；
《清新決》，中品武學(xué)，可換取上品通靈丹或高等級物品；
《猛虎掌》，上品武學(xué)，需上品通靈丹或同等階典籍互換；
《天風(fēng)指法》，上品武學(xué)，同樣需上品通靈丹或等量武學(xué)典籍；
《流星蝴蝶劍法》，上品武學(xué)，可用一枚上品通靈丹或珍品藥材、兵器等交換。
瀏覽完攤位上的條件，蘇成不禁愣住。
這些東西，他一樣也買不起。
攤位后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清瘦男子，留著兩撇上揚的小胡子。
他瞥了蘇成一眼，見對方只是個七品武者，便失去了興趣。
一個七品武者，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感受到對方的冷漠，蘇成無奈一笑，還是試著問道：“老板，收銀子嗎？”
他手中還有兩萬多兩銀子，也許對方正缺錢呢？
男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蔑地回答：“不收。”
“你看我這身行頭，像是缺錢的人嗎？”他拍了拍身上的綾羅綢緞，語氣中滿是不屑。
蘇成尷尬地干笑兩聲，聳聳肩：“打擾了?！?/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隨后，蘇成又逛了幾家鋪子，情況大同小異。
高等武學(xué)本就稀少，除非有助人突破的通靈丹，否則至少要用高一階的寶物才有可能換到。
嘆了口氣，蘇成心中有了計較：還是得從治病這方面想辦法。
正思考間，一個攤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塊白底黑字的招牌高高懸掛，上書——“鐵板神算！”
旁邊的小字寫著：“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可卜前程，可探姻緣，不準分文不取?！?/p>
攤后坐著一位黑袍道士，獨眼覆黑布，嘴上留著小胡子。
一眼望去，就是個走街串巷、騙取錢財?shù)慕g(shù)士。
但他選的位置極佳——三街交匯處，人流如織，一目了然。
蘇成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他嘴角含笑，在攤前坐下，將一塊完整的一百兩銀錠放在桌上。
見錢眼開，道士立刻湊近過來。
他突然似有所悟，立刻收斂起笑容，坐直了身子，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所求為何？是仕途還是姻緣？”
他打量著蘇成那張清秀的臉龐，暗自猜測這位定是出自富貴人家，無非是想求取功名或是美滿姻緣。
蘇成微微一笑，反問道：“不是說你很靈驗嗎？要不，你先算算我究竟想要什么？”
盡管他心里已斷定對方八成是個江湖術(shù)士，但行事仍需謹慎。
現(xiàn)在他既無權(quán)也無勢，更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底細。
那人略作停頓，隨即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意味深長地對蘇成說：
“看你面帶憂慮，莫非是在為前途煩惱？”
蘇成沒有回答，僅從這一句話中，他已心生判斷——此人恐怕是在故弄玄虛。
對方卻不依不饒，繼續(xù)猜測：
“難道是情場失意，難以割舍？”
“我是來買你的攤位的，這些銀子應(yīng)該夠了。”
既然認定對方意在行騙，蘇成便不愿再與其周旋。
街上人來人往，看病問診的不在少數(shù)。
蘇成先前轉(zhuǎn)悠時，已留意過幾個擺攤的郎中，不過是“略懂皮毛”之輩。
相比之下，他那精湛的醫(yī)術(shù)，無疑堪稱妙手。
如此看來，干這行定能吸引不少顧客。
“買我的攤位？”
那男子一愣，隨即明白了蘇成的意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然而，他的目光仍緊盯著蘇成手中的銀子，眼神中流露出貪婪。
嘴上卻故意裝作為難地說：
“如今百花大會已經(jīng)開始，這些攤位都要提前預(yù)定。
沒有官方許可，萬一哪天被查，可就只能收攤走人了?！?/p>
接著，他又拍了拍攤位四周，說道：
“我這個位置處于三條街的交匯處，十分顯眼。
來參加百花大會的人，大多都會經(jīng)過這里?！?/p>
說完，他還特意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高臺：
“看到那里了嗎？胭脂榜上的佳人會在那里亮相。
這里是觀看的最佳位置?！?/p>
“這一百兩……”
蘇成卻不想討價還價，直接起身向一旁走去：
“我對那胭脂榜不感興趣。
我看那賣炸豆腐的攤位也不錯。”
男子見狀，急忙幾步趕上，伸手攔住他：
“哎，別急著走啊！”
蘇成回頭一笑：
“你覺得這些銀子夠了嗎？”
那男子猶豫了一會兒，咬牙答道：
“成交！”
“這就對了?！?/p>
蘇成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下，又問道：
“你說還要官府備案？我剛才看到街邊有不少人隨便擺個地攤。”
畢竟這次大會持續(xù)七天，他也要在這里待滿七日，這些細節(jié)最好還是弄清楚。
那男子笑了笑，轉(zhuǎn)身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牌子：
“確實有人隨便擺攤，但那只是為了方便。
若是沒有官府照應(yīng)，一旦被巡吏查到，那就麻煩了?！?/p>
“如果情況還好，但要是遇上不講理的人，你沒有令牌的話，官府出手處理后，輕則罰款，重的還要查封貨物。
如果是普通東西也就算了，但要是貴重物品，那損失可就大了。”
“說得直白點，這牌子就是官府認可的保護符。
有了它，要是遇到耍賴不給錢的人，還能找官府解決。
一般人看到你有這個牌子，也不會想著賴賬。”
“也就是說，你可以得到官府的庇護。”
“但這牌子就要二十兩銀子，我的位置又這么好，一百兩真不算貴，公子要不要再加點？”
那人還想提價，蘇成只是淡然地搖了搖頭：
“要賣就成交，不然我就找別人。”
“這種牌子又不是只有你有。”
蘇成并不買他的賬。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一塊牌子才二十兩，剩下的八十兩足以讓人懷疑他騙了多少人。
那人一臉為難，本以為蘇成看起來溫和，沒想到這么難對付。
“好吧……成交！”
最終，男人只能妥協(xié)，把牌子遞給蘇成。
“一百兩就一百兩！”
蘇成看了看攤位上的各種物品，補充道：
“那這些也都歸我了吧？”
男子點頭同意。
“全歸你?！?/p>
確認無誤后，蘇成也交出了銀子。
拿了銀兩，男子生怕蘇成反悔，急匆匆地驗完真假就收好，對蘇成揮手道：
“攤位歸你了，那我就先走了?！?/p>
說完，立刻離開了這條街。
蘇成也沒在意，收起牌子，目光轉(zhuǎn)向一邊。
果然，那個戴著油氈帽、臉上臟兮兮的小乞丐還在那兒，一路跟了過來。
想了想，蘇成對那小乞丐招了招手：
“過來?！?/p>
小女孩走過來，吃飽之后，臉上的污垢掩蓋不住那雙明亮的眼睛。
蘇成笑了笑，問：
“識字嗎？”
小乞丐點了點頭。
蘇成拿過一旁的筆墨紙硯，一邊寫一邊說道：
“我要在這里擺攤，還需要買些東西。
你幫我跑個腿，我請你吃晚飯。”
女孩這次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反而好奇地問：
“你要算命？”
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
這讓蘇成愣了一下，有些驚訝：
“你還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啞巴?！?/p>
從見面開始，那小乞丐只顧著吃，問他話也只是點頭或搖頭。
聽到蘇成說她是啞巴，小乞丐先是一怔，隨后連忙解釋：
“我可不是啞巴，只是之前餓得說不出話而已?！?/p>
“我跟著你是想跟你說聲謝謝?！?/p>
說完，她便朝蘇成抱拳行禮：
“謝謝你剛才給我包子吃?！?/p>
她的聲音清亮悅耳，動作迅捷，行禮之后還習(xí)慣性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腹，顯然五個包子下肚，已有些飽腹感。
蘇成淡然擺手，
“不過是順手為之?！?/p>
但見她以江湖人的禮節(jié)致謝，他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這時，他才開始仔細端詳起她。
一頂破舊的氈帽蓋在她的頭上，臉上沾滿了灰成，看起來如同一只臟亂的小貓，然而面容輪廓卻頗為清秀。
盡管面容被污垢遮掩，但五官端正，假若洗凈，定有一番模樣，絕不會難看。
“黃蓉？”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油氈帽、乞丐裝扮、絕美姿色——這一切似乎都符合小說中的人設(shè)。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是綜武世界，人員繁雜，門派林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黃蓉——那可是胭脂榜上的人物。
她這副模樣，即便遮住了面容，也絕不可能是那樣的人物。
望著眼前這位眼神中帶著幾分真誠的小乞丐，蘇成繼續(xù)問道：
“對于我先前的提議，你有何看法？來幫我打下手，晚餐管飽，做得好還有酬勞。”
他打算在此擺攤行醫(yī)，缺少諸多物品——烈酒用以消毒，紗布用于包扎，小刀來取異物，還有筆墨紙硯、毛巾等必需品，事務(wù)頗為繁瑣。
若有人能幫忙端茶磨墨、整理攤位，定能減輕不少負擔(dān)。
他覺得與她頗有緣分，不介意給她一個臨時的工作機會。
小乞丐并未立即答應(yīng)，反而反問道：
“那你究竟是擺攤算命的嗎？”
她一臉認真地看著蘇成，語氣中帶著疑惑。
看他模樣俊朗，心地善良，莫非是個騙子？
蘇成望著她眼中的期待與探究，只說道：
“我既不算命，也不相面。”
“我治病救人?！?/p>
小乞丐眨了眨眼，
“治??？”
反應(yīng)過來后滿是驚訝，
“你是來擺攤看病的？”
蘇成微微一笑，
“你很聰慧?！?/p>
說完，蘇成將所需物品列在紙上，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面前的小乞丐問道：
“愿意做嗎？不做我可找別人了?！?/p>
“愿意！”
小乞丐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迅速接過銀子和紙條。
正當她要轉(zhuǎn)身離去，蘇成又叫住了她，
“對了，還未請教你的姓名，總不能一直叫你小乞丐吧？”
小乞丐稍作停頓，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笑著回答：
“我叫黃蓉，那你呢？”
“黃蓉？”
聽到這個名字，蘇成再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