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剛到文工團(tuán)報到,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林小雅和團(tuán)長離婚了!"
"真的假的?昨天我還看到他們一起吃飯呢。"
"千真萬確!我姐夫在民政局工作,親眼看到的。"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始整理昨天沒完成的工作。
"小雅!"我的搭檔小麗急匆匆跑過來,"你和團(tuán)長真的離婚了?"
"嗯。"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工作。
"天哪!你怎么能這么冷靜?那可是徐團(tuán)長啊!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小麗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放下筆,看向她:"小麗,你覺得一個主動提出離婚的男人,還值得我去挽回嗎?"
小麗愣住了:"是他提出的離婚?"
"不然呢?"我苦笑,"你以為是我主動要離的?"
"那他為什么要離婚?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我正要回答,團(tuán)長辦公室的門開了。
徐建國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是何靜。
"各位同志,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團(tuán)里新來的秘書何靜同志,大家要多多照顧。"
何靜嬌羞地笑了笑:"大家好,請多指教。"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冷笑。
上輩子,徐建國在和我假離婚三個月后,就以何靜無處可去為由,讓她住進(jìn)了我們的房子。然后一住就是三年,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
現(xiàn)在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林小雅同志。"徐建國忽然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頭,表情平靜:"團(tuán)長有什么指示?"
"何靜同志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作為老同志,要多幫助她。"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們?nèi)齻€人。
昨天剛離婚,今天就讓前妻照顧新歡,這操作也太明顯了。
我站起身,微笑著說:"沒問題,團(tuán)長。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何靜同志的。"
何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走過來:"林同志,以后請多指教。"
"何同志客氣了。"我握住她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相互幫助是應(yīng)該的。"
何靜痛得臉色發(fā)白,但又不敢叫出聲來。
"對了,何同志,"我壓低聲音,只有她能聽到,"我聽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強,特別是晚上的工作。"
何靜的臉?biāo)⒌丶t了,她瞪著我,眼中滿是憤怒。
"怎么了?何同志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裝作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我沒事。"何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我松開手,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
徐建國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沒說,帶著何靜走了。
小麗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小雅,你剛才對她說什么了?她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沒什么,就是普通的問候。"我繼續(xù)工作,"可能是她水土不服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正端著飯盒找位置坐,就聽到身后有人在議論。
"你們說,林小雅是不是早就知道團(tuán)長和何靜的事了?"
"應(yīng)該是吧,不然怎么會這么痛快就同意離婚?"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結(jié)婚三年,說離就離了。"
"可憐什么?她現(xiàn)在可是自由身了,憑她的條件,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我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靜地吃著飯。
"小雅姐!"
我抬頭一看,是文工團(tuán)的新兵小張。
"小張,坐。"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小張坐下后,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我鼓勵他。
"小雅姐,我聽說你和團(tuán)長......"
"離婚了,是真的。"我打斷他的話。
"那......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小張有些擔(dān)心地問。
"能怎么辦?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我笑了笑,"小張,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小張的臉紅了:"小雅姐,其實我......我一直很喜歡你。我知道你剛離婚,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不合適,但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愿意,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我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上輩子,小張也向我表白過,但那時我還在等徐建國,直接拒絕了他。后來聽說他轉(zhuǎn)業(yè)到了南方,再也沒有消息。
"小張,謝謝你的好意。"我溫和地說道,"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考慮感情的事。"
"我知道!"小張急忙說道,"我不急,我可以等。"
"不用等我。"我搖搖頭,"小張,你還年輕,應(yīng)該找個真正愛你的姑娘。"
小張還想說什么,但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何靜忽然來找我。
"林同志,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我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工作,沒有人注意我們。
"何同志,有什么事嗎?"
何靜壓低聲音:"林小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何同志覺得我在想什么?"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想報復(fù)我對不對?因為我搶走了你的男人。"何靜的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
我忍不住笑了:"何同志,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什么意思?"
"搶走?"我的笑容更加燦爛,"何同志,難道你不知道,是他主動要離婚的?我只是成全了他而已。"
何靜的臉色變了:"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何同志,記住一句話,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何靜被我說得臉色發(fā)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我湊近她的耳邊,"徐建國這個人,喜歡新鮮感。你最好祈禱,自己能一直新鮮下去。"
說完,我拿起文件夾,朝門外走去。
"你站??!"何靜在身后叫我。
我回過頭,淡淡地說:"何同志,有什么指示?"
"林小雅,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挽回建國哥嗎?做夢!"
"挽回?"我哈哈大笑,"何同志,你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走出文工團(tuán)的大門,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陽光很好,微風(fēng)輕柔,一切都那么美好。
這輩子,我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