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苗苗姐做的菜比你好吃多了,以后就讓她做飯吧。"
我端著剛出鍋的紅燒肉站在餐廳門口,看著14歲的兒子陳浩然一臉認(rèn)真地對我說出這句話。
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孩,正是三天前我丈夫陳志遠(yuǎn)帶回家的小保姆——林苗苗。
22歲,長相清純,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此刻她正裝模作樣地低著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浩然,不要這樣說阿姨,阿姨辛苦了這么多年..."
"什么阿姨,你叫她江女士就行了。"陳志遠(yuǎn)放下筷子,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晚霞,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餓了嗎?"
我緩緩走到餐桌前,把紅燒肉放下。
15年的婚姻,我從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變成了圍著灶臺轉(zhuǎn)的黃臉婆。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放棄了所有的社交,一心一意為這個家付出。
而現(xiàn)在,我的丈夫當(dāng)著我的面,讓兒子改口叫我江女士。
"志遠(yuǎn),你什么意思?"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
陳志遠(yuǎn)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嫌棄:"晚霞,我們談?wù)劙?。苗苗,你先帶浩然上樓寫作業(yè)。"
林苗苗立刻站起身,溫柔地拉住陳浩然的手:"走吧浩然,姐姐陪你寫作業(yè)。"
"好的苗苗姐!"兒子興高采烈地跟著她上樓,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陳志遠(yuǎn)兩個人。
他點(diǎn)了支煙,悠閑地靠在沙發(fā)上:"晚霞,我們離婚吧。"
我愣了幾秒,隨即冷笑出聲:"為了那個小保姆?"
"苗苗不是保姆,她是我的助理。而且..."陳志遠(yuǎn)彈了彈煙灰,"她懷孕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你說什么?"
"我說,苗苗懷了我的孩子。三個月了。"陳志遠(yuǎn)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所以我們必須離婚,我要給她一個名分。"
我死死盯著他,這個男人,這個我愛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此刻說出這些話時眼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
"陳志遠(yuǎn),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追我的時候,說過什么話嗎?"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晚霞,我們都是成年人,感情的事不能勉強(qiáng)。這些年你也辛苦了,離婚后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浩然呢?"
"浩然當(dāng)然跟我,苗苗很喜歡他,會照顧好他的。"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江晚霞,你笑什么?"陳志遠(yuǎn)皺起眉頭。
我擦掉眼淚,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陳志遠(yuǎn),你想要這個家,想要兒子,想要那個小保姆,是吧?"
"所以你同意離婚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我同意。"我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在離婚之前,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陳志遠(yuǎn)疑惑地看著我:"你想干什么?"
"收拾東西,處理一些事情。"我轉(zhuǎn)身往樓上走,"一個月后,我凈身出戶。"
身后傳來陳志遠(yuǎn)滿意的笑聲:"這就對了,好聚好散嘛。"
我走上樓梯,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用力。
十五年的婚姻,十四年的母子情,說斷就斷。
既然他們都這么絕情,那就別怪我無義。
這個家,我確實(shí)會送給他們。
但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方式。
回到臥室,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號碼。
"喂,李律師嗎?是我,江晚霞。"
"晚霞?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我想咨詢一下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問題。"我看著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有,如何合法地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你要離婚?"李律師的聲音里滿是驚訝。
"是的,而且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掛斷電話,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
35歲的江晚霞,皮膚粗糙,身材走樣,眼角有了皺紋。
而樓下那個22歲的林苗苗,正值青春年華。
難怪陳志遠(yuǎn)會移情別戀。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這個家的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這家公司的股權(quán),有一半也是我的。
當(dāng)年他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不僅拿出了所有的嫁妝,還把我父母給我的房子抵押了貸款。
現(xiàn)在他想一腳把我踢開,讓小三上位?
做夢。
我打開衣柜,從最里面拿出一個保險箱。
里面放著所有的證件、合同,還有一些陳志遠(yuǎn)以為我不知道的秘密。
看著這些東西,我的笑容越來越冷。
陳志遠(yuǎn),林苗苗,還有我那個不孝子。
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