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嚎著，用力捶打玻璃。林美莉猛地抬頭，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周慕白！你個孬種！
當(dāng)初是誰趴在我身上說許明晞是個木頭，是個只會花錢的瘋子，說沈家的錢就該我們享福？
是誰說只要逼瘋她，沈家的錢就全是我們的？！”“你閉嘴！賤人！”周慕白目眥欲裂。
明晞靜靜地看著他們狗咬狗，眼神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一絲波瀾也無。周慕白轉(zhuǎn)向明晞，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明晞，你想想我們當(dāng)初！我對你多好??！我發(fā)誓，
我一開始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是……是后來……后來你媽給我的壓力太大了，她看不起我，我才……我才一時糊涂！
你原諒我這一次！求你了！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哪個過去？是你趁我睡著，
偷偷換掉我維生素的時候？還是你摟著她在醫(yī)院，看著我排在長隊(duì)末尾，
聽著護(hù)士嘲笑我的時候？”周慕白一僵。明晞往前走了一步，隔著玻璃，
冰冷的視線釘住他：“周慕白，你第一次牽我的手，說會保護(hù)我一輩子，
你第一次帶我回家見你爸媽，他們拉著我的手，說我像你過世的妹妹，讓你好好待我，
你第一次用我卡里劃出去的錢，給她買包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這個傻子真好騙？
”周慕白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扒榉?？”明晞輕輕笑了一下，那笑意寒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