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錢！”周慕白吼叫起來，理直氣壯得令人作嘔，“明晞嫁給我，她的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著！”
我輕輕剪掉一片發(fā)黃的葉子。
“哦？是嗎？”我輕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那你就繼續(xù)花，使勁花，珠寶房子車子……只要你看上的，盡管刷，那張卡，你刷得越多，我越高興?！?/p>
電話那頭是粗重的喘息，像一頭困獸。
“沈清秋！你別得意！你以為這點風波就能打倒我？我告訴你，美莉手里有明晞的把柄！真撕破臉，大家一起死！”
我挑了挑眉，指尖捏著那片枯葉，輕輕碾碎，“你是說，你偷偷換掉明晞的維生素，給她吃精神類藥物，讓她情緒不穩(wěn)甚至出現(xiàn)幻覺的那些把柄嗎？”
死寂。
電話那頭，只剩下周慕白驟然停止的呼吸聲。
“你胡說！”
幾秒后，他才爆發(fā)出色厲內荏的尖叫，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你這是誣陷！是誹謗！我要告你！”
“告我？”我笑出了聲，“周慕白，你大概忘了，明晞住的那間公寓，是我沈清秋名下的產(chǎn)業(yè)，那里裝的，是最頂級的安防系統(tǒng)，360度無死角，連只蟑螂爬過都拍得清清楚楚，需要我把你調換藥瓶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各大媒體嗎？”
“哦，對了，”我慢悠悠地補充，“精神病人，在發(fā)病期間，失手弄死個把人渣……好像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吧？你說，是不是？”
“瘋子！你們母女都是瘋子！”周慕白歇斯底里，“沈清秋！你不得好死！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電話被狠狠掐斷，只剩下忙音。
我放下手機，端起旁邊溫熱的紅茶，抿了一口。
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蘭花舒展的葉片上，翠綠欲滴。
助理林薇悄無聲息地走進來，遞上平板：“沈總，黑卡實時監(jiān)控，周慕白在風月開了包間，點了最貴的酒，另外，瑞士那邊的房產(chǎn)登記信息，已經(jīng)全部拿到，林美莉的身份也查清了?！?/p>
我接過平板，屏幕上是加密文檔。
林美莉，原名林招娣，來自西南邊陲一個貧困縣。
高中輟學，混跡于沿海城市的夜場，因詐騙和仙人跳多次被警方記錄在案。
她背后，似乎還牽扯著一個專門針對富二代和新貴的詐騙小團伙。
“詐騙？”
我嗤笑一聲，“周慕白這蠢貨，引狼入室還不自知，繼續(xù)盯著，特別是那個林美莉和她背后的人，把瑞士房產(chǎn)的付款流水和憑證，全部整理好，按時間線歸類，另外，明晞那邊……”
提到女兒，我語氣緩了緩。
“明晞小姐情緒穩(wěn)定多了?！绷洲绷⒖袒卮?，“按您的吩咐，心理醫(yī)生陳教授每天都會過去陪她聊天疏導，昨天明晞小姐把那件舊棉布裙子扔了?！?/p>
我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緊，隨即又松開，眼底掠過一絲欣慰。
“知道了，讓陳教授多費心，還有幫我約一下秦崢?！?/p>
秦崢，我的老同學，滬城刑偵總隊的一把手。
“好的，沈總秦隊那邊，已經(jīng)整理好前期證據(jù)鏈，就等您的信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