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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幾個男人,一向處置淡然的許箏真的有點慌了。
“陸之瑤給你們許了什么,我可以出雙倍!”
“請你們放過我!”
她想她應(yīng)該是不缺錢的了,尤其還有江臨在身后兜底。
陸之遙既然能用錢買通這些人綁架自己,自己當(dāng)然也可以花更多的錢來救自己甚至反搞陸之遙。
綁匪咧著嘴笑道:“許小姐還是省點力氣吧!我怕你待會兒沒有力氣叫。”
綁匪沒有停下,他們將許箏團團圍住,骯臟的手甚至已經(jīng)伸到她身上。
“住手!三......不,十倍!”
許箏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她相信江臨一定會發(fā)現(xiàn)不對,找到自己也只是時間問題。這個時候她不能淡然的只等他來救自己,她必須要為自己跟江臨爭取時間。
“只要你們放了我,一切條件盡管提,我男朋友一定會滿足你們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綁匪們一愣,手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后面的綁匪頭頭。
綁匪頭頭陰惻惻的笑道:“許小姐可能搞錯了,兄弟們綁你不是為財,只是貪圖你女舞蹈家的身子!”
“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
他們沒有上當(dāng),隨著那綁匪頭頭的一聲令下,許箏身上立馬多了幾只手。
粗糲的麻繩緊緊捆縛住身體,她的舞者服被撕開一道口子......
許箏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砰!”
一聲悶響傳來,許箏猛然睜開了眼睛。
沉重的鐵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強光射來,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江臨向她走來。
見來者不善,一眾綁匪便直接朝江臨圍了上去。
打斗一瞬而起。
江臨憤怒之下帶著破風(fēng)聲的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向身邊都人。
他身手不錯,很快將綁匪撂倒。
江臨看都沒看倒地的匪徒,他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地上狼狽發(fā)抖的許箏。
那眼神,瞬間從冰冷的殺神切換成了刻骨的疼惜和焦急。
“箏箏!”江臨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迅速割斷許箏身上的繩索,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她一分。
“對不起,箏箏,我來晚了!”
繩索脫落,許箏身體軟的幾乎癱倒。
江臨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緊緊護在懷里。
他的臂膀強壯而穩(wěn)定,仿佛隔絕了世間所有的風(fēng)雨和傷害。
許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本能地將臉深深埋進江臨堅實的胸膛,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壓抑的嗚咽從喉間溢出。
“別怕,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江臨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撫,聲音溫柔得全不見剛才都肅殺。
來晚一步的孟肆然看著倉庫里緊緊相擁的兩人,眼里是化不開的嫉妒與悔恨。
他就那么僵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拼盡全力卻無法靠近的心愛之人,被另一個男人從天而降般救走。
看著她像受驚的小獸.般蜷縮在那個男人的懷里,尋求著庇護和溫暖。
聽著她在那人懷中發(fā)出的、讓他心碎的哭泣。
那哭聲,本應(yīng)只屬于他的安撫!
只是他做錯了,他不該跟陸之遙有牽扯,導(dǎo)致箏箏心死離去,也不該以為陸之遙已經(jīng)不成氣候,就對她放松了警惕。
他晚了一步,求婚時晚了一步,救她時又晚了一步。
他渾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間抽干,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和無力感,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像個可笑的、遲到的配角,只能站在一片狼藉中,看著屬于英雄和女主角的戲碼落幕。
江臨發(fā)現(xiàn)他了,只是對于這個此刻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男人,他連一點目光都不想投注在其身上。
他抱起許箏就走。
孟肆然幾乎下意識的沖過去,一把抓住了許箏,“箏箏,別走......”
“放手?!?/p>
許箏冷冷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被陸之瑤綁架?!?/p>
許箏在氣頭上,說出的話都刻薄不少。
“我?guī)缀跛械耐纯喽家蚰愣穑氵€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求你了。”
孟肆然他想反駁,可許箏說的確實是實話。
就是因為他,她才會被陸之瑤綁架,于是他只能放下手。
看著江臨抱著許箏,大步流星地向倉庫門口走去。
夕陽的余暉照射著他們相擁離去的剪影,溫暖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