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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聿珩,他怎么在這里?
見到他這刻,沈西棠眼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她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得干干凈凈,食盒也驟然從手中滑落,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與此同時,靳聿珩那雙渾濁死寂的眼睛,在看到沈西棠的剎那,卻瞬間亮起了驚人的光芒。
難以置信的狂喜像海嘯一樣,席卷了他。
靳聿珩猛地推開攙扶他的助理,踉蹌著向前一步,“棠棠,真的是你嗎?”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想摸一下眼前的沈西棠,卻又將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此時此刻,他多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一旦他觸碰到沈西棠,她就會像泡沫般消散。
“棠棠,我不是在做夢吧?”
靳聿珩在沈西棠一步外站定,目光狂熱 地盯著她。
沈西棠卻像是被毒蛇鎖住,猛地退后了一大步,身體如同緊繃之弦。
“棠棠,別走!”
靳聿珩見此再忍不住心中思念,不管不顧上前緊緊抱住了沈西棠。
觸及到懷中的溫熱,他激動的都要掉下眼淚。
竟然是真的,活生生的沈西棠!
靳聿珩本來都做好了抱上去,沈西棠就消失的準備。
可眼下,他真的把這個日思夜想的女人擁進了懷里。
靳聿珩癡迷的把頭垂在沈西棠發(fā)間,聞著傳來的馨香,心里感到了莫大的滿足。
而他懷里的沈西棠胃里卻一陣翻涌,對靳聿珩的生理性厭惡讓她渾身發(fā)冷。
“滾開,別碰我!”
沈西棠大喝一聲,猛地推開了靳聿珩。
靳聿珩也在這瞬間看清了她眼神里毫不掩飾的憎恨。
“棠棠,你怎么了,我是聿珩啊,我......”
他狂熱 地盯著沈西棠,想再次不管不顧地撲過去,卻被反應過來的助理死死攔住了。
“靳總,您冷靜一些,別嚇到夫人。”
與此同時,診室里的陸景明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氣氛詭異的三人,尤其是沈西棠慘白的臉色和靳聿珩瘋狂的樣子,他瞬間明白了什么。
陸景明立刻上前一步把微微顫抖的沈西棠圈在懷里安撫,“棠棠,難道他就是......”
他沒將話說完,沈西棠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點頭,“沒錯,他就是害死我母親和妹妹的兇手!”
沈西棠緊緊抓住陸景明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依靠。
這一幕落在靳聿珩眼里卻無比刺眼。
“誰他媽的讓你這么靠近我老婆的!”
靳聿珩像一頭徹底被激怒的野獸,毫無預兆地揮拳砸向陸景明。
陸景明眼神一凜,溫柔地推開沈西棠后,側(cè)身避過。
但靳聿珩的瘋狂不容他喘 息,第二拳又緊接而至。
這時陸景明心中也有了火氣,想到他對沈西棠那些傷害,他不再躲避,而是主動出擊。
一瞬間,診室外淪為了兩個男人的搏斗場。
直到保鏢來了才將他們強行拉開。
沈西棠第一時間沖向陸景明,焦急地檢查他身上的傷,“景明,你怎么樣?疼不疼?”
這份毫不掩飾的關切像最尖銳的利刃刺在了靳聿珩本就鮮血淋漓的心臟上。
他掙脫了保鏢的鉗制,指著陸景明,眼里滿是瘋狂,“沈西棠,我才是你老公,你竟然當著我的面關心別的野男人!”
“老公?”沈西棠聞言緩緩轉(zhuǎn)身,嘴角勾出了抹諷刺的笑,“靳先生用我提醒一下嗎,假結婚證是沒有法律效應的。”
這話一出,靳聿珩瞬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看著沈西棠眼里的濃烈的恨意,他心中一痛,終是沒忍住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暈了過去。
而沈西棠冷眼看著他被緊急送往急救室,心里沒有半分波動。
當晚,陸景明和同門師弟發(fā)了一條消息,表示不愿再做靳聿珩的心理醫(yī)生。
他決定和沈西棠早日出國。
可他的同門師弟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卻非要設宴給他們賠罪,也當送行。
沈西棠想著他們此次出國下次回來可能要好久以后了,就勸陸景明答應了。
但她沒想到這卻給了靳聿珩可乘之機劫走了她。
沈西棠再次醒來時,靳聿珩守在她床邊,眼神貪婪又卑微。
“棠棠,你醒了。”他試圖觸碰沈西棠的臉。
“別碰我!”沈西棠像躲瘟疫一樣縮到床腳,眼里燃燒著怒火,“靳聿珩,你趕緊放我走!”
靳聿珩聞言眼里閃過痛楚,卻固執(zhí)地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