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jié)：校園反轉！校霸?；ㄈ帐?！
江城大學百年校慶大禮堂座無虛席。
校長隆重請出演講嘉賓：“有請我們江城大學的驕傲，李工！”
李沐上臺，聚光燈下身影挺拔如青松：“澄清一件事。”
他身后巨幕驟然亮起李浩偷竊草稿的監(jiān)控視頻和趙子豪銀行轉賬記錄。
話筒遞到面無人色的白薇薇嘴邊：“白同學，現(xiàn)場重復一遍當初怎么控訴我抄襲？”
白薇薇看著臺下趙子豪被警察銬走的背影，雙膝一軟跪倒在追光燈里。
春風像是裹了層蜜糖，甜得發(fā)膩。江城大學主干道兩旁的百年梧桐剛抽出新芽，嫩綠的喜人?？諝饫镲h著新漆的味道和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百年校慶。
校門口掛滿了巨大的紅色橫幅，燙金大字張牙舞爪：
【熱烈慶祝江城大學建校一百周年！】
【熱烈歡迎各界杰出校友榮歸母校！】
但所有橫幅里最扎眼、最吸睛的，被高高掛在氣派恢弘的校慶主會場——“鼎新”大禮堂門口正中央的那一條：
【熱烈歡迎江城大學杰出校友、國家前沿科技研究所特聘高級研究員、國家‘曙光’計劃核心項目負責人——李工（李沐）榮歸母校做主題演講！】
“李工”兩個普通的漢字，后面加了個括號（李沐）。像一柄無形的權杖，沉重地壓在每一個進出禮堂的學生和嘉賓心頭。
時間還早，禮堂外就被人群裹得水泄不通。學生們踮著腳尖，脖子伸得像鴨子，手里攥著各種型號的手機，眼神亮得驚人。媒體的長槍短炮層層疊疊，記者們亢奮地做現(xiàn)場連線，嘈雜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初春的天幕。
“觀眾朋友們！看！現(xiàn)在江城大學百年校慶主會場‘鼎新’大禮堂門前已是人山人海！大家翹首以盼！沒錯！焦點只有一個——傳說中的‘李工’！國家前沿科技研究所最年輕的特聘高級研究員李沐！一個多月前，他還是這里被退學處分糾纏的學生！而今天，他以破紀錄的國家級項目負責人身份榮歸！這傳奇般的經(jīng)歷……”
一個女記者聲音高亢得有些破音，把話筒懟到旁邊一個激動得滿臉通紅的男生面前。
那男生語無倫次：“太牛了！李工……不！我偶像！活著的傳奇！知道嗎？我們教授昨晚開會都說了！誰要是能要到李工一個簽名，期末論文免了都行！牛！太牛了！”
“就是！牛逼炸了！”旁邊有人瘋狂附和，“你看論壇了嗎？當初罵他抄襲的那些帖子全被頂出來鞭尸！臉都抽腫了！”
“趙子豪和白薇薇呢？今天來不來？”
“哈！找死嗎？怕不是早就躲到哪個耗子洞里去了吧！”
“噓！小聲點！快看！來了！車隊！”
不知誰眼尖喊了一嗓子，瞬間引爆火山！
嗡——！
人潮的聲浪猛地拔高！所有人的腦袋齊刷刷轉向路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視線盡頭，幾輛黑色的公務車平穩(wěn)地駛來。最前方開道的赫然是兩輛帶有警徽標識的護衛(wèi)車，警燈無聲地旋轉著幽藍的光芒。中間一輛線條冷硬、通體漆黑的頂級防彈轎車低調(diào)卻散發(fā)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車隊無聲地在鼎新大禮堂鋪著紅毯的入口臺階前穩(wěn)穩(wěn)停下。
瞬間！
唰！
幾十個穿著便衣但身形彪悍、眼神銳利的安保人員如同從地面無聲涌出！第一時間拉開一道嚴密的警戒線，將瘋狂涌上的人群死死隔開！動作整齊劃一，帶著鐵血氣息！
“肅靜！”“請退后！”低沉威嚴的聲音如同磐石，重重壓下鼎沸的人聲！
車門打開。
一只锃亮、低調(diào)卻質感厚重的黑色皮鞋踏上了鋪著暗紅色地毯的臺階。緊接著，一道挺拔的身影鉆出車廂。
黑色。極致的黑色。一套沒有任何標簽、卻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的頂級手工高定西裝，完美貼合著那具年輕卻充滿力量感的身軀。白色的襯衫領口一絲不茍地熨燙挺括，襯得脖頸弧線優(yōu)雅利落。沒系領帶，露出形狀冷硬的喉結和一段鎖骨的利落線條。
正是李沐。
他下車，站定。微微抬起眼瞼。
嘩——！
一股無形的氣場瞬間如同實質的重壓般擴散開來！
喧囂的廣場，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瘋狂的尖叫、激動的議論、咔嚓的快門聲……都在那極平靜的一瞥中，詭異地凍結了一瞬！
那不是殺氣。不是戾氣。是一種絕對的、睥睨的平靜。如同恒星凝視行星。仿佛眼前這萬人攢動的鼎沸，這所謂的百年盛典，不過是他宇宙圖景中一粒微小的塵埃。
他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眼底平靜無波，像是收斂了所有星辰的黑洞，不起半點漣漪。陽光落在他輪廓完美卻拒人千里的側臉上，投下冰冷的陰影。
站在前排警戒線邊緣的白薇薇，如同被一道九天落下的暴雷擊中！瞬間失聲！大腦一片空白！
她今天是拼著最后一絲勇氣、費盡心思化了最精致的妝、穿上最貴的裙子來的。帶著點自虐般的病態(tài)心理，也帶著點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一絲絲被全世界拋棄后的絕望和……祈求？祈求那個男人能在眾星捧月時，在某個不經(jīng)意間瞥見她，念及哪怕一分舊情……或者，憐憫？
可此刻，當李沐那毫無溫度、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目光掃過警戒線外的人群，甚至沒有在她臉上多停留哪怕萬分之一秒時……她感覺靈魂都在被凍結！
他看到了嗎？
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看到”？
在他眼中，此刻拼命打扮、擠在人群里試圖吸引他注意的自己，和路邊的一粒塵埃、一只螻蟻……又有什么區(qū)別？
徹骨的寒意猛地從脊椎骨炸開，瞬間蔓延四肢百?。【耐磕ǖ姆鄣滓采w不住她驟然失去所有血色的灰??！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搖晃了一下，膝蓋發(fā)軟，高跟鞋一崴，幾乎當場癱倒！幸好被身邊同樣看呆的同學下意識扶了一把。
“薇薇……你沒事吧？”旁邊女生小聲問。
白薇薇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才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一點破碎的音節(jié)：“沒……沒事……”
沒事？怎么可能沒事？那眼神……像把剔骨刀！把她所有卑微的幻想和僅存的偽裝切割得片甲不留！
就在白薇薇幾乎要被這無形的眼神凌遲處死時！
“李工！李工這邊請！”一個熱情洋溢、甚至帶著幾分諂媚的聲音急切地響起。
江城大學的校長周正國，帶著院系領導們，幾乎是半躬著身體，臉上堆滿了絕對真摯、能開出花來的笑容，小跑著從臺階上迎了下來！
他們完全無視了警戒線外如同沸水般翻滾的人群！眼中只有那個剛下車的、穿著黑西裝的年輕身影！
周正國沖到李沐面前，笑容幾乎要咧到耳根后，腰彎得很低，雙手熱情地伸過去想要握手，姿態(tài)近乎謙卑：
“哎呀呀！李工！您看您！一路辛苦了！一路辛苦了！都怪我們安排不周！讓您在門口受擾了！快請進！快請進！禮堂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您大駕光臨了！”
李沐的目光終于從人群移開，落在周正國伸過來的、汗津津的手上。他沒有動。甚至那平靜的嘴角都未曾牽動一絲弧度。深邃的目光淡淡掃過周正國那張笑得有些發(fā)僵的臉，又掠過他身后表情各異、卻都寫滿敬畏和討好的校領導們。
眼神平靜，卻如同實質的探照燈，照得周正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裂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周正國腦門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熱絡的笑容僵硬地掛在臉上。
李沐的目光沒有溫度地滑過周正國汗?jié)竦念~角，平靜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周正國伸出的手瞬間僵在半空：
“周校長。”他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上次在我退學文件上的簽名，字跡很有力?！?/p>
轟！
如同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周正國臉上！他整個人都石化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精心堆砌的笑容瞬間龜裂，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倉皇和極度難堪的血紅色。那場噩夢般的辦公室風波，那封蓋著國徽的聘書，那通來自最高層的保密電話……如同幻燈片在腦子里瘋狂閃回！
他身后的其他校領導，個個面皮漲紅，眼神閃躲，恨不得原地消失！
死寂。尷尬到令人窒息。
幸好院長陳明禮及時上前一步，強行擠開幾乎要當場裂開的周正國，老臉笑成了菊花，熱切道：“李工！都過去了！都是誤會！誤會！哈哈！您這邊請！學生們都盼著聽您講國家大項目呢！這是我們江城大學無上的榮光??！請！快請！”
陳院長態(tài)度謙卑，幾乎是用身體在引導，試圖化解這凝滯的尷尬。
李沐面無表情，目光在周正國那張青白交加的老臉上又停留了半秒，才終于淡淡地移開視線。他無視了陳院長伸過來引導的手，只微微點了下頭。邁步。沉穩(wěn)有力。
黑色皮鞋踏上厚重的紅毯。身姿挺拔，像一柄沉默出鞘、收斂了所有鋒芒卻更加令人心悸的絕世名劍。前方的安保無聲地分開一條更寬的通道。
他只向前走了一步。
嗡——！
那些剛剛被凍結的人群再次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尖叫和吶喊！
“李工！李工！”
“學長！看這里！”
“學長加油！”
聲浪幾乎要掀翻廣場的天幕！閃光燈亮如銀河傾瀉！
在這滔天的聲浪和狂熱崇拜的目光包裹中，李沐的身影沒有絲毫晃動。他像是行走在絕對真空里，連鬢角都沒有一絲飄動。眼神平視前方，步履穩(wěn)定，一步一步，踏上鋪著紅毯的臺階。將身后那些幾乎要將他吞沒的狂熱呼喊和快門閃爍，徹底隔絕在外。
如同一位年輕的君王，走向只屬于他的王座。
“鼎新”大禮堂。
能容納五千人的巨大空間座無虛席。過道里甚至擠滿了沒座的學生和記者?？諝饣旌现d奮、崇拜與一股無形的巨大威壓。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在舞臺中央。
“同學們！嘉賓朋友們！江城大學百年華誕，群賢畢至！我們倍感榮幸地邀請到了一位……一位……”校長周正國站在演講臺側面，對著話筒，聲音抑揚頓挫，竭力營造激動人心的氛圍，但語速卻不自覺地頓挫，眼神控制不住地飄向舞臺邊緣候場區(qū)的那個黑色身影，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和一絲難堪。他努力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
“……邀請到了我們江城大學真正的驕傲！從江城大學走出去的青年科學巨擘！國家能源戰(zhàn)略的棟梁！國家前沿科技研究所特聘高級研究員，國家‘曙光’計劃核心項目負責人——”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出了那個已經(jīng)成為禁忌般的稱呼：
“李工?。?！”
“請李工——為我們做主題演講！?。 ?/p>
嘩——?。。?！
聲浪！前所未有的聲浪猛然爆發(fā)！
如同數(shù)千噸海水瞬間沖垮了堤壩！震耳欲聾的掌聲、尖叫聲、口哨聲匯聚成一股恐怖的氣流，瞬間席卷了整個禮堂！腳下的地板都在微微震顫！穹頂巨大的水晶吊燈瘋狂搖擺！
“李工！李工！李工！”
整齊劃一的呼喊如同戰(zhàn)鼓！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聚光燈追著那道身影，走上演講臺。
李沐的步伐很穩(wěn)。黑色西裝在聚光燈下流淌著冷硬的光澤。他沒有去看臺下沸騰的人群，目光平靜地走向演講臺。所過之處，前排坐著的那一溜頭發(fā)花白、平日氣度儼然的老教授、學科帶頭人們，包括那位銀發(fā)蒼蒼的老院士鄭國瑞在內(nèi)，全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沒有一絲平日的矜持，只剩下純粹的敬畏！
如同普通士兵看到元帥走上檢閱臺！
他走到演講臺前。沒有立刻開口。
抬手。姿態(tài)平靜優(yōu)雅。他輕輕地調(diào)整了一下面前同樣價格不菲的電容話筒的高度。
這個細微的動作，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剎那間。
整個禮堂仿佛被按下了全局靜音鍵！
沸騰、喧囂、吶喊、激動……所有聲音如同被黑洞瞬間吞噬！上一秒還山呼海嘯，下一秒落針可聞！
只剩下幾千人粗重而緊張的呼吸聲在巨大的空間里嗡嗡作響！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臺上那道挺拔的身影上！等待著神諭降臨！
這恐怖的靜默！比任何掌聲都更具力量！
它無聲地宣示著臺上那個年輕人此刻掌控的絕對威勢！
周正國等人站在角落，感受著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更是心膽俱寒！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李沐的目光終于抬起，平靜地掃過臺下黑壓壓的人群。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蘊藏著宇宙生滅的軌跡，不帶一絲溫度。
開口。
聲音不高。透過頂級的音響設備，卻清晰地、不容置疑地傳遍了禮堂每一個角落。
清晰。穩(wěn)定。沒有任何寒暄和客套。
“剛才周校長介紹的頭銜，”他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冰珠滾落玉盤，“是國家對我工作的認可?！?/p>
臺下瞬間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國家認可！
“但今天回母校，除了分享項目進展，”他微微頓了頓，目光如同冷電，驟然變得銳利！鎖定在某一個方向！那目光穿透了禮堂昏暗的后排區(qū)域，像兩把精準的刺刀！
“我需要占用一點時間，”聲音陡然下沉，帶著斬金斷鐵的決絕和冰冷刺骨的鋒芒！
“澄清一件事?！?/p>
“一件關于一年多前，‘興華杯’國家級物理創(chuàng)新競賽，”他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吐出那個改變他命運的競賽名稱，“所謂的……抄襲作弊！導致一名學生被開除學籍的……‘鐵案’！”
轟！
整個禮堂幾千人的腦子像是被巨錘狠狠砸中！瞬間一片空白！
抄襲作弊？！開除學籍？！李工？！
死寂！比剛才更恐怖的死寂！帶著巨大的、難以理解的荒謬感瞬間凍結了所有人的思維和呼吸！
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就在這死寂得令人發(fā)瘋的瞬間！
“嗡！”
李沐身后那塊巨大的環(huán)形高清LED巨幕，原本深藍靜謐的底色，毫無征兆地——
驟然亮起！
光芒刺目！
清晰到足以纖毫畢現(xiàn)的巨大監(jiān)控視頻畫面，如同審判書般瞬間鋪滿了所有人的視野！
畫面一角顯示著時間戳、地點：【時間：2024年X月X日 PM 2:15】【地點：江城大學物理系3號教學樓B棟 307自習室】
鏡頭俯視角度。自習室里學生零星。
畫面焦點鎖定一個空座位——那是李沐當時固定使用的座位！
一個穿著運動服、頭上扣著棒球帽、身形鬼祟的男生，左顧右盼確認無人注意后，迅速靠近那個空座位！
棒球帽男生動作極快！手指伸進抽屜縫隙，極其麻利地抽出一個寫滿物理公式和復雜推導的厚厚的硬殼筆記本！他飛速地翻到某一頁特定位置！然后……
拿出手機！咔嚓！咔嚓！連拍！
做完這一切，他將筆記本迅速塞回抽屜原處，壓了壓帽檐，低頭快步離開現(xiàn)場！
畫面拉近！
在他側身離開、抬眼看樓道監(jiān)控探頭的驚鴻一瞬——帽檐下那張年輕、得意、帶著一絲緊張和做賊心虛的油滑臉孔，在超高清鏡頭下被放大到極致！
李浩！
“啊——??！”
整個禮堂瞬間炸開了鍋！幾千人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利箭，唰地一下全部射向后排某個想把自己縮進地縫里的李浩！
李建業(yè)一家今天根本沒敢進禮堂！但李浩鬼迷心竅，抱著點“看看他怎么吹?！钡年幇敌睦砹锪诉M來！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炸了！整個人像是被剝光了丟在舞臺中央！臉瞬間煞白如鬼！瞳孔地震！冷汗瞬間浸透了衣服！他拼命地往椅子下面縮，恨不得立刻化作地上的一粒塵埃！
“不……假的！假的！PS的！”他無意識地尖叫起來，聲音淹沒在巨大的驚呼聲浪里！
就在這第一波巨大的驚駭尚未平復！
嗡！
巨幕畫面瞬間切換！
一份份放大的銀行流水記錄如同鋒利的鍘刀，接連不斷地斬向觀眾的眼球和心臟！
【流水：付款人：李**】【轉賬時間：2024年X月X日 PM 3:48】【金額：￥200,000.00】【轉賬附言：尾款】【收款人：王（經(jīng)核實：系競賽評委之一）】
【流水：付款人：趙】【轉賬時間：2024年X月X日 PM 4:02】【金額：￥500,000.00】【附言：封口費】【收款人：張**（經(jīng)核實：系某“目擊證人”）】
【流水：付款人：趙子豪】【轉賬時間：2024年X月X日 PM 5:31】【金額：￥88,888.88】【附言：給小寶貝的包包錢 ?】【收款人：白薇薇】
……
一張張流水！清晰的賬號！龐大的金額！赤裸裸的備注！像是把一幅精心布置的巨大黑幕狠狠撕開，將里面蛆蟲般的骯臟交易徹底暴露在陽光（聚光燈）下！
尤其最后那條寫著“白薇薇”名字和肉麻備注的88,888.88元轉賬記錄！如同滾燙的烙鐵！
“嘩——?。?！”
驚呼瞬間轉為憤怒的聲浪！席卷全場！
“我操！真他媽不要臉！”
“白薇薇？！當初舉報李工抄襲的‘女友’？！收錢辦事？！”
“趙子豪買通評委？！還他媽給封口費？！這得多大能量！”
“媽的！垃圾！一窩垃圾！李浩是內(nèi)鬼偷拍，趙子豪出錢買通栽贓，白薇薇負責捅刀！天作之合！真他娘天作之合?。 ?/p>
“呸！臭不可聞！”
“李工?。?！”
有人直接怒吼李沐的名字！是為他鳴不平！
整個禮堂如同燒開的油鍋！憤怒在瘋狂沸騰！無數(shù)道鄙夷、憤怒、唾棄、要吃人的目光像激光一樣掃向后排！
白薇薇如遭五雷轟頂！感覺全身血液瞬間沖向頭頂又瞬間抽空！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那刺眼的轉賬記錄和自己的名字！簡直像當眾扒光了她的每一寸皮膚！她感到幾千把無形的刀子在她身上剮！她想尖叫反駁！想說是P圖！想逃！但雙腿像是灌了鉛！巨大的羞恥和恐懼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心臟狂跳得快要爆炸！
就在這時！
演講臺上傳來李沐那平靜到可怕的聲音，清晰地蓋過了所有嘈雜的怒罵：
“既然有人質疑是技術偽造……”
他抬起手，隨意的指向巨幕。
屏幕應聲切換回監(jiān)控錄像畫面。定格在關鍵幀——李浩手機拍照，屏幕停留在李沐那頁核心推導筆記的瞬間！
畫面放大！再放大！極致清晰！
李沐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北風：
“原物證在。司法鑒定機構出具的權威報告。”
屏幕上同步彈出兩張鑒定證書掃描件！
【鑒定意見：此監(jiān)控錄像未發(fā)現(xiàn)任何剪輯、合成痕跡，內(nèi)容完整連續(xù)，反映客觀真實?！?/p>
【鑒定意見（筆跡）：該筆記本第XX頁關鍵公式推導筆跡，經(jīng)比對與李沐本人書寫特征一致率99.99%！與競賽抄襲指控頁面‘被抄襲方’筆跡特征不一致率為100%！】
鐵證如山！
“法理層面，此事已移交司法機關處理。相關人員，必將承擔法律責任?！崩钽宓穆曇舯?，帶著最終審判的意味。
這句話如同死刑宣判！
轟！
整個禮堂再次被點燃！怒火幾乎要沖破屋頂！
“趙子豪！李浩！白薇薇！滾出來！”
“道歉！跪下來道歉！”
“別讓他們跑了！”
幾乎在李沐話音落下的瞬間！
轟——！
后排角落突然爆發(fā)出一片混亂！桌椅被猛烈撞擊翻倒的巨響！伴隨著驚叫和怒吼！
“干什么？！放開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敢動我？！我他媽弄死你！”
是趙子豪！
他不知何時想趁亂溜走，卻被早就布控在周圍、穿著便衣的警察一把按倒在地！他瘋狂掙扎咆哮！眼睛赤紅如同困獸！那張原本英俊的臉上此刻只剩下極致的兇戾、恐懼和歇斯底里！
“趙子豪！你涉嫌組織、實施誣告陷害及非法活動！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依法對你采取強制措施！帶走！”為首便衣警察動作粗暴，聲音冰冷，毫不留情地將趙子豪手臂狠狠反剪到背后！咔嚓！冰冷的手銬反射著聚光燈刺眼的光芒！瞬間鎖死！
“放開！放開我！你們等著！我弄死你們——！”趙子豪的咆哮充滿了絕望的瘋狂！
那副锃亮的手銬！那毫無尊嚴被強行架起的扭曲身影！
如同一桶滾燙的油澆在了沸騰的怒火上！
全場瞬間達到高潮！憤怒的聲浪幾乎要掀掉穹頂！
“帶走他！抓得好！”
“罪有應得！活該！”
快門聲更是瘋狂閃爍！記者們簡直要興奮到暈厥！超級大料！
就在這時。
李沐站在講臺中央，那道冰冷如同神祇的目光，越過沸騰喧囂的人海，精準無比地釘在了前排某個失魂落魄、幾乎要癱軟在地的身影——
白薇薇身上！
她目睹了趙子豪被戴上手銬像拖死狗一樣架走的全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嘴唇哆嗦得像秋風中的樹葉！臉上的精心妝容被冷汗和驚恐弄得一塌糊涂！
聚光燈追隨著李沐的目光，瞬間打在白薇薇身上！將她徹底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像一只驚惶的獵物！
幾千道目光瞬間匯聚！鄙夷！唾棄！憤怒！如同無數(shù)鋒利的針！
李沐開口。聲音清晰地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每一個角落：
“還有一位關鍵當事人，在這里?！?/p>
禮堂瞬間安靜了幾分！所有目光唰地一下鎖定白薇薇！
她感覺每一寸皮膚都在被凌遲！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淚水混合著汗水和脂粉糊了一臉，精心打理過的漂亮頭發(fā)也散亂下來，眼影暈開成了恐怖的黑眼圈，整個人狼狽不堪。
“當初，”李沐的聲音清晰、穩(wěn)定，帶著一種洞穿靈魂的拷問力量，“是她帶著所謂的‘證據(jù)’，指控我抄襲作弊，背棄所有人?！?/p>
他微微抬了抬手。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工作人員立刻快步上前，手里拿著一個備用的無線麥克風，毫不猶豫地遞到了已經(jīng)徹底失魂落魄、如同木偶的白薇薇面前。
遞話筒？！
全場瞬間死寂！真正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要干什么！
殺人誅心！
那冰冷的麥克風幾乎要杵到白薇薇失去血色的嘴唇上。
李沐平靜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再次響起：
“白薇薇同學?！?/p>
全場靜得可怕！幾千雙眼睛死死盯著她！
聚光燈炙烤著她，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
“現(xiàn)場，”李沐的聲音如同冰錐，“再重復一遍?！?/p>
白薇薇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渾身篩糠般劇烈顫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她驚恐地看向舞臺中央那道冰冷注視著她的身影，再看向眼前那支如同燒紅烙鐵般的話筒。
“重復一遍，”李沐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字字千鈞，“當初當著領導的面，你是如何控訴我這個男朋友，欺世盜名、抄襲作弊、辜負了你的……一片真心的？”
轟——！！！
羞辱！極致的羞辱！如同當眾扒皮！
白薇薇感覺腦子里最后一根弦，徹底崩斷了！
“我……我……我不是……”她喉頭滾動，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充滿了無盡的恐懼、悔恨和絕望，眼淚決堤般洶涌而出！
“我錯了！李沐！不！李工！你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她語無倫次地哭喊，試圖抓住眼前晃動的話筒桿，卻又像觸電般猛地縮回手！雙腿一軟！
噗通！
在全場數(shù)千道難以置信的、鄙夷到極致的目光聚焦下！
在刺目的追光燈下！
在趙子豪被警察粗暴拖走的背景畫面中！
江城大學曾經(jīng)的?；?、無數(shù)男生心中的女神白薇薇，再也支撐不住！
她雙膝一彎，如同抽走了所有骨頭，整個人重重地、結結實實地跪倒在了冰涼的大理石過道上！
精致的裙子撲滿了灰塵。
對著講臺上那道如同高山般不可仰望的黑色身影！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被他逼的……”她徹底崩潰，哭嚎著，額頭竟無力地磕在地面冰冷的石磚上！身體抖得像狂風中隨時要熄滅的燭火。
狼狽。屈辱。卑微如塵埃。
“哇——！”
整個禮堂嘩然！瞬間被極致的嘩然和鄙夷淹沒！如同燒開的油鍋！
“太惡心了！還下跪求饒？！早干嘛去了？”
“當初捅刀的時候不是很威風？收包的時候不是很爽？”
“被逼的？轉賬記錄寫的可是‘包包錢愛心’！惡心！”
“這婊子！活該！”
閃光燈對著跪在塵埃中崩潰磕頭的白薇薇瘋狂閃爍！記錄下她人生最卑微、最屈辱、最丑態(tài)百出的一刻！
無數(shù)手機鏡頭齊刷刷對準了她！彈幕再次沸騰！
【年度惡臭現(xiàn)場！收錢捅刀下跪一條龍！】
【校花變笑話！嘔！】
【李工威武！這打臉看得太爽了！渣渣就該這下場！】
臺上。
李沐的身影在聚光燈下依舊挺拔如青松。
他平靜地俯視著臺下那出由自己親手導演、如今達到最高潮的丑陋戲劇。
白薇薇絕望的哭嚎，人群憤怒的喧囂，如同隔著一層冰冷的玻璃，無法在那雙深不見底、平靜無波的眸子里掀起半點漣漪。
他緩緩抬起手。
不是扶。不是斥責。
只是抬手。姿態(tài)平靜優(yōu)雅到冷酷。
輕輕地，再次調(diào)整了一下面前的話筒。
動作細微。無聲。
咔噠。
一聲輕微的脆響，通過頂級音響放大，清晰地傳遍每一個角落。
如同法官落下了最終的判決槌。
滿場喧囂。
滿座嘩然。
跪地哀嚎。
鋃鐺入獄。
都定格在他抬手調(diào)整話筒那一刻，絕對的平靜之下。
李沐的目光穿過鼎沸人聲，如同穿越萬年冰原。
“現(xiàn)在?！?/p>
兩個字，清冷平靜，卻帶著終結一切的冷酷力量。
話筒收聲干凈。
整個吵嚷到極致的禮堂，隨著那一聲輕微的調(diào)整脆響，瞬間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扼住喉嚨。
死寂，再次如同極北冰海，無聲蔓延。
只剩下崩潰跪地的白薇薇絕望的抽噎，和遠處趙子豪被拖走時越來越遠的嘶吼。
李沐的視線，平靜無波地落在面無人色、抖如篩糠、癱在角落恨不得鉆進地縫、尿液已經(jīng)浸透褲子的李浩身上。
“各位同學?！?/p>
他的聲音響起。
“真理和正義可能會遲到?！?/p>
清晰的吐字，如同冰珠滾落。
“但不會缺席。”
“法律不會?！?/p>
“時間更不會?！?/p>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