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大的吸力直接將眾人都吸了進去。
初聽雨快要暈的吐出來了。
出了水面,費勁的爬到了耳室的地面,看著一個個的人都在水里飄著,尤其是無邪和大張哥,連她這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都沒有暈,這倆老男人到底在瞎維持什么人設?。?/p>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人設重要??!
咳嗽了幾聲感覺喘過氣了沖著水池里的張啟靈喊到:“小哥啊,別裝了行嗎,我一小身板真的搬不動你們所有人啊!”
幾秒的寂靜后張啟靈終于動了起來:“怎么發(fā)現(xiàn)的?!眴渭兊脑儐枀s給初聽雨一種要是回答的不好下一秒就會頭身分離的感覺。
但是初聽雨會害怕嗎,打了個手勢讓張啟靈湊過來。
隨后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是無邪告訴我的,他說總覺得你的眼睛和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哥的很像,一樣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而我一向是相信無邪直覺的。”
反正無邪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沒說出來而已,算不上欺詐老年人。
張啟靈聽了這話有點愣神,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眼睛好看,緩緩地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初聽雨的說法了。
這邊的初聽雨松了一口氣,那邊裝暈的無邪卻慌的要死,聽又聽不清他們兩人到底在說什么,早知道就不裝了。
邪帝正思考著自己現(xiàn)在突然醒過來會不會有點刻意就感到一只手臂已然環(huán)過他的腰際。那手掌寬厚而溫熱,穩(wěn)穩(wěn)地貼合著他的腰窩,另一只手臂隨即探向自己的腿彎,動作出奇地輕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吳小佛爺毫不費力的就猜到了來人是誰,也對,在場除了張啟靈以外也沒人能這么輕易的把自己抱起來了。
隔著薄薄的衣料,無邪能感覺到張啟靈掌心的熱度即使隔著潛水服也依舊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皮膚上。
靠,悶油瓶到這樣在干什么啊,只是無論邪帝內(nèi)心有多慌張,但面上卻依然不顯。
畢竟現(xiàn)在醒來尷尬的只有自己,那個悶油瓶子肯定會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直接扔在地上的。
驟然傳來離開水面,無邪仿佛能感受到水珠從身上滑落,聽見透過衣料傳來的、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聲。
甚至能聞到獨屬于張啟靈身上再熟悉不過的那縷味道。
曾幾何時,自己的明明鼻子明明已經(jīng)幾乎聞不到氣味了,但總能感覺到獨屬于悶油瓶子的氣息圍繞在自己身邊。
雨村夜晚和他擠在一張床上時,從惡夢中驚醒時,被病痛折磨到夜不能寐時,總是在第一時間趕到。
無邪曾仔細分辨過悶油瓶身上的味道。
如同長白山深而一旁處終年不化的積雪,干凈得近沒有半點雜質(zhì),和一縷極淡的、若隱若現(xiàn)的暖意。
但現(xiàn)在的悶油瓶身上只有近乎虛無的刺骨的寒意,像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著塵世的喧囂與污濁。
無邪能感覺到悶油瓶把自己放在了地上,隨后離開,下意識的想要拉住他,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哎呦,別盯著無邪看了行嗎?快來幫我把胖子搬上來,想看他我有的是照片給你讓你看個夠?!彪m然照片很多都是偷拍或者和別人一起的,但是無邪的出鏡率是真的高。
轉(zhuǎn)身走向水池,見阿檸已經(jīng)被拉上來了,拖著胖子的腋下直接出了水。
隨后躺到了無邪身邊裝暈,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手指。
可能是因為在水里待久了,無邪的體溫有些低。
張啟靈想起了被瞎子硬拉去解府爬墻頭看解語臣訓練兩人的事情。
即使看不見,但依然能感覺到腰腹很有力量,是因為被解語臣天天用龍紋棍爆打的緣故嗎?
“可暈死胖爺了,唉天真,快醒醒啊天真?!弊鳛樵趫龅谝粋€醒過來的胖子承擔了叫醒眾人的艱巨任務。
所有人醒后都在觀察這間耳室,除了初聽雨一直在回想剛剛看到的場面。
她本來是想把大張哥公主抱無邪的一幕錄下來反復觀看的,但是張禿子那張臉傷害性太強了,實在是讓人磕不起來。
角落里有一個青花云龍大瓷罐,無邪剛一走進那大瓷罐就自己晃動了一下。
胖子輕聲說:“這小粽子怕不是是在里面躲著吧?!?/p>
裝備脫了一半的張禿子突然開口:“什么粽子,嘉興五芳齋粽子?”
初聽雨和無邪對視一眼從自己的腰包實際上是空間里拿出了粽子。
“張教授,你是要這個甜粽?!睙o邪湊上去。
“還是要這個咸粽”初聽雨也湊上去
…………
一時間耳室安靜的有些可怕。
就連阿檸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你們……下墓還帶粽子?”她實在是不明白,別人下墓恨不得全身帶滿保命的東西,這倆下墓還帶粽子?!
“天真,聽雨,你們……唉?!鼻а匀f語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沒管自己的行為給在場之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邪帝突然走到了大瓷罐邊上用腳踢了踢。那罐子突然“咔噠”一聲倒在了地上。
隨后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晃晃悠悠滾了幾下,就改變方向朝甬道的石門滾去,最后撞在門框上,停了下來。
很好,無邪默默退了回來,自己開棺必起尸的體質(zhì)這回算是徹底坐實了。
“這東西好像是在給我們帶路,反正也沒有頭緒先跟著走吧。”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徑直往前走。
這甬道的機關其實很簡單,在無邪還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的時候都能過去,更別說現(xiàn)在了。
至于阿檸要拿他擋箭就擋箭好了,無邪目前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變化的打算。
一切就如上一世般,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在阿檸離開前無邪給她的肚子猛的來了一拳。
“行了胖子別嚎了,這箭頭壓根就沒扎進去?!笔疽馑聪蛘b牙咧嘴的給自己拔箭頭的初聽雨。
“嘿,這箭頭還是個蓮花頭的。”胖子見自己沒事也高興了,忙把箭矢拔下來。
這時就見站在初聽雨身后只見他突然把身子一挺,就聽"咔嗒"一聲,他的身高長起來好幾厘米。
接著,他又向前伸出手,一發(fā)力,又是"嗒"一聲,那手也突然長出去幾寸。隨后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又撕下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來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