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到七零年代，我就被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壓在土炕上。他叫顧衍，是我剛過門的丈夫，
也是全軍區(qū)最冷酷的“活閻王”。婆家算計，小白花虎視眈眈，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笑話。
可他們不知道，我能看見一行行飄過的紅色彈幕，上面不僅寫著冰山丈夫的口是心非，
還預告了全家人的命運。夜里，顧衍紅著眼掐著我的腰，嗓音嘶啞：“林粟，
你到底是什么妖精？”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笑：“一個……能讓你快活的妖精啊。
”01“唔……”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個男人緊緊圈在懷里。男人一身麥色肌膚，
肌肉線條流暢結(jié)實，從手臂到腰腹都充滿了力量感。他睡得很沉，眉頭卻緊鎖著，
似乎在做什么噩夢。這是顧衍，我剛過門三天的丈夫，也是西北軍區(qū)最年輕有為的團長。
我不是原來的林粟。三天前，我還是個為了項目報告連續(xù)熬了七個通宵的社畜，
結(jié)果眼前一黑，就穿進了這本叫《七零軍嫂奮斗史》的年代文里，
成了書中活不過三章的炮灰女配。原主林粟是個孤女，
被貪圖彩禮的叔嬸嫁給了因任務受傷、正在休養(yǎng)的顧衍。原主嫌棄顧衍在任務中傷了腿，
又聽信了白蓮花表妹王翠娥的挑撥，以為顧衍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于是在新婚夜大吵大鬧，
結(jié)果失足掉進院子里的水井，一命嗚呼，才有了我的到來。正當我整理思緒時，
眼前突然飄過一行鮮紅的大字?！緛砹藖砹?！全書名場面！活閻王為愛發(fā)瘋！
】【前面的別吵，讓我看看腹??！嘶哈嘶哈，這腰，這腿，這公狗腰，我先躺平了！
】【只有我心疼男主嗎？腿傷復發(fā)痛得要死，還死撐著抱著老婆，怕她睡得不舒服。
】我愣住了。這是……彈幕？我眨了眨眼，那幾行紅字依舊清晰地飄在顧衍的腹肌上方。
腿傷復發(fā)？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顧衍那條打著石膏的長腿。他睡夢中似乎極為痛苦，
額頭上全是冷汗，嘴唇也毫無血色。我這才想起書中的情節(jié)，
顧衍的腿傷確實會在這個階段復發(fā)一次，高燒不退，差點截肢。原主就是因為這個，
才徹底對他死了心?！八鳖櫻苌硢〉穆曇舭盐依噩F(xiàn)實。我連忙爬起來，
顧不上身體的酸痛，倒了一碗溫水。他的嘴唇干裂，我只好用棉簽蘸著水，
一點點濕潤他的唇瓣。【嗚嗚嗚，老婆終于開竅了！她真的，我哭死！】【不容易啊，
前兩天還把男主當殘廢，今天就知道心疼人了?！俊緞e高興太早，
白蓮花表妹王翠娥馬上就要來作妖了，賭一包辣條，不出三句話，女主就得被氣哭。
】王翠娥？我喂水的動作一頓?！吧┳?，你在家嗎？”說曹操，曹操到。
院門外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我放下水碗，眼神冷了下來。王翠娥，
原主那個所謂的“好表妹”，也是這本書里的惡毒女配。她一直愛慕顧衍，
原以為自己能嫁給他，沒想到被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截了胡。從我過門開始，
她就沒少在背后挑撥離間。“嫂子，我給你送雞湯來了，衍哥身體虛，得好好補補。
”王翠娥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個瓦罐，眼睛卻直勾勾地往炕上看。當她看到顧衍時，
立刻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鞍パ剑芨缭趺闯隽诉@么多汗？嫂子，
你是不是又惹衍哥生氣了？他腿上有傷，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鬧了。”她一邊說，
一邊自然地就要去摸顧衍的額頭?！緛砹藖砹耍【G茶標準操作：當著你的面，關心你的男人！
】【這味兒太沖了！建議送去當82年的龍井，能泡一年不帶掉色的。
】【快看我們女主的表情，她好像……在憋笑？】我確實想笑。以前在職場上，
什么段位的綠茶我沒見過？王翠娥這種，簡直就是青銅水平。我一把攔住她的手，
笑得比她還甜：“表妹有心了。不過這雞湯，還是算了吧?！蓖醮涠鹨汇叮骸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我拿起桌上的搪瓷缸，慢悠悠地晃了晃，“就是覺得，
衍哥現(xiàn)在火氣大，不適合喝這么油膩的東西。倒是你，年紀輕輕，眼圈就這么黑，
想必是昨晚為了熬這鍋雞湯，一夜沒睡吧？真是辛苦你了。
”我特意加重了“火氣大”和“一夜沒睡”這幾個字?！竟?！我宣布，
本回合女主K.O.！】【高端局啊！翻譯一下：他身體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
你與其惦記我男人，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那張熬夜臉吧！】王翠娥的臉，瞬間青一陣白一陣。
她大概沒想到，一向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草包表姐，今天居然句句帶刺?！吧┳?，
我……我沒有……”她委屈地紅了眼眶，眼淚說掉就掉，“我只是心疼衍哥，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我拍了拍她的手，一臉“我懂你”的表情，“但是表妹啊，
你畢竟還沒出嫁，天天往姐夫房里跑，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我們家顧衍是軍人，最重名聲，
可不能因為這些閑言碎語影響了前途?！边@番話，直接把她的路堵死了?！練偭?！殺瘋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暗示了，這是明示！】【王翠娥：我只是想給你添點堵。林粟：不，
你想毀了我全家?！俊舅∵@種當面打臉的情節(jié)，再來一百集！
】王翠娥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后只能跺了跺腳，端著雞湯跑了。我看著她的背影，
冷笑一聲。這才哪到哪兒？好戲，還在后頭呢。我回過頭，卻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顧衍醒了。他正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探究和……困惑？【啊啊啊！他醒了！
他什么時候醒的？他聽到剛才的對話了嗎？】【修羅場！絕對是修羅場！
】【顧衍內(nèi)心OS：我老婆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以前那個又蠢又作的女人去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剛才光顧著懟綠茶，忘了炕上還躺著個正主。
我該怎么解釋我突然的轉(zhuǎn)變？我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說辭，顧衍卻先開了口。
他的聲音因為發(fā)燒而更加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過來。
”02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眼前的顧衍，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偽裝。
他身上那股屬于軍人的壓迫感，讓我下意識地有些腿軟?！究爝^去啊老婆！他叫你過去！
】【完了完了，這男人絕對起疑心了。他可是偵察兵出身，觀察力MAX！】【賭五毛錢，
他要開始審問女主了?！繉弳?？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炕邊，還沒站穩(wěn)，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顧衍的力氣很大，手掌滾燙，
像是烙鐵一樣?！澳恪薄皠偛诺脑挘叶悸牭搅?。”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林粟，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審視。也難怪，
一個前幾天還尋死覓活要跟他離婚的女人，突然之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照顧他，
又是智斗白蓮花，任誰都會懷疑。我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下一秒，我的眼眶就紅了，
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得不行。
“我……我不想做什么……”我抽抽噎噎地說，“顧衍，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覺得我是個累贅。那天掉進井里，我差點就死了。在水里的時候，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我一邊哭，一邊偷瞄他的反應。【影后！絕對是影后級別的演技！】【高??！
解釋不了就開演！只要我哭得夠傷心，你就沒空追究我為什么變聰明了！
】【快看顧衍的表情，他懵了，他徹底懵了！】顧衍確實懵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女人這么哭，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連抓著我的手都松了些力道。
“我……我沒那個意思。”他有些生硬地解釋。“你就是那個意思！”我哭得更大聲了，
“你嫌我笨，嫌我給你丟人！可我有什么辦法？我從小就沒爹沒娘，叔叔嬸嬸把我當累贅，
好不容易嫁給你，你又……你又對我這么冷淡……”我越說越委屈，一半是演的，
一半也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情緒。顧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里閃過復雜的情緒。
【他心軟了！他心軟了！這男人嘴上不說，心里已經(jīng)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直男的通病，最看不得女人哭?！俊纠掀?，加大力度！一鼓作氣，拿下他！
】我不用彈幕提醒，也知道要乘勝追擊。我抬起淚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顧衍，
我知道你傷了腿，心里煩。我不求你喜歡我，我只求你……別趕我走。我會好好照顧你，
等你腿好了，你要是還想離婚，我……我就走。”說完，我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臉，
轉(zhuǎn)身就要去給他打水擦身。這招叫以退為進。我把姿態(tài)放得足夠低，把選擇權交給他，
反而能讓他放下戒心。果然，我剛轉(zhuǎn)身，手腕又被他拉住了。這一次，他的力道很輕。
“等等。”我回過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藥?！彼麖恼眍^下摸出一個小紙包，遞給我，
“衛(wèi)生所的李軍醫(yī)開的，一天三次，幫我……倒水。”他的語氣依舊生硬，
但眼神卻柔和了許多?！景““?！他妥協(xié)了！他這是變相地接受了女主的示好！
】【磕到了磕到了！冰山融化了！】【這哪是遞藥啊，這分明是遞上了自己的心?。?/p>
】我接過藥包，心里偷偷比了個耶。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我扶著他喝完藥，
又用熱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他全程都很沉默，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個借口開溜，他卻突然開口?！巴醮涠稹院箅x她遠點。
”我一愣。【哦豁！活閻王開始護食了！】【他看出來了！他知道王翠娥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男人，愛了愛了！雖然嘴笨，但心里跟明鏡似的。】我心里一暖，
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笨磥?，顧衍也并非對王翠娥的“小心思”一無所知，
只是礙于親戚情面，不好發(fā)作罷了?！斑€有……”顧衍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我娘那邊……你多擔待?！蔽移牌?，張桂芬，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悍婦。重男輕女，嫌貧愛富。
當初同意這門婚事，完全是看中了林家給的兩百塊彩禮。我過門后，她沒少給我臉色看。
“放心吧，”我沖他笑了笑，“媽那邊，我會處理好的?！薄厩胺礁吣茴A警！
惡婆婆即將上線！】【戰(zhàn)斗力S級的張桂芬女士還有三十秒到達戰(zhàn)場！】【保護我方女主！
】彈幕剛飄過，院門就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張桂芬叉著腰站在門口，吊梢眼一瞪，
中氣十足地吼道：“林粟！你個懶婆娘！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做飯！
想餓死我們老顧家是不是！”我看著她，微微一笑。說來就來，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了。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高端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xiàn)”。
03張桂芬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跟以前一樣怕她，氣焰更加囂張。她幾步走到炕邊，
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個喪門星！自從你進了我們顧家的門，就沒一件好事！
現(xiàn)在衍兒的腿傷又復發(fā)了，肯定都是你克的！”【臥槽，這老太太嘴也太毒了！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什么都往兒媳婦身上推。】【顧衍快護妻?。∧阍俨徽f話，
你老婆就要被你媽手撕了！】顧衍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被我一個眼神按了回去。
對付張桂芬這種人，男人出面只會激化矛盾。得用魔法打敗魔法。我沒理會張桂芬的叫罵，
而是轉(zhuǎn)身看向顧衍，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邦櫻?，媽說的對，都怪我……”我哽咽道，
“我就是個掃把星，配不上你。要不……要不你還是寫封休書，把我休了吧。
這樣你的腿說不定就能好了，媽也能順心了?！蔽乙贿呎f，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張桂芬。
【來了來了！女主的千層套路！】【翻譯一下：你兒子都這樣了，你還想把他媳婦氣跑？
到時候誰來伺候他？你嗎？】【張桂芬的表情凝固了，她開始思考了?！款櫻芗绷?，
他抓住我的手，低吼道：“胡說什么！”“我沒有胡說！”我“激動”地甩開他的手，
“媽不喜歡我，我留在這里也是礙眼！與其天天被罵，不如早點滾蛋！”說完，
我作勢就要下炕穿鞋。“站?。 背雎暤牟皇穷櫻?，而是張桂芬。她幾步上前，一把拉住我，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粟啊，
你這是干啥呀……媽剛才就是聲音大了點，沒別的意思?！薄竟?！她急了她急了！
】【張桂芬OS：兩百塊彩禮娶回來的免費保姆，可不能就這么飛了！】【女主拿捏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卻依舊委屈：“媽，你別攔著我了，我配不上顧衍。
”“誰說你配不上的！”張桂芬急了，開始給我畫大餅，“你跟衍兒是兩口子，
就該好好過日子。衍兒是團長，你就是團長夫人，以后有的是福享?，F(xiàn)在他腿傷了，
你更得好好照顧他，等他好了，還能忘了你的好？”她一邊說，一邊給我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現(xiàn)在投資，以后回報?！緡K嘖，這老太太，
算盤打得我在東北都聽見了?！俊粳F(xiàn)實版PUA??！】【不過對付這種人，
就得讓她覺得你有利用價值?！课摇蔼q豫”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坐回炕邊，低著頭不說話。
張桂芬見狀，以為我被說動了，立刻換上一副慈母的面孔，對顧衍說：“衍兒啊，
你好好養(yǎng)傷，飯我去做。小粟，你照顧好衍兒?！闭f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一場家庭風暴，就這么被我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我回過頭，
正對上顧衍那雙寫滿了震驚和贊賞的眼睛?！径?！您的丈夫“活閻王”對您的好感度+10！
】【這男人，已經(jīng)被老婆的智慧深深折服了?！俊舅此难凵?，開始拉絲了！
】我被他看得有些臉熱，不自然地別過頭：“看什么看，沒見過吵架啊？”顧衍的嘴角，
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雖然很淺，卻像冬日里的暖陽，
瞬間驅(qū)散了他周身的寒氣?！傲炙?，”他突然說，“你……很好?！边@三個字，
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我心動。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景“““?！他夸她了！他笑了！
】【民政局我搬來了，請你們原地結(jié)婚！】【別急，還沒離婚呢，已經(jīng)是夫妻了。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異常平靜。張桂芬大概是被我鎮(zhèn)住了，每天只是做好飯端過來，
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王翠娥也沒再上門。我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顧衍。
換藥、擦身、按摩。一開始，他還有些抗拒，尤其是擦身的時候，渾身僵硬得像塊石頭。
【哈哈哈哈！純情大兵哥，臉紅了！】【他不敢看老婆，他害羞了！】【老婆，別客氣，
快摸他腹?。 吭趶椖坏膽Z恿下，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有一次，
我故意用毛巾在他緊實的腹肌上多停留了幾秒。他的呼吸，瞬間就亂了?！傲炙?！
”他抓住我的手，聲音喑啞，“別亂動?！蔽姨痤^，沖他眨了眨眼，
無辜地說：“我沒亂動啊，我在給你擦汗?！彼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完了完了，活閻王要變繞指柔了?！俊具@誰頂?shù)米“?！】我看著他窘迫又不敢發(fā)作的樣子，
心里樂開了花。逗弄這個外冷內(nèi)熱的男人，似乎成了我穿越后最大的樂趣。
在他的配合治療和我的精心照料下，顧衍的腿恢復得很快。半個月后，李軍醫(yī)來復查，
拆掉石膏后，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的骨頭愈合得非常好?！靶☆欉@恢復速度，簡直是奇跡！
”李軍醫(yī)嘖嘖稱奇，“弟妹功不可沒啊?！蔽抑t虛地笑了笑，心里卻樂開了花。【叮！
恭喜玩家完成“照顧傷員”任務，獲得丈夫好感度+20，軍醫(yī)的贊賞x1?！俊鞠乱徊?，
該搞事業(yè)了！】【沒錯！七零年代遍地是黃金，老婆快沖！】搞事業(yè)？我看著彈幕，
陷入了沉思。在這個年代，一個已婚婦女，能搞什么事業(yè)呢？正想著，
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邦檲F長在家嗎？出大事了！”是營長張大山的聲音。
顧衍立刻穿上衣服，拄著拐杖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只見張大山一臉焦急：“團長，
咱們軍墾農(nóng)場的土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間全都爛根了！這可是咱們下半年的口糧啊！
”什么？土豆爛根了？我心里一驚，這可是書里沒寫過的情節(jié)?！拘虑楣?jié)觸發(fā)！
這是隱藏任務！】【土豆爛根？這在當年可是要餓死人的大事！】【老婆，快看，
你腳邊有提示！】提示？我低下頭，果然看到一行小小的紅色彈-幕，
正停留在我的繡花鞋上?！揪€索：后山，水源，化工廠?！炕S？我猛地想起來，
軍區(qū)后山，好像是有一家國營化工廠。難道，是化工廠排出的廢水，污染了灌溉農(nóng)場的水源？
04這個猜測讓我心頭一凜。在七八十年代，環(huán)保意識薄弱，化工廠直排污水是常有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這片土地都會被污染，以后別說種土豆，種什么都活不了。
“團長，這可怎么辦啊？”張大山急得直跺腳，“眼看就要入冬了，沒了這批土豆，
咱們整個團的戰(zhàn)士和家屬，冬天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顧衍的臉色也凝重到了極點。
他沉吟片刻，對張大山說：“你先回去，安撫好大家的情緒。我馬上去農(nóng)場看看。
”“你的腿……”“沒事。”顧衍擺了擺手，眼神堅定。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
心里有了主意?！拔腋阋黄鹑ァ！鳖櫻芑剡^頭，皺眉看著我：“胡鬧！農(nóng)場都是泥地，
你去做什么？”“我能幫你?！蔽矣纤哪抗?，語氣不容置疑，“顧衍，相信我。
”【哇哦！老婆好A！】【這堅定的眼神，這強大的氣場！愛了愛了！
】【顧衍的眼神動搖了，他開始覺得，他老婆或許真的能幫上忙?！孔罱K，顧衍還是同意了。
我們一起坐著張大山開來的軍用吉普，顛簸著來到了軍墾農(nóng)場。眼前的景象，
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大片大片的土豆秧子，全都枯黃萎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酸臭味。幾個老農(nóng)正蹲在地頭，刨開一個土豆，
里面已經(jīng)完全黑了心，流出渾濁的汁水。“完了，全完了……”老農(nóng)捶著地，老淚縱橫。
顧衍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我沒有說話，而是繞著農(nóng)田走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引水渠的入口處。水渠里的水，看起來還算清澈，但湊近了聞，
能聞到一股極淡的、刺鼻的化學品味道?！邦櫻?，你過來?！蔽页辛苏惺?。
他拄著拐杖走過來，順著我的視線看向水渠?！斑@水，有問題。”我說。張大山也湊了過來，
一臉疑惑：“能有什么問題？這水都是從后山水庫引下來的，干凈得很，
我們都喝了好幾年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蔽铱粗?，認真地說，“張營長，
我問你，后山那家化工廠，最近是不是新上了一條生產(chǎn)線？”張大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那是廠里的機密，上個星期才投產(chǎn)的?！薄九P槽！女主怎么知道的？她有預言家技能嗎？
】【肯定是彈幕告訴她的啊！這金手指，牛逼！】【快看顧衍和張大山的表情，
跟見了鬼一樣?！课耶斎徊荒苷f我是從彈幕看來的。我清了清嗓子，開始我的表演。
“我猜的。我娘家村子旁邊也有個化工廠，跟這個味道一模一樣。
他們就是把廢水偷偷排到河里，結(jié)果下游的莊稼全死了，連河里的魚都翻了白肚。
”我半真半假地編造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在這個年代，很有說服力。
顧衍和張大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澳愕囊馑际恰S污染了水源？
”顧衍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鞍司挪浑x十?！蔽尹c了點頭，“不信的話，
可以取點水樣，再取點土豆和土壤的樣本，送到市里的防疫站去化驗一下。
”張大山一拍大腿：“對！化驗！我這就去辦！”“等等?！鳖櫻芙凶×怂?/p>
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件事，先不要聲張?；S是市里的重點企業(y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我們動不了它?！薄净铋愅醪焕⑹腔铋愅?，考慮得就是周全?！俊具@事兒要是捅出去，
沒證據(jù)的話，就是造謠，要負責任的?！俊灸乾F(xiàn)在怎么辦？等化驗結(jié)果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是啊，等化驗結(jié)果，至少要三五天。到時候，證據(jù)說不定早就被銷毀了。必須想個辦法，
拿到他們排污的直接證據(jù)。我看著顧衍，他似乎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默契?！拔矣修k法。
”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說完，我們都愣了一下。顧衍的嘴角，
再次勾起那抹極淡的笑意?！澳阆日f?！薄拔覀兎诸^行動?！蔽覊旱土寺曇?，“你和張營長，
帶幾個人，晚上去化工廠排污口守著，想辦法取證。我呢，負責把他們的注意力引開。
”“不行！”顧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太危險了?！薄坝惺裁次ｋU的？”我不以為然，
“我一個弱女子，還能闖進化工廠不成？我自有我的辦法?！薄纠掀乓_始放大招了！
】【我猜，她要用輿論戰(zhàn)術！】【在那個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的年代，輿論戰(zhàn)怎么打？我很好奇。
】在顧衍和張大山的追問下，我才說出了我的計劃。“明天，我就去化工廠門口‘告狀’。
”“告狀？”兩人都懵了?！皩Γ蔽尹c了點頭，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我就說，
我男人喝了被污染的水，上吐下瀉，快不行了，要他們廠長給個說法。我一個無知婦孺，
去他們門口哭一哭，鬧一鬧，總不過分吧？”張大山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這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