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硯澤在外面逛了一圈,買了幾套衣服,除了衣服外,他還買了一些日用品,全放在系統(tǒng)空間里。
下午時(shí)分,李硯澤去全聚德吃飯。
剛走進(jìn)全聚德,烤鴨特有的油脂香氣撲面而來。
跑堂的伙計(jì)眼尖,立刻迎上來:“同志一位?里邊請(qǐng)!”
李硯澤選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窗外正對(duì)著前門大街,跑堂的遞上菜單,他看也不看:“要只肥鴨,現(xiàn)烤的?!?/p>
“得嘞!”跑堂的扯著嗓子朝后廚喊:“肥鴨一只——現(xiàn)烤!”
約莫二十分鐘,師傅推著餐車過來。
油光發(fā)亮的烤鴨在推車上冒著熱氣,師傅手持薄刃刀,手腕翻飛間,鴨肉如花瓣般片片落下。
李硯澤注意到師傅下刀時(shí)特意將鴨皮與鴨肉分開片,鴨皮酥脆透亮,鴨肉粉嫩多汁。
“這是咱全聚德第三代傳人的片法。”師傅邊片邊介紹,“鴨皮蘸白糖,鴨肉卷餅,鴨架熬湯,一點(diǎn)兒不糟踐?!?/p>
片好的鴨肉在青花瓷盤里擺成牡丹狀,旁邊配著荷葉餅、甜面醬、蔥絲和黃瓜條。
李硯澤先夾了塊鴨皮,蘸上細(xì)白糖。鴨皮焦黃酥嫩,糖粒在舌尖沙沙作響,油脂的醇香與砂糖的甘甜在口中交融。
他又拿起一張荷葉餅,抹上琥珀色的甜面醬,放上蔥白絲和翠綠的黃瓜條,再夾兩片帶皮的鴨肉,利落地卷成卷。
一口咬下去,面餅的麥香、鴨肉的鮮美、面醬的咸甜、蔥絲的辛辣和黃瓜的清爽次第綻放,在唇齒間奏響交響樂。
李硯澤大快朵頤吃著,跑堂的端上鴨架湯。
乳白色的湯面上浮著翠綠的蔥花,湯底沉著幾塊鴨架。
李硯澤舀了一勺,湯色濃白,入口鮮香回甘,帶著淡淡的胡椒味,正好解膩。
“同志,你吃法真講究,一看就是行家。”跑堂的忍不住夸道。
李硯澤笑了笑沒說話。
吃完飯回去時(shí),李硯澤又打包了一只。
大院里,晚飯時(shí)分。
家家戶戶的飯桌上,談?wù)摰亩际琴Z張氏和棒梗長(zhǎng)出僵尸牙的怪事。
許大茂家。
婁曉娥端著飯碗,一臉不可置信:“大茂,賈張氏和棒梗真長(zhǎng)獠牙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許大茂夾了筷子菜,滿不在乎地?cái)[擺手:“管他呢!那老虔婆平時(shí)沒少撒潑惡心人,這下遭報(bào)應(yīng)了!還有棒梗那小子現(xiàn)在見人就齜牙咧嘴,跟個(gè)小妖怪似的!”他眼珠一轉(zhuǎn),壓低聲音,“不過這事兒確實(shí)蹊蹺,我聽說他們是吃了什么面包才變成這樣的……”
“面包?”婁曉娥一愣,“他家條件還吃得起面包啊?”
許大茂神秘兮兮地湊近:“聽說是從垃圾堆撿的……”
“???”婁曉娥驚得筷子都掉了,“吃垃圾堆的東西?這也太……”
“噓!”許大茂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這事兒咱們看熱鬧就行,別摻和!”
閻埠貴家。
閻解放、閻解礦幾個(gè)孩子扒拉著碗里的棒子面糊糊。
“老閻,你說這事兒,真跟西廂房那位沒關(guān)系?”三大媽壓低聲音,朝李硯澤屋子的方向努努嘴,“太邪門了!棒梗說是垃圾堆撿的面包,可這面包……”
閻埠貴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鏡片后的小眼睛閃爍著精于算計(jì)的光芒。
他慢條斯理地夾起一根咸菜絲:“哼。早不撿晚不撿,偏偏那位一來就撿到?還吃出僵尸牙?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那賈家怎么不去鬧?”閻解放忍不住小聲問。
“鬧?”閻埠貴嗤笑一聲,帶著濃濃的鄙夷,“拿什么鬧?證據(jù)呢?面包早進(jìn)肚子變成獠牙了!你說是他搞的鬼,他認(rèn)嗎?賈張氏和賈東旭昨天被打成什么樣忘了?易中海今天被踹成什么樣忘了?再去鬧?嫌命長(zhǎng)還是嫌牙掉得不夠多?”
他環(huán)視一圈自家人,語氣帶著告誡:“記住了,離西廂房那位遠(yuǎn)點(diǎn),但也別得罪。離賈家,更要遠(yuǎn)點(diǎn)!他們家現(xiàn)在就是個(gè)糞坑,誰沾誰臭!”
夜里,四合院里一片寂靜。
李硯澤站在窗前,正準(zhǔn)備出門去貼大字報(bào)。
突然,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硯澤瞇起眼睛,看到兩個(gè)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地窖門口,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兩人挨得極近,幾乎貼在一起,正在低聲交談。
“這是二合面,夠你們家吃幾天了?!币字泻5穆曇魤旱煤艿?,掩飾不住其中的興奮,“東旭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擔(dān)待著點(diǎn)?!?/p>
秦淮茹低著頭,“謝謝一大爺,您對(duì)我們家的恩情,我……”
“說這些就見外了?!币字泻4驍嗨?,趁機(jī)將面袋子塞進(jìn)秦淮茹手里時(shí),粗糙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幾下,“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別客氣。”
秦淮茹明顯僵了一下,但沒敢抽回手。
“一大爺,您……”秦淮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別怕,院里人都睡了。”易中海又湊近了些,幾乎貼到秦淮茹耳邊,“你婆婆和東旭今天受了傷,需要營養(yǎng)。改天我再給你帶點(diǎn)肉票來。”
李硯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個(gè)“德高望重”的易中海!
他眼珠一轉(zhuǎn),計(jì)上心來,既然要貼大字報(bào),何不再添一劑猛藥?
“抓小偷?。?!”李硯澤突然扯開嗓子大喊,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易中海和秦淮茹如遭雷擊,猛地分開。
秦淮茹手里的面袋子“啪”地掉在地上,面粉撒了一地。
“誰?!”易中?;艁y地四下張望。
一下子,四合院里頓時(shí)炸開了鍋。
許大茂家的燈最先亮起來,接著是劉海中家,傻柱提著根搟面杖沖了出來。
“小偷在哪兒?”許大茂衣衫不整地跑出來。
劉海中挺著啤酒肚,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誰喊的小偷?”
傻柱一眼看到站在地窖門口的易中海和秦淮茹,搟面杖“咣當(dāng)”掉在地上:“一、一大爺?秦姐?你們?cè)诟墒裁???/p>
所有人呼嘯而來,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秦淮茹臉色煞白,嘴唇發(fā)抖,雙手絞在一起。
易中海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