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dāng)天,和丈夫小青梅的婚車相遇她迫不及待用針織捧花交換我的黃金花束。我委婉拒絕。
當(dāng)天晚上,顧廷深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我“交換捧花是禮貌,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不懂規(guī)矩,
害得她被全網(wǎng)嘲笑,差點抑郁自盡?!蔽腋杏X莫名其妙。“這種幾十萬的昂貴捧花,
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交換的吧。顧廷深沉默了下:“你說的對,是她太任性了。
”我們一夜纏綿。我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套著狗鏈,
被鎖在滿是光棍乞丐的貧民窟里。顧廷深摟著小青梅,居高臨下看著我。
享受優(yōu)渥的生活,就看不起別人,黃金捧花很了不起嗎?”“我已經(jīng)把你賣給一個老乞丐了,
你就好好體驗一下窮人的生活,看你還能不能高高在上。”他還不知道,
自從我小時候被綁架,身上就裝了定位芯片。等我那瘋批養(yǎng)兄發(fā)現(xiàn)后,今天在場的這些人,
一個都別想活。1. 婚車旁的陰謀十字路口紅燈亮起,我的婚車旁,另一輛婚車緩緩?fù)O隆?/p>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嬌俏甜美的臉。是顧廷深的小青梅,蘇淺。她今天也結(jié)婚。
蘇淺舉著一束毛線織的向日葵捧花,沖我笑得天真爛漫:“姐姐,新婚換捧花才吉利呀,
我的手工花配你的金色婚紗,多有意思~”我低頭,懷里是奶奶傳給我的黃金捧花。
九十九朵金玫瑰,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蟬翼,花蕊處鑲嵌著鴿血紅寶石,
在陽光下流淌著刺目的光。價值近百萬,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們家的傳承。
我指尖摩挲著黃金花瓣冰涼的觸感,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捧花是奶奶傳給我的嫁妝,
上面有家族印記,實在換不了,抱歉呀?!蔽业恼Z氣很柔和,但立場堅定。
蘇淺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她的小嘴撇了撇,
用我剛好能聽見的音量小聲嘀咕:“不就是個破金子嗎,誰稀罕……”說完,“砰”地一聲,
她用力關(guān)上了車窗。綠燈亮起,她的婚車猛地一打方向盤,故意別了我的車一下,
才揚長而去?;槎Y上,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
本應(yīng)該在自己婚禮現(xiàn)場的蘇淺卻站在觀禮席的第一排。她死死盯著臺上的我們,
指甲狠狠掐進(jìn)自己的掌心,關(guān)節(jié)都泛著白。而顧廷深,在我轉(zhuǎn)身去拿香檳塔時,
快步走到她身邊,從口袋里偷偷塞給她一塊進(jìn)口巧克力,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么。
我只隱約聽見“好了,別氣”幾個字。一種微妙的不適感在我心頭蔓延。直到深夜,
這種不適感終于變成了驚濤駭浪。顧廷深帶著一身酒氣闖進(jìn)臥室,
將手機(jī)“啪”地一聲砸在梳妝臺上。屏幕亮著,是蘇淺的朋友圈。一張她哭紅了眼睛的自拍,
手里緊緊攥著那束毛線向日葵,配文是:“好心想和新娘姐姐交換捧花沾沾喜氣,
卻被當(dāng)眾拒絕了,是我太天真了嗎?”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霸趺春靡馑嫉?,
拿破爛換人家那么貴的東西?!薄皹巧蟿e這么刻薄,不就是一束花嗎?”“娘家有幾個臭錢,
就看不起手工花嗎,害的淺淺傷心,直接取消婚禮了?!薄白顭┻@種炫富的,
以為有錢就高人一等。”顧廷深指著手機(jī),猩紅的眼睛瞪著我,
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她從小就敏感,現(xiàn)在被全網(wǎng)罵,
剛給我發(fā)消息說想跳樓!”我看著他暴怒的樣子,只覺得荒唐又可笑。
我點開那張朋友圈截圖,放大,冷笑一聲:“她明知道這捧花是黃金打造,價值近百萬,
還特意拍照發(fā)到朋友圈引導(dǎo)輿論,到底是誰在挑事?顧廷深,你告訴我,
哪個正常人會要求拿幾十塊的毛線,去換別人家的傳家寶?”顧廷深沉默了。
他臉上的怒氣像被戳破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過了幾秒,他忽然從身后抱住我,
溫?zé)岬南掳偷衷谖业募绺C,聲音也軟了下來:“是我沖動了,小淺就是被我們寵壞了,
有點任性?!彼麥?zé)岬奈锹湓谖业牟鳖i上,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靶禄橐?,
別為了外人傷感情?!彼暮粑鼑姙⒃谖业亩希覝喩戆l(fā)軟,心底那點不快也漸漸消散。
一夜纏綿。迷迷糊糊間,我感覺顧廷深的手在我左邊的腰側(cè)上反復(fù)摩挲,他突然停下動作,
低聲問:“這里怎么有個小疤痕?”我累得眼皮都睜不開,
含糊地回答:“小時候……被綁架留下的疤……”我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后,
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再次醒來時,我不是在柔軟的婚床上。脖子被粗糙的鐵鏈勒得生疼,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的腥氣。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斑駁脫落的墻皮,
和滿是垃圾的骯臟地面??諝饫飶浡还蓾庵氐拿刮逗宛t味,熏得我陣陣作嘔。我動了動,
脖子上的鐵鏈“嘩啦”作響,另一端,赫然拴在旁邊一張生了銹的鐵床架上。我就像一條狗,
被鎖在這間破屋里。2. 黃金捧花的陷阱“吱呀——”破舊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刺眼的陽光爭先恐后地涌了進(jìn)來。我下意識地瞇起眼,等適應(yīng)了光線,才看清門口站著的人。
顧廷深,以及他懷里摟著的蘇淺。蘇淺身上穿著的,是我那件備用的手工蕾絲婚紗,
襯得她本就嬌小的身形楚楚可憐。而她手里正把玩著的,是我那束黃金捧花。
她纖長的指甲在鑲嵌著紅寶石的花蕊上輕輕劃過,發(fā)出刺耳的“滋啦”聲,
沖我笑得一臉無辜:“姐姐,你看這花在我手里,是不是更接地氣呀?
”她的笑容像一根毒刺,扎進(jìn)我心里。顧廷深冷漠地看著我,像是看一件被丟棄的垃圾。
他抬腳踢了踢地上的臟水,混著泥污的液體濺到我潔白的真絲睡裙上,暈開一片惡心的污漬。
“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就目中無人?黃金捧花很了不起?”他的聲音里滿是鄙夷和厭惡,
“我把你賣給這貧民窟的王瘸子了,他出了八千塊,配你夠了?!卑饲K。
滔天的屈辱和憤怒幾乎要將我吞噬,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
尖銳的刺痛讓我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我沒有看他,而是將視線死死鎖在蘇淺身上。沒關(guān)系。
左腰處舊疤下的皮膚傳來一陣微不可察的灼熱感。那里,新的微型定位芯片正無聲地運轉(zhuǎn)著。
我養(yǎng)兄江燁的終端一旦收到警報,不出兩小時,他就會帶著他的人踏平這里。
你們就盡情地狂歡吧。似乎是我的眼神太過冰冷,蘇淺瑟縮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突然捂著肚子彎下腰,小臉皺成一團(tuán),眼淚說來就來,瞬間涌出眼眶?!巴⑸罡?,
我肚子疼……肯定是昨天被姐姐氣到了,現(xiàn)在還反胃……”她哭得梨花帶雨,聲音都在發(fā)抖。
顧廷深立刻慌了神,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動作溫柔得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他回頭,
沖我惡狠狠地吼道:“看到了嗎?你把她氣出病了!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
什么時候?qū)W會尊重人,什么時候再出來!”說完,他抱著蘇淺,頭也不回地走了。
木門“砰”地一聲被關(guān)上,屋里再次陷入昏暗。門外傳來幾個男人猥瑣的哄笑聲,緊接著,
幾個衣衫襤褸、渾身散發(fā)著酸臭味的乞丐圍了過來。他們用渾濁的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
有人吹著下流的口哨,調(diào)侃我的穿著,甚至還有人伸出黑漆漆的手,想來扯我的頭發(fā)。
我猛地向后一縮,脖子上的鐵鏈“嘩啦”作響,那刺耳的金屬聲似乎嚇到了他們,
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一個缺了門牙的乞丐,將一碗餿掉的飯菜“哐當(dāng)”一聲扔在我腳邊,
米飯上爬滿了嗡嗡作響的蒼蠅。“吃吧,小娘們,這可是我們這最好的伙食了。
”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別開了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脖子上被粗糙的鐵鏈磨破了皮,
滲出絲絲血跡,被汗水一蟄,疼得我倒抽冷氣。陽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照進(jìn)來,
形成一道道光柱,無數(shù)灰塵在光柱里瘋狂飛舞。我開始頭暈眼花,意識也漸漸模糊。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蘇淺換了一身名牌連衣裙,妝容精致,
挽著顧廷深的胳膊,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園一樣“路過”這間破屋。
她故意把那束黃金捧花舉到生了銹的鐵欄外,對著我晃了晃,
語氣里滿是悲天憫人的虛偽:“姐姐,你說把這花賣了,能給這些可憐人買多少饅頭呀?
可惜呀,有些人就是寧愿讓金子爛掉,也不肯行善積德呢?!蔽铱吭诒涞蔫F床架上,
看著她那副圣母的樣子,忽然笑了。我抬起頭,迎著她得意的目光,
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用別人的傳家寶行善?
蘇小姐不如把你手腕上顧廷深送你的那只滿鉆手鐲摘了,給他們一人買口棺材,
也算是功德無量。”蘇淺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顧廷深的臉色更是鐵青一片,
他眼中迸射出駭人的怒火,猛地轉(zhuǎn)向門外那些圍觀的乞丐,
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誰能讓她給小淺道歉,這捧花上的寶石,就給誰一顆!
”3. 貧民窟的囚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群原本還有些畏縮的乞丐,
眼中瞬間迸發(fā)出貪婪的光芒,像一群餓狼看到了鮮肉。他們的目光不再是單純的猥瑣,
而是帶著要將我生吞活剝的兇狠。就在一個男人要撲上來的瞬間,
一個撿破爛的老婆婆擠了進(jìn)來。她趁人不注意,飛快地往我手里塞了半個干硬的饅頭,
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姑娘,別硬扛,那對男女不是好人。
”我攥著那半塊還帶著余溫的饅頭,心頭劃過一絲暖流,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恐懼淹沒。
一個滿臉褶子、拄著拐杖的老乞丐,就是顧廷深口中的王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面前。
他渾濁的眼珠在我身上黏膩地掃過,伸出那只黑得看不出原色的手,就想來摸我的臉。
“小美人,跟了我,保你有口飯吃?!蹦枪蓯撼魮涿娑鴣恚椅咐锓购?,想也不想,
抬腳就狠狠踹在他的膝蓋上?!皾L!”王瘸子“哎喲”一聲,踉蹌著退后幾步,
捂著膝蓋破口大罵。我注意到,在他喊疼的那一刻,顧廷深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一下,
手甚至抬到半空,似乎是想阻止??伤磉叺奶K淺反應(yīng)更快,她猛地往顧廷深懷里一縮,
聲音都在發(fā)顫:“廷深哥,你看她還敢打人!她根本就沒反?。∫亲屗艹鋈?,
肯定會報復(fù)我們的……”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顧廷深眼中最后一絲猶豫。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只剩下冰冷的決絕。“看好她,別讓她跑了?!彼麑ν跞匙诱f完,
便摟著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蘇淺,頭也不回地走了。“哐當(dāng)”一聲,破屋的木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透過門縫,我隱約聽到顧廷深安撫蘇淺的聲音?!胺判?,我查過了,
她小時候被綁架時裝的定位芯片,早就因為技術(shù)淘汰摘除了。江燁找不到這兒的。”原來,
他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脖子上的傷口因為掙扎,被鐵鏈磨得更深,混著汗水和污垢,
開始發(fā)炎化膿。我發(fā)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暈暈乎乎,意識在清醒和模糊之間來回拉扯。
左腰側(cè)的舊疤下,那枚新的芯片傳來一陣陣灼熱感,像是在無聲地催促著什么,
又像是在回應(yīng)我身體的崩潰。不知過了多久,王瘸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似乎不甘心,又想進(jìn)來拉扯我。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沖著門外嘶吼:“顧廷深你敢動我,
江燁會扒了你的皮!”門外安靜了一瞬。幾秒后,顧廷深去而復(fù)返的臉出現(xiàn)在門上的破洞處,
他聽到我的話,嗤笑一聲?!敖瓱睿克F(xiàn)在正在歐洲開經(jīng)濟(jì)峰會,全球直播呢。等他回來,
你早就成這老乞丐的人了!”他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將我最后的希望捅得粉碎。
蘇淺嬌俏的臉也湊了過來,她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一只嶄新的鉆石手表。
“這是廷深哥給我買的,用你陪嫁的錢哦~”她笑得天真又惡毒,“姐姐,你的東西,
從今往后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他。”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陷入黑暗。
就在我絕望地閉上眼時,遠(yuǎn)處的天邊,突然傳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轟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大,
越來越清晰,是直升機(jī)螺旋槳高速旋轉(zhuǎn)的聲音。顧廷深臉上的嘲諷笑容,瞬間僵住。
4. 江燁的復(fù)仇那轟鳴聲越來越響,像是死神的戰(zhàn)鼓,由遠(yuǎn)及近,震得我耳膜發(fā)疼。
顧廷深臉上的嘲諷徹底僵住,他眼中的得意被驚恐迅速取代?!笆?、是幻覺吧?
肯定是……”蘇淺抓著顧廷深的胳膊,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聲音都在發(fā)抖,
“直升機(jī)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她的話音未落,那恐怖的轟鳴聲已經(jīng)到了頭頂。
狂風(fēng)卷起地上的垃圾和塵土,像一場小型的龍卷風(fēng),將這間破屋攪得天翻地覆。
顧廷深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眼中的驚恐化作了極致的瘋狂。
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銹跡斑斑的砍刀,沖到我面前,
“咔嚓”一聲砍斷了拴在我脖子上的鐵鏈。他拽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拖著我就往屋后跑?!案易?!快!只要你跟江燁說,你是自愿來體驗生活的,
他就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他的聲音尖利又扭曲,最后的掙扎顯得無比可笑。
我任由他拖了兩步,感受著脖子上傷口被撕裂的劇痛,鮮血順著皮膚滑落,黏膩又溫?zé)帷?/p>
這點痛,卻讓我無比清醒。我猛地甩開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巴砹?!
”冰冷的兩個字從我干裂的嘴唇里吐出,像是一道審判。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巨響,
破屋的屋頂被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整個掀飛!木屑和瓦片四散飛濺,
刺眼的陽光瞬間將屋內(nèi)的骯臟與不堪照得無所遁形。一道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身影,從天而降,
穩(wěn)穩(wěn)地落在我面前。是江燁。他逆著光,身形挺拔如松,那張俊美到近乎妖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