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月點點頭,向著旁邊一棵粗壯的橡樹沖去。她的黑色長發(fā)在身后飄揚,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啪!"
隨著跑上樹了一段距離,一聲脆響傳來,佐月的腳底剛接觸到樹干就踩碎了一大塊樹皮。她迅速用苦無在破損處上方劃出一道刻痕,隨即借力翻身落地。
佐月抬頭比較著兩棵樹上的標記——她的刻痕比鳴人的還要高出幾分。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又被凝重取代,沒想到維持穩(wěn)定的查克拉輸出這么困難...剛才因為注入太多查克拉,被反彈了回來。
與此同時,鳴人也開始了自己的練習。雖然系統(tǒng)賦予了他火屬性的適應與精通,但爬樹訓練考驗的是完全不同的能力。就像能用查克拉削蘋果,不代表能用查克拉走鋼絲一樣。
閉目凝神,鳴人腦海中回放著原作的訣竅。不能太緊張...也不能太過執(zhí)著...鳴人調整著呼吸,把精神集中在樹上。
隨后,森林中只剩下腳底與樹皮摩擦的沙沙聲,和傳來的苦無刻劃樹干的清脆聲響。兩個小小的身影就這樣專注地練習著。
佐月又一次沖刺上樹,這次她刻意減少了查克拉的輸出。但太過謹慎的結果是——還沒爬到標記處,腳底的查克拉就消散了,她急忙用苦無穩(wěn)住身形,臉上寫滿了不甘。
鳴人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二柱…佐月,要不要比賽?看誰先爬到樹頂?"
佐月一愣,但隨后驕傲的說道,"當然可以!”她甩了甩長發(fā),重新擺出起跑姿勢,"讓你見識一下宇智波的力量,我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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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樓的辦公室內,猿飛日斬剛剛送走了宇智波富岳,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手中的煙斗升起裊裊青煙。眉頭緊鎖。
這個決定...或許太過冒險了...
三代深深吸了一口煙,讓辛辣的煙草味充滿口腔。他已經(jīng)警告過宇智波一族,同時命令暗部加強監(jiān)視。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跡象,就立即切斷鳴人與宇智波佐月的聯(lián)系。
但這不僅僅是為了讓鳴人對村子產(chǎn)生歸屬感,更是給宇智波一族的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融入木葉的機會。煙斗中的火光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搖擺不定的心情。
那家伙...應該快來了吧。他苦笑著搖搖頭,開始思考如何應對那位老友的質問。
果然,沒過多久,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連最基本的敲門禮節(jié)都被省略了。一個陰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半邊臉纏著繃帶,灰黑色的和服和白衣下是略顯佝僂但是扎實的身軀。
"忍之暗"志村團藏。
三代頭也不抬,繼續(xù)批閱著手中的文件。"怎么了團藏?我好像沒有傳喚你吧。"
團藏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霸筹w!"聲音里壓抑著怒火,"你知道我為何而來...更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團藏,注意你的態(tài)度...這是鳴人第一次在村里建立羈絆。人的情感需要依托,如果人柱力對村子毫無歸屬感,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團藏那只露在外面的獨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但那個依托!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萬一村子的武器被宇智波洗腦——"
"夠了!"
三代厲聲打斷,"那種事絕不會發(fā)生!富岳的女兒才三歲,暗部全天候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宇智波有任何異常,我會立即切斷他們的聯(lián)系。"
看著毫不留情反駁自己的三代火影,團藏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永遠無法忘記提議將鳴人交給自己培養(yǎng)時,日斬那震怒的反應——"你想對英雄的遺孤做什么?"說得多么冠冕堂皇。
呵...真是諷刺。
團藏在心中冷笑。當初自己暗中散布"妖狐"的謠言時,日斬明明知情卻選擇默許。還有水門的孩子...那個本應被奉為英雄之子的小鬼,卻被刻意孤立在村民的惡意中。
他原本精心設計的劇本是讓鳴人在長期的憎惡與孤獨中滋生黑暗,最好能因怨恨而泄露尾獸查克拉。這樣一來,他就能名正言順地以"保護村子"為由,將人柱力納入"根"的掌控。
但鳴人的早熟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個孩子不僅沒有如預期般渴求關注,反而主動疏遠那些厭惡他的人,完全是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態(tài)度。這種超乎年齡的冷靜,讓團藏的所有算計都落了空。
"你這樣對得起二代目大人嗎?你難道忘記了老師的教誨?!"
三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老師的教誨是要讓宇智波為村子所用,但絕不能讓他們接觸權力核心。"
他站起身,"這些年因為無休止的猜忌,村子和宇智波的關系已經(jīng)僵到極點。現(xiàn)在,這正是宇智波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已經(jīng)明確警告過富岳,不許他干涉佐月和鳴人的接觸,更不許其他宇智波族人接近鳴人。"
"你難道忘了鏡嗎?那時候...老師可是將宇智波鏡列為三代目候選的。"
團藏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說服這個固執(zhí)的老友了。他陰沉著臉轉身,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
"猿飛!你的決定會讓木葉萬劫不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