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許飛(劉光福)心里冷笑??催@架勢,分明是看他孤身一人又帶傷,想搶他!原主記憶里對這種街溜子混混的恐懼本能地涌上來,但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怕個鳥!老子現(xiàn)在有掛!
他慢慢站起身,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帶著點(diǎn)抖:“幾…幾位大哥…我…我沒錢…剛被我爹打出來…” 他故意把身上破褂子扯開點(diǎn),露出里面青紫的傷痕。
“沒錢?”領(lǐng)頭那個刀疤臉混混嗤笑一聲,走上前,伸手就想揪許飛(劉光福)的衣領(lǐng),“穿得是破,可這細(xì)皮嫩肉的…咦?這臉上身上…嘖嘖,你爹下手夠狠??!不過嘛…”
刀疤臉的手還沒碰到許飛(劉光福),他身后的黃毛眼尖,突然指著許飛(劉光福)剛才吃包子時不小心掉在腳邊的一小團(tuán)油紙,叫了起來:“疤哥!你看!油紙!肉包子味兒!這小子肯定藏著吃的或者錢!剛才裝蒜呢!”
刀疤臉臉色一沉,眼神變得兇狠起來:“媽的!敢耍老子?給我搜!搜干凈!”
另外兩個混混獰笑著就圍了上來,一個去抓許飛(劉光福)的胳膊,另一個直接朝他破爛的褲兜摸去。
就在黃毛的手即將碰到許飛(劉光福)褲兜的瞬間——
“滾!”許飛(劉光福)心里一聲怒吼!精神力猛地爆發(fā)!
目標(biāo):黃毛的膝蓋!
“哎喲臥槽!”黃毛只覺得右腿膝蓋像是被一根無形的鐵棍狠狠砸了一下,劇痛鉆心,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抱著膝蓋慘叫起來。
“黃毛?你咋了?”抓著許飛(劉光福)胳膊的那個混混一愣。
“草!邪門!”刀疤臉反應(yīng)快,雖然沒看清怎么回事,但直覺不對勁,罵了一句,揮起拳頭就朝許飛(劉光福)臉上砸來!拳風(fēng)呼呼,顯然是個打架的老手。
“找死!”許飛(劉光福)眼神一冷。剛才對付黃毛只是牛刀小試,這次他毫無保留!意念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刀疤臉揮拳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清晰的骨裂聲!
“嗷——?。?!”刀疤臉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揮出的拳頭瞬間軟綿綿地耷拉下來,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劇痛讓他臉色煞白,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疤…疤哥!”剩下那個抓著許飛(劉光福)胳膊的混混嚇得魂飛魄散,手像被烙鐵燙了一樣猛地松開,驚恐地看著許飛(劉光福),又看看慘嚎的刀疤臉和抱著腿打滾的黃毛,腿肚子直哆嗦。
許飛(劉光福)往前踏了一步,雖然身上帶傷,衣衫襤褸,但眼神冰冷得像刀子,掃過剩下的那個混混:“你,也想試試?”
“鬼…鬼?。 蹦腔旎靽樀闷L尿流,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轉(zhuǎn)身就跑,連地上的同伙都顧不上了。
許飛(劉光福)沒理他,走到抱著斷腕哀嚎的刀疤臉面前,蹲下身,冷冷地說:“錢呢?拿出來。”
“給…給你…都給你…”刀疤臉疼得直抽抽,哪還敢反抗,用沒斷的左手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有幾張皺巴巴的毛票和一些零散的鋼镚,加起來可能有兩三塊錢。
許飛(劉光福)毫不客氣地一把抓過來。又走到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黃毛身邊,從他兜里也搜刮出幾毛錢。蚊子腿也是肉!
“滾!”他低喝一聲。
刀疤臉和黃毛如蒙大赦,一個捂著斷腕,一個瘸著腿,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地消失在胡同另一頭,連狠話都不敢放一句。
看著手里的幾塊錢“戰(zhàn)利品”,許飛(劉光福)長長舒了口氣,一股從未有過的強(qiáng)大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這念力,太他媽好用了!無敵!
解決了麻煩,肚子又開始抗議。他拿著剛“繳獲”的幾塊錢,走到街對面一個還沒收攤的餛飩攤,豪氣地點(diǎn)了一大碗餛飩,外加兩個燒餅。熱乎乎的餛飩下肚,渾身都暖和起來,力氣也恢復(fù)了不少。
吃飽喝足,他開始琢磨下一步。身無分文的問題暫時緩解了(雖然只有幾塊錢),但住哪?身上的傷也得處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空間和念力。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子里成型——糧庫!
這年頭,糧食就是命!原主餓肚子的記憶太深刻了。如果能搬空一個糧庫…那安全感簡直爆棚!而且空間那么大,正愁沒東西填呢!
說干就干!憑著原主模糊的記憶和對城市布局的零星了解,再加上刻意避開大路,許飛(劉光福)像只夜貓子一樣在胡同里穿行。走了大半夜,腿都快斷了,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摸到了城市邊緣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糧庫外圍。
高大的圍墻,緊閉的鐵門,隱約能看到里面巨大的糧倉輪廓,還有背著槍巡邏的民兵身影。
“戒備還挺嚴(yán)…”許飛(劉光福)躲在一堆廢棄的建筑材料后面觀察,眉頭微皺。硬闖肯定不行,他念力再強(qiáng)也扛不住槍子兒。得智取。
他耐著性子等。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透,糧庫里面巡邏的燈光也變得稀疏。他繞著圍墻走了半圈,找到一處相對偏僻、墻根下堆著些雜物的地方。
“念力…開鎖行不行?”他集中精神,意念如同無形的探針,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穿過圍墻,探向里面離他最近的一個小門上的掛鎖。
鎖的結(jié)構(gòu)在他意念中“纖毫畢現(xiàn)”。他嘗試著用念力去撥動里面的彈子。這需要極其精細(xì)的操作。汗水從他額頭滲出,精神高度集中。
“咔噠!”一聲輕微的機(jī)括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鎖開了!
許飛(劉光福)心中一喜,強(qiáng)壓下激動。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rèn)沒人,然后用念力輕輕推開那扇小門,閃身鉆了進(jìn)去。
里面是堆放雜物的后院。他貓著腰,借助念力的提前感知,巧妙地避開偶爾走過的巡邏隊,像一道影子一樣溜到了巨大的糧倉區(qū)域。
當(dāng)他真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敞開門的糧倉前時,整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
糧倉里,堆積如山的糧食!一麻袋一麻袋壘得像小山一樣高!金黃的麥子,飽滿的玉米…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谷物香氣!
“發(fā)財了!!”許飛(劉光福)激動得渾身發(fā)抖。他不再猶豫,立刻發(fā)動念力!
“收!收!收!統(tǒng)統(tǒng)給老子收進(jìn)去!”
意念如同無形的巨網(wǎng)張開!只見糧倉里,靠近他的地方,成堆的麻袋瞬間消失!接著是更遠(yuǎn)處的!巨大的糧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塌陷”!消失的麻袋直接出現(xiàn)在他那個神秘空間廣闊無垠的黑土地上,堆起了一座座新的“山峰”!
他瘋狂地收取著!麥子!玉米!旁邊倉庫里的面粉!粗糧!只要是能吃的,統(tǒng)統(tǒng)不放過!空間的黑土地迅速被各種糧食堆滿,那感覺爽得他頭皮發(fā)麻!
然而,這種大規(guī)模的、高強(qiáng)度的念力輸出,消耗是巨大的!剛開始還覺得精神奕奕,收了幾分鐘,他就感覺腦袋越來越沉,像灌了鉛一樣,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也開始發(fā)花。
“不行了…到極限了…”許飛(劉光福)咬著牙,感覺精神力快要枯竭了。他看著糧倉里還剩下一小半的糧食,雖然肉痛,但也知道不能再貪了。再弄下去,非得暈過去不可。
他強(qiáng)撐著最后一點(diǎn)精神,正準(zhǔn)備按照原路溜出去,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柱朝這邊掃了過來!
“誰?!誰在糧倉那邊?”巡邏隊發(fā)現(xiàn)了異常!糧堆憑空消失一大半,太明顯了!
“糟了!”許飛(劉光福)心里一緊,精神力透支讓他反應(yīng)都慢了半拍。他慌不擇路,一頭扎進(jìn)糧倉旁邊堆放雜物的小棚子里。里面堆滿了破麻袋、爛木頭和一些廢棄的工具,黑漆漆的。
手電筒的光柱在外面晃來晃去,腳步聲越來越近。情急之下,他看到雜物堆角落里,放著一個半人高、看起來很厚實的舊木箱,蓋子半開著,里面似乎鋪著些破布爛棉絮。
來不及多想!許飛(劉光福)用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手腳并用地爬進(jìn)木箱,把蓋子往下一拉,整個人蜷縮在散發(fā)著霉味和塵土味的破布里。
幾乎是同時,糧倉那邊傳來巡邏隊員驚怒的吼聲:“糧呢?!糧食怎么沒了?!快來人啊!有賊?。 ?/p>
外面瞬間炸開了鍋,腳步聲、呼喊聲亂成一團(tuán)。木箱里一片漆黑,許飛(劉光福)蜷縮著,精神透支加上高度緊張后的驟然放松,一股無法抗拒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眼皮沉重得像掛了鉛塊,意識迅速模糊。
“媽的…草率了…先…先睡會兒…”這是他徹底失去意識前,腦子里最后一個念頭。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昏睡過去沒多久,這間堆放雜物的小棚子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體面呢子大衣、戴著金絲眼鏡、腦滿腸肥的中年胖子,帶著兩個手下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胖子是這糧庫的主管,也是城里一個有名的大資本家。這雜物棚子,表面堆放破爛,實際是他藏匿部分“私貨”的秘密地點(diǎn)之一。他剛接到糧庫失竊的匯報,心驚肉跳,第一時間就想來檢查自己藏的寶貝還在不在。
手下打著手電筒亂照。胖子一眼就看到角落里那個半開的舊木箱。
“嗯?這箱子…好像是我之前收的那個…裝什么的來著?算了,不管了!”胖子現(xiàn)在心亂如麻,只想確認(rèn)自己的東西。他煩躁地?fù)]揮手,對手下說:“快!把這個箱子給我封好!還有旁邊那幾個袋子,一起裝上外面的卡車!趕緊運(yùn)走!這鬼地方不能待了!”
手下不敢怠慢,立刻找來釘子和錘子,“砰砰砰”幾下就把木箱蓋子釘死了。然后幾個人合力,把沉重的木箱和旁邊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吭哧吭哧地抬了出去,裝上了一輛停在糧庫后門的破舊卡車。
卡車引擎發(fā)出沉悶的轟鳴,在混亂的夜色中,載著昏睡不醒的劉光福(許飛)和他那個神秘的空間,搖搖晃晃地駛離了糧庫,駛向了未知的遠(yuǎn)方。
車廂里,木箱隨著顛簸輕輕晃動。箱內(nèi),蜷縮著的少年對這一切毫無所知,沉沉地睡著。他的命運(yùn)軌跡,在這一刻,被這個意外的“寶箱”,徹底拋向了誰也預(yù)料不到的驚濤駭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