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之所以這么有信心,是因為他一早就有了計劃。
他知道昂吞關系著猜叔的酒水生意,所以早就想好了新途徑——四爺,此人是邊水蛇頭壩子哥的的幕后老大,他準備用沈星的命去交好壩子哥,打通這條酒水渠道。
但拓也確實是這么做的,第二天他就將沈星帶了回來;但由于昂吞早就被王景一槍斃了,所以就沒有了手槍指頭,試出沈星義氣這回事兒了。
不過,猜叔這個老狐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殺人來解決問題。
在其眼中,所有人都是棋子,每顆棋子都有其作用,所以他并沒有將沈星輕易交給壩子哥,而是讓對方出了氣之后,出錢幫沈星平了賬。
如此一來,也是成功收到了一名小弟,而且沈星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王景全程旁觀,只能感慨一句:玩計謀的人心真臟。
看完之后,他覺得需要凈化一下心靈,因此直接借了輛車,準備到處逛逛;這點兒小要求,猜叔自然不會拒絕,還問他需不需要向導,被王景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一個人多自由自在啊,帶個累贅影響他發(fā)揮。
看著王景開車離去的身影,猜叔略顯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希望不會是孫悟空大鬧天宮……”
對于他這種慣于將人當棋手的老陰比,王景這種無法無天、漠視規(guī)矩的人,是最讓他頭疼的。
猜叔知道,對方能在那個國度的王牌部隊,追捕之下逃出生天,以三邊坡這些散兵游勇,恐怕是無人能制。
猜叔在想什么,王景當然不知道,他也不關心,他此時正悠閑地開著車,一路向著邊水相對繁華的,小磨弄和大曲林方向駛去。
一路開到了大曲林,王景將車停在了金翠歌廳的門口。
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立刻有服務人員走上來問道:“您好,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您看需要點兒什么?”
王景冷冷地說道:“來這兒當然是找美女了,開個包房,再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叫來,要是我不滿意,就把你這破地方拆了!”
聽他說得這么囂張,看場的小弟立刻就盯上了他,并且有人立刻去報信。
王景毫不在意,邊水這個地方,從海山礦場到麻牛鎮(zhèn),再到世紀**和金翠歌廳,沒有一處是干凈的,到處充斥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比的就是誰的拳頭大。
這金翠歌廳表面是歌廳,實際進行的是人口買賣、逼良為娼的惡事,幕后老板陳會長更不是什么好人。
“這種三不管的混亂地方才適合我啊。”
王景喝了口酒,舒爽的感嘆道。
可能他的威脅起到了作用,門外很快響起了敲門聲,王景開口道:“進!”
一名金發(fā)女子帶著數(shù)個美女走了進來,金發(fā)女子一臉熱情地說道:“老板您好,我是金翠歌廳的老板,我叫劉金翠,不知道老板怎么稱呼?”
王景微笑著開口道:“我叫王景,道兒上的朋友也稱呼我花斑虎?!?/p>
劉金翠熱情地靠在他的身上,倒了一杯酒,說道:“原來是王老板,這杯敬王老板?!?/p>
說罷一口干掉,接著問道:“不知王老板是做什么大買賣的。”
在劉金翠的眼中,王景就是個普通人,她現(xiàn)在完全摸不清王景的底細,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開口直接詢問。
王景嘴角微翹,直截了當?shù)鼗氐溃骸叭嗣I賣,我是一名殺手,東南亞第一殺手?!?/p>
“咳咳咳……”
一番直白的話語,將劉金翠嗆得直咳嗽,一時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她更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了,能說出這種話的,不是顛佬白癡,就是無法無天的狂人。
如果是前者,那劉金翠一點兒都不擔心,還沒有哪個小癟三敢在陳會長的地盤鬧事。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真正的麻煩事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
劉金翠心里暗想,面上卻不動聲色。
王景皺眉問道:“你不相信我?”
劉金翠的脊背瞬間繃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成了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兔子——
死亡正在向自己逼近。
劉金翠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回道:“哪……哪有,王老板你這個樣子,好嚇人哦。”
王景恢復了一臉微笑,說道:“如果美女不漂亮,還有更嚇人的?!?/p>
劉金翠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王老板,你又嚇唬人家,我金翠歌廳的美女,可是整個三邊坡都有名的,最漂亮的都在這兒了。”
說著伸手一指,吩咐道:“叫老板!”
數(shù)名美女齊聲開口道:“老板好!”
王景大略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一個比得上當初一夜情的那個美女。
不過聊勝于無了,點了兩個相對漂亮些的,說道:“就她倆了?!?/p>
劉金翠立刻說道:“還不過來陪王老板?!?/p>
兩名美女立刻嬌聲叫著老板,一左一右坐到他身邊。
劉金翠連忙趁機說道:“王老板,您好好玩,有任何事隨時叫我?!?/p>
王景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劉金翠連忙逃一樣的離開了包廂,坐在王景身邊,她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小心招待著,”劉金翠吩咐道,“還有,立刻給我去查,查查這人是誰,從哪兒來。”
手下立刻領命離去,劉金翠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景這邊,則一邊吃著美女遞上來的水果,一邊練習雙手控球的技術。
本來正爽著呢,包廂門卻突然被一把推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囂張的走了進來,怒吼道:
“我踏馬倒要看看,是哪個小比崽子,敢跟我毛攀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