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撿了兩個昏迷的流浪漢。
閨蜜第一眼看中氣度非凡的白衣男子。
另一個則是奄奄一息,衣衫破爛的黑衣男子。
我于心不忍把黑衣男子留在河邊,將他帶回家悉心照顧。
白衣男子醒來后便被大家族的下屬帶回去,閨蜜也順利嫁入豪門,被少爺寵上天。
而我則是放棄學(xué)習(xí)的機會,選擇早出晚歸打三份工養(yǎng)活自己和江河河。
我牽著他的手,“只要我在的一天,我是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
可當(dāng)沈氏集團(tuán)出現(xiàn)危機,閨蜜家道中落。
江河河一瞬間化身為白家的少爺白毅齊,幫助沈家力挽狂瀾。
我則被白家的對手折磨致死。
原來江河河不傻,只是他所想對好的人不是我。
睜開眼,我一把甩開江河河的手。
1
“晚晚,你怎么了?咱好不容易把人搬回來,你現(xiàn)在是鬧哪出?!?/p>
“而且這人受傷了,你怎么能這么大力。”
“按照電視劇的情節(jié),你只要好好照顧他,說不定之后他就帶你回到豪門呢?!?/p>
葉玲玲把白毅齊的手重新放入我手中。
站在村口看熱鬧的大嬸嚷嚷道,“玲玲還是你善良。某些人怕是忘了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活下來的,真是沒有半點良心?!?/p>
葉玲玲不自然的笑著,換上一副勉強的模樣,“大家別這樣說晚晚,她只是不怎么會說話。”
嬸子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幫忙,“你就是善良,每天幫著她?!?/p>
在接觸到白毅齊的手心時,她眼前一亮,“玲玲你真是笨,這手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怎么看這照顧的美差應(yīng)該給你來才對?!?/p>
葉玲玲面上閃過一些不自然,隨后換上強撐的笑容,“這不好吧,人畢竟是晚晚帶回來的,我這樣做是很不道德的?!?/p>
我皺了皺眉頭。
只要嬸子再仔細(xì)看看,就會發(fā)現(xiàn)黑衣的男子身上的氣息弱的可憐。
身上的衣裳的破洞處也蘊含了不少傷痕,還不知道一副底下的傷勢如何。
反倒是白衣的身上衣物皆無任何擦傷。
大嬸不知道是在哪里撿的,但是玲玲知道啊。
就在后山的小樹林的河邊,從上流沖下來的,能否挺過今晚都是問題。
前世的我于心不忍,把人帶回我的小破屋。
在眾人陷入夢鄉(xiāng)時,我忙著搗鼓草藥敷在白毅齊的傷口處,忙著給他換毛巾,怕他高燒燒壞了腦子。
現(xiàn)在看著眼前這人閉眼的模樣,我只覺得好笑。
之前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老是往葉玲玲身邊湊,我還只當(dāng)是自己忙著打工沒人陪伴他玩耍。
我再次甩開白毅齊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晚?!?/p>
葉玲玲有些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你就算不喜歡他,你也不要這樣子對待他啊?!?/p>
“我自己都養(yǎng)不活,更何況多養(yǎng)一個人?”
“江晚晚你真是沒有半點同情心,你這樣對得起在天上的江阿姨嗎?”
我也是被村子里的人在后山的河邊撿到的,至此就在村里長大。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十歲時,養(yǎng)父母就因為車禍離去。
從那之后村子里就流傳著我克身邊的人,村里其他小孩都不搭理我,只有葉玲玲跟我玩耍。
爭吵聲一時間吸引了許多村民,大家的目光全都匯聚在我身上。
“我就說她性格孤僻沒人喜歡吧,就算考上了好的大學(xué)也掩蓋不了她人品敗壞?!?/p>
“真不是咱在這說,玲玲就是比這種不知道哪里來的孤兒有教養(yǎng),有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p>
我抿了抿嘴,加快自己的步伐。
只要走快點就不會聽到大家的指責(zé)聲。
葉玲玲就在這時候出來打圓場,“大家不要這樣說晚晚,她那樣說確實是有自己的考慮在里面。晚晚你別走那么快啊,我……”
她巨大的喊叫聲,想讓人聽不見都困難。
“那你是好人,你把這兩人帶回去照顧好了。”
“我是掃把星,別人靠近我都會被克走不是么?”
我回頭,笑著看向她。
在大家的眼中我都是不會說話,沒教養(yǎng)的那一方,就連大家覺得葉玲玲會和我玩也是她心地善良。
就連去后山也是因為我需要上山去采集藥草好去市場換錢,在我三五次說不需要人陪的情況下,葉玲玲自己非要跟著去。
在眾人眼中她就是鼎好的好人。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整個人愣在原地。
大家那嫌棄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轉(zhuǎn)后,又含著期待的眼神看向葉玲玲,“那白眼狼她不照顧就不照顧唄,反正對你家,村子第一富來說可是輕輕松松?!?/p>
“大家別這樣說……”
葉玲玲裝出不好意思的模樣。
“嬸子可以保證,這細(xì)皮嫩肉的手可定是城里的有錢人。你們家到時候飛黃騰達(dá)了可別忘記嬸子啊?!?/p>
在眾人一片嘈雜的聲音中,白毅齊醒了。
2
剛醒來后的他不似上一世的眼神清澈,而是帶著一股凌冽的眼神看向我。
僅是對視一眼,我就感覺出,白毅齊也重生了。
見他醒來后,眾人也停止了爭吵。
白毅齊扭動著身體,作勢不小心從口袋中掉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我只在后來被白家找回的他身上見到過。
原來他一開始就帶在身上了,只是一直不肯讓我看見。
現(xiàn)在更是因為大家在爭吵他被葉玲玲照顧后可能獲得好處爭吵,而主動暴露。
我緊握的拳頭又迅速松開。
“能醒來,看來身上的傷勢還好?!比~玲玲松了一口氣,緊接著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擋住了我的視線。
“那我就把這兩人帶回家了,晚晚你真的不要么?”
圍觀的大嬸先著急了,“玲玲你說的這啥話,這玉佩一看就是好家庭,你現(xiàn)在又趕著把人往外推,真是缺心眼。”
葉玲玲半推半就下,借著村里人的幫助把兩人都帶回家了。
一時間村子里我的謠言四處亂飛。
都在訴說著葉玲玲人美心善救了富家少爺。
還所有人都覺得我最后會舔著臉去找兩人,讓他們和我重歸于好。
在眾人議論的眼神里,我依舊勤勤懇懇上山尋找草藥,然后拿去集市賣了換錢。
就是沒有接近葉家半步。
很快就到了白家來接人那天。
這是上輩子所沒有出現(xiàn)的事情。
或許是白毅齊也重生的原因,他不忍心讓自己的女神在村里受苦。
事發(fā)當(dāng)天我剛好帶著行李準(zhǔn)備去集市找一位哥哥。
對方知曉了我的經(jīng)歷,決定帶我進(jìn)城去打工。
剛好我的學(xué)費也湊齊了,就想著搭一趟順風(fēng)車。
卻不曾想和白家來接人的車隊撞上了。
“我就說那掃把星怎么可能會不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p>
“這車我在電視上見過,可值不少錢呢。看來葉玲玲一家這是要飛黃騰達(dá)了。”
“她該不會要纏著葉玲玲求著把自己也帶去城里吧,瞧她這幅窮酸樣,行李都帶過來了?!?/p>
眾人的議論全都一字不差的落入我耳中。
我只是輕輕的掃了眼白家的下人正在給村里的人發(fā)東西,來感謝村里對白毅齊的照顧。
沒有再分出過于的眼神給這些人。
我正準(zhǔn)備離去時,手腕被人拽住。
“晚晚,你是來找我的嗎?”
是葉玲玲。
一聽到我的名字,白毅齊的雙眼瞬間充滿警惕的站在葉玲玲身后。
3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毅齊。
他眼中布滿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似乎篤定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甩開葉玲玲的雙手,“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要去集市?!?/p>
葉玲玲隨即露出受傷的神情,“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想著帶你一起去城里呢。畢竟阿齊說他們家很大,我想著多一雙筷子而已,阿齊肯定不會介意的。”
葉玲玲說完人轉(zhuǎn)向白毅齊。
白毅齊一改眼中的狠厲,轉(zhuǎn)而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嗯。只要你想要的事情,我都會滿足的?!?/p>
“要是想帶你進(jìn)城也可以,但是你要給玲玲道歉,當(dāng)初那件事是你不對?!?/p>
兩人這含情脈脈的模樣,落在我眼中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上一世自己辛勞半輩子,和白毅齊一起拼搏,自認(rèn)為在這艱難的生活中產(chǎn)生了些許感情。
卻沒想到人家喜歡的是第一眼見到的葉玲玲。
突然間,胸口處涌出一股酸澀。
我面上盡量平淡的說道,“沒必要了,我會自己去的。”
許是從未見過我這副模樣,白毅齊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晚晚,你不要誤入歧途啊?!?/p>
葉玲玲擔(dān)憂似的大喊了一嗓子,在場的目光全都落在我身上。
“這江晚晚晚還真是不識好歹,這可是城里有名的大人家,她就這樣拒絕了?”
“要我說還是玲玲好,沒看人家現(xiàn)在還給我們分糧食呢。這要是給江晚晚晚照顧,她不得給白少爺喂壞掉的糧食?”
“要我說她背著行李該不會要進(jìn)城去給人當(dāng)那啥吧?”
“嘖嘖,年輕的肉體能干到什么時候……”
眾人不堪的話語全數(shù)收入我耳中,我全都不予理會,而一旁的白毅齊卻是皺了皺眉頭。
抬腳準(zhǔn)備離去,卻又被抓住手腕。
這回是白毅齊。
“你背著行李也要去城里?你與其去給那些人當(dāng)小蜜也不想跟我一起嗎?”
“白家能養(yǎng)得起一個你的……”
他耐心的分析著這其中的利與弊。
我卻不想聽。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白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好,只是之前的我不配享受罷了。
我忍不住冷笑道,“白少爺你這是拿什么身份與我交談?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
突然起來的訓(xùn)斥,白毅齊面色煞白。
他一瞬間愣神,他似乎從未想過一直悉心照顧自己的人會變得如此。
一直把偏愛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偏愛抽離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習(xí)慣。
“阿齊,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沒有考慮晚晚的心情……我替她向你道歉?!比~玲玲咬緊自己的下唇,準(zhǔn)備彎下腰。
卻被白毅齊扶起來,“不是你的錯?!?/p>
當(dāng)他轉(zhuǎn)身再次想伸手抓住我時,我的身影早已離去。
4
我沒想到會在顧家的宴會上碰到二人。
這是顧知之的生日宴,也是當(dāng)初說要帶我進(jìn)城上班的那位哥哥。
我瞧見兩人后,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卻被葉玲玲叫住。
“晚晚,你在這里做服務(wù)員嗎?”
她大嗓子的叫喊一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卻裝出無辜的模樣,讓人職責(zé)不下。
“不是?!?/p>
我不喜歡眾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只想盡快脫身。
葉玲玲卻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好友一掃當(dāng)初的恩怨,她松開挽著白毅齊的手,走到我身邊。
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晚晚你補藥逞強,咱該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不要因為一點面子就否認(rèn),不然這宴會你也進(jìn)不來吧?!?/p>
看來她這是真把我當(dāng)成顧家的服務(wù)員了。
她在說話期間不經(jīng)意的露出手中的翡翠手鐲,“你要是沒錢可以找我。不要因為一點點錢就誤入歧途?!?/p>
我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朝一旁走去。
她并不在意我那平淡的態(tài)度,徑直走開了。
過了一會人群中傳來騷動,“我的手鐲怎么不見了?”
我只感覺自己的雙眼皮在瘋狂的跳動。
當(dāng)我瞧見白毅齊帶著人四處搜查時,我才意識到是葉玲玲的手鐲丟了。
白毅齊搜查許久最終來到我面前。
“江小姐還麻煩配合一下,讓我檢查你的隨身物品?!?/p>
按早律法的角度來說,他是沒有權(quán)利檢查我的物品。
“要是要檢查的話,還請找帽子叔叔來。”
我一點步都不讓退。
“阿齊你要不還是再看看別人吧,晚晚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是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p>
葉玲玲就在此時跳出來,挽住白毅齊的手。
白毅齊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我整個會場都找過了,只有江小姐身上沒有搜查過。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小姐身上。”
我總算知道眼皮為何一直跳動了。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
“阿齊,你不要這對待晚晚,我相信她的?!?/p>
葉玲玲咬了咬唇。
“玲玲虧你還對江小姐這么好,你看這是什么?”
白毅齊的下屬從我包中掏出一枚翡翠手鐲。
赫然和葉玲玲的一模一樣。
“此刻證據(jù)確鑿,江小姐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面對白毅齊的質(zhì)問,我只是淡淡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