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方晴，今年二十九歲。他叫林昊，今年二十四歲。我比他大五歲。
當(dāng)初是他說年齡不是問題，愛情能跨越一切。
可現(xiàn)在他卻在游戲語音里對隊友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晴一過了二十八，
我就覺得她特別煩。"我坐在電腦前，耳機(jī)里傳來他的聲音。他以為我在臥室睡覺。
其實我在書房加班。隔著一堵墻，聽到了他的心里話。"老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生氣，
還總是教育我。"林昊的聲音透著不耐煩。隊友起哄："那你找個小的唄。""已經(jīng)找了。
"林昊輕笑，"十九歲，比她嫩多了。"我摘下耳機(jī)，手在顫抖。
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我設(shè)計的婚紗圖稿。諷刺得很。我設(shè)計了那么多婚紗，
卻沒能留住自己的婚姻。我悄悄推開書房門?？蛷d里，林昊正戴著耳機(jī)打游戲，神情專注。
我走到他身后，看到他的游戲界面。好友列表里，有個昵稱叫"小可愛"的用戶頭像在閃爍。
我截圖保存。然后回到書房，打開他的社交軟件。密碼還是我的生日。真是諷刺。
我找到了那個"小可愛"。真名許可兒。十九歲。網(wǎng)紅主播。長相甜美，身材火辣。
和我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她的朋友圈里，到處都是炫富的照片。名牌包包，奢侈品首飾，
豪華酒店。最新的一條，是她在某高檔餐廳的自拍。配文："謝謝哥哥請我吃飯，愛你哦。
"時間，昨天晚上八點。而昨天晚上八點，林昊說他在加班。我繼續(xù)往下翻?？吹搅烁?。
她和林昊的聊天記錄截圖。她發(fā)紅包，他秒搶。她撒嬌要禮物，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賬。一次一次，
金額從幾百到幾千。最大的一筆，五萬。我們結(jié)婚時的彩禮，也不過十萬。看到這里，
我反而冷靜下來。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就沒必要繼續(xù)自我折磨。我拿出手機(jī)，拍下這些證據(jù)。
然后給我最好的朋友薇薇發(fā)信息。"明天陪我去律師事務(wù)所。""怎么了？"她秒回。
"離婚。"2第二天是周末。林昊睡到中午才起來。我已經(jīng)洗漱完畢，化了淡妝，準(zhǔn)備出門。
"晴晴，你要去哪兒？"他揉著眼睛問我。"見個客戶。"我面色如常。"那我也起來了，
今天不是說好一起去看電影嗎？"我頓了頓。確實約好了。但現(xiàn)在，我沒有這個心情。
"改天吧，我今天比較忙。"林昊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那你早點回來，我給你做飯。
"我沒有回應(yīng)，拿起包就走了。和薇薇約在律師事務(wù)所附近的咖啡廳。她早就到了，
正在玩手機(jī)。看到我，她立刻站起來。"怎么回事？你和林昊不是好好的嗎？
"我把昨晚發(fā)現(xiàn)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薇薇聽完，氣得臉都紅了。"這個渣男！
我就說他不靠譜，你當(dāng)初怎么就沒聽我的！""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我很平靜，
"我只想快點結(jié)束。"薇薇看我這樣子，有些心疼。"晴晴，你真的決定好了？""嗯。
""那好，姐姐支持你。"律師事務(wù)所在寫字樓的十八層。接待我們的是個女律師，姓王。
三十多歲，干練精明。"方小姐，您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您這里有什么證據(jù)嗎？
"我把手機(jī)里的截圖給她看。王律師仔細(xì)看了看，點點頭。"證據(jù)比較充分。
不過我需要提醒您，如果對方不承認(rèn)，可能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比如說？
""比如開房記錄，轉(zhuǎn)賬明細(xì)，聊天記錄等等。"我想了想。"轉(zhuǎn)賬明細(xì)我可以查到，
我們的銀行卡是綁定的。聊天記錄剛才給您看的就是。至于開房記錄...""我來幫你查。
"薇薇突然開口，"我有朋友在那邊。"王律師繼續(xù)說："根據(jù)您的情況，
您是完全可以要求對方承擔(dān)過錯責(zé)任的。包括財產(chǎn)分割，精神損失等等。""我不要他的錢。
"我搖搖頭，"我只要離婚。""方小姐，您確定嗎？"王律師有些意外，"按照法律規(guī)定，
您完全可以...""確定。"我打斷她，"我只要自由。"從律師事務(wù)所出來，
薇薇還在勸我。"晴晴，你太善良了。那個渣男出軌，你還不要賠償？""我要錢干什么？
"我苦笑，"證明我被背叛了？""可是...""薇薇，我不缺錢。我有工作，
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我要那些錢，只會讓我想起這段不愉快的回憶。"薇薇嘆了口氣。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攤牌？"我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現(xiàn)在。"回到家，
林昊正在廚房里忙碌。聽到開門聲，他探出頭來。"晴晴，你回來了？
我正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陽光從廚房的窗戶照進(jìn)來，
落在他的身上。他穿著圍裙，臉上帶著笑容?？雌饋砟敲礈剀?，那么美好。
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我們是不是還會這樣繼續(xù)下去？可是沒有如果。"林昊，
我們談?wù)劇?他手里的鍋鏟停了下來。"談什么？""離婚。"廚房里的香味還在往外飄。
鍋里的排骨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泡。但這個家，已經(jīng)不再是家了。
3林昊手里的鍋鏟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你說什么？"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走到茶幾前，把手機(jī)放在上面。屏幕上顯示的，是他和許可兒的聊天記錄。"你自己看。
"林昊走過來，看到手機(jī)屏幕，臉色更白了。"晴晴，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
"我打斷他，"解釋你為什么說我是老女人？解釋你為什么給她轉(zhuǎn)賬？
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說已經(jīng)找到了比我更年輕的？"林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xù)說："還有，昨天晚上你說加班，其實是陪她吃飯對吧？""晴晴，
我...""別解釋了。"我擺擺手，"沒意思。"廚房里傳來油炸的聲音。
可能是火開得太大了。但我們都沒有去關(guān)。林昊突然跪了下來。"晴晴，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我愛的只有你。"我看著跪在地上的他。五年前，
他也是這樣跪在我面前。那時候是求我和他在一起。他說他會用一輩子來愛我。現(xiàn)在，
他又跪下來了。這次是求我原諒他。可惜，我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我了。"林昊，你起來。
""你原諒我了？"他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沒有。"我的聲音很平靜，"我是說，
跪著說話沒有尊嚴(yán)。"他慢慢站起來。"晴晴，你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我發(fā)誓，
我再也不會背叛你了。""林昊，你知道你昨晚說什么了嗎？"他愣住了。
"你說我一過了二十八就變得很作。你說老女人就是麻煩。你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比我更年輕的。
"每說一句，林昊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這些話，是從你心里說出來的。不是一時沖動，
不是酒后胡話。是你的真心話。""不是的，晴晴，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反問，"你覺得二十九歲的我很老？
你覺得比你大五歲的我配不上你？""我沒有...""林昊，你有沒有想過，
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比你大，你一個剛畢業(yè)的窮小子，能這么快在這個城市立足嗎？"這句話，
戳中了他的痛點。確實，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工作是我?guī)退榻B的。
房子的首付，有一半是我出的。結(jié)婚的時候，因為他家條件不好，彩禮都是象征性的。
我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因為我愛他。但現(xiàn)在看來，我的付出在他眼里，可能反而成了負(fù)擔(dān)。
成了他覺得我"老"、"作"的理由。廚房里突然傳來刺啦一聲。是鍋燒干了。
我走過去關(guān)火。排骨已經(jīng)糊了。就像我們的感情。"晴晴..."林昊跟在我身后。
"別說了。"我頭也不回，"明天去民政局。""我不去。"我轉(zhuǎn)過身看他。"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去。"林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堅決，"我不同意離婚。"我笑了。
"你以為這是你說了算的？""法律規(guī)定，一方不同意離婚，另一方需要起訴。起訴到判決，
至少需要半年。這半年里，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真的愛你。""然后呢？半年后呢？
""半年后，我們重新開始。"我搖搖頭。"林昊，你太天真了。"我拿出手機(jī)，
給薇薇打電話。"薇薇，起訴離婚需要多久？""如果對方不同意，
第一次起訴可能不會判離。需要分居一年后再起訴，基本就能判離了。""那就一年吧。
"我掛了電話，看向林昊。"你聽到了？一年。這一年里，你可以繼續(xù)和你的小可愛在一起。
反正我們已經(jīng)分居了。""晴晴，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的。我會等你回心轉(zhuǎn)意。
""那你就等著吧。"我回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其實沒什么好收拾的。這個家，
大部分東西都是我買的。但我不想要了。我只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我的工作用品。
林昊站在門口看著我。"你要搬出去？""嗯。""搬去哪兒？""與你無關(guān)。
"我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仡^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溫馨的家。結(jié)婚照還掛在墻上。
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仿佛擁有全世界?，F(xiàn)在看來，多么諷刺。"晴晴。
"林昊叫住我。"什么事？""我愛你。"我頓了頓，沒有回頭。
"如果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那我寧愿不要這份愛。"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聽到了林昊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有些路，走錯了就是走錯了?；仡^，只會讓自己受更多的傷。
4我暫時住在薇薇家。她和老公感情很好，對我的到來表示歡迎。
"就當(dāng)是給我們增加一點生活情趣。"薇薇開玩笑說。但我知道，我不能長期住在這里。
第二天，我就開始找房子。運(yùn)氣不錯，很快就找到了一套不錯的公寓。
雖然比之前的房子小一些，但夠我一個人住了。而且地段很好，離我工作的地方很近。
搬家的時候，薇薇陪著我。"感覺怎么樣？"她問我。"很好。"我確實覺得不錯，
"自由的感覺。""那林昊那邊...""隨他去吧。"我不想再提他。
但生活總是不會讓你如愿。剛搬進(jìn)新家的第三天，林昊就找到了我。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地址的。可能是跟蹤我，也可能是問了薇薇。門鈴響起的時候，
我正在整理工作室。透過貓眼看到是他，我沒有開門。"晴晴，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jìn)來，"我們好好談?wù)労貌缓茫?我沒有回應(yīng)。"晴晴，
我已經(jīng)和她斷了。真的，我發(fā)誓。"還是沒有回應(yīng)。"晴晴，
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栗子蛋糕。"我聽到他在門外坐了下來。"晴晴，我錯了。
我不應(yīng)該說你老，你一點都不老。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晴晴，我不應(yīng)該背叛你。
你對我那么好，我卻..."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晴晴，你開門好不好？就看我一眼，
一眼就行。"我坐在沙發(fā)上，聽著他在門外的自說自話。說了大概一個小時，他才離開。
第二天，他又來了。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來。有時候帶花，有時候帶吃的。
有時候什么都不帶，就在門外坐著。鄰居們開始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小方，
你男朋友天天來，怎么不讓人家進(jìn)去呢？"住在對面的阿姨問我。"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解釋。"那是什么？"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說是前夫？可是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
說是現(xiàn)任老公？可是我們已經(jīng)分居了。"是...我老公。但我們在鬧矛盾。
"阿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方，其實男人都是這樣的。犯點小錯很正常，你大人大量，
原諒他算了。"小錯？出軌是小錯嗎？我苦笑著沒有回答。第七天，林昊沒有來。
我還有點不習(xí)慣。畢竟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了。第八天，還是沒來。我開始有點擔(dān)心。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第九天，我忍不住給薇薇打電話。"薇薇，
你幫我打聽一下林昊的情況。""怎么了？你想他了？""沒有。
就是...他連續(xù)七天來找我，這兩天突然不來了，我有點擔(dān)心。"薇薇沉默了一會兒。
"晴晴，你確定要知道？"我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預(yù)感。"什么意思？
""林昊...他和那個許可兒去三亞了。朋友圈里到處都是秀恩愛的照片。
"我握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發(fā)給我看看。"很快，薇薇把截圖發(fā)了過來。藍(lán)天白云，
碧海銀沙。林昊和許可兒穿著情侶裝，笑得很開心。許可兒在他懷里撒嬌，
他寵溺地摸她的頭。就像曾經(jīng)對我做的那樣。照片的配文是："和最愛的人在最美的地方。
"發(fā)布時間，今天上午十點。而就在一個星期前，他還在我門外說著要和她斷了。男人的話，
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我把手機(jī)放在一邊，繼續(xù)整理工作室。既然他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快樂，
那我也沒必要再為他浪費(fèi)任何情緒。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請問是方晴小姐嗎？
""是的，您哪位？""我是許可兒。"我愣了一下。她怎么會有我的電話？
"你找我有事嗎？""方小姐，我想跟您談?wù)劇?"談什么？""關(guān)于林昊。
"我差點笑出來。"你覺得我們有什么好談的？""方小姐，我知道您可能對我有誤解。
但是我想告訴您，我和林昊是真心相愛的。""哦。""您能不能放過他？他現(xiàn)在很痛苦，
夾在我們兩個女人中間。"我真的笑了。"許小姐，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什么。
""什么意思？""林昊現(xiàn)在不是夾在我們中間。他已經(jīng)選擇了你。我們已經(jīng)分居了，
很快就會離婚。"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那...那他為什么還說愛您？""你問他，
不要問我。"我掛了電話。但心里卻沒有想象中的輕松。許可兒的話，讓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林昊這一個星期天天來找我，是真的想挽回，還是只是不甘心？如果他真的愛我，
為什么現(xiàn)在又和許可兒在一起了？如果他愛的是許可兒，為什么又要來找我？或許，
他誰都不愛。他愛的只是擁有的感覺。擁有我，擁有她，擁有所有他想要的東西。
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呢？5三亞的陽光很好，但林昊的心情并不好。
許可兒挽著他的胳膊，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話。"昊昊，我們?nèi)撍貌缓茫?"昊昊，
那邊的椰汁看起來很好喝呢。""昊昊，你幫我拍照好不好？"林昊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
腦海里卻一直想著方晴。這幾天，他沒有再去找她。因為許可兒哭著鬧著要他陪她出來旅游。
說如果他不陪她，就要去跳海。林昊被煩得不行，就答應(yīng)了。但他發(fā)現(xiàn)，
自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和許可兒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想起方晴。
想起方晴做飯時認(rèn)真的樣子。想起方晴工作時專注的表情。想起方晴生氣時鼓起的臉頰。
"昊昊，你在想什么呢？"許可兒不滿地?fù)u搖他的胳膊。"沒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那個老女人？"林昊皺了皺眉。"別這樣說她。""我說錯了嗎？
她都**十了，不是老女人是什么？""許可兒，注意你的用詞。
"許可兒被他嚴(yán)肅的語氣嚇了一跳。"昊昊，你干嘛這么兇？
"林昊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問題，緩了緩語氣。"抱歉。我只是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說別人。
""可是她搶了我的男人，我憑什么要對她客氣？""是我先和她在一起的。""那又怎樣？
現(xiàn)在你選擇的是我呀。"許可兒撒嬌道。林昊沒有回答。選擇？他真的選擇了嗎？
如果真的是選擇，為什么他會這么痛苦？晚上回到酒店，許可兒去洗澡了。
林昊偷偷給方晴發(fā)了條信息。"晴晴，你還好嗎？"發(fā)出去后，他就后悔了。
但已經(jīng)來不及撤回了。很快，方晴回復(fù)了。"與你無關(guān)。"簡簡單單四個字，
卻讓林昊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他想再發(fā)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
他發(fā)了一句："對不起。"這次，方晴沒有回復(fù)。林昊拿著手機(jī)，坐在酒店的陽臺上。
海風(fēng)吹過來，帶著咸腥的味道。遠(yuǎn)處的海面上，月光灑下一片銀輝。很美的景色。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美。"昊昊，你怎么坐在這里？"許可兒洗完澡出來，
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看看風(fēng)景。"許可兒走到他身后，從后面抱住他。"有什么好看的？
有我好看嗎？"林昊沒有回答。許可兒不滿地撅起嘴。"昊昊，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女人？""沒有。"林昊否認(rèn)。"騙人。你就是在想她。
"許可兒松開手，走到他面前，"昊昊，你到底愛不愛我？"這個問題，讓林昊愣住了。
愛嗎？他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答不上來。他喜歡許可兒的年輕，喜歡她的活力，
喜歡她對他的崇拜。但這算是愛嗎？"昊昊，你怎么不回答我？"許可兒急了。
"我...我當(dāng)然愛你。"林昊勉強(qiáng)說道。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沒有說服力。
許可兒顯然也聽出來了。"你在敷衍我。"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你根本就不愛我。
你心里還是只有那個老女人。""可兒，別哭。""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林昊沉默了。這個沉默，就是答案。許可兒哭得更厲害了。"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你只是想玩玩而已。""不是的，可兒...""那是什么？
你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年輕嗎？是因為我不會像她一樣管著你嗎？"這些話，
每一句都戳中了林昊的痛處。因為許可兒說的，都是事實。"昊昊，你說話呀。
"許可兒抓住他的胳膊，"你告訴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林昊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孩。突然覺得很累。他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么會傷害兩個女人？為什么會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兒，我們分手吧。
"他突然說道。許可兒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我們分手吧。"林昊重復(fù)了一遍，
"你說得對，我不愛你。和你在一起，對你不公平。"許可兒呆呆地看著他，
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后，她突然激動起來。"不，我不同意分手。昊昊，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兒，我們不合適。""哪里不合適？我哪里不如那個老女人？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
比她溫柔。為什么你還是要選擇她？""因為我愛她。"林昊第一次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
許可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我呢？我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
我的朋友們都說我是小三，我的家人都不理解我。我為了你承受了這么多，
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愛的是別人？"林昊沉默了。許可兒說的沒錯。這段感情中，她也是受害者。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繼續(xù)錯下去，只會讓更多人受傷。"可兒，對不起。
"林昊真誠地道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可以恨我，可以罵我，但是我不能再欺騙你了。
"許可兒看著他，眼中滿是絕望。"昊昊，你真的這么狠心嗎？""對不起。
"許可兒突然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好，很好。林昊，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們就一起不好過。"說完，她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林昊想要阻止她，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林昊坐在陽臺上，拿出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