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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南,你簡直瘋了!”
熟悉暴躁的聲音將周慕南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何妙瑛憤恨的目光。
何妙瑛見他醒了過來,憤恨的將手里的人偶摔在了周慕南的臉上,“我以為你只是不小心在咖啡里加了牛奶,沒想到你為了害允川竟然惡毒到了如此地步!”
臉上一陣刺痛,周慕南皺著眉頭拿起人偶,人偶的胸口用朱砂寫著顧允川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身上密密麻麻扎滿了針。
周慕南驚恐的將人偶丟了出去,他瞪大眼睛盯著何妙瑛,“這是什么東西。”
何妙瑛臉色陰沉的冷哼出聲,“這個時候你還裝傻,這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
“我沒有,我沒有弄這些東西!”
周慕南掙扎著起身,盯著何妙瑛的眼睛,“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何妙瑛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因為你恨允川,恨他搶走了屬于你媽媽的腎?!?/p>
“周慕南,腎是我給允川換的,是我欠允川的,你有什么怨恨可以發(fā)泄在我身上,和允川沒關系。”
沒關系!
這一切都是顧允川策劃的,怎么就沒關系了。
周慕南嗚咽著開口,“是顧允川他自己......”
何妙瑛有些不耐煩的甩開周慕南,“我已經(jīng)找大師算過了,想要破解你這惡毒的詛咒,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允川心愛的人親手剃掉你的頭發(fā),再讓你這個始作俑者潛心念佛一整夜為允川祈福?!?/p>
周慕南怔愣的盯著何妙瑛,聲音抖得厲害,“你說什么?”
何妙瑛接過保鏢遞來的剪刀,皺著眉頭盯著周慕南,語氣冷漠,“頭發(fā)沒了還會再長回來,允川再不醒過來就有生命危險了?!?/p>
周慕南驚恐的從床上爬起來,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頭發(fā),目光里帶著祈求,“不要,何妙瑛你是醫(yī)生你怎么能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何妙瑛無奈的搖頭,“為了允川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p>
她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鏢,“按住他?!?/p>
“不要!”
周慕南拼命的掙扎,卻被保鏢死死按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何妙瑛猶豫的拿起剪刀,按著周穆楠剪掉了他的頭發(fā)。
盯著散落的頭發(fā),周慕南自嘲的扯開嘴角,脫力一般的摔進病床里,不再掙扎。
雖然男人的頭發(fā)不值錢,可是她竟然為了顧允川連最后的體面都不給他!
看著周慕南的模樣,何妙瑛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她小心的將貼著周慕南頭皮的頭發(fā)全都剪掉后,溫柔的安慰,“等允川好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p>
“婆婆那邊我已經(jīng)找大師超度了,你乖一點,不要再鬧了?!?/p>
周慕南盯著何妙瑛沒有開口。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后,他才崩潰的大哭出聲。
他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死死的將手捏緊了拳頭。
七天,還有七天,他就可以徹底離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