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三年,男友連奶茶都要AA,卻在紀(jì)念日給白月光豪擲百萬。
被我發(fā)現(xiàn)后直接甩來一張卡:“兩清了。”我把卡扔進(jìn)垃圾桶的瞬間,
他朋友笑我裝清高:“欲擒故縱罷了?!敝钡疥懯侠^承人親自為我撐傘,
他才知道——那晚暴雨里跪著求復(fù)合的人,連陸家保鏢的鞋尖都夠不著。1.紀(jì)念日那天,
我剛送走客戶,站在酒店輝煌如白晝的大堂里,長舒了一口氣。高跟鞋踩得腳踝生疼,
但剛簽下的單子,讓我覺得這點疼不算什么。耳邊,一個過分熟悉的聲音懶洋洋地飄了過來。
我身體一僵,順著聲源望去。幾步開外的旋轉(zhuǎn)樓梯下,顧淮正垂著眼,
專注地替一個女孩扣上項鏈。那女孩我認(rèn)識,林晚晚,他那對早逝父母的摯友之女,
被他家收養(yǎng),算他半個妹妹。兩人挨得很近。林晚晚低著頭,柔順的長發(fā)絲滑地垂落,
發(fā)梢蹭在顧淮的黑色西裝上。那件西裝,還是去年我生日時,用攢了三個月的獎金給他買的。
呵,諷刺?!爸x謝淮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表楁湻€(wěn)穩(wěn)扣好,
林晚晚仰起那張化著精致蜜桃妝的臉,笑得天真又甜蜜?!斑@項鏈也太貴了,
你真的要送我呀?”她纖細(xì)的手指撫上頸間的項鏈,那上面密密麻麻鑲嵌的鉆石,
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晃得我眼睛疼。如果我沒記錯,幾天前,
我還在一場慈善拍賣會的新聞推送上見過它。成交價,七位數(shù)。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像有根弦被人狠狠撥了一下,震得我耳鳴?;貞洸皇芸刂频氐箮?。就在昨天,
我和顧淮去看電影。電影院里人聲嘈雜,取票機(jī)前排著長隊。顧淮熟練地點開購票APP,
選了雙人套餐,掃碼付款。他把票遞給我,手機(jī)屏幕也順勢亮在了我面前?!斑?,你的一半。
”屏幕上,計算器界面清晰地顯示著:73 ÷ 2 = 36.5。三十六塊五。
有零有整,精準(zhǔn)到令人發(fā)指。我默默地打開微信,把錢轉(zhuǎn)了過去。他點了收款,
動作流暢得仿佛已經(jīng)演練過千百遍。事實上,也確實是千百遍。和他戀愛的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我們之間所有的消費,都像這筆電影票錢一樣,
被一把無形的尺子量得清清楚楚。AA制。大到旅行的機(jī)票酒店,小到路邊的一杯奶茶。
最可笑的是,他辭職在家那半年,沒有一分錢收入,靠著我一個人的工資生活。即便如此,
他偶爾心血來潮,點了份稍貴的外賣,依舊會理所當(dāng)然地把賬單截圖發(fā)我,讓我轉(zhuǎn)一半給他。
“我沒錢了,歲念,”他會在電話那頭說,語氣里帶著一絲被現(xiàn)實磋磨的不耐,“你先給我,
等我找到工作就還你?!蔽倚帕恕N也粌H信了,還把自己的存款一點點掏空來補貼他。
那些錢,他再也沒提過,我也默契地沒再問過。為了省錢,我換手機(jī)的計劃一推再推,
屏幕上的裂痕多到快能拼成一幅蜘蛛網(wǎng);衣柜里那幾件衣服,翻來覆去穿了幾年,
洗得都快包漿。可現(xiàn)在,就在我眼前,這個靠我“接濟(jì)”度日的男人,
正云淡風(fēng)輕地揉著另一個女孩的發(fā)頂?!跋矚g就行。
”他的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縱容與溫柔?!皟r格不重要?!焙靡粋€價格不重要。
林晚晚被他哄得眉眼彎彎,甜得像塊蜜糖:“那就謝謝淮哥哥啦!”這句話,我等了三年。
等到的是什么?是每次我對著櫥窗里一件稍微貴點的裙子多看兩眼時,
他涼涼的嗓音:“這么貴,蘇念,你瘋了?”是我偶爾想吃頓好的,他皺著眉研究菜單,
嘴里念叨著:“這真的值這個價嗎?我看就是騙騙你們這種小女生?!蓖蝗?,
林晚晚提到了我。2.“對顧少來說,一條項鏈算什么呀,小意思啦。
”顧淮身邊的發(fā)小吹了聲口哨,擠眉弄眼地打趣。林晚晚愛不釋手地摸著頸間的鉆石,
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是啊,等淮哥哥把嫂子正式帶回家,肯定會給她買更貴的吧。
”她頓了頓,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眨了眨,看向顧淮。
“畢竟嫂子可是在不知道淮哥哥你身份的情況下,陪你吃了那么多苦呢?!薄霸僬f吧。
”顧淮的語氣瞬間冷了幾個度,像是被人戳到了什么痛處?!安灰欢軒Щ丶??!薄皢?,
要分?”另一個朋友立刻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拔揖驼f,
你早該回來了。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對你對沈家都好,哪點不比那個強(qiáng)?”“也就是你當(dāng)年倔,
非要為了個女人跟老爺子鬧翻,拒絕聯(lián)姻,差點沒把老爺子氣進(jìn)ICU。不然顧家的產(chǎn)業(yè),
早就有你一半了。”“跟家世沒關(guān)系?!鳖櫥窗櫰鹆嗣?,英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
仿佛談?wù)撐沂且患嗝吹魞r的事?!熬褪怯X得……沒以前那么喜歡了?!薄翱赡苁枪ぷ魈?,
她現(xiàn)在連收拾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整天灰頭土臉的,哪像我剛認(rèn)識她的時候……”后面的話,
我聽不清了?;蛘哒f,我的大腦已經(jīng)自動屏蔽了那些更傷人的詞句。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
我是什么樣?是無憂無慮的大學(xué)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生活費充足,
會花一下午的時間研究穿搭,為了一條裙子配什么顏色的發(fā)卡而煩惱。那時候的我,青春,
鮮活,沒經(jīng)過社會和生活的毒打,有大把的時間和熱情去取悅自己,當(dāng)然好看。后來呢?
后來顧淮失業(yè),我一個人扛起兩個人的生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我拼了命地在工作上往前沖,只為了能多賺一點,讓他過得不那么“委屈”。我賺到了錢,
也丟掉了精致。這有什么問題嗎?我抬起眼,目光越過人群,重新落在那一對璧人身上。
顧淮身形挺拔,肩寬腿長,那身昂貴的西裝被他穿出了十足的貴氣,
和大學(xué)時那個穿著白T恤的少年判若兩人,又好像沒什么區(qū)別。林晚晚妝容精致,
從耳環(huán)到手鏈都閃著細(xì)碎的光,連頭發(fā)絲兒都散發(fā)著金錢的香氣。他們站在一起,
確實比我和顧淮更像一個世界的人。喜歡他兩年,戀愛三年。從純白的校園,
一腳踏進(jìn)泥濘的社會。我以為我們是那種能共苦的革命情侶,以后必然會同甘。
我以為我們會像畢業(yè)典禮上,老師們祝福的那樣,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F(xiàn)在看來,
只是我以為。過往五年的回憶,像一座被精心搭建的積木高塔,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我和顧淮,終究還是走散了。3.“顧淮?!蔽也戎吒?,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停在他身后,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可怕?!皠倓偟脑?,
我都聽見了。”“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彼偷剞D(zhuǎn)過身,看到我時,
那張英俊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濃濃的不快所取代?!疤K念?”他眉頭緊鎖,
語氣里滿是質(zhì)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呀,是嫂子!”林晚晚掩著唇,
發(fā)出一聲恰到好處的驚呼,隨即又像是說錯話一般,小心翼翼地補充。
“我看嫂子打扮得很干練呀,很有職場女強(qiáng)人的感覺,又颯又美,
才不像淮哥哥你剛剛說的那樣呢?!彼A苏D请p無辜的大眼睛,適時地閉上了嘴。一句話,
四兩撥千斤。如果我沒聽到他們之前的對話,單看她此刻的表現(xiàn),
恐怕只會覺得她是在真心實意地夸我,然后忍不住去琢磨——顧淮剛剛,
到底是怎么在背后編排我的?不算高明的挑撥,但惡心人,且有效。他那群所謂的兄弟,
一個個用好奇又帶著點看好戲的眼神打量著我,沒人敢先開口。最終,
還是顧淮打破了這令人窒官的沉默?!敖忉專拷忉屖裁??”他扯了下嘴角,
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我妹妹過生日,我送個禮物,這也要向你報備?”他說得輕描淡寫,
仿佛那只是路邊攤上買的一件小玩意兒??蛇@件“小玩意兒”,價值上百萬。我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