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的立海大網(wǎng)球場上,晨霧還未散盡。仁王雅治瞇著眼睛,像只沒睡醒的狐貍,慢吞吞地做著拉伸運動。他的銀白色小辮因為沒仔細打理而顯得有些毛躁,在晨光中泛著微光。
"喲,搭檔~"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從背后壓上來,差點把仁王壓趴下。
"重死了,puri。"仁王嫌棄地推了推掛在自己身上的毛利壽三郎,但對方183cm的身高和65kg的體重根本不是他能撼動的(是的沒錯毛利前輩又長高了!?。?/p>
毛利笑嘻嘻地揉亂仁王本來就夠亂的頭發(fā):"誰讓你這么矮,正好當我的支架。"
"我才155cm!國一生這個身高很正常!"仁王抗議道,隨即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種幼稚的爭辯簡直不像重生者該有的表現(xiàn)。但和毛利相處時,他總是不自覺地放松警惕。
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從遠處傳來:"太松懈了!訓練時間還在打鬧!"
毛利吐了吐舌頭,終于放開仁王,兩人開始正式的雙打配合訓練。自從一周前成為固定搭檔,他們每天都在磨合技巧和戰(zhàn)術。仁王的"幻影"與毛利的"無關節(jié)限制"打法產(chǎn)生了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
"今天練習組合技。"仁王擦了擦汗,從包里拿出防曬霜開始涂抹——四月的陽光已經(jīng)足夠灼傷他蒼白的皮膚。
毛利看著仁王一絲不茍地涂完臉和脖子,又把手臂和腿都涂了個遍,忍不住笑出聲:"你簡直像個怕曬化的雪人。"
"閉嘴。"仁王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訓練。"
訓練持續(xù)到太陽完全升起,陽光直射球場。仁王不自覺地往陰影處縮,瞇起眼睛像只被強光刺激的狐貍。毛利注意到他的不適,突然脫下正選外套,撐在仁王頭頂。
"干嘛?"仁王抬頭看著突然降臨的"人工遮陽棚"。
"免得你中暑。"毛利滿不在乎地說,"繼續(xù)練吧。"
仁王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前世的毛利壽三郎以自由散漫著稱,沒想到成為搭檔后竟會這么體貼。兩人繼續(xù)訓練,毛利始終舉著衣服為仁王遮陽,這個滑稽的畫面引來場邊丸井文太的大笑。
"毛利前輩好像仁王的保姆??!"丸井吹著泡泡糖調侃道。
"閉嘴,紅毛小子!"毛利作勢要打,但手上的外套始終沒放下。
訓練結束后,仁王和毛利坐在長椅上休息。毛利自然而然地抓起仁王的小辮子把玩,被仁王拍開手后又鍥而不舍地抓回來。
"再玩就剪掉。"仁王威脅道。
"你舍不得的。"毛利笑嘻嘻地說,"這小辮子是你的標志啊,欺詐師先生。"
仁王輕哼一聲,但沒再阻止。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毛利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實則觀察力驚人,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許多小習慣——討厭曬太陽、挑食、不喜歡流汗后黏膩的感覺...而且會不自覺地遷就這些習慣。
"對了,下午我要去A班找柳生。"仁王突然說,"你要一起嗎?"
毛利搖搖頭:"我和中村前輩約了練習賽。你還沒搞定?"
"紳士需要慢慢調教,puri。"仁王露出狡黠的笑容。
午休時分,仁王來到A班門口。柳生比呂士正獨自坐在窗邊看書,金絲眼鏡反射著陽光,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柳生君~"仁王靠在門框上,銀白色的小辮格外醒目。
柳生抬頭,推了推眼鏡:"仁王君。"
"今天下午網(wǎng)球部有訓練賽,來看嗎?"仁王直奔主題,"幸村對真田,應該會很精彩。"
柳生猶豫了一下:"我下午有高爾夫球社的活動。"
"聽說你們社最近氣氛不太好?"仁王狀似無意地問。
柳生的表情微妙地僵硬了一瞬:"...只是些理念不合。"
仁王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網(wǎng)球部不一樣。我們有明確的目標和嚴格的紀律,但前輩和后輩之間互相尊重。比如北原學長雖然不再是部長,但仍然全力支持幸村..."
他故意說得很隨意,但每個詞都精準地戳中柳生最近的煩惱——高爾夫球社的學長們不思進取,后輩們只想混學分,整個社團死氣沉沉。
柳生的手指在書頁上輕輕敲擊,最終合上書本:"...訓練賽幾點開始?"
"三點,主球場。"仁王內(nèi)心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對了,帶上你的高爾夫球桿。"
柳生疑惑地挑眉:"為什么?"
"秘密,puri。"仁王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下午的訓練賽吸引了大量觀眾。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的對決永遠是立海大的焦點,更何況這是新任部長和副部長的首次公開較量。仁王站在場邊,注意到柳生比呂士如約而至,正安靜地站在人群外圍。
比賽開始前,仁王悄悄溜到柳生身邊:"借你球桿用一下。"
"什么?"柳生還沒反應過來,仁王已經(jīng)拿走了他隨身攜帶的推桿。
比賽進行得異常激烈。真田的"風林火山"對上幸村的"滅五感",兩種截然不同的網(wǎng)球風格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當比分來到4-4平時,仁王突然拿著高爾夫推桿上場了。
"暫停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推桿,"換個玩法。"
全場嘩然。真田黑著臉正要訓斥,幸村卻饒有興趣地點頭:"有意思。怎么玩?"
仁王將推桿遞給真田:"用這個打一球試試。"
真田皺眉:"胡鬧!"
"不敢嗎?"仁王挑釁道。
"太松懈了!"真田一把抓過推桿,擺出高爾夫姿勢。雖然他從未接觸過高爾夫,但出色的運動天賦讓他很快掌握了基本技巧。一記漂亮的揮桿,網(wǎng)球劃過弧線,精準地落在幸村半場。
幸村微微一笑,接過推桿,回擊了一個更精妙的球。兩人就這樣用高爾夫推桿打了整整一局,場面滑稽又精彩。場邊觀眾笑得前仰后合,連一向嚴肅的柳蓮二都忍不住記錄下這罕見的一幕。
柳生比呂士站在人群中,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微微睜大。他看著球場上耀眼的仁王——那個銀發(fā)少年正狡黠地笑著,游刃有余地掌控著全場氣氛。這與高爾夫球社死氣沉沉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屬于你的戰(zhàn)場嗎?"柳生輕聲自語,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熱流。
訓練賽結束后,仁王將推桿還給柳生:"怎么樣?"
"...很有趣。"柳生謹慎地回答,但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場上來回奔跑的網(wǎng)球部成員們。
仁王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撬動柳生這堵墻需要耐心,今天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接下來只需等待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