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匆匆地跑了。
故意發(fā)出動靜的邊珩,靠在拐角墻壁。
身穿休閑的白襯衫黑長褲,修長的手指夾了根煙。
“啪嗒”一下,點(diǎn)燃。
邊珩不急不慢地抽了一口,吐出裊裊白霧。
他微微上揚(yáng)抬著頭,注視天花板。
回想剛剛那兩個人說的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到,這位溫大小姐的事情。
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樣。
不影響。
他想要得到的不是這些。
如邊珩所愿,溫霜繪果然主動找上門。
即使她策劃的一切,表現(xiàn)得再不經(jīng)意,再湊巧,落在邊珩眼中,他哪能看不出來,這是一場,怎樣精心的謀劃,刻意接近。
沒關(guān)系,達(dá)到他的目的就行了。
他故意,讓溫霜繪追了他一年。
這一年,邊珩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這種被刻意接近的感覺。
感覺重要,對方是誰,更重要。
換個人,太子爺都沒這種感覺。
迎來兩人,正式在一起的那天,邊珩包下了京城最出名的酒店,在頂樓總統(tǒng)套房里,放滿了鮮艷的玫瑰。
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溫霜繪感動的當(dāng)場落淚。
站她旁邊的邊珩心想,真不愧是溫家最慘的小可憐,收到這點(diǎn)小禮物,就感動成這樣,一點(diǎn)都不物質(zhì)。
太好哄了。
這么好騙,以后可怎么辦?
當(dāng)晚,京城就傳起了京都大酒店里,包下整個酒店的大佬是誰。
消息是一點(diǎn)沒漏出去。
那位神秘大佬,也成了謎。
學(xué)校里關(guān)于溫霜繪的故事,流言四起。
溫霜繪不讓公開二人的關(guān)系,只讓談地下戀。
光明磊落了十幾年的邊大少爺,哪經(jīng)歷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疑惑的問她。
“為什么不能公開?”
不能公開就算了,連學(xué)校里的那群人,都不能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
還得裝不認(rèn)識。
邊珩憋屈完了。
溫霜繪抿唇,很愧疚的模樣,“對不起,我一直瞞了你這么久,其實(shí)我的家庭情況,很特殊,我并沒有溫大小姐這個頭銜一般光鮮亮麗,我沒錢,我什么都沒有?!?/p>
“我能給你的,只有我的心。”
她神情認(rèn)真,如水般的眸子誠懇。
“我的身份,和你不一樣,我這樣的人,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非議,他們議論我不要緊,可是,我不想讓你陷入那樣的流言蜚語?!?/p>
她撫摸著邊珩的臉,溫柔體貼,“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p>
邊珩瞬間沉浸在糖衣炮彈的甜蜜中。
他握住她的手,給人安全感,“我一個大男人,能受到什么傷害?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如果真的有人敢亂傳,我也不介意讓他們閉嘴?!?/p>
“我想要的,只有和你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你知道嗎溫霜繪?你想要我的錢,我的人,我都給你?!?/p>
邊珩握她的力道更緊。
“所有人的想法,我都不在乎,他們只需要知道,然后祝福我們。我要讓看不慣的人,在老子面前把臉都笑僵,再滾?!?/p>
溫霜繪很感動。
感動的立馬在邊珩的臉上,親了一口。
哄的邊珩心花怒放。
覺得給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她神色為難,拉著邊珩的袖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可那樣引起的麻煩更多。我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是愛你,你是愛我的就可以了?!?/p>
邊珩還是答應(yīng)她了。
溫霜繪在校園里的熱度,很高。
因為容貌。
從小到大,她在哪里都是焦點(diǎn)。
焦點(diǎn)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溫霜繪自己從不在意外界對她的評價,看法。
邊珩忍不了,讓人把對溫霜繪有惡意的帖子,消息,論壇,全刪了。
他在學(xué)校不方便跟溫霜繪有關(guān)系。
行。
那他就安排兩個跟班在她身邊。
找茬兒的人不少。
打著追求名義來騷擾她的也不少。
全部被他安排的人“勸退”。
兩人的相處,已經(jīng)默契至極。
進(jìn)了學(xué)校,默認(rèn)不認(rèn)識。
八竿子打不著一撇。
邊珩身邊的朋友很多,他知道溫霜繪比較社恐,不太愿多見很多人,去社交很多關(guān)系,對她而言,這是一種折磨。
他并不強(qiáng)迫她去見他的狐朋狗友們。
經(jīng)常見的,能玩一起的,就是許昀。
邊珩和許昀的關(guān)系很鐵。
第一次見面,許昀就一口一個嫂子的喊她。
喊的溫霜繪很不好意思。
許昀調(diào)侃,“珩哥,嫂子看上去有點(diǎn)害羞啊?!?/p>
邊珩不動聲色的將她摟進(jìn)懷里,眉梢微揚(yáng),“少逗她,社恐。”
許昀笑道,“這么快就護(hù)短了?!?/p>
許昀接著說,“對了嫂子,我有個龍鳳胎妹妹,好像跟你一個專業(yè)的來著,她話多,下次我把她叫出來一起玩,絕對不會冷場?!?/p>
溫霜繪稚嫩的面容靦腆,“真的嗎?她叫什么名字?!?/p>
“叫許欣宜,大概就這么點(diǎn)高?!痹S昀說著比了個高度。
溫霜繪:“?”
她才知道,原來許昀和許欣宜是龍鳳胎。
她的好姐妹,跟邊珩的好兄弟。
是親兄妹。
溫霜繪沒見過這位傳說中,許欣宜的親哥哥,只記得許欣宜吐槽他的話。
“我哥長得跟癩蛤蟆一樣?!?/p>
“跟我哥玩的能有什么好人?!?/p>
“他才比我大幾分鐘,憑什么我叫他哥,說不定在肚子里我比他大呢,他應(yīng)該喊我兩聲姐聽聽?!?/p>
有許欣宜在的局面,兄妹倆經(jīng)常會干起來。
不是假干,是真動用武力的手段。
別看許欣宜長得瘦小,且沒什么武力值,兄妹倆真打起來,她跟打了雞血一樣勇猛。
這個時候,邊珩會拉著她跑。
“別理他們。我們回家?!?/p>
留下的許昀會叫一句,“艸,愛女人不愛兄弟。”
邊珩本以為他只是見色起意。
卻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走了心。
……
邊珩眼中僅存的淡漠碎成了渣,高大的身影,橫在她面前。
“溫小姐給出的價格,不夠?!?/p>
溫霜繪被怒火沖散理智,全然未注意到,邊珩眼底浮現(xiàn)的深意。
“怎么不夠?你從前給了我多少錢,我一筆一筆清算后,全部還給你?!?/p>
邊珩沒回答她的問題。
只往前一步,壓迫感強(qiáng)勢,重復(fù)道:
“不夠。”
他給人的壓迫感,實(shí)在太強(qiáng)烈,溫霜繪不知道自己是心虛,還是逃避,下意識地想走。
她垂著眸。
邁開腳步,剛準(zhǔn)備跑。
還沒跑出一步,手腕被攥住。
下一秒,巨大的作用力將她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