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金正哲又拒絕道。
然而,他的女朋友眼睛都亮了,站了起來,“哦?”
頗感興趣地點點頭,“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啊?!?/p>
***
金正哲坐在副駕駛,偷偷瞄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女朋友的二叔溫賀離。
他是直接被保鏢拎到副駕駛?cè)M去的。
但駕駛座這個…
當時到了地下車庫,云典就把鑰匙扔給了溫賀離。
于是,他就看到了兇神惡煞地男人從善如流地上了駕駛座。
怪!
女朋友和他二叔的關(guān)系太怪了!
他低頭打字——
【寶貝,你和你二叔關(guān)系不好嗎?你們看起來就像青春期少女和更年期家長一樣。】
很快,云典手機響起。
金正哲透過后視鏡,看到云典噠噠噠在手機上打字。
然而,他這邊一直沒收到回復(fù)。
于是,他偷偷瞄了瞄“司機”,又偷偷打開了和其他人的聊天對話框。
正聊得興起。
手機突然被抽走。
然后,開窗、扔手機、一氣呵成。
“……我的手機!”
當司機的男人:“再說一句話,滾下車。”
金正哲扭頭找靠山控訴:“寶貝!”
云典:“閉嘴!”
“……”
云典無法參加視頻會議,現(xiàn)在正在通過文字形式參與,溫賀離這個狗男人還知道乖乖開車,金什么東西的跟蒼蠅一樣,煩死了。
來兩包藥,一包把溫賀離撂倒!另外一包把這個男的給毒?。?/p>
***
溫賀離沒有把車開到云典這兩日住的地方,而是他眾多房產(chǎn)中的一處。
看到這大平層,金正哲因為手機被扔的煩躁心情瞬間好了一些。
云典寶貝果然是個有錢人啊。
他看向云典,掛上他自以為最帥的笑,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就差扶著墻做出一個低頭扶額的動作了,嗓子里開著一輛摩托車,混雜著薄荷氣泡,“寶貝,我住哪一間?”
“……”丟死人了,算了,能惡心死溫賀離也是功德一件,云典自然而然說道:“當然是和我住一間?!?/p>
金正哲還來不及高興,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你敢和她住一間,你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p>
“……”不是,你這話不跟你侄女說,威脅我干什么???!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金正哲不敢這么說。
云典翻了個白眼,像是看封建老祖宗一樣看著溫賀離、“我們是情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p>
金正哲立刻順竿子爬,“對啊,我是典典的男朋友,住一起不是正常的嗎?你是她二叔而已,又不是親爸。”
溫賀離低頭整理著袖口,將一串佛珠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我們家有規(guī)矩,不能發(fā)生婚前X行為?!?/p>
“……”好封建的家庭啊,金正哲內(nèi)心暗自吐槽,下一秒,他差點沒忍住被自己的唾沫嗆到。
因為他的女朋友,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說:“我們在國外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金正哲這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令人恐懼的時刻。
怎么說呢?
大概就是氣壓極低、空氣極其稀薄,他只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缺氧窒息死亡。
但這樣的感覺又很短暫,很快,一切又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讓他誤以為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是他的錯覺。
只有他渾身直立的汗毛昭示著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在他還未緩過神來之際,就聽見女朋友的二叔說:
“過去就過去了,以后不許?!?/p>
聽著舉重若輕、云淡風(fēng)輕的,但金正哲就是覺得別扭,太別扭了!
但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清別扭在哪里。
下一秒,一雙干凈白皙的手扯著他的袖口,拉著他朝房間走。
這是云典第一次主動碰他!
他本就暈暈乎乎的腦袋更是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進了房間,空氣不知道為什么依舊很低氣壓。
怎么回事啊……
完了……
腦子都不轉(zhuǎn)了……
太尷尬了……
這是什么情況啊……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張嘴開始胡說八道,試圖讓氣氛不要那么尷尬——
“沒想到你二叔能服軟地這么快啊。怪不得在醫(yī)院里他說‘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我爸媽就不像他一樣只會嘴上說說,他們是直接那衣架抽我的?!?/p>
“你二叔對你可真好啊,寶貝。”
“寶貝,怪不得你說我長得丑,你從小面對的是你二叔這樣的,那普通人確實比不上。”
“你二叔剛剛跟老婆紅杏出墻了一樣,呵呵?!?/p>
“剛剛我都嚇死了,生怕他把我活剝了,跟以前我被劉姐的老公抓奸時候的感受一樣啊。”
“真是嚇死了?!?/p>
云典坐在床邊,長睫顫動,聽著他的胡言亂語。
這個人是真被嚇到了,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紅杏出墻”、“捉奸”……
呵……
“不過你二叔保養(yǎng)的還不錯,應(yīng)該有40多了吧,看上去跟20多的差不多?!?/p>
“唉對了,你二叔結(jié)婚沒有?。克?/p>
金正哲還在不斷地碎碎念,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的時候,“砰砰!”兩聲巨響。
嚇得他原地一蹦三尺高。
門開了。
接著,一個冰冷的圓柱形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太陽穴。
空氣里的硝煙味兒讓他無法忽視。
時間靜止。
碎碎念胎死腹中。
一切暫停。
血液仿佛也凝固在了此刻。
金正哲,一個自詡裸高183的大男人,被嚇尿了……
不是夸張,是真實的陳述。
他被扔到了這間房子睡,溫賀離嘴角含笑十分愉悅地帶著云典去了頂樓那一套,而維護了他一晚上的云典這一次沒有持反對意見。
想到他褲子上濕了的一片,和空氣里彌漫的尿騷味,她就想一頭撞死。
太沒出息了!
太給她丟人了!
當初怎么選了個這么個玩意兒??!
“啪”地甩上了門,云典死氣沉沉地走向臥室。
這套房子她熟悉,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房子,還是頂樓,裝修好之后溫賀離以“暖房”的名字騙著她在這里廝混了很久。
她熟門熟路走到臥室門口,正要開門,那細微的門縫又被大力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