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進未婚夫家的慈善晚宴,開啟了直播。當著無數(shù)名流的面,笑著將一碗滾燙的雞血,
狠狠潑在他們的全家福上。在全場賓客的尖叫中,我對著沖上來的人群詭異微笑,
嘴里念出祭祀咒語?!翱欤瑢徟形?!”“天譴就要降臨了,我等不及了!”上一世,
我被未婚夫和他養(yǎng)妹聯(lián)手害死。他們犯下無數(shù)滔天罪行,
卻將那場驚天礦難偽裝成我的報復行為,最終讓我被判處死刑,成了他們替罪羔羊。
我滿心歡喜地以為即將嫁給對的人,卻成了他們瘋狂愛情游戲上的一環(huán)。入獄后,
我聽從他們的話不發(fā)一言,只為換得家中父母的平安。
可卻在執(zhí)行死刑前意外得知……父母早已被他們推下高樓,斬草除根!再睜眼,
我回到被陷害的那一天。1我站在顧家慈善晚宴的璀璨燈光下,直播彈幕在屏幕上瘋狂滾動。
出去”“這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我穿著一身與周圍珠光寶氣格格不入的詭異祭祀袍服,
對著臺上那張我未婚夫顧宴的巨幅海報。第一步,將一碗猩紅的液體潑了上去。第二步,
我伸出手指,用沾染的雞血在他臉上畫下一連串的詭異符號。第三步,我抽出一把刀,
把印著未婚夫頭像的巨幅海報,砍了個稀巴爛!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癲狂的儀式感。
直播間徹底沸騰,有人在截圖@網(wǎng)警,有人在尖叫,現(xiàn)場的名流們驚恐地后退。我笑了。
這正是我要的結(jié)果。在我完成最后一的“儀式”時,保安終于沖了上來。我猛地轉(zhuǎn)身,
對著鏡頭凄厲地嘶吼:“記住,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半!我的咒語正式生效!”兩個保安沖過來,
試圖奪走我的手機,將我拖走。我主動伸出雙手,卻在他們靠近的瞬間,
猛地張嘴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尖叫:“別碰我!你們是地獄來的小鬼!
”年輕的保安痛得叫出聲:“你干什么?瘋了嗎?”“瘋的是你們!”我掙脫他的鉗制,
沖向另一名保安,“快點審判我!我要見你們的主人!
”他們把我這“女瘋子”押送進了醫(yī)院。精神評估室里,我的表現(xiàn)瘋癲得要命。
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拒絕與人對視,堅決要求被關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醫(yī)生試圖讓我冷靜。我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雪白的墻壁前,
用指甲在上面緩緩畫出一個詭異符號。年輕的護士嚇得連連后退。醫(yī)生愣住了。我繼續(xù)畫,
筆畫越發(fā)詭異:“關住我!快點關住我!他們要來抓我了!”“我知道你們的秘密。
”我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我知道一切。”父母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進,我看都沒看就掛斷,
對著醫(yī)生和警察攤手:“他們也管不了我。”醫(yī)生別無他法,
只能按流程將我送進了24小時監(jiān)控的隔離病房。我靠墻坐下,閉上眼睛。前世的這個時刻,
顧宴和他的養(yǎng)妹顧薇,正設計著將那場驚天礦難的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
偽造了天衣無縫的證據(jù)鏈,最終將我送上了死刑臺。而現(xiàn)在,我在精神病院的隔離病房里。
國家醫(yī)療和安保系統(tǒng)給我的不在場證明,誰敢質(zhì)疑?想到前世,
法官問我“還有什么遺言”時,我那絕望無聲的掙扎,我就想笑。這次,
若有人問我那時在哪,我的答案是:“在精神病院的隔離病房里。
”2我剛被帶到精神評估室外的長椅上,走廊盡頭就傳來一陣騷動。
顧宴和顧薇帶著大批記者趕來,顧薇眼眶通紅,一看到閃光燈就哭得梨花帶雨?!吧┳?!
”她的聲音顫抖,雙手緊緊抓著顧宴的胳膊,身體都在抖。我那對父母跟在后面,
滿臉都是焦急與擔憂。“嫂子她……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顧薇對著鏡頭,字字泣血,
“我們沒想到她會用這么惡毒的方式詛咒我們……”顧宴立刻彎腰扶住她,
對著鏡頭滿眼痛心,聲音沉穩(wěn)?!案魑幻襟w朋友,對不起,安然她可能是受了刺激,
我們愿意承擔所有后果,請讓我們先帶她回家。”我母親拉住我父親的手,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然,跟媽回家,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別在這里——”上一世,
他們就是這樣,以為退讓和妥協(xié)就能救我。這一次,我必須留在這里。只有這樣,
才能讓他們活下去。醫(yī)生看這混亂的場面,正準備開口請他們離開。
顧宴卻假惺惺地向我走來,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鞍踩唬瑒e怕,
我在這——”他的話音未落,我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他的腳邊!
“別用你那雙沾滿鮮血的臟手碰我!”我的聲音尖利刺耳,嚇得顧薇尖叫著后退了一步。
“??!她瘋了!她真的瘋了!”我指著顧宴,眼神驚恐,身體劇烈地顫抖?!八趯ξ倚Γ?/p>
他身上的血光在對我笑!”我父母徹底被嚇傻了。我母親捂住嘴,眼淚流得更兇了?!鞍踩唬?/p>
你怎么了?你在胡說些什么??!”我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對著醫(yī)生說話都帶了哭腔?!搬t(yī)生,
這孩子肯定是精神出問題了!她平時不可能是這樣的!”我抓住這句話,
立刻對著醫(yī)生狂笑起來?!皼]錯,就是我干的!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我要讓他全家都得到報應!”我的表演更加瘋狂,雙手抱頭,狀若癲癇。“惡靈!
有惡靈要來攻擊我!我要24小時監(jiān)控!我要強制精神評估!快!”醫(y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
程序上,他們必須按我說的辦。年輕的護士試圖安撫我,但我一把推開她的手,縮進墻角。
“別碰我!我知道你們都是地獄來的小鬼!”我母親看到我“瘋了”的視頻,
在顧家人的“安慰”下,對著媒體徹底崩潰,哭喊著:“我的女兒到底怎么了!
求求你們救救她!”我看著她絕望的樣子,心如刀割,但我不能停。我必須狠下心。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都是來害我的!”我父親氣得雙眼通紅,
在顧宴的示意下竟想沖過來強行拉我走。我立刻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嘶力竭?!熬让?/p>
他們要害死我!救命??!”醫(yī)生和安保不得不攔住我父母和顧家人,局面徹底失控。最終,
院方只能先將他們?nèi)空埑鲈u估區(qū),讓他們在外面等候。我透過門上的觀察窗,
看到顧薇還在對著鏡頭假哭。而顧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我的父母,
則對顧家人點頭哈腰,滿臉乞求,乞求他們放過我這個“瘋掉”的女兒。這一刻,
我心中的悲涼更甚。3我被獨自關進了這間純白色的單人評估室,
成功換來了夢寐以求的、帶著24小時監(jiān)控的絕對清靜。醫(yī)生和護士在門外低聲商議,
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男醫(yī)生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他聲音溫和:“安然小姐,
別緊張,喝點水,吃下這個能讓你感覺好一些。”我猛地向后一縮,手臂揮出,
將他手中的托盤整個打翻在地。水杯碎裂,藥片滾落得到處都是?!皠e碰我!
你們都是地獄來的小鬼!天譴將至,爾等凡人,速速退避!”我用盡全身力氣尖叫,
聲音嘶啞而瘋狂。醫(yī)生的臉色瞬間變了,專業(yè)的溫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惕和無奈。
他向后退了一步,徹底放棄了溝通的念頭。就在這時,評估室外傳來一陣騷動。
顧宴和顧薇竟帶著律師去而復返,強行要求探視。顧薇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貼在觀察窗上,
哭喊著:“嫂子!你怎么了嫂子!你看看我,我是薇薇啊!”墻上的鐘,
時針指向了八點五十五分。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快了,就快了。
那邊應該已經(jīng)開始最后的操作了。我死死盯著觀察窗后那張偽善的臉,
嘴里繼續(xù)高喊著“惡靈退散”。雙手卻在身前,用只有我和她才懂的手語,無聲地比劃著。
我的嘴在喊:“你們想害我!”可我的手指卻在說:“我知道,礦山。
”顧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她那悲傷的表演凝固在臉上,變成了極致的恐懼。
她尖叫著連連后退,仿佛看到了鬼。顧宴一把扶住幾近癱軟的妹妹,眼神里滿是驚疑和震怒。
他完全無法理解,前一秒還在裝可憐的妹妹為何會突然崩潰?;貞浧鹎笆辣黄软斪?,
那份冰冷的絕望再次涌上心頭?!澳銓λ隽耸裁?!”顧宴隔著玻璃對我怒吼,
英俊的面容因失控而扭曲。八點五十八分。八點五十九分。九點整。
當時針精準地跳到那個位置時,我整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下來。前世被頂罪的宿命,
在這一刻被我親手逆轉(zhuǎn)。這一次,我擁有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嘶吼和掙扎。在監(jiān)控下,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我冷靜地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這180度的巨大轉(zhuǎn)變,
讓評估室內(nèi)的醫(yī)生和外面的顧家兄妹全都愣住了。一個前一秒還狀若瘋癲的人,
怎么可能在下一秒就冷靜得如此可怕?顧薇瞪大眼睛,恐懼地看著監(jiān)控畫面里的我,
連哭都忘了。顧宴握緊拳頭,青筋暴起:“安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我沒有理他,
只是平靜地轉(zhuǎn)向一臉困惑的醫(yī)生:“醫(yī)生,天譴已經(jīng)降臨。我沒事了?!闭f完,
我便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拒絕再與任何人交流。醫(y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最終,
他們決定將我收治入院,繼續(xù)嚴密觀察。顧宴扶著魂不守舍的顧薇,帶著滿腔的暴怒與不解,
狼狽地離開了醫(yī)院。我被帶到了單人病房。這里同樣雪白,同樣壓抑,
墻上掛著一臺正在播放晚間新聞的電視?!氨九_快訊,”女主播嚴肅的聲音傳來,
“今晚九點零一分,顧氏集團旗下的宏業(yè)煤礦發(fā)生特大安全事故,井下發(fā)生嚴重坍塌,
已確認有數(shù)十名礦工被困,傷亡不明,事故原因正在緊急調(diào)查中……”來了。我閉上眼睛,
一滴滾燙的淚水終于無聲滑落。再等一等,很快就結(jié)束了。
門外傳來護士們的竊竊私語:“剛才那一下真的嚇死人了,你說她是不是真的瘋得不輕?
”我躺在堅硬的病床上,無視那些議論。只是睜開眼,
死死地盯住房角那個閃著紅點的監(jiān)控攝像頭。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立下血誓,
“這一世,我要你們?nèi)蚁碌鬲z!”4一大早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就來到我房間?!鞍踩唬?/p>
昨晚九點整,顧氏集團的宏業(yè)煤礦發(fā)生特大礦難。我們接到舉報,
并掌握了一段關鍵視頻證據(jù),指控你對礦山設備蓄意破壞,直接導致了這起事故。
”說話的是個神情嚴肅的中年警官,眼神直直地刺向我。他的聲音冰冷,
與昨日醫(yī)生們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我歪著頭,
來:“小鬼……又來了個陪我玩游戲的小鬼……”警官的臉色愈發(fā)嚴峻:“我們有理由懷疑,
這與你在慈善晚宴上宣告的‘天譴’有關。時間太吻合了?!本驮谶@時,病房門被再次推開。
顧宴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悲痛與憤怒,身旁則依偎著不住垂淚的顧薇。
顧薇的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心碎的妹妹?!熬煜壬?,
你們一定要為我哥哥做主啊!”顧薇哭喊著,顫抖的手指指向我。
“她一直都嫉妒我和哥哥的感情!她就是嫉妒得發(fā)瘋了!”多么精彩的表演!
顧薇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雙手發(fā)抖地遞給警察:“我們有證據(jù)!
這是礦山設備檢修通道的監(jiān)控錄像!”警察接過手機。屏幕上,
一個與我身形面容一模一樣的女人,鬼祟地潛入設備控制室,
對一臺關鍵的承重結(jié)構(gòu)檢測儀動了手腳。我的血液瞬間冰冷。AI換臉!
他們竟然用AI換臉技術偽造了這樣一段視頻!前世的我,就是因為這段視頻百口莫辯,
被認定為報復社會的罪犯。顧宴隨即開口,聲音沉痛:“而且,我們還有人證。”他側(cè)過身,
露出了身后那個瘦小、驚恐的身影——小雅。她不是顧家收養(yǎng)的孤女,而是五年前,
宏業(yè)煤礦另一起“瓦斯爆炸事故”中喪生的帶班礦長的女兒。
那場事故的“責任人”是她父親的副手,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最后被判刑二十年。
父親死后,小雅因刺激患上失語癥,被顧家以“慈善”名義收養(yǎng),實則是將她作為人質(zhì),
讓她永遠閉嘴。我知道她是被脅迫的。顧薇“溫柔”地將小雅推到身前:“小雅,別怕,
告訴警察叔叔,你都看到了什么?!痹谒腥俗谱频哪抗庀?,小雅緩緩抬起不住顫抖的雙手。
她的手指笨拙而遲疑地比劃著:“我看見……是她……做的手腳。
”兩名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已經(jīng)確信我是兇手。顧宴嘆了口氣,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
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還有一件事。安然,我知道這會讓你心碎,但真相必須公之于眾。
”他點開了一段視頻。我母親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淚水橫流,
眼神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恐懼。視頻明顯已經(jīng)經(jīng)過剪輯?!叭蝗唬憧旄嬖V媽媽,
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要是有事,媽媽也不活了!”顧宴立刻關掉視頻,
悲痛地解釋:“警察先生,你們看,伯母的精神已經(jīng)因為安然的罪行而瀕臨崩潰了。
”AI視頻,被脅迫的人證,被威脅的至親……一條完美、堅不可摧的證據(jù)鏈,
就這樣將我死死鎖進了謊言的囚籠。我看著屏幕上母親被利用的臉,
聽著耳邊小雅被脅迫的指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氐搅饲笆郎硐萼蜞舻膽K狀。
同樣的絕望,同樣的無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精心編織的“證據(jù)”和輿論面前,
真相有多么脆弱。前世我就是這樣,在百口莫辯中被執(zhí)行死刑。
辦案警察的聲音冰冷地響起:“我們還收到了你父母委托律師發(fā)布的公開聲明,
他們對你的行為表示極度失望和痛心?!遍T被推開。一名年輕的警員拿著平板電腦走進來,
屏幕上是一份蓋著紅章的公開信。他清了清嗓子,念道:“我們對女兒的行為表示極度失望,
她心理扭曲,辜負了所有人的善意。”這比任何酷刑都讓我心寒。我低下頭,渾身發(fā)抖。
“我沒有!”我的聲音嘶啞,“是他們在說謊!”警察冷哼一聲:“說謊?
顧宴先生和顧薇小姐悲痛萬分,那個失語的女孩也親眼所見,證據(jù)對你極其不利。
”我母親在視頻里那句被剪輯的哭喊,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警察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安然,現(xiàn)有證據(jù)充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我猛地抬頭,
雙眼血紅,嘶吼著撲向顧宴:“你們這群魔鬼!別碰我媽!”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我被警察死死按住,眼里只剩下瘋狂和絕望。“放開我!你們會遭天譴的!
”我的聲音里充滿了哭腔,“我詛咒你們!
”警察隊長揮了揮手:“以危害公共安全罪主犯的罪名,將她正式逮捕。
”冰冷的手銬鎖在我手腕上,取代了醫(yī)院的身份腕帶。一夜之間,我從一個“精神病人”,
變成了惡性重罪的主犯。從一座牢籠,被拖入了另一座更深的牢籠。5病房外的走廊上,
記者們的閃光燈已經(jīng)透過門縫閃爍。顧宴對著鏡頭,
表情痛苦:“我們真的沒想到安然會這樣,嫉妒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