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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宇周立即揚起笑,
“我就知道,棠寧,你心里肯定有我。來人,還不趕緊把這弄了,掛著真礙眼!”
賀宇周興奮地拿起筆寫上各類甜蜜的話,他興致勃勃地掛上拍照,唯獨沈棠寧看著被扔下來的紅絲綢捂住心口。
“把這收好,不要告訴阿硯?!?/p>
助理小心撿起,
“沈總,您真的不打算聯(lián)系顧先生?他還生著病?!?/p>
沈棠寧吶吶點頭,試著發(fā)去關(guān)心的消息卻沒有回復(fù)。
第一天,沈棠寧還能安慰自己顧清硯一定是沒看到,
第二天她試探打去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不安縈繞在心頭,阿硯一定生氣了。
但如果她這么快聯(lián)系阿硯,他會不會更恃寵而驕傷害宇周呢?
沈棠寧不敢賭,先晾著阿硯吧,她強迫自己將目光放在正在試衣服的賀宇周身上,
“賀先生,您這套西服和沈總的裙子可是情侶裝,要不你們拍個照?也算記錄你們恩愛的孕期?!?/p>
賀宇周眼睛瞬間亮起來,
“棠寧,我們就拍這個,我記得你之前沒和顧清硯拍過,我要做第一個!”
沈棠寧臉色沉了下來。
她想拒絕,可耐不住賀宇周再三懇求,她想到以后大概是沒有機會終是答應(yīng)了。
“來,看鏡頭,沈總可以抱住賀先生表現(xiàn)你們一家三口的甜蜜!”
沈棠寧全身血液仿佛被凍住,耳邊好像響起顧清硯的聲音。
“沈棠寧,等我病情好點了,我陪你去拍孕婦寫真照片,你一定要注意休息,無論多忙都不要忘了!”
而現(xiàn)在她一睜眼,眼前卻不是心心念念的人。
“棠寧,你怎么一直繃著臉?要不我們休息一下,晚上你陪我去吃法餐?!?/p>
沈棠寧煩躁捂住眼,“不拍了,我還有事,去外面等你。
夜色襲來,沈棠寧看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思緒放空。
阿硯現(xiàn)在會在干什么?吃藥還是和病友聊天?
“沈總,您不擔(dān)心顧先生嗎?要不您還是回去吧?!?/p>
沈棠寧想起這幾天助理明里暗里的舉動,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你什么時候和阿硯關(guān)系這么好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助理深吸一口氣,像卸下重?fù)?dān)般看向她。
“沈總,當(dāng)時顧先生拿刀是病發(fā)了,他有抑郁癥?!?/p>
沈棠寧震驚瞪大眼,“你說什么?阿硯平常那么樂觀......”
“張助理,你胡說什么!難不成顧清硯想使苦肉計?
你怕不是收了他什么好處,我最近被他欺負(fù)那么多次都沒得什么抑郁癥,他倒好,為了搶走棠寧什么都能想出來!”
“他知道......”
賀宇周立即打斷,狠狠瞪了助理一眼。
“棠寧,你可不能中計??!你說過最近幾個月都陪我的,你難道忘了他多次傷害我嗎?”
沈棠寧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她攥緊拳頭忽而妥協(xié)。
“不用說了,我最近只會陪著宇周?!?/p>
賀宇周滿意地勾了勾唇,可他不知沈棠寧暗暗下了決心要悄悄回去看顧清硯。
接下來幾天,沈棠寧依舊如往常陪著賀宇周。
可私下里她每次給賀宇周買衣服時也偷偷買了顧清硯喜歡的款式,
挑蛋糕時也想著顧清硯能吃的品類,
甚至她計劃好和顧清硯離開沈家后要去哪里過一輩子。
這天,她急匆匆回醫(yī)院拿意外落下的文件,卻在賀宇周的病房外頓住腳。
賀宇周精神十足打著游戲,周圍的男人更是連連恭維,
“賀哥,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告訴顧清硯結(jié)婚的事,他也不會那么快離開,我至今還記得他看見那野種尸體被狗咬碎的痛苦!”
“就是,他還敢動手,沈總可是向著您!
這病秧子小白臉走了,以后誰還能動搖我們賀哥的地位,沈家還不是您的!”
賀宇周愜意點頭,
“棠寧最近確實關(guān)心我,我更得抓住她的心,要不然先前的苦可都白受了!”
戲謔的聲音像利箭將沈棠寧的心扎穿,結(jié)婚?阿硯他都知道了?
還有孩子尸體?怪不得馬場上阿硯會那么生氣,那可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
沈棠寧緊緊掐住手心,渾身血液仿佛被凍住。
她甚至不敢想阿硯受罰跪在馬場里該有多難受。
不行,她要去找阿硯問清楚!
剛出醫(yī)院,助理卻打來電話,
“沈總,顧先生在您離開當(dāng)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