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踏出貝爾摩德別墅的琴酒,也在反思剛剛自己的反常。不知道那一瞬間想了什么,就那么隨意放過了毛利蘭。
還有,angel?
貝爾摩德那種女人也會向往天使那種純潔光明的東西嗎。一直沐浴在圣光里純潔無瑕的靈魂,天使嗎……真讓人想弄臟……
毛利蘭,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讓貝爾摩德那個神秘主義一定要保下她,還有那天早上莫名沒能下下去的手……
琴酒掏出里兜的煙,叼在嘴里,點燃。迷蒙的煙霧隨著行走時風(fēng)衣劃過的痕跡飄散,坐上專屬座駕保時捷356a,點火,發(fā)動,準(zhǔn)備離開。
左手隨意搭在車窗上,煙霧很快被汽車尾氣吹散,隨之一起的,還有今晚那不為人知的一點隱秘的心思。
翻窗而逃的毛利蘭茫然的看著周圍。一模一樣的道路,就連路邊的椰樹,仿佛都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邊沒有路燈,但幸好今晚月色很美,沒有烏云遮擋,借著縈柔的月光,勉強能看清行走的路。
但是來的時候光顧著激動害怕了,完全忘記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
搖了搖手機,就連GPS定位都時不時斷連,不知道這到底有多偏遠(yuǎn),更何況,莎朗阿姨也說過,這附近沒有住戶,但是留在那里顯然更危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以為自己要走到天亮才有機會向行人求助,遠(yuǎn)處好像傳來強烈的光,這讓毛利蘭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可是看著很快抵達(dá)眼前的車,毛利蘭卻如墜冰窖。保時捷356a,這是工藤之前提到過的——那個人的座駕,他追上來了!
跑,趕緊跑!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腿已經(jīng)搶先感受到危險轉(zhuǎn)身準(zhǔn)備跑。
車窗降了下來。
“上車”,陰冷的語氣讓毛利蘭的腿還沒有邁開步伐,就僵在原地。
“或者讓我用車子碾過你脆弱的頭骨我也不介意?!鼻倬朴玫恼Z氣說出令人驚悚的話,看著一動不動的少女,琴酒嘴角微勾,升起車窗。真不愧是天使,每次見面都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五分鐘前,琴酒坐在保時捷356a里,將車停在路邊休息抽煙的時候,看到遠(yuǎn)處一個黑色的影子,拿起后座的狙擊鏡瞄準(zhǔn)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某個逃跑的天使。隨即給貝爾摩德發(fā)了條消息:
‘你猜我看見了什么,一位落跑甜心? ——gin’
‘我可以用君度那條線跟你做交易。前提是你不能傷害她,護(hù)著她安全回到日本。 ——貝爾摩德’
‘成交 ——gin’
沒想到來一趟,不僅抓到了貝爾摩德的把柄,還附贈一條軍火線,要知道他眼饞貝爾摩德這條軍火線很久了,之前出個任務(wù)找后勤部要點武器,總是摳摳搜搜的。
有了這條軍火線,他就可以用上最新款的武器出任務(wù),也不用思考會不會超預(yù)算了,還有那架他想要已久的魚鷹……只是護(hù)著一個少女罷了,晾她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很劃算的交易。
剛得到一筆巨款的琴酒此時心情很好,看著毛利蘭,就像看到了貝爾摩德的財富在向他招手,對她的態(tài)度也不再那么冷硬。
“我答應(yīng)了貝爾摩德不會殺你,上車?!笨粗路鹨呀?jīng)陷入恐懼中聽不進(jìn)話的毛利蘭,琴酒略微不耐煩的聲音從車?yán)飩鞒鰜怼?/p>
慢慢回過神的毛利蘭。聽見眼前人說不會殺她,還有那個應(yīng)該是莎朗阿姨的代號沉默了一瞬,如果他想殺她,無論她上不上車都是死路一條,這周圍也不見人影,還不如上車呢。
毛利蘭拉開車門,準(zhǔn)備往后排落座,就聽見前面?zhèn)鱽怼白懊妗!?/p>
關(guān)上車門,打開車門。嗯?怎么打不開?
看著緩緩降下的車窗,和那一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毛利蘭陷入尷尬。忘了米國駕駛位在左邊了……
又默默繞了車一圈來到車子右邊,拉開車門,小心拘謹(jǐn)?shù)纳狭塑囎谩?/p>
還沒等扣好安全帶,車子就一個彈射起步。趕忙扣好安全帶,緊緊抓住上面的扶手,不愧都是一個組織的成員,都是這么喜歡高速飆車。
車?yán)镆粫r間靜寞無語……
身邊坐了一個仿佛一直在散發(fā)冷氣的男人,盡管他很高大帥氣,但絲毫掩蓋不了他那一身危險的氣息。毛利蘭一直不敢把視線移向左側(cè),生怕往旁邊看了一眼,迎接她的就是一顆子彈。
盡量把存在感壓到最低,毛利蘭扭頭看向窗外,目之所及是極速倒退的風(fēng)景看的頭暈,在一直在變化,糊成馬賽克的眼中唯一能清晰看見的,是男人映在車窗的倒影——
狹窄視野里,他蒼白的手在深色方向盤上微微點動,骨節(jié)嶙峋,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穩(wěn)定力量。
微弱的月光灑在如瀑布般被放在身前的幾縷銀發(fā)上,吝嗇地描摹出他冷峻下頜的鋒利線條,微微繃緊,如同蓄勢待發(fā)的弦。
再往上,是他低垂的眼瞼,細(xì)長睫毛下是那雙幽深如深潭的翠綠……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毛利蘭后頸的寒毛都顫栗起來,被發(fā)現(xiàn)了!
明明只是在看他車窗的倒影,卻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看向了她的方向,哪怕沒轉(zhuǎn)過頭,她也感覺那雙眼睛正緊盯著她。兩人都面對著同一個方向,卻在另一個層面對視上了。
這下是徹底哪邊都不敢看了,哪怕余光都不敢隨意傾斜。
良久,毛利蘭好像聽到了一聲哼笑,但也可能是錯覺……
坐在一輛車上的兩人此時并沒有沒想到,命運的紅線早在前世那驚鴻一瞥時就已將他們兩人綁在了一起,隨著一次一次的見面越發(fā)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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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小劇場
正在喝著司命星君釀的酒的月老走進(jìn)好久沒來的月老廟……
啊——老天奶!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紅線怎么就斷了!就出去吃了個席的功夫。
我綁,我接,
我去怎么辦,接不上去了……
有了,看著一旁孤零零的一條紅線,正愁這根線沒有接的地方。
將毛利蘭的紅線纏繞在這根孤獨的紅線上……這不就成了嗎,嗝~
你別說,還挺好喝,你說這玩意誰發(fā)明的呢。
噸噸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