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診所的掛鐘指向晚上八點,我坐在等候區(qū)翻看蔣燁落在這里的筆記本。過去四個月,
這本筆記越來越厚,字跡也從最初的狂亂變得工整。最新一頁寫著:"今日團體治療,
當L小姐講述被父親控制的經(jīng)歷時,
我竟想沖上去掐住她脖子——因為她在描述二十歲的蔣玥。停。呼吸。這不是我的戰(zhàn)爭。
"指尖撫過那行被反復描畫的"停"字,我聽見診室門開的聲音。蔣燁走出來,
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新鮮的紅痕——那是他情緒臨界時用橡皮筋彈自己留下的印記。"偷看病人隱私?
"他抽走筆記本,身上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完全看不出半小時前杜遠恒發(fā)消息說他"在治療中砸了椅子"。
我晃晃手里的表格:"你的治療師說需要補充我的觀察記錄。
"這張"蔣燁情緒波動表"是我偷偷做的,
了他每次解離發(fā)作前的細微征兆——右眼微瞇、左手無名指抽搐、習慣性摸西裝第二顆紐扣。
蔣燁掃了眼表格,突然輕笑:"7月28日,我在董事會發(fā)怒前真的舔了三次嘴唇?
""像只準備咬人的狼。"我踮腳湊近他,"不過最近次數(shù)少了,上周只有...唔!
"他猛地將我拉進消防通道,熾熱的唇壓下來。
這個吻帶著薄荷糖的清涼和壓抑四個月的渴望,直到我們撞響防火警報才分開。
"治療師說..."他喘息著抵住我額頭,
"如果沖動來臨時先做三件具體的事——看你眼睛的顏色,數(shù)你睫毛,
然后..."手指插入我發(fā)間,"確認這是現(xiàn)實。"我心跳如雷。
這個曾經(jīng)用筑墻方式愛我的男人,現(xiàn)在學會用最柔軟的方式證明存在?;鼐起^的路上,
蔣燁手機不斷震動。云巔集團董事會堅持要他休假半年,古治文派系正在推動茶園項目流產(chǎn)。
"明天我去趟公司。"他捏緊手機。"我去。"我按住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作為地塊產(chǎn)權(quán)人,我有權(quán)列席。"蔣燁瞳孔驟縮:"那群豺狼會——""把我生吞活剝?
"我咧嘴一笑,"巧了,我剛研發(fā)出新飲品'豺狼求饒',專治各種不服。
"次日云巔大廈會議室,我穿著蔣燁送我的定制西裝(他說"要比董事們貴三倍"),